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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杭退开,看着仍旧处于震惊中的温渃漓,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说:“我公司还有点急事,你先跟我回去,好吗?姐姐的事,我一定处理好。”
旁边的苏晚听到余杭嘴里的“姐姐”两个字,浑身一抖,哪里哪里都别扭。
“好。”温渃漓讷讷地摸着自己刚刚被吻的唇,呆呆点头。
“裴总也听到了,苏小姐的事就是我余某人的事,关于我姐姐受欺这件事,我希望裴总改日能给余某一个满意的交代。”他揽着温渃漓,丢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餐厅。
“这……”裴栋国看着余杭和温渃漓离开的背影,满脸郁结。这明明被打被揍被欺负的是她女儿,怎的还要给他一个交代?
本来作为当事人,却做了一次看客的苏晚,至始至终都很安静,没有表态。
裴栋国只好满脸为难和委屈地看向杨景然:“杨总,您看……”
“景然你也是,见我们家姝宓这么受人欺负也不说句话!”沈静似乎完全忽略了裴悦说苏晚才是杨景然妻子的话,不满地瞪着他,就像是丈母娘对女婿的嫌弃:“这让我怎么放心把姝宓交给你!”
“裴总。”一直保持沉默的杨景然,长腿迈向前,站到苏晚跟前,将她完完全全护在身后,开口:“你放心,只要姝宓在,合作就在。”
闻言,裴栋国仿佛一颗心就落了下来,脸色也不由得缓和,也不再说什么。
“那杨总,这个女人……”沈静一看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见温渃漓和余杭一走,苏晚一个人孤零零的,气焰立马就嚣张起来。
“既然有裴总在,姝宓我就不担心了。”说着,他牵过苏晚的手,朝裴栋国点了点头,走出了餐厅。“我还有事,失陪。”
“哎!他怎么就这么走了?这什么态度!”沈静见自己被无视,立马瞪鼻子上眼,转身扯过裴栋国,埋怨到:“也不说送送我们,宓儿还这样呢,也没见他说一起去医院看看,还把那个女人带走了!虽说杨家是景城一首,但好歹我们裴家也是五大家之一啊!这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呵……”裴悦冷笑,嘲讽到:“人家不带老婆,难不成带你那小三女儿不成!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崽子会打洞啊!简直可笑!”
既然戏看完,她才没有时间在这里看着这对不要脸的母女,给自己添堵。拿着包,让肩上一搭,转身就走。
而这边,出了餐厅的苏晚和杨景然,两人一路沉默。
弄得开车的蒋奇。感觉心跳的速度都要紧密控制,害怕如果心跳声打乱了两人现在的磁场,会引发一场血战。
一直到两人相继下车,蒋奇才趴在方向盘上长舒一口气。
杨景然跟着苏晚进了屋,上了楼,回到卧室,最终还是没忍住:“阿晚。”
“嗯。”
杨景然拉出她的手腕,“国外的公司,遇到一些棘手的事,我得出国一趟。”
苏晚没有回头,静静地等他后面的话。
“等我。”他说,“等我从国外回来好不好?”
她知道。他说的是昨晚上让他考虑的事。苏晚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点头。“好。”
说完,她挣脱杨景然的手,走进衣橱间,像个合格的妻子,为丈夫准备出差的行李。
杨景然站在原地,看着苏晚安静为他来来回回忙碌的背影,心口像是被什么压住一般。她什么也没有问,没有问他什么时候走,没有问他跟谁一起去,也没有问他归期。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现在在他眼前,也许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不见。
他滚动了一下喉咙,上前从后面拥住正在为他整理衣服的苏晚,静静地环住她的腰。
背后的温暖,她手上的动作一顿,没有推开,也没有回头,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
直到蒋奇上来说时间不够了,苏晚才加快了整理的速度。
走的时候,杨景然再三叮嘱:“这些天没事就不要外出,如果要出门,一定要让送你跟着。”
她点头说好。
送走了杨景然,她坐在空荡荡的客厅,环视了一下房子,突然想起古诺第一次来时说的话:“你这连一张结婚照都没有,也敢叫婚房?!”
她垂下眼睑,是啊,她和杨景然之间,别说结婚照,就连婚戒都是杨振临时吩咐去拿了当年的最新款。
她这段时间,总在想,不管她有多在乎杨景然,他们之间,总是会出现太多的坎坷,大概真的走不到结局。她是不是该放弃……
那天,她什么都没做,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傻傻地发呆了一下午。
第二天是周末。
刚好是古蔺的生日,她先去古蔺最喜欢的那家糕点屋买了他最喜欢的榴莲千层蛋糕。
她到的时候,古诺跟护工正在做午饭。
古诺打开门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下午还有个单子要去谈,你能不能陪我哥出去走走?”
苏晚蹙眉:“他生日你都要出去?”
“这不有你嘛!”古诺笑嘻嘻地回答,见苏晚敛起了神情,微微有些严肃,解释到:“你知道的,我哥他这开销不小,还有护工阿姨的工资,虽然阿姨人好说不用加钱,可她都做了三年了……”
古诺朝她眨巴眨巴眼,然后说:“再说了,我是托你的面子才进公司的,如果不一直保持绩效第一,不是打你脸么!”
“好了,我知道了。”苏晚点头,“我先去看看阿蔺。”
“嗯。不过你注意一下,他这两天心情都不太好,不喜欢人去打扰他。”古诺提醒到,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多虑了:“不过也对。如果看见你,他应该高兴还来不及。”
“你这不会是吃醋吧!”苏晚取笑了一下古诺,朝最里屋走去。
她敲了敲门,刚扭动门把手,还没来得及推开,就感觉门虎躯一震,随即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她试着推开房间,屋内有些暗,只有电脑处透着微光。
苏晚的手伸进门口右侧打开屋里的等,还没来得及看清屋内的景象,迎面就一个砸来一个枕头。
屋内变亮后,看见来人。古蔺惊呼一声:“晚晚!”
