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睡梦中,她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鼻翕间全是熟悉的气息,让她很安心。
等她悠悠转醒,迷蒙间睁开眼,引入眼帘的是杨景然的俊脸。
她望着他的漆眸,眨巴眨巴了眼。
杨景然勾唇轻笑,温厚的嗓音震动她的耳膜:“睡饱了?”
“嗯。”她移开视线,低垂着头。
他抬手轻轻揉了揉苏晚鬓角柔软的发丝:“睡饱了就起来吃饭吧。”
杨景然起身,给她找了一件粗线毛衣套上,弯腰一把将她抱起。
她轻呼一声,反射性地搂住杨景然的脖子,红着脸说:“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落在杨景然眼里更有几分嗔怒的味道,他扬起唇角,一本正经道:“我做你的腿,不会再让你摔跤。”
他话音刚落,苏晚的脸一下子刷白,他知道了?
“怎么脸色突然不好了,是不舒服吗?”杨景然关心地问到。
她摇摇头,应该不是,如果他知道了,肯定不是这个反应。她敛起神情,摇摇头。
杨景然抱着她。走向楼下,每一步都很稳。
走到餐厅,他把苏晚放下,先找了个垫子垫在椅子上,才让苏晚坐下,好像她是个一碰就会碎的瓷娃娃一样。“你等会儿,我去端菜。”
苏晚坐在椅子上,望着空空的饭桌,她记得杨景然以前做饭是无法下咽的,脑海里有两个小人自己,一小人说:他做得那么难吃,吃一点就说饱了吧?二小人说:好歹亲自下厨,怎么也要吃一半吧?
正当她做着自我斗争之际,杨景然已经把菜全都端了出来。
番茄酱大虾,什锦土豆泥,木耳炒山药,白菜豆腐汤。
看起来,很是正常,跟陈妈做的差不多。
杨景然坐到旁边,端了一碗汤放到苏晚手边,然后把大虾端到自己跟前,“先喝汤,已经不烫了。”
然后夹起虾开始剥起来,他低头认真地剥虾,心无旁骛。
苏晚看了一眼剥虾的杨景然,再低头盯着手中的汤,热气幽幽上浮,如同她此时浮动的心情。
等她剥完一个虾,放到苏晚碗里,才发现苏晚还捧着那晚汤发愣:“怎么了?我查了一下,鸡汤对你现在身体好。”
见苏晚神色不明,以为她不喜欢鸡汤的味道,:“我熬汤之前去了味儿了,如果你不喜欢,下次我不做了,给你熬鱼汤。”
“没,我只是感觉还有点烫。”苏晚压下心底翻腾的情绪,轻轻摇头。
杨景然闻言,用手碰了碰碗壁:“还行,不是很烫。”
他放下筷子,抽过纸巾擦了擦手,端过鸡汤舀了一勺,感受了一下温度,递给苏晚,劝到:“再晾就冷了,你不能吃生冷的东西。”
“嗯。”苏晚点点头,伸手去接鸡汤,却见杨景然端起鸡汤灌了一口。
正当她发懵之际,他一下子站起来,大手扶住她的后脑勺,俯身而下,堵住她的唇,悉数渡到她口中,等她都吞咽下肚,杨景然的唇才移开,她听见他压着嗓音,心疼地说:“我知道你觉得鸡汤有些腻,我已经尽量让汤尝起来不那么腻了。你委屈一下,喝一点,不然我怕你身体撑不住。”
“好。”苏晚舔了舔嘴唇,问:“我想先吃点东西。”
杨景然坐下,又给她剥了一个虾。
苏晚小心地放进嘴里,意外地,挺美味,她压抑地看向杨景然。
杨景然见状,缩回去夹虾的筷子说:“不喜欢吃这个虾?下次我做之前,先问你。”
“不是。”苏晚扒了一口白米饭:“只是我记得以前你只会做黑暗料理。”
“我也记得,以前每次我说回家做饭,某人都各种找借口不回家。”
“那还不是某人做得太难吃。”苏晚不满地撇了撇嘴。
杨景然戳过一个虾,用力地拧掉虾头,也不知道是在跟谁生气:“那还不是某人吵着说要吃我亲手做的东西!”
