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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在没有她的日子里,两个小家伙都过得很好。
“谢谢。”她转过头,也顾不得脸上的泪水,眨眼之间,眼泪又落下,她看向杨竣宇,哽咽地说到。
然后又看向季夏,一边笑着一边落下了眼泪,重复地说了一句,“谢谢。”
她谢杨竣宇,是因为他懂得她的在乎,在事情发生的第一刻选择守护好她的孩子;她谢季夏,是因为在她不在的时间,是季夏代替她照顾了她的孩子。
对于他们两个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重复地说到谢谢。
谢谢他们替她守护了她最珍惜的宝贝。
“说什么谢谢呢。你平安回来才是真的。”当季夏在杨竣宇部队的战友保护着回到苏晚住的地方时,看见她的第一眼,她都忍不住红了眼。
好好的一个人,上一次见她的时候,还是在杨景然的病房。那个时候的苏晚一脸沉静,运筹帷幄;那个时候的她,大腹便便。面色红润。可是,一时间说失踪就失踪。再次见面,她却满身的伤,脸色苍白得不像话。
季夏不知道苏晚在这失踪的一个多月内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是她想,苏晚一定过得很艰苦。如果是她,自己的丈夫昏迷不醒,刚生产还没来得及抱一抱出生的孩子就被绑走,估计她得崩溃。更不说被折磨得没有人样。
“放心吧,这一个半月我都好好地照顾着,两个小家伙也很乖。”季夏看着苏晚笑着落泪的模样,一时间也忍不住哽咽了嗓音,她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笑着说到,“你回来就好了,这一个多月都是小家伙小家伙的叫着,就等着你回来给他俩取名字呢。”
苏晚笑着点头,又说了声谢谢。
然后回过头,俯下身,轻轻地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小脑袋,唇角的笑意情不自禁加深。
过了许久后,苏晚回过头,望向杨景然。
她没有说话,但是杨景然明白她的意思。杨景然是两个孩子的父亲,虽然那段时间他没有在身边,但是这并不改变这个事实。虽然他们已经离婚。但是杨景然仍旧有为孩子取名的权利。
“你取。”杨景然回望着苏晚,面色柔和。
他想,自己算是一个最不称职的父亲了,在自己老婆和孩子最重要的时间,他却不能陪伴在身边;甚至在苏晚生产,两个孩子降世的时候他也没能守在旁边,甚至……两个孩子提前出事,也是间接地因为自己。
还好他们母子都平安,不然,他就算是用整个余生来忏悔都不够的。
苏晚凝视了他许久,最终唇角加深,点点头,侧过身蹲下与两个孩子一般高,许久后,轻声地说:“女孩子叫杨寸心,男孩子叫杨言晖吧。”
她的话落,站在一旁的杨景然,情不自禁红了眼眶。
他望着摇篮里的两个孩子,还有蹲在摇篮旁的苏晚,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如今都在这里。杨景然想,他大概是真的此生无憾了吧。
而且,他真的没有料到,经历了这么多事,哪怕苏晚跟他已经离婚,他不曾给予她们应有的陪伴和照顾,她依旧让两个孩子跟他姓杨。
虽然,即使是苏晚让两个孩子都随她姓,他也没有任何意见,依旧尊重。但是从苏晚口中说出两个孩子的名字,冠以他的姓氏,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就像是当年,在那个简洁的婚礼现场,他强忍着心中澎湃的激动,面色淡定地给她套上婚戒一样。
那一刻,他就知道,他面前这个女人,会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要拼尽全力,守护她一生。
现在这一刻,他知道,除了苏晚,他又多了两个需要他守护的小宝贝。他的感觉并不仅仅是他肩上的担子更重了,更多的是,他的生命更有意义了。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季夏轻声地念出来,笑着习惯性地看向杨竣宇,“很好寓意的名字呀!”
她小步子上前,趴在两个小家伙的摇篮跟前,像是在训话一般,板起脸说到,“小家伙,要记住了。长大了一定要有孝心,你们的妈妈为了你们可是很努力的。要是不听妈妈的话,会挨屁屁的哦!”
看着季夏一本正经地两个听不懂话的孩子“念经”,苏晚并没有开口解释。她并不是想要两个人有孝心,报答生养之情。
她只是,怀念她去世的父母。
听了唐的话,以前的她,一直都知道她的父母都很爱她,但是后来,渐渐的,通过林南风,通过唐,她才知道,她以为苏浩和杨歆对她的爱,只是他们真实爱她的一小部分。
原来,父母的爱,你永远无法估量。因为他们的爱都埋在心底,从不言说。
如果可以,如果她的父母还在世,她一定会陪在他们身旁,不任性,不失去耐性,陪他们度过每分每秒每一日。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如果有,她想,她的父母也不会去世……
苏晚的心情。季夏不懂,杨竣宇不明白,但是杨景然知道。
他走上前,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伸出手搭上了她的肩,虽然他很想把她揽进怀里,但还是只是轻轻拍了拍,希望能给她一些安慰。
苏晚仰起头,有些错愕地看着他,回过神后,随即漾开了一抹笑意。
这天晚上,杨景然、季夏和杨竣宇都没有离开,一起这里住下。
两个小家伙饿了的时候。苏晚一边听着季夏指导,一边手忙脚乱地对着奶,不是洒了奶粉,就是漏出了水,可以说是一片狼藉。
最后试了试温度,她才小心翼翼地抱起小宝贝,跟杨景然一人抱着一个,喂着奶。
她低着头,看着小家伙含着奶嘴,闭着眼满足地吮吸。她看着看着,失了神,就连孩子喝光了奶瓶中的奶都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季夏提醒她,苏晚才回过神来。这个时候,小家伙已经睡熟了过去,她轻轻地拿走奶瓶,宝贝的小嘴巴可爱又粉嫩地咂巴似的动了动。细细地听,是小家伙平缓的呼吸声。
她一直抱着孩子,像是要把这一个多月的时间补回来一般,似乎永远都抱不够。
一旁的季夏小声地打趣,“看来小家伙是真的本能就知道谁是妈妈呀。之前我这样抱着她的时候,她就不开心,会跟我哭闹。你看你,这样抱了这么久,她都不见得吭一声,还睡得那么香。果然是什么都是妈妈的最好么?”
