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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杨景然接过来放到桌上,剩下的饭菜,在他手里,仿佛是珍宝一般,“这段时间麻烦你们了。”
“已经凉了,要不帮你热一下?”埃里克见他放下打开就准备吃,不由得提醒到。
“不用,这样就行。”杨景然夹起一块鱼送进嘴里,咀嚼咽下后,垂目看着眼前的菜,一时间神情柔和,嘴角高高翘起。
“萝拉说,上次她陪晚去产检,好像是说,她怀了一对龙凤胎。”埃里克走到一旁,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杨景然,“你就真准备就一直这样远远地看着她?这不是你的风格。”
杨景然把酒杯推开,对上埃里克无奈的神情,又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看的埃里克失笑,“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杨景然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比尔,要知道,当初大家打赌,像你这样的人,永远不会为了女人停步驻足的。没想到啊,你这不仅过不了美人关,还泥足深陷。”埃里克轻抿了一口酒,“你说要是大家知道你现在这副模样,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杨景然默默地吃完菜,抽过纸巾擦了擦嘴,抬眸看了他一眼,“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办法过来。她就麻烦你和萝拉了。”
“你要去干嘛?这大半年,最少也半个月过来一次。发生什么事了?”不知不觉间,埃里克的酒已经喝完,他把酒杯放到桌上,“需要帮忙吗?”
杨景然看了看埃里克,站起身,走到窗户门口,透过玻璃望向对面的房子,苏晚坐在沙发上,因为肚子隆起已经不能身子往前,用胳膊撑着下巴,她背靠着沙发,一手放在高高隆起的小腹上。因为太远,看不清她的神情,但是他能够想象苏晚此时脸色的柔和。
见杨景然不说话,埃里克知道自己也问不出什么,想起萝拉还让他带点心,便回到厨房,打包好拿着出了门,把这个空间留给他。
那天晚上,萝拉跟埃里克还有孩子在苏晚家待到12点过才回家。
因为两个人对孩子平时要求还是很严格,难得的一次可以允许他玩儿到这么晚,小孩子离开的时候,十分高兴拉着苏晚说,很喜欢中国的这个节日。
特别是苏晚给了他一个新年红包的时候,他连连惊叹。
萝拉说这样给孩子不好,苏晚说这是中国的习俗,她也就没有办法。
孩子高兴地接过红包,跟苏晚说了句新年快乐。
后来,他在家用蜡笔给苏晚花了一副中国民间过年的画,说是送给她的新年礼物。她不知道是萝拉对他的教育,还是他自己本身已经有了这种想法。当然这都是后话。
送走萝拉他们,苏晚跟唐靖看着客厅里的狼藉,两人对视一眼,于是默契决定明早再起来收拾。
洗漱完毕后,关了灯,躺在床上。
大概是好久没有这么晚睡觉,所以脑袋一放在枕头,她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户被从外面拉开,一道黑影翻身进来。
杨景然轻手轻脚地落定,回过头看了一眼没有反锁的窗户,不由得轻笑,不关好窗户的这个习惯,还是没有变。
他走到床前,借着窗外透进来皎洁的月光,视线落在她的小脸上。
即便是在睡梦中,她的手也是习惯性地放在小腹的位置。
杨景然就这样立在床头,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她的肌肤,最后手还是顿在了毫厘的距离处。
他就这样站着,静静地凝视着睡梦中的苏晚,仿佛是要把她的眉眼一遍遍刻进他的心里。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月亮藏进了云层里,天空中开始飘着细碎的小雪,有冷风顺着没有关严的窗户缝儿灌进来。
感觉到细微的冷空气,他的眉头轻拧,垂眸再看了苏晚一眼,拿起旁边的遥控器把室内的温度再调高了两度后,轻轻地拉开窗户,翻身出去后,关好后才放心地离开。
苏晚的睡眠本来就比较轻,恍惚间听到了室内空调的声音,她迷蒙地睁开眼,看了一下空荡的房间,便又重新闭上眼,小脸在枕头上蹭了蹭,重新进入了梦乡。
窗外的雪轻轻地飘着,掩住了杨景然在路上的脚印,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时间过得很快,春天已经过去,因为是双胞胎,苏晚的肚子隆得很高,让她都有些行动不是很遍。
这天,她跟萝拉在院子里的草坪上晒太阳,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到门口,蒋奇从车内走下来,一脸凝重。
他走到苏晚跟前的时候,她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回。
阳光将蒋奇的身影打在苏晚跟前。她只觉得眼前一凉一暗。
苏晚抬起头,看着蒋奇,因为背对着阳光,一张脸都在阴影里,神情看得不真切。
她刚张嘴,还没来得及询问,就听见蒋奇开口:“太太,先生出事了。”
☆、第105章 嫁给我,林氏的钱都是你的
在回国的飞机上,苏晚不止一次想起最后一次见到杨景然时的情景,还是在杨竣宇和季夏的婚礼,她跟杨景然并肩而立。
望着窗外厚厚的云层,一如她此时沉重的心情。
在医院的病房里。
一别大半年,没想到她跟杨景然的再次见面,竟然会事儿在这种情况下。
她坐在杨景然的病床前,他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闭着眼,脸色苍白,带着氧气罩,伤口还没来得及结痂,腿也还打着石膏。
蒋奇说,杨景然是在告诉公路上遇到了连环追尾,17辆车,每一台都报废,可是受伤的人却只有杨景然一个。
蒋奇说,经过两天的抢救,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蒋奇说,可是他暂时处于昏迷,医生也没有办法让他醒过来。
病房里,只有医疗机械发出滴滴声,和杨景然微弱的呼吸声。
她轻轻地握着杨景然的手,一时间泣不成声。
大家都很默契地退出病房,把这个空间留给苏晚。
“杨景然……”苏晚哽咽着轻声呢喃,躺在床上的人却没有给她丝毫的回应。
“杨景然,别睡了。”恰好腹中的孩子动了动,苏晚站起身,把他的手放在小腹,笑着落下眼泪,滴在他的手背,“杨景然,你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
“你看,孩子都醒了,你也该起来陪他们玩儿了。”
“杨景然,你醒醒。”苏晚握着他的手,望着平躺在病床上毫无反应的杨景然,视线不断地模糊,“你跟我说好好照顾自己。可是为什么却把自己照顾成了这个样子!”
