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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好久的林南风,张了张嘴,“你不生气,或者不怪我吗?”
“我为什么要怪你?”苏晚反问到,脸上是不明的疑惑。
“如果不是为了救我父亲,你爸爸也不会……”他说到一半,看了苏晚一眼,最终还是没有说完。
她轻笑一声,缓缓摇头,抬起眸子望着前方。可是她的眼神,看到的却好像是另一个地方,“即便那个人不是你父亲,我爸爸依旧会回去的。”
她的神情很淡,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似乎并不悲伤,反而语气中带着一股淡淡的自豪和骄傲,“对于我爸爸而言,不管是朋友,还是伙伴,或者是陌生人,那都是他的义不容辞。既然这样,你,林家并没有错,我为什么要怪你们?”
苏晚的话,让林南风心底很是震惊,其实如果换做是他,他没有办法平静地接受自己的亲人为了另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毫不相干的人失去性命,直接间接地害得自己变成孤儿,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找不到自己的理由去说服自己去原谅的。
可是她,却那么淡然,仿佛觉得所有的事都理所应当,甚至并不因此为自己这些年的辛酸而感到忧伤或者气恼。
在他沉浸在自己的惊讶中,他听见苏晚轻笑一声,站起身,走了两步,转过身看着他说,“林南风,你不用为此感到愧疚,已经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对于你这一年的帮助,我仍旧很感激。”
“但是。”苏晚敛起神情,认真而严肃地看着他,“希望你下次不要再这样跟我开玩笑了。不然我真的会生气的!”
林南风明白过来她说的开玩笑指的是他说喜欢她,想娶她的那件事。
他嘴角勾起一抹苦涩,不过依旧嗤笑一声,“谁让你自己那么笨,这能怪我?”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翻过去,谁知苏晚板起脸,坚持道,“林南风,感情的事情,不能开玩笑。”
看着她认真的小脸。他心里泛起酸涩,点点头,开口发现嗓音有些沙哑,“好了,以后不跟你开这种玩笑了。”
看到林南风保证,苏晚才放心地点点头。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说话间,林南风脱下外套罩在苏晚身上,“既然怀孕了就多穿点。”
身上一暖,经过刚才的谈话,苏晚也就没有拒绝,只是抬头问了一句,有些天真简单,“所以我们还是朋友吗?”
林南风看着她不加伪装的神情,他在心里苦笑了一番。屈指再轻轻地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当然,难不成你还想是……”
话说到一半,他想起苏晚刚才的话,便将后面的话吞回了腹中,接到。“成为仇人,相见拔刀?”
听着林南风的话,走在回家的路上,苏晚笑着轻声说,“林南风,你知道吗?我其实真的很怕那是真的,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说你开玩笑,我有些生气,但是现在心底有些庆幸。”
这话一字不落地落在林南风的耳朵里,每一个字,都像是一个重重的锤子,捶打在他的心口,让他发闷发疼,却只能勾唇轻笑佯装着,“在你心里,我就这么差劲?”
“不是。”苏晚停住脚步,侧过头,特别认真地跟他讲到:“正是因为你太优秀,所以我觉得你值得拥有更好的女孩,而不是像我这样的。”
其实,苏晚还是有一些自卑的,毕竟她父母去世后,生长的经历,并不是多么的明媚;还加上,她失去了腿,现在的自己,也差不多算得上是残废……
在她心里,林南风是一个桀骜不羁的男人,他的生活,会是明朗灿烂的。将来站在他身边的女孩应该是恣意张扬的,她拥有最自信的笑容,让人一眼望过去,就觉得,两个人是天造地的一对。
而不是跟她这么一个经历过太多阴暗的人蹉跎一声。
“是嘛?”林南风呢喃地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因为他不知道该再说什么,他害怕,再说下去,他都按耐不住心痛,告诉苏晚,他并没有开玩笑,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就算她逃避也好,爱的是杨景然也好,他林南风想要做的事,想要娶的人,就一定会办到,一定会娶进门。
最后,他还是忍住了。
苏晚对于他而言,是美好的,他做不到,用任何卑劣的手段去得到她。
又或许,在他的内心深处,他还是觉得对她很是愧疚。毕竟,他拥有了整个童年的父爱,他的父亲。经历正常的生老病死。
而她,却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失去了父母的她,却成为了孤儿……
把她送到了家门口,虽然他说他没有喝太多酒,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苏晚还是叫了唐靖送他回去。
回到住的地方,推开门,林知意已经回来,安静见到他,一下冲上来,蹭着他的裤脚。
林南风看了安静一眼,难得直接蹲下揉了揉它的小耳朵,挠了几下它的下巴,看着它惬意地倒在脚边,用小脑袋又蹭了蹭他的鞋尖。
他看着安静慵懒的模样,不由得苦笑呢喃,“果然,猫儿还是应该自小养在身边的好么?”
“你在那里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林知意刚好打开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无语地说了一句。“我饿了,你给我弄点吃的呗!”
林南风闻声抬头,安静伸出小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看见她手里的酒,他起身上前,从林知意手里夺过酒。
林知意以为是他不准自己喝,有些火,一拍桌子,“我喝自己带的酒还不成了?给我放下!”
谁知林南风并没有看她,拿着那瓶酒,仰头就直接灌了下去。
直到悉数入腹,他才侧过头。眼白有些血丝,他看向林知意,哑着嗓音只问了一句:“还有吗?”