苏晚不知道季夏说的是真是假,还是只是为了逗她开心,但是她听到季夏这么说的时候,真的感觉整颗心都柔软了。
她就想一直这样抱着孩子,不放开。她可能贪恋着这份柔软和温暖。
最后还是杨景然微沉着脸从她手里抱走了孩子,让她去吃东西,上药,才肯松手。
吃完东西,伤口换了药,苏晚又回到了摇篮旁,蹲在旁边,就算是盯着小家伙睡觉,一遍一遍地数着小宝贝的睫毛,也依旧看不够。
而在门口的杨景然。看着苏晚目不转睛盯着小家伙的模样,周身的气息都不禁柔和下来。
就这样,两个小家伙安逸地睡着,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美梦,嘴角微微上翘。一旁的苏晚,看着两个小家伙,勾唇浅笑,眼底一片明媚。门口的杨景然,凝视着视线内的三个人,仿佛整个世界都圆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寸心小宝贝皱了皱似有若无的眉头,然后缓了一会儿,刚舒展就见一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随后,开始小声地哼哼,渐渐地,哼哼声变成了哭声,那模样,看得一旁的苏晚一阵心疼。
赶紧小心地抱起寸心宝贝,抱在怀里小心地哄着。可是不管她怎么哄,寸心宝贝仍旧哭了不停。这哭声,哭得一向沉静的苏晚一颗心都乱了。
正当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双大手伸过来,抱走了她怀里的杨寸心,头顶响起的是他温厚的嗓音,“她应该是拉粑粑了,所以不舒服,得换尿布。”
说着,杨景然平稳地把杨寸心放在了床上,然后从一旁拿出纸尿裤。
“我……”苏晚讷讷地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最后有些羞赧地问到,“我需要做什么?”
苏晚想,她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失败的母亲。不能给予宝宝最营养的母奶,甚至就连冲奶粉都弄得跟打仗一样,孩子一哭,她就除了心慌,大脑一片空白。
可是反观杨景然,他对孩子的一个动作一个神情的信号都了如指掌,这让她情不自禁红了耳朵。
她看着杨景然娴熟地替杨存心换纸尿裤,还贴心地用温水替她清洗了小屁屁,然后用柔和的纸巾替她擦干,最后才换上干净舒服的纸尿裤。
所有的动作都做的十分顺手,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而且也没有像她一样弄得她不舒服,反而杨寸心到他手里,孩子一下子就收住了哭声,小脸满足地舒展开来。
这一个多月,他在找寻自己的下落,但是这些事,他仿佛做了好多遍一样得心应手。
等她给宝贝换好纸尿裤,然后轻轻地放到摇篮里,才起身看向苏晚,忍不住说到,“去睡吧。”
苏晚知道杨景然是在关心她,可是她在那个城堡里呆了一个多月,每一天她都期望着见到两个小家伙,她都会想小家伙有没有哭,有没有穿好,有没有吃好,甚至……她都想过,如果她不能活着回来,谁来照顾两个小家伙。
其他的人会不会跟她一样心疼两个小家伙,还会不会关心他们开不开心,快不快乐……
她侧过头,看着两个熟睡的小宝贝,再抬起眼眸。望着杨景然,张了张嘴,小声地说,“我睡不着。”
“别怕。”杨景然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将苏晚揽进怀里,大掌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地说到,“这不是梦,都是真的。我会守在这里,不会再让你跟宝贝分开。”
闻言,苏晚一瞬间泪湿眼底。
是的,她不是睡不着,而是她不敢睡。她害怕,她一睡着,再醒来,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她害怕,她还在那个城堡里,只能每天不断地思念……
“没事了。”杨景然搂着她,轻声地安抚她的情绪,像很多年前,他俩被人从游轮上救下来的时候一样。
那个时候,明明是他满身伤痕血肉模糊,但是他还柔声地安抚着她,跟她说没事了。
跟她说,“有我在,我陪着你。”
“杨景然……”苏晚抬起手环住他精壮的腰。怕吵醒两个小家伙,她咬着下唇,低声地哭泣,身子不断地发抖。
在城堡的时候,在面对邵辛伊在她身上用刑的时候,在面对唐的时候,她不是不害怕,也不是很冷静沉着,只是她没有办法,她只能逼迫自己绷紧每一根神经。
以前,她有杨景然在身边,有杨景然替她扛,可是这一次只有她一个人。她只能想尽办法撑下去。
她不能允许自己又一丝一毫的消极情绪,强迫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因为这一次,她的身边没有杨景然陪着她,她必须靠自己,靠自己或者回来,回到杨景然和她的孩子身边。
其实,至始至终,她都是个胆小鬼,害怕得要死。
从前的她,永远都是躲在杨景然的身后,所以只要有杨景然在,她就会觉得十分的安心。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担心,因为有杨景然会挡在她前面。
而这一次,杨景然不在,她必须得自己面对。因为她想再见到杨景然,想回到孩子身边,她还要看着他们长大。
她知道,她必须坚强,必须冷静,不放过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