“杨景然,你怎么可以骗我!你明明说过不会再变成这样的!”此时的苏晚,像个被抢走糖果的孩子,坐在椅子上,不断地抹泪。
距离上一次,苏晚看见躺在病床上的杨景然已经十五年。
那年他们俩被人从游轮上救下来,杨景然也是这样,浑身被包扎着,带着氧气罩,躺在病床上,一躺就是好几个月。
只不过不一样的是,那个时候的杨景然,会侧过头,笑着对哭得不能自已的她说,“别哭,我没事。”
那个时候,杨景然一再跟她承诺,说不会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他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让自己受伤,不让自己进医院,不让她担心,不让她哭泣。
苏晚握着他的手,撑着头,第一次后悔,明知道邵辛伊是回来复仇。却什么都不跟杨景然说,就这样看着他被邵辛伊利用,伤害,耍得团团转。
为什么当时她固执地觉得不管她跟杨景然说什么他都不会信?为什么她就不能拉下脸来,即便被他误会也提醒他,邵辛伊所做的一切都是动机不纯?如果早知道,她应该不管怎么样都要告诉他的……
“太太……”看着苏晚哭得红肿的眼睛,蒋奇欲言又止。
苏晚背地着蒋奇,抬手擦干眼泪,轻咳一声,沙哑着声音问道:“邵辛伊在哪里?”
“不知道。”蒋奇的声音里含着满满的气愤和懊悔。
“公司现在什么状况?”
“邵辛伊卷款跑路,并且当初跟风越集团的合作就有问题,现在……准备宣布破产。”
闻言,苏晚眼底闪过一抹暗芒,“为什么要宣布破产?”
蒋奇懂苏晚语气里的不甘,可是……“可是公司别说流动的资金,现在连银行的贷款都没有办法还。除了宣布破产,我们没有其他办法。”
“说到底,只要有足够的资金就可以,不是吗?”苏晚面色沉静,转过脸看向蒋奇。
蒋奇一愣,是这样,“可是杨董一个月前出国后就不知去向,杨总的态度是,现在而言,公司并不重要。如果先生能够醒过来,铭鼎自然注资,但是先生醒不过来,公司不如破产。”
苏晚转过头,看着病床上的杨景然,仿佛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如果只是钱的问题,那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看着她坚定的神情,蒋奇一时间有些不明,他知道苏晚是那种做了决定,就一定会做到的人,可是一个空壳且负债以亿计算的公司,即便她再聪明,再努力怕也是无法让它起死回生吧?
他正想跟苏晚说,杨景然出事前就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公司不是最重要的。可是还没来得开口,就听见苏晚沉声说到:“那些始作俑者必然在暗处等着看好戏,我们为什么要如了他们的意。”
蒋奇认识苏晚这么多年以来,这是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狠厉的神情。
苏晚说,“给你半天时间,把龙腾创立以来的销售报表和财务报表全部送到我面前。”
听到她冷静的吩咐,蒋奇才发现,这个小女孩,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成了一个身处高位,高位发号施令的人。她开口的那一瞬间,她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势,他几乎是身体本能地配合,“是!合作方的名单要吗?”
“不要!这种情况,除非杨景然醒过来,合作方不解除合作就已经是最好的了。”
“好,我这就去办。”蒋奇立马点头去办。
等蒋奇走后,苏晚分别跟唐靖和温爸拨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温爸似乎早已料到苏晚会有这个决定,他的态度是,虽然公司是她创办的,但是现在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事。他理解苏晚的心情,但他能给出的最大的支持是,只要在不损害艾尚利益的情况下,他都无条件支持。
林楚进来的时候,她正站在窗前跟唐靖吩咐事情。
等她挂了电话,林楚才进去。看到他进来,苏晚跟他说了声谢谢,蒋奇告诉他,杨景然之所以还能呼吸着躺在病床上,而不是直接入土,有很大功劳得亏了林楚在最短的时间找来了最好的医生。
因为杨振不在,杨孟霖当时也在外地开会,沈清一个人什么都不明白,而且杨景然也不是她的儿子,自然不是那么的上心。林楚知道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同时带着最好的医生。
林楚点了点头。跟她讲了一下杨景然的状况,说他虽然没能醒过来,但是保住命已经是最好的状况了。他问苏晚,“一个公司而已,等他醒来,还可以再打造一个帝国。为什么非要垂死挣扎?”
苏晚毫不犹豫地回答,“杨景然的东西,一分一毫,谁都别想拿走。”
这是林楚第一次看到苏晚本身的色彩,他似乎明白,杨景然当初跟他的形容没有错,苏晚就是那么一个张扬的女人。
他问:“需要追查邵辛伊,把她抓回来吗?”
“不用。”苏晚看了一眼杨景然。冷声,“她如果没有看到她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