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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忍着喉咙的辛辣,回过头看着杨寸心和杨言晖,一时拧起了眉头,思索着应该怎么办。
倒是两个孩子十分配合地立马转过身去。
他听见杨言晖跟杨寸心说,“妹妹,我看见那个房间有个大熊娃娃,哥哥带你去看好不好?”
杨寸心也十分配合地点头说,“寸心喜欢大熊娃娃。”
然后,两兄妹就手牵着手离开了房间。
杨景然挑了挑眉,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的这对儿女,真的还只是孩子么?虽然看起来跟一般孩子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吧……
他甩了甩脑袋,含了一口姜汤吻上苏晚的唇,撬开她的牙关,渡给她。
直到最后一口,他放下碗,最后一次吻上苏晚的唇,刚贴上那抹柔软,就见苏晚抬起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像是赌气一般地轻咬了一口他的唇,反向攻城略地,空腔内是满满的辛辣味,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甘甜。
杨景然轻呼一声,看着苏晚依旧紧闭的眼睛,准备推开苏晚,却不料苏晚把他搂得更紧,有什么东西滑到了他的唇边,他舔了舔,咸咸的。
苏晚哭着恳求,“杨景然,别推开我,求求你,别推开我……”
她缓缓睁开眼,泪水洗过的眼眸水光潋滟,她望着杨景然,“就当你不是杨景然,我不是苏晚。你只是孩子的爸爸,我只是爱你的那个人好不好?”
苏晚紧紧地搂着杨景然的脖子,不放手。她絮絮叨叨不断地说着,“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带走了杨寸心和杨言晖你会过得这么不好。我知道,我一直都很犟,其实每一次离开你,我很心痛。”
“你不在身边,好多个晚上,一闲下来,想起你,我都会难受得想哭。对不起,你可不可以不要推开我……”
“寸心和言晖总是问我什么时候能见到爸爸,为什么爸爸不跟我们住在一起,每一次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只能没有出息地一个人哭。”
“我爱你,从很早很早以前就爱,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也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我就想跟你在一起。我等你那么多年,我不想一直到老了才跟你说,我其实从小就一直很爱你这件事。”
“我不怕被误会,也不怕被指责,更不怕被人指着脊梁骨戳着骂,我只怕,我爱你的时候,你不爱我……你爱我的时候,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你都不知道,当年失去双腿的时候,我不止一遍想就这样死了算了。可是每一次想起你,我都告诉自己,我要活着,至少,我还有你。我们结婚后,你离开的每一个日夜,我都会想你。每天晚上,我都会一遍一遍回忆你在的日子……”
“我可以离开你,强撑着带着寸心和言晖生活。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在想,我都很害怕,我无法想象,余下来的后半生,我都要跟你不能有任何的联系,只能在回忆中想你,我不知道我能坚持这样的日子多久,我也不知道后半生中没有你的日子里,会有多煎熬。”
“我知道,在你面前,我一直都很任性。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知顾着自己,再也不任性,再也逃离你的身边,你原谅我好不好?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寸心和言晖,不要丢下我们……”
苏晚死死地抱着杨景然,脑子里不断地出现早上杨景然仓惶逃离的画面。她害怕,她一松手,杨景然又会逃开她的身边,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有这样的勇气,再这样完完整整地把自己从小到大的感情全部表露在杨景然的跟前。
她害怕,杨景然离开;她也害怕,如果杨景然离开,她会像个鸵鸟,在感情的世界,从此就只有懦弱。
她想,就算是被无情的嘲笑,她也不想放开杨景然。
她知道,可能这一次她再像从前一样没有出息的妥协。那么她跟杨景然之间,就真的只能相隔永远了。
苏晚的话,让杨景然整个人如同被雷劈的状态,大脑一片空白。
就好像,一直以来,你以为的,所有的单相思,其实,对方也同时思念着你。
他原以为,这段感情里,是他走出了那一步,然后万劫不复。
原来,从一开始,沉沦的就不止他一个人。
杨景然抬手搂住苏晚纤细的腰,缓缓的,轻轻的,小心翼翼的,那么怜惜,那么珍视。
他想,世界上最美好的暗恋,应该就是你爱的那个人,恰好也爱着你;世界上最动人的故事,就是你生命中所有的苦难哀愁,她都曾陪着你;最完美的结局,就是余下的后半生,跟彼此最爱的人度过……
“阿晚。”杨景然拥抱着苏晚,沉厚的嗓音有些哽咽,“你先松开我。”
“我不松。”说话间,苏晚又紧了紧搂着杨景然的手,开口间,又忍不住落下了眼泪,“你别走……”
“不是阿晚,你搂得太紧,我快不能呼吸了。”
杨景然的话,让苏晚的身子一僵,随即松了松,但是仍旧没有放开挂在杨景然脖子上,紧紧握着的手。她直起身子,望着杨景然,脸颊上还挂着眼泪,褐色的眸子水汪汪的,像极了之前杨寸心的小模样。
看着她满脸泪痕的小模样。特别是通红的眼眶,杨景然心头一阵心疼,抬手捧起她的小脸,轻轻拭去她脸颊的泪痕,指腹轻轻摩挲在她的眼角。
从她出生,他原本就想,以后他要把她像一个公主一样宠在手心,然后等她长大,变成独一无二的女王。
可是谁知道命运总喜欢捉弄人,在他把她宠成女王后,又把苏晚从王位上拉了下来,让她在尘世受尽苦难,颠沛流离。
“阿晚,我爱你,从前爱,现在爱,以后也爱。”
杨景然俯身上前,轻轻地吻在苏晚的眼角,低喃,“我这一生,只爱你一个人。从前只爱你一人,现在只爱你一人,以后也只爱你一人。”
他的吻轻轻移到她的眉心,移到她的鼻尖,移到她的唇瓣……
“咳……”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一道咳嗽声,“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第146章 遥远的等候
林楚几乎是一路闯红灯过来的。
杨景然好久不联系他,突然跟他说带着医药箱过来一趟,他就懵了,以为他是出了什么事,立马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本来他一个修心理学的跟看身体病的医生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可是谁让他认识了杨景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家伙,自从他们认识后,他就大病小病,大伤小伤,把他从一个单纯的心理学医生,硬生生逼成了,除了心理,就连简单的伤痛,或者不是致命的伤口,他都能够上线处理。
他这才把古诺骗进自家户口本不久,结果……就第二天就接到他的电话,忍痛丢下自家心爱的小娇妻,谁知道赶过来看到的却是他跟苏晚的你侬我侬。
林楚当下就沉了脸。
不过能够看到杨景然好,算了,他就不计较了!
