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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室,没有看到杨景然,她先把梅花放到桌上。
她记得以前这个房间有个白瓷梅瓶的,好久没在,都忘记放到哪儿了。
苏晚在原地转了两圈,视线所及之处都没发现梅瓶的身影,转身走进衣橱旁边的储存间。
以前重要的,不经常用的,都会暂时放到这个储存间里。可是她几乎把里面的格子全都翻了遍,依旧没有找到。
她揉着肩,有些挫败地走出储存间,却惊讶地发现,梅花已经被插在了她找了半天的梅瓶里。
惊讶之余,她看见杨景然端着一碗粥,站在门口。
他就站在原地,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望着苏晚,动作小心翼翼,眼神中带着内疚和深情。
一直以来,杨景然都是众星捧月,纵然泰山崩于眼前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哪怕是以前,他纵着她,宠着她,也都是一身淡然。
而今面对她,却是小心谨慎的神情。苏晚脑海里响起刚才杨竣宇的话,她抿了抿唇,挪动着步子朝他走去。
“刚才晚饭你吃得不多。”杨景然微微低着头,话落后就再也没有说话,手上的蘑菇鲜虾粥朝她递了递,她没有接,他就一直端着。
两人一直僵持着,看着杨景然闷声的模样,一瞬间,苏晚觉得有些好笑。
她强忍着笑意,问杨景然:“你是不是不喜欢于嘉阳?”
杨景然抬头,望着晶亮的眸子,怔了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说不是,不是自欺欺人么?可是如果说是,会不会显得太没有风度?
“杨景然。”她轻唤着他的名字:“你让我相信你,那你愿不愿意相信我?”
苏晚定定地望着杨景然的漆眸,认真而严肃:“我和他只是朋友关系,我不可能与他做到断绝来往,但绝对不会越过朋友这条线。不会有其他的感情,也不会有越矩的行为。”
听完苏晚的话,杨景然讶然,苏晚向来都是不屑解释的人,突然之间跟他坦言说这些,他一时间觉得有点发懵:“阿晚,你……?”
还是第一次这么直白的坦言,说完之后,总以为自己想得太多,觉得有些尴尬,想要缓解一下这种气氛,干笑了两声说:“何况我跟你已经结婚了,于嘉阳也知道,不管怎么着,他也不至于对一个已婚妇女感兴趣的。”
闻言,杨景然想起刚才于嘉阳打来的电话,望着苏晚坚定的神情,有些头疼,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嗯”了一声。
苏晚偏头看了看他的表情,小声地问到:“那你现在不生气了?”
显然,杨景然被苏晚这一举动取悦,关于于嘉阳的种种此时早已抛诸脑后,屈指轻轻地敲了敲她的额头:“喝粥吧。”
苏晚接过粥,舀了一勺虾喂进嘴里,滑嫩鲜香的味道弥漫唇齿间。
味道不错,她又多吃了几口。
杨景然看着她舀着粥,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像极了吃食的小猫,安静而优雅。看着看着,不经意间,唇角上扬。
吃了一半,苏晚放下了粥。杨景然关心道:“怎么了?”
“吃饱了。”
杨景然看了看剩下的粥,平时这样一小碗,她能刚好吃完;再看了看她不知什么时候瘦下来的脸,拧眉:“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她睫毛颤了颤,摇头:“没有,大概是胃变小了。”
见她微微绷着小脸,他不想惹她不开心,也就作罢。杨景然抬手揉了揉她的短发,端过粥,柔声道:“你先睡,我去收拾一下。”
“嗯。”苏晚看着杨景然离开卧室,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眉头轻轻蹙起。
洗漱完后,躺在床上,睡了一小会儿后,被窝就暖和了。
不知什么时候,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比之前的大,像是轻盈的鹅毛飘扬在空中。
杨景然关掉灯,躺到苏晚旁边,搂着她,良久之后,她听见杨景然在她耳边轻声低喃:“阿晚,我本想好好保护你,却总是伤害到你,对不起……”
她没有说话,动了动身子,靠得杨景然更近了些。
这一夜,是这么多天以来,她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没有失眠,没有噩梦,没有惊醒。
其实自从孟芜去世后。杨家,就没有再好好过过一个年。
今年算是自那之后有史以来,人聚得最齐的一次了。只是各人有各人的心事,人齐比人不齐过得还要冷清。
过完年,杨景然和苏晚就准备搬回梨苑。
杨竣宇和杨振因为回不回铭鼎又大吵了一架。
“你要是敢踏出这个门槛一步,就永远别回来!”杨振站在楼梯中间,拄着手杖,面色铁青。
“竣宇!别闹脾气,还不过去给爷爷跪下认错!”沈清拉着门口的杨竣宇,一个劲儿地给他使眼色。
杨竣宇仿若未见,不耐烦道:“妈你松手!”
“让他走!”杨振大吼一声,中气十足,震得众人心头一惊。“给他的账户全都冻结,房产也收走!看他是不是还能耐!”
闻言,沈清立马就慌了,连忙小跑到楼梯口,慌忙求情:“爸,竣宇一直待在部队,这突然回来,还不适应。你这冻结他的卡,还不给他住的地方,你让他怎么活啊!爸,他是您亲孙子呀!您不能这样对他啊!”
杨竣宇一向做事随性,想着就去做,不想去做的。十头牛拉也拉不回来。有时候你咋一看很乖巧,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实际上,他那么听话,是因为有些安排正中他下怀。
而他一贯作风就是随心随欲,所以在外人包括杨家人眼里,他就是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哪怕去了部队,也没有磨掉他多少脾气。
“有什么不能的!”杨振一听,冷哼一声,目光扫过杨竣宇,眼底划过一丝嫌恶。不过太快,没有人注意到。“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回还是不回?!”