☆、第102章 黑暗中熟悉的目光
这一天晚上,林南风喝了很多酒,一句话也不说,就只知道闷头喝。
刚开始林知意还习惯性地嘲笑了他几句,后来看状况确实不对,特别是林南风每瓶酒都是一口闷,吓得她赶紧去抢他的酒瓶。
平时林南风一直任她欺负,其实林知意也清楚,不过是林南风让着她,何况男人跟女人的力量本来就有悬殊,她奈何不了半分林南风。
他这种状况,还是在四年前知道苏晚跟杨景然结婚后发生过。
恰好裴悦回来,林知意问了林南风今天去干嘛,知道他陪苏晚跟安诺雷吃饭,就猜想到后来他跟苏晚一定发生了什么。
没有办法,她只能由着林南风喝。
林南风对苏晚,这些年,她都看在眼里。虽然不知他从何而起,但却知道,他一直都默默关注着她,像个看风景的人,风景中有他一直牵挂的人。
她也不明白,为何他迟迟不上前,只是看着苏晚从小到大。
她这个弟弟的性子,她最清楚。虽然表面上什么都好,云淡风轻,却像个有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一样,一旦自己遇到什么事,全部都闷在心里。
就像是现在,哪怕他心里苦,心里痛,却一声不吭,只想,只能用喝酒麻木自己。
林知意和裴悦在一旁看着林南风启开一瓶瓶酒,破碎的灯光下,他坐在地上,靠着墙,头仰起抵着墙壁,闭着眼,眉头紧紧皱起。他支起一条腿,小手臂搁在膝盖上,拿着酒瓶放在唇边。缓缓上扬。
直到他的手边,脚边,横七竖八地摆着空空的酒瓶,直到他醉得失去意识,沉沉地昏睡过去。
林知意跟裴悦把他架到卧室,裴悦就很知趣地下了楼收拾清理,林知意看着即使醉酒沉睡的林南风依旧眉头高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要是疼要是难受,说出来不好吗?
她收拾了一遍林南风后,并没有出门,而是在他的房间坐了一晚上。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最不称职的姐姐,一天只知道顾着自己快乐开心,没日没夜地吃喝玩乐。到头来,自己弟弟只能靠喝酒来排泄自己心里的难受,她却只能一旁看着,一点办法都没有。
第二天林南风醒来的时候,头还有些痛,他的小臂搭在额头,缓了好一会儿才坐起身来。
看见沙发上的林知意,先是一惊,大概是因为宿醉的缘故,所以过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问:“你是不是又跟哪个朋友约好去哪里啊?”
林知意长腿交叠,双手环胸,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抬了抬下巴,“醒了就给我坐过来。”
“你开南风赚了不少钱吧。再说了,你就是随便设计一套衣服也能够你花个半把年的了,别每次都来压榨我的钱好不好?我这也是血汗!”林南风揉着眉心坐过去,神色与态度一如平常。
等他坐好,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润了润干哑的嗓子后,林知意才沉声问到:“说吧,昨晚是怎么回事?”
“有什么事。”他看了林知意一眼,似乎完全不懂得她在讲什么。
如果不是从小看着他长大,林知意大概就会以为他是喝断片了,真是什么都不记得。
他慢条斯理地喝了半杯水,看林知意瞪着他没有说话,似乎是在等他自己开口,便放下杯子起身朝洗漱间走去,“没什么事,一会儿我还有个会,不跟你说了。”
等他洗漱完毕,在衣帽间换了衣服后出来,见林知意还坐在沙发上,不由得疑惑看了她一眼,见她坚持倔强的神情,他叹了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放到林知意跟前,“密码你知道。你出去玩儿别老是回来那么晚,虽然你身手不错,但好歹是个女人。”
说完后,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转身就出了门。
林知意望着林南风的背影,才恍然发现,当初那个连马步都扎不稳的弟弟,肩膀已经宽厚,足以撑起一片天空。
她拿起卡,第一次觉得指尖有些发烫,她一直以为林南风跟她一样,她没事打理打理南风,他没事瞅瞅林氏,不耽搁吃喝不耽搁玩乐,到今天她才知道,林南风不知道在何时早就长大,在原地踏步的人,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她起身,把卡放回了桌上,拿起包包转身出了门。
昨晚回家,苏晚就接到杨竣宇和季夏的电话,两人说是要到欧洲度蜜月旅游,第一站先来巴黎。
她早上起来便开始跟唐靖收拾屋子。
门铃响的时候,她以为是萝拉来找她去散步了,拉开门正想说:“不好意思我……”
看到林知意的脸,苏晚立马把后面半句话咽了回去。“知意姐,对不起啊,我以为是邻居。”
很难得,林知意竟然没有取笑她,只是笑了笑。
她退开身体,让她进来,见她扫了有些凌乱的房子一眼,苏晚解释到:“过两天竣宇跟季夏要过来,我刚跟唐靖在收拾,所以……”
恰好唐靖从卫生间拎着一桶水出来,看见林知意的那一刻,身体本能手上一松,桶落在地上,水一下子渐出来,在地板上打出一些水花。
他有些结结巴巴地打了声招呼,“林……林小姐。”
林知意朝他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她的这个反应,苏晚和唐靖立马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如果对苏晚稍微不玩笑,认真正常还是不怎么觉得奇怪的,但是林知意看到唐靖,一本正经就不太正常了。
“知意姐,你今天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苏晚看着林知意,问到。
林知意张了张嘴,望着苏晚那棕色的眸子,和脸上恬淡的笑意,最后话多嘴边,又咽了回去,“这不来巴黎这么久,你这丫头都没想说来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