林楚跟苏晚做了简单的检查后,开了退烧药后,不等杨景然说什么,提着医药箱,转身就离开了梨苑。
这天晚上,杨景然跟杨寸心和杨言晖两个小家伙洗完澡后,以怕苏晚传染给孩子为由,把两个孩子骗去了儿童房。
可是后来在杨寸心可怜兮兮的神情,和杨言晖“十分合理的建议”下,最终还是让两个孩子来到了主卧,让苏晚一个人睡在床上,他跟两个孩子在打了地铺。
而此时此刻,在景城的机场。
唐靖亲自开车送的唐野,在送他到检票口的时候,唐靖问到,“真的放下了?”
唐野看了一眼手中的机票,没有回答,抬手在唐靖的胳膊处拍了拍,说了句,“回去吧。”
见唐靖没有动,他轻笑一声,“你不走,那我走了。”
说完,唐野便转身把机票递给了安检人员。
在候机的时候,因为还有一段时间,他坐在候机室里,刚好一个小女孩儿穿着轮滑鞋从门口滑过,就这么一不小心带飞了他的思绪。
他记得那是在晴朗的海上,他第一次出任务。
在顶层的滑冰场上,他看着冰场中央那抹灵动的身影,所有的目光和视线都被她深深地吸引。
他站在一旁,像个观众。在她收起最后一个动作的时候,蹩脚地跟她打着招呼:“嘿!”
她应声回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但是动作并未有所停顿,接着她移开了视线。
眼看着她就要离开,唐野心下一急,在观众席上,绕着栏杆跟着她跑,一边跑一边问,“你滑得真棒!你可以教我吗?”
她停下脚下的冰鞋,转过身看向他,开口,“场地有教练。”
她的声音一直都淡淡的。没有多少起伏,褐色的眸子深邃而迷人,一片清冷。
唐野想,也许就是当时她的一个跳跃,还有她在冰场上滑出的那道弧线,又或许就是那褐色眸子里的一抹清冷,让他记了她一辈子。
“可是教练看起来都好凶,你能不能教我一会儿,就一会儿?”唐野望着她,带着几分他从来没有过的撒娇,还有几分装可怜,“我一直都被关在家里,爸妈也不管我。从来都没有玩儿过这个东西,你就教我一下,就一下可不可以?”
本来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理由太过蹩脚,谁知道,她愣了几秒后,竟然点头同意了。
她真的很细心,她的手有些凉,握着她的手,仿佛是那么的脆弱,他都不敢怎么用力,怕一不小心就折断了去。
其实,那蹩脚的理由,也不算是骗人的。以前他确实没有玩儿过这个东西。
从他懂事开始,就被扔进了岛上训练,在他的世界里,只有训练,确实没有这种能玩儿的东西。
这还是他被扔到岛上后,第一次出来。
其实他的好奇心一直都是不重的,他也不知道他那天是怎么了,看见苏晚在滑冰场上一次又一次地旋转,一次又一次的跳跃,他就忍不住对这个女孩儿好奇,忍不住想离她更近些。
现在想起,那大概是他离苏晚最近的时候了吧。
哪怕是后来他帮她照顾杨寸心和杨言晖,即便她心存感激,但是却依旧保有警惕。
只有当初那个时候,她对他毫无戒备,坦诚相待的。
只是,那个时候,就好像昙花一放,逝去,就再也回不去。
在那个晴朗的海上,黄昏的海上,日落为他们的身影镀上一抹金光。
唐靖问他是不是真的放下,他没有回答。
离开,放手算得上放下吗?
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他这些年心心念念的女孩,支撑他挺过一次又一次的生死难关的女孩,从当年的那件事开始,他们就注定没有结局了吧。
即便多年后再遇见,他抢在唐和邵辛伊的前面把她先掳走,他想在最大的保全她,满足她的同时,完好地解决这件事。谁知道,邵辛伊会突然出现在那个小岛,还对苏晚做出那样的事情。
看着苏晚遍体鳞伤,他才意识到,他原本想保护的女孩,最后却因为他伤痕累累。
如果说,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退缩的,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吧。
昏迷中的苏晚,让他感觉,她比以前更加脆弱。他甚至不能保证她的安全,或者如果有一天唐要对苏晚做些什么,他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杨景然可以!
不管是当年,还是后来,或者是现在,他都可以为了苏晚想尽一切办法,义无反顾,奋不顾身。
就像,他可以为了苏晚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