杨竣宇一身休闲装,单手插在裤袋里,有些懒散,神情不甚在意。同时朝苏晚投了一个赞赏加感激的眼神,转身扬起手挥了挥:“走了。”
杨竣宇拉开门扬长而去,气得杨振狠狠地跺了好几下地板,抬眼看见沈清,脸色更冷:“你养的好儿子!”
“爸,我……”杨振凶狠的眼神,吓得沈清一哆嗦,有些害怕地委屈道。
被一旁的杨孟霖拉了拉才把后面的话咽回去,悻悻地退到一旁。
“爷爷,我跟阿晚回去了。”杨景然从苏晚手中拿过手包,另一只手牵过她的手,淡淡道。
“这才什么日子就走,难得回来,不多在家陪陪爷爷?”沈清瞥了一眼苏晚,嘟哝到:“平时装得孝顺!”
杨景然抬眸,目光扫过沈清:“全家就你一个人没事,该谁陪?”
“我这……”沈清刚想说什么反驳,触及杨景然凌厉的眼神,一下子就焉了下来。
“走吧。”杨景然低下头,柔声跟苏晚说到。
杨竣宇说过,对沈清不用看在他的面子上顾忌。他当时说的是:“反正我妈就是没事找事,只要不伤着她,不用留面子,该怎地就怎地!”
苏晚点点头,跟着杨景然离开了老宅。
回到梨苑。
有恢复到了平时上班的状态,杨景然送苏晚上班,等她下班再接她回家。
两人的关系缓和些,苏晚的状态明显也好了不少。
好景不长,刚过一周,杨景然就得出国一趟。
“温总也回来了,阿晚,你跟我一起去吧。”杨景然拉住替他收拾行李的苏晚,问。
苏晚抽回手,继续给他收拾衣服:“温总才回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跟他汇报,下次我跟你一起去。”
见苏晚坚持。杨景然也就作罢,在临行之际,抱着苏晚温存一番后,第二天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把杨景然送上飞机,苏晚打车回了家。
因为周末,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她就一头扎进了实验室。
从实验室出来,还是因为陈妈来叫她吃饭,吃饭完,她收到杨景然报平安的信息。
她洗漱一番后,准备休息。
按照常理,每次她做完实验后,都是倒头大睡的。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跟杨景然一起睡习惯了。突然一个人睡,翻来覆去也无法入眠。
这样的状况连续两三天,晚上失眠一直睡不着,白天又精神不太好,吃东西又没有什么胃口,觉得浑身都好累。
是夜。
床头的台灯昏黄,床上的苏晚不知道梦到了什么,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眉头紧蹙,突然睁开了双眼,眼眸里满是恐慌。
发现是做梦,她才尝尝地舒了一口气,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后背也被冷汗浸湿,她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换了一套干爽的睡衣。
再躺回床上,她就再也睡不着了。
漆黑的夜里,她望着天花板静静地发呆。
寂静的深夜,冰冷的空气,空荡的房间,她没来由心里涌现一阵慌乱。
苏晚摸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现在两点多,波士顿应该才九点多,她拨了杨景然的电话,响了两声后,接通:“阿晚?”
显然,对于苏晚给他打电话,杨景然是惊讶的。
“杨景然。”苏晚轻轻地唤了一声,她想告诉他,她睡不着,老做噩梦,有些难受,很想他,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杨景然关心到。
他知道,苏晚从来不是一个没事会打电话的人,哪怕是她在最煎熬困难的时候,也会一个人咬牙挺着。如果她打电话。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没事。”苏晚回答,“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苏晚的话,让杨景然一瞬间怔愣,有些欣喜,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事情比较棘手,估计还得一周。”
她点点头,后来想起杨景然看不到,开口:“哦。好。”
苏晚隐约听到那头有人在叫杨景然,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从哪句开始说起,只好说:“你先忙。我睡了。”
“好,晚安。”杨景然柔声道。
苏晚等了好一会儿,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却也不见他挂电话,便按了结束键。
挂了电话,她又辗转了好久,反正睡不着,她就索性换了衣服去实验室做实验。
这样的情况,又延续了两天,而且似乎越来越严重,其他的倒还好,特别是失眠,第二天精神恍恍惚惚的,在开发部,她差点加错了试剂,险些炸了公司的实验室。
下班后,她打车去了于嘉阳的医院,在走廊处遇见他。
对于苏晚的到来,于嘉阳的心情比较复杂。苏晚主动找他,他当然是很高兴的;但是除夕那天他喝醉了,打电话过去说的话,不知道杨景然有没有跟她说,他也是抱着侥幸,按照男人的心理,是不会跟女人讲的,所以苏晚应该还不知道。
“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他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眼睛却是盯着苏晚的脸,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难道是想我了?”
很显然,还是男人更了解男人,就如同杨景然猜到他开口那句话之后会讲的内容,他也能猜到杨景然不会跟苏晚讲电话的事情。
苏晚白了他一眼:“你有见过会想医生的人么?”
于嘉阳:“……”
“你现在有时间吗?”苏晚问到。
他抬手看了看手表,回答:“有,我下一台手术是晚上的,要喝咖啡还是直接去吃晚餐?”
“不是。”苏晚抿了抿唇,“去你办公室说吧。”
于嘉阳先是一愣,随即点头,把苏晚领到办公室。给她倒了一杯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