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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她在医院醒来,双腿不能动弹。当时的她,一度以为她的人生就此灰暗。
她想,也许她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了。
滑冰,是她父亲教会她的第一项运动。
父亲曾经说。滑冰就像是解开了身体的舒服,整个人驰骋在风里,没有谁能束缚你的自由。
她一直记着,每次比赛,不,每一次滑冰,都享受着,并回忆着与父亲的一切。
车祸后,她一次次在睡梦中想起父亲拉着她手教她滑冰的日子,想起父亲最后离开的背影,然后堕入无尽的黑暗。
那一年的复健,她一次次摔倒,一次次爬起来,然后再一次次摔倒……一直到现在,可以不用在轮椅上度过后半生。
林南风什么也没有说,抬起手轻轻地摸着她的后脑勺。像是在通过这种举动给予她安慰和力量。
“呵……别把我当安静一样顺毛。”苏晚突然钻出林南风的怀里,哭着笑着挥开她的手。
“你也知道,你像安静一样,需要顺毛啊?”林南风俯下身,抬手替她拭去脸颊的泪痕,动作很轻柔,声音更是温柔。
“原来在你眼里,我是只跟安静一样的野猫。”苏晚红着鼻子,没好气地说到。
“不。”林南风柔声否认,凑上前,轻轻地,轻轻地吻在她的眉心。“你比小野猫更让我欢喜,更让我心疼。”
眉心柔软濡湿的感觉,伴随着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像是一片羽毛轻轻地扫过她的心房,酥酥、麻麻、痒痒。
此时的林南风和苏晚并不知道,在滑冰场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入了暗处的镜头之中。
第二天。
唐靖说,古诺请了年假。
苏晚说她知道了。
唐靖看着一脸淡定的苏晚,有些懵,平日里,古诺要休年假,她一定是一个电话跟古诺吵一架,最终以古诺投降告假一天,然后回公司上班为结局。
可这次……
见唐靖一直站着不动,苏晚拿过旁边的文件打开,问:“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啊?”被苏晚冷不丁地问。唐靖才回过神来,从怀里的文件中抽出一张请柬:“这是裴氏酒会的请柬,裴董事长的助理亲自送过来的,说是请你务必参加。”
苏晚接过请柬,在手中把玩了一下,放到一旁:“知道了,你安排行程的时候,把酒会的时间空出来吧。”
“对了苏姐。”
“恩?你说。”
唐靖犹豫了好久,似乎是在寻找措辞,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温小姐打电话来跟我说,如果苏姐收到裴氏的请柬,且同意去参加,她让余总跟你一起出席。”
苏晚勾唇,“她原话怎么说的?”
“额……”唐靖尴尬地抽了抽嘴角,但还是复述了一遍:“唐靖,要是裴氏送请柬来苏苏姐,你就给我扔掉。恩,算了,你给苏苏姐,如果苏苏姐去的话,你就说到时候余杭跟她一起去。要是那个小贱人再作妖,我让余杭替苏苏姐手撕了她!”
“好了,知道了,你给渃渃回个信说我去。”她余光扫了一眼憋得满脸通红的唐靖,憋着笑,让三好小生的唐靖学霸气御姐的温渃漓说话,这种反差,真的很萌。
苏晚直起腰,目光落在请柬上,裴氏酒会……
这次以裴家老爷子裴江私人名义宴请的宾客,照理来说,按照裴江的身份地位和辈分,是怎么也轮不到她的。而这次还特别邀请了她去,那么这场宴会……就简单不了!
温渃漓是极其的护短,所以她让余杭做她男伴,她并不意外。
因为到这个宴会的,应该在景城都是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物,苏晚和余杭也不好太晚,选了个差不多的时间进场。
宴会门口,沈静和裴栋国正在迎客,旁边站着打扮得十分“高贵”的裴姝宓。
看到苏晚的出现,门口的三人皆是脸色一变。
首先发难的就是沈静:“你这个女人又安了什么坏心,来捣乱!”
苏晚不想与她废话,直接抵上了请柬。
裴栋国一见请柬,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次宴会的请柬是裴老爷子亲自理的宾客名单,而且看字迹,苏晚的请柬还是老爷子的亲笔。
但沈静可不管那么多,今晚对她和裴姝宓都极其重要,要是放这个女人进去,指不定要捣什么乱子出来,她不放心!今晚的宴会,就不能让人破坏,谁都不行!
“也不是谁都可以拿着请柬进去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指不定从哪里投来的,想混进我们裴家的酒会攀高枝!”
“呵……”苏晚失笑,她一直以为沈清已经够无理取闹,没想到这个女人更是让人无语。
因为在门口的滞留时间过长,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加上后面还有宾客前来,所以人越来越多。
裴姝宓乖巧地站在一旁,等着看苏晚出丑。
“请柬是你们裴家发的,把人堵在门口的也是你们裴家。”苏晚莞尔一笑,并不以为意,声音不大不小,足够在场的人都听清:“裴董事长的请柬,不敢不来。至于来了被堵住不让进,届时应该不会再把脏水泼到我身上了吧?”
“这……发请柬又不让人进,不是存心羞辱人吗?这裴董事长宅心仁厚,怎么也做出这等事情来!”
“谁说得准呢……”
“那你说我们这是进还是不进啊?我脸皮子薄,可没脸遭这么一拦……”
周围宾客的窃窃私语慢慢传入裴栋国的耳朵里,他黑着脸,拉扯了一把沈静,呵斥:“胡说什么呢!还不进去招待宾客!”
