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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的鼻尖,“如果我说,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喜欢你,想要娶你。你信吗?”
闻言,眼前是近在咫尺的俊颜,耳畔是他醇香如酒的嗓音,苏晚倒吸一口气,瞪着眼睛久久说不出话来。
说实话,她刚才没有直接问出林南风是不是喜欢她这个问题,是因为她其实一直都不擅长。处理感情的问题。对于以往的自己而言,要么喜欢,要么就不喜欢;要么是爱,要么就是不爱;要么珍惜,要么就相忘。
就像是,曾经她跟裴悦坦诚相待,现在虽然不怨她,但她看着裴悦,也不会有任何异样的情绪,是因为不喜欢了。也如同于嘉阳,她可以跟他开着玩笑,也愿意听他的建议要求,但是从那天以后,她就已经把他排除在自己的世界里,相忘于生活。
在感情上,她的处理方式就只有两种,接受,拒绝。有的人,会觉得她的决定很果断,爱了就是一辈子,哪怕飞蛾扑火,也无怨无悔;不爱就各自天涯,互不拖累,趁早放手让对方去寻找真正的另一半。
有时候。也会有人说她很武断,不给人任何的缓冲转圜。
苏晚的睫毛止不住地轻颤,她望着面前这个桀骜不羁的男人,许久后,眼底逐渐恢复清冷,不似平时跟林南风相处的随意,更像是最开始两人认识时的疏离,“林先生,我离过婚。”
林南风望着她变化的神情,瞳孔一缩,心口有些微微地发痛。
他微微偏了偏头,依旧单手插在裤袋中,眉梢微微挑起,“我未娶,你离异,很完美。”
苏晚望着他的桃花眼,眸子里倒映着自己的脸,暗自深吸一口气,淡淡地说到:“我现在属于未婚先孕。”
她的话,无疑像是一把剑深深地刺进林南风的左胸膛。
她淡然的神情,和那突然疏离的态度,落在他的眼里,有些刺痛。
林南风的喉结滑动,咽了一口唾沫,润了润干哑发疼的嗓子,他的眸子微微闪动,仿佛下了一个决定,长臂一揽,触不及防苏晚就扑进他怀里。
他的手臂环住苏晚的腰,让她整个人贴着自己的身体,林南风低下头,挑起桃花眼,眼里多了几分邪魅,勾起的嘴唇一角,笑意加深,带着几分痞气,又倨傲张扬。
他嘴唇微微张开,轻易地咬住她的耳廓:“我的目标是……一个足球队。”
耳廓酥酥麻麻的感觉,一下子在全身蔓延,苏晚身体一僵,反应过来立即用力地把林南风推开,因为用力过猛,自己也因着这力道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
林南风也是没有料到苏晚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所以险些一个趔趄,他看着苏晚后退,快要摔倒,心下一紧,动作迅速稳住,立马上前,想要拉住她,却被已经稳住的苏晚,反射性地一下子拍开了他的手。
“啪”的一声,在这宁静的街道显得格外的响亮。
林南风被打开的手,停滞在空中,两人似乎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僵硬着。
苏晚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过激,她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努力平息波动的情绪。
她不能像是对于嘉阳那样决绝,也无法做到逃避,因为现在她面对的是林南风,最不想,也最不能伤害的人。
沉默了好久,晚风吹过,吹动婆娑的树影轻轻摇曳。
“林南风。”苏晚抬起头,直视林南风,望着他那双好看迷人的桃花眼,尽可能用最平静,最不带情绪的语气跟他说,“对不起。”
“这一年,真的很谢谢你的照顾,每一次遇到事情,你出现的时候,我都总会想,有你这个朋友,真好。你为我做的,我也许还不了,你也不需要我的回报。我真的很感激……”
苏晚紧紧地抿了抿嘴唇,努力地理着脑子里的思绪,尽可能的不让自己语无伦次。“很感激这一年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不知道裴悦有没有跟你讲过,我这个人,会习惯性地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很被动很慢热。”
“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会那么快那么自然地跟你相熟相处。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这份友谊。”说着说着,苏晚又停顿了一下,她抬起手扶着自己的额头,然后手指插进自己的短发,似乎在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古诺说,男人与女人之间,不会有纯洁的友谊。我其实在感情这方面的处理真的不太拿手。林南风,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没有办法接受你的这份感情。”
苏晚尽可能地直视林南风,强迫自己不去逃避,“你可以觉得我冷血无情,但是我觉得,直接明白地跟你讲,对你来说是最好的。”
林南风就站在原地,望着苏晚,静静地听她讲,双手垂在身体两侧,握成拳头后,又无力地放开。
“我虽然跟杨景然离婚了,但是我心里的那个人仍旧是他。我肚子里的孩子,只会有一个父亲,也只能是杨景然。尽管。将来,我跟杨景然不会有复婚的可能,但是我对他的感情,和这些决定不会改变。”
“对不起,最开始招惹你的人是我,一直以来,你半真半假的玩笑话,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所以造成如今的局面,我真的很抱歉。”
她不断地跟林南风道着歉,“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才好。”
说到这里,苏晚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婊,她不知道婊究竟是怎么定义,但是觉得在自己爱着杨景然的同时。不断地接受着林南风的好,这种做法,她觉得很难以容忍。
而此时的她,只能不断地跟林南风说着对不起,她望着林南风渐渐冷下来的神情,最终还是强扭不过自己容易逃避的习惯,撤开脚步,准备离开。
她转过身的那一瞬间,林南风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不松不紧,刚好够控制住她。
苏晚顿住脚步,僵硬着身体,心里挣扎了许久,最后还是没有回头。
许久之后,她听见林南风轻笑一声,耳畔响起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晚晚,我发现,你还真好骗。”
苏晚一听,猛地转过头,看着他脸上恣意揶揄的笑意,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你说什么?”