她抬手接住枕头,看着坐在电脑前的男孩,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男人。皮肤白皙,眉清目秀,本来阳光爽朗的俊脸上萦绕着低沉。她打趣道:“还好是个枕头,这要是其他的大件东西,我还真接不住。”
“对不起,晚晚。”古蔺满脸内疚,立马站起来,把椅子给她腾出来,示意她坐。
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个,站起来,苏晚都需要仰着头看他。而他此时的神情却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
古蔺小时候患有爱斯伯格症候群,在社交和沟通上有一定的障碍,但与自闭症又不同,艾斯伯格症候群的孩子可以跟一般孩子一样聪明,甚至更聪明。
古蔺就属于更聪明的一类,这本来只是一种孤僻的精神状态。本来他在数学方面有着极高的天赋的,只是社交和沟通上的障碍,这并不是问题。
但古诺说,四年前发生了一些事,他在情绪和病症上偏向于自闭,很容易紧张,焦躁,甚至失控。
苏晚莞尔一笑,“是不是古诺又半夜断了你的网?”
有时候古诺劝他休息,他不听,古诺没有办法,就只好断了他的网,如果撞上古蔺情绪波动太大,当天晚上古诺就得跟他在医院度过。
其实古诺只是心疼他,但又没有办法。
她一个女人,像个男人一样在酒桌上跟人拼酒,回来还有一个生病的哥哥,是人。都总有累的时候。
古蔺沉默不语,只是低头焦躁地不同地玩着手指的游戏。
见状,她瞥了一眼电脑,问:“你又设计了新的数独?”
“嗯。”古蔺低沉的脸色有些缓和,人也靠近,然后给她演示起来,偶尔还激动地解释两句。
“你花多久做的?”
“一个月。”
“你猜,我能不能在一个小时内全部解出来?”
听到苏晚的话,古蔺明亮的眼睛中隐隐闪烁着激动。
看他的神情,苏晚就知道,他的注意力集中到她这里来了,于是故作为难的样子:“不过……”
“你说吧。”一旦恢复冷静。古蔺的思路就很是清晰。
他虽然不太了解语气和语境,但是按照概率,每次苏晚说这两个字后面都有需要他怎么做才可以。
“这样吧,你收拾房间,我做数独,看谁先完成,如何?”
“好。”说完,古蔺就行动起来,先是清理了满屋子的瓷器和碎茬子,然后才慢慢整理。
苏晚从桌上抽出稿纸和笔,聚精会神地坐了起来。
古蔺看着苏晚埋头解着题,眉心微蹙,头稍微往下低了低,这些天连灯都不开的他,主动拉开了窗帘。
阳光洒进来,打扫房间的他,和做题的苏晚,两个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古蔺的心,渐渐平静。
“好了!”在古蔺还没来得及把床单铺平整的时候,苏晚放下了笔,笑着回头。
她温柔和暖的笑容落在古蔺眼里,晶亮的眸子里星星点点的笑意。一点也没有输掉的懊恼和不甘,反而像是见到宝贝一样三两步上前,拿过苏晚解开的数独。仔细地比对心目中的答案,最后裂开嘴,露出洁白的小虎牙。
但也没有特别的激动,而是带着点骄傲地说:“下次我用半个与的时间。”
“半个小时。”
话落,两个人都笑了。
苏晚拿过稿纸放到桌上,起身走到床边,帮他铺好床单,说:“我买了你最喜欢的榴莲千层蛋糕。等吃了午饭后,我陪你出去走走。”
一听榴莲千层蛋糕和陪他出去走走,古蔺亮眼发光,看着她的眼睛点头说:“同意。”
看见苏晚跟古蔺下楼,护工阿姨正端着拼盘出来。笑着说:“还是苏小姐有办法。”
“麻烦阿姨了。”苏晚接过拼盘跟古蔺一起坐到沙发上看电视。
古蔺喜欢看财经和丛林冒险的频道。
有时候,他俩会比赛计时,把听到或者看到的数字,不管是日期,还是金额,或者经纬度其他的,都按照顺序全部写下来。
苏晚对数字的敏感程度,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超过。不管多长的数字,她看一遍或者听一遍,都能完整无误地写出来,哪怕十几位的数字,连续好几个,她都能一个数字不差的地写来,就连小数点的位置都毫无偏差。
古蔺是她见过的,第一个对数字敏感程度最接近她的人。
午饭做的一半是古蔺喜欢的菜,一半是她喜欢的。
苏晚心疼地看着正在跟古蔺夹菜的古诺,明明是需要人保护的女孩子,却倔强地保护着她哥哥。
她记得,第一次见鼓励你的时候,他们一起在外面吃。古诺拿过菜单点了一溜的古蔺喜欢吃的东西。她随口问了一句,“你喜欢吃什么?”
那个时候,古诺一愣,想了好一会儿。讷讷吐出一句:“忘了。平时都是点我哥喜欢吃的,我都可以。”
她明明处于一个可以任性的年纪,却为了照顾古蔺,都忘记自己的喜好。
一顿饭下来,古蔺吃得挺好,古诺看着脸色的笑容也更明媚了一些,她看了看表,脸色一变,扒了几口饭,然后跟古蔺说:“哥,我还有点事,下午小苏苏陪你。我晚上回来陪你吃蛋糕,行吗?”
古蔺抬起头,看着古诺点头,说:“同意。”
每次他说同意的时候,都会看着对方的眼睛,甚至有点小严肃。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