说完,又换上一脸笑容跟苏晚说:“苏小姐内人无礼,真是对不起。你是父亲特别请来的贵客,岂有阻拦的。希望苏小姐别介意。”
“确实是无礼了。”对于裴栋国的示好,苏晚一点也不想接受,傲慢地越过裴栋国,挽着余杭进了酒会。
一旁的裴姝宓气得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看着苏晚的眼睛仿佛能射出冷刀子,她紧咬着牙冷哼,你现在就傲吧,看你一会儿还敢不敢跟我嚣张!
☆、第49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
酒会期间,不管她走到哪里,不管她干什么,沈静和裴姝宓一直跟着,在离她不远处看着她,仿佛她能够破坏整个酒会一样。
“你知道裴老爷子这次酒会是为什么吗?”苏晚拿起一块小蛋糕,咬了一口,有些甜腻,就放下了,端过一杯鸡尾酒轻抿一口去去口中的甜腻味儿。
鉴于温渃漓的“命令”,余杭几乎是与苏晚形影不离。
就是有人过来搭讪,也是保证苏晚在视线之内的情况下交谈。
他拿过一杯酒,没有喝,只是轻轻地摇晃:“谁知道呢。”
说完,他瞥了一眼苏晚,勾起嘴角:“不过肯定与你是脱不了干系的。”
她一手环胸,一手托着下巴,望着来来往往的宾客,蹙眉:“我与裴家并无交情,裴老爷子也就见过几次而已。”
照理而言,于裴家她就是个过路人,如今却请她到场。肯定不简单。
“想到一句话。”余杭端起酒,抿了一口,酒色润深他的唇色。
“什么?”
“黄鼠狼给鸡拜年。”虽然他只说了前半句,但后面的话,不说也明白。
远远地看着招呼宾客的裴悦,苏晚朝她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她过来:“裴悦。”
裴悦见状,与宾客说了声“抱歉,失陪一下”然后朝她走来。“你怎么来了?”
“你爷爷的助理亲自送去公司的请柬,让我务必参加。”她朝裴悦使了个眼色,下巴微扬,朝裴姝宓和沈静两人的房子先拿个递了递,“今晚一直跟着我。怎么回事?”
“问我?还不是你家老公做的好事。”
苏晚闻言,蹙眉。
对上她询问的眼神,裴悦解释到:“不知道杨景然跟裴栋国签了一份怎么样的协议,反正啊,裴栋国拿着协议去找爷爷后,爷爷就同意了让那个女人认祖归宗。”
自苏晚认识裴悦以来,她都一直直呼她爸的名字。哪怕是在公共场合,从来都是直呼其名。
从她爸在她母亲去世前不到半年就将沈静迎进门开始,特别是知道裴栋国跟沈静还有一个比她大的女儿后,在他们婚礼举办当天,她当着景城所有的名门贵胄,跟裴栋国断绝了父女关系。
“让她认祖归宗,可是为什么一定要请我?”苏晚疑惑地蹙紧眉头:“难不成第一件事是算算那日的旧账?”
“放心吧,她还没那个面子。”裴悦冷哼一声,刚好有裴氏的董事看见她,远远地跟她打招呼,她轻轻拍了拍苏晚的肩:“怕什么,如今谁还敢欺负得了你不成!”
说完,端着酒就离开了。
余杭站在一侧,突然转过身来点头附议:“也对,照现在的情形,在景城确实没人敢动你。”
她知道余杭和裴悦的意思,哪怕杨景然跟她离了婚,只要杨振还护着她,就没人敢对她做什么。何况还有林南风和林君天直白袒护,还有一个温家,还有他余杭。
她现在牵扯的关系太复杂,要动她,除非对方是个傻子。
“我就理解为余总对自己能耐自信了。”苏晚笑着将这个话题结束。
“趁着现在清闲。”余杭坐到一旁的沙发上,长腿交叠,看着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她坐到余杭身旁,见他直立起身子,说:“聊聊我家小祖宗吧!”
苏晚轻笑,这才是他答应温渃漓陪她出席的原因吧。
这个男人,对温渃漓是:只要是她希望的,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哪怕是损人也不利己,他也会达到。
而对于除开她以外的其他人,不管多少大小,总会要些利息和回本的。
她不着急着问他聊什么,反正现在着急的是他。
余杭觉得,假如苏晚有意为难,要想从她这里讨点甜头,肯定不是那么容易的。“上次在餐厅,她跟你见后,有些变化。”
“那你觉得是变好了,还是不好?”
余杭凝视着手中酒杯里的液体,拧着眉,“说不出来,像她,又不像她,感觉她很纠结,像是被什么左右拉扯着。”
“余杭。”苏晚放下手中的饮品,转过身看着他。
想来,苏晚从没有这样严肃过叫他,大概是受温渃漓影响,所以真把苏晚当做了姐姐。虽然他比苏晚要大上一些,可是……想想温渃漓,恩……算了,也算是姐姐了吧。
他同样换上认真严肃的神情:“你说。”
“你有没有想过,从头开始。”对上余杭疑惑的眼睛,她解释到:“你们中间隔了这么多年的空白,为何不试图从0开始去填满,循序渐进,步步为营。”
对于苏晚的提议,余杭思索片刻,不说好,也没说好,但从表情上看,似乎是接受了:“她跟你说了什么是吗?”
苏晚也不否认,说:“说了什么呢,无可奉告。不过,循序渐进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循序渐进……么?”余杭重新思索着刚才苏晚的提议,重复低喃着。
那边,主持人开场白后,是裴江讲话。
让裴栋国接手集团后,裴江其实就很少出现这种公共场合了,大概是裴家是医疗企业,他本身是医生,比较注重身体的精气神,整个人十分英朗。
“感谢诸位给我这个老头子面子到场,今日宴请大家呢,主要是为了两个事。”在四大家族掌舵人中,裴江是最平易近人的。“第一件事呢,是我这个不肖子二娶,还在外面有了一个比悦悦大的女儿。对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