苏晚闻言,张了张嘴,沉默两秒,说:“那某人后悔了不行?”
杨景然无奈地把虾放到苏晚的碗里,像以往的每次一样缴械投降:“行,当然行。”
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现在可以了吧?”
“勉强合格。”她傲娇地别开头,把虾塞进嘴里,愉快地咀嚼。
等她吞咽下去后,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俩的相处模式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见她愣神,杨景然夹了快山药给她:“再不吃就凉了。”
“哦,好。”苏晚回过神,夹起山药送入口中。
杨景然一直给她夹菜,她都没怎么往盘子里伸过筷子,碗里的没吃完就饱了。
“吃好了?”见她放下筷子,杨景然问到。
她点点头,杨景然自然地端过苏晚的碗吃起来,跟以前一样,等她吃完,然后他伙同她碗里剩下的悉数吃掉。
苏晚怔怔地看着白菜汤的杨景然,仰着头,喉结滚动,眼眶发热,眼泪滑落,她别开头,不着声色地抹掉。
她撑着头,看着杨景然吃饭。一直以来,不管做什么,杨景然都格外地认真专注,都说认真的女人最迷人,其实认真的男人才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看什么?”杨景然放下碗,抽过纸巾擦了擦嘴问到。
她闻声回过神,稍许尴尬地抿了抿唇,起身收拾碗筷,却被杨景然握住了手腕:“你坐着,我去洗。”
“没关系的,我用热水就行。”苏晚挣了挣,却发现杨景然的手劲儿格外的大,竟然奈何不了分豪。
最终,她也只能妥协。
杨景然收拾餐具回了厨房,因为陈妈和蒋伯回老宅照顾杨振去了,蒋奇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回来,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苏晚挪着步子站到厨房门口,靠着门框,看着认真洗碗的杨景然,衣袖高高撩起,挺拔的身影,遮挡住了整个洗碗台,却毫无违和感。
这样的场景,落在苏晚眼底,是那样的自然。
杨景然搁好碗筷回头,见苏晚凝视着他,眼神带了几分柔和,抽过毛巾擦干手上的水,勾唇上前。轻松将苏晚抱起。
苏晚惊呼一声,勾住他的脖子,耳畔响起她愉悦的轻笑。
回到房间,杨景然把她放到床上,拉过被子替她改好。“你坐一会儿,我去帮你找两本书。”
然后,他就出去了。
苏晚看着门口出了一小会儿神,然后偏过头,视线落在床头的照片上,伸出手,指腹停留在合影上的人身上。
她在想,她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失去了一个做母亲的权利,却得到了丈夫的回心转意。
直到很久以后。她才知道,杨景然对她,从来就没有回心转意这一说,因为至始至终他心里就只有她一人而已。
可是,当她知道的时候,已经发生了太多的事。
没过多久,杨景然就拿了三本书回来,踏进房间,见苏晚眉头轻蹙,凝视着照片中的人,他脚步一顿。
一瞬间,房间内似乎静止。床上,苏晚侧着头,伸手触碰着照片的人。仿佛是凝结了两个世界的感情;门口,杨景然一手插在裤袋,一手拿着三本书,立在原地,仿佛他与苏晚之间隔着千山万海。
“杨景然?”似乎察觉到了炽热的目光,苏晚回头,看着立在门口的杨景然诧异地问到:“你站在那儿干嘛?”
杨景然回过神来,抬脚走到她旁边,把书递给她。然后坐到她旁边,把她圈在怀里。
苏晚自然地靠过去,翻开书,开始看起来。杨景然低着头,看着她的睫毛扑闪,扫下薄薄的阴影,和她偶尔因为思索轻蹙的眉,轻抿的唇。
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腰有些酸,于是苏晚动了动,在他怀里蹭了蹭。
苏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杨景然的怀里从温暖到炽热。
过了一阵,杨景然喑哑着嗓音说:“阿晚,你起来一下。”
苏晚坐起身,疑惑地望着他,却见他俯身而下,阴影罩下来,他吻住她的唇瓣,有些急切,厮磨啃咬,直到把她稳得脸蛋通红才松开,转身大步流星地走进浴室。
很快,便听见浴室内传来哗啦的水声。
苏晚并未多做想法,继续低头看书。
过了一会儿,杨景然从浴室出来,坐到床沿,她放下书,从床头的抽屉取出吹风机,刚跪坐到他身边,就听见他说:“我自己来,我身上有冷气,你离我远些。”
说着就抢过吹风机,兀自吹起头发。
苏晚一愣,他不是洗澡么,为什么身上会有冷气?她皱了皱眉,伸手贴在了他的背上,一股子冰凉顺着她的手心蔓延。“你用冷水洗澡的么?”
闻言,杨景然吹头发的手一顿没有说话。
苏晚不明,这大冬天的,竟然还用凉水冲澡,是不是疯了?责备到:“好好的,干嘛用凉水冲澡,着凉了怎么办?”
杨景然收起吹风机,横了她一眼,闷闷地低声回了一句:“怪谁?”
苏晚一懵,一个想法闪过,她偷偷地瞥了抓了抓头发的杨景然,爬过去,凑到他跟前。脸颊与他的脸只有咫尺的距离。
“怎么了?”杨景然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眼前的眼睛。
“杨景然。”苏晚脸上挽起一抹狡黠的笑容,看得杨景然一怔愣。
随即苏晚一下子跨坐到他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身子往前一贴,胸前的柔软有意无意地蹭过他的胸膛,她明显感觉到杨景然浑身肌肉的紧绷,唇角含着笑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是不是你想了?”
杨景然直觉一股邪火从小腹窜到脑门,一个翻身将苏晚压在床上,漆眸尽染**,炽热的唇压在苏晚的唇上,搅得苏晚缺氧头晕,才转移阵地。轻吮着她的颈项,引得她浑身战栗,然后再她锁骨处重重地咬了一口。
“啊。”苏晚吃痛地叫了一声。
只见杨景然抬起头,薄唇一抹深色,漆眸中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给你长长记性,再调皮,决不轻饶。”
说完,他起身,刚抬脚,就听见苏晚问:“你去哪儿?”
杨景然没有回头,只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冲澡。”
落在苏晚耳里,乐得她在床上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没过一会儿,杨景然就裹着浴巾出来,苏晚坐起来,伸手碰了碰,诧异地说了句:“不凉。”
看着她吃惊的小模样,杨景然失笑,拿过她的书,夹好书签,放到一旁,躺到床上,一把将苏晚勾到怀中。“睡觉。”
“你先跟我说,为什么这次是烫烫的?你难道不是去冲凉水澡了么?”苏晚挣扎着坐起来。
“冲完凉水澡再冲一遍热水。”杨景然一边解释一边握住苏晚的手腕轻轻一扯,她又重新落回他怀里。“医生说,你不能碰冷水,少吹风,少受凉。冲凉水,寒气太重,离你太近,对你不好。”
“杨景然。”苏晚动了动身子后,再也不敢动了,望着他,小声地提议:“要不,你去睡书房吧?”
只见杨景然耳廓微红,轻咳一声,伸手关掉床头的灯,说:“没事,我忍得住。”
明明只是最简单的话,落在苏晚耳里,却仿佛柔软了她整颗心,一瞬间。她忘记了,也可以说,她想忘记之前所有的事。
黑暗中,她只能看见杨景然的轮廓,她微微往上,第一次亲到了他的下巴,再往上够了够,才找到了他的唇,她轻轻地吻了一下,刚准备退回来,就被杨景然伸出手稳住了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最后她瘫软在杨景然怀里,他额头抵着他的前额,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