林南风抬手捏了捏鼻梁,笑着问到,“怎么样,林氏旗下不错的演员还挺多,我特别跟他们讨教了好几招。有没有被骗到?”
苏晚愣在原地,看着林南风笑得满脸的云淡风轻,回想起刚才他的反应,仍旧还有些将信将疑,“你……”
只见林南风用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她。屈指在她头上敲了敲,摇摇头道:“刚才还说你聪明,没想到这么好骗。”
“你真的……”苏晚望着他,不断地跟他确认,“刚刚是在跟我演戏?”
林南风挑眉,不置可否。
“可是你……”
“你还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好,一再地帮你是吗?”
苏晚点点头。
见状,林南风敛起神情,望着她,一脸严肃地问:“你确定要听真话?”
他的反应,让苏晚一下子有些发懵,讷讷点头。
他握拳放在唇边咳嗽了一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长椅,抬了抬下巴:“过去坐着慢慢说吧。”
苏晚“恩”了一声,抬脚跟上林南风的脚步。
两人并肩坐在长椅上,她有些仍然有些拘谨,等待着林南风开口。
林南风也一改往常恣意的坐姿,他没有看苏晚,双肘放在腿上,双手交叉合十,垂眸看着地上婆娑的树影,仿佛在思考措辞。
过了好久,他才缓缓开口,“还记得你爸爸每到寒暑假会带你去的地方吗?”
林南风的问话,让苏晚有些怔愣,那个地方,她母亲都很少去,林南风怎么知道?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轻声回答:“记得。”
“那你还记得,在你钓鱼的地方,抬头,会有一栋青瓦白墙的别墅吗?”
经过林南风这么一说,苏晚才坐直了身体,侧过头,呆呆地望着他,“你……”
他回过头,朝苏晚温柔一笑,苏晚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林南风笑的时候,眉宇间却萦绕着忧伤,他说:“那是我家。”
这是苏晚从来没有料到的结果,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晚晚,其实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林南风说,“也可以说,该跟你道歉的,其实是我们林家。”
看着苏晚眼里越来越重的疑惑,林南风缓缓道来,“我父亲,跟你爸爸,其实是战友。当年的那件事,其实你爸爸是不会出事,能够回来的。但是他为了救我父亲,才回去,以至于……”
说到这里,林南风看了看苏晚的神情,见她没有多么大的情绪波动,才说出后半句话,“以至于他最后牺牲。”
话落,林南风其实是有些忐忑,他也不知道,跟苏晚说出实情,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毕竟,她的父亲,本来能陪着她的。
他依稀记得当年在书房,苏浩跟他父亲说:“就当是最后一次吧。这次任务回来后,我就要回家陪我女儿了,这些年她的成长我都没怎么参与,说到底,还是很愧疚的。”
当时他父亲还取消苏浩,“当年你娶杨歆都还没有这么决绝,这一有女儿,你就三天两头的嚷着要回家。你这个女儿奴!”
苏浩轻笑一声,就着他手里的飞镖,扔出去。“我愿意。”
从那天以后,林南风就再也没有见过苏浩,他听说,这个要回家陪女儿的男人,葬身大海,尸骨无存。
“以前我钓的鱼,是不是都是被我爸爸送去你家了?”
苏晚的问题,让林南风也是一怔,他愣愣地点头。
那几年,每个假期,严寒酷暑,她在池塘边钓鱼,一坐就是一整天;他在那个护栏前扎马步,一扎也是一整天。
苏晚也许不知道,当初让他坚持过来的人就是那抹池塘边的小身影,好似无声的陪伴。
“是不是,每次我爸爸去你家,都是跟你父亲商量任务?”苏晚看着林南风问到。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小的时候,她爸爸说的把鱼送去朋友家,那个朋友是林南风的父亲。
而她也是如今才恍然,她的父亲早早地把她排除在了危险的范围之外。她每年寒暑假都会去这个地方,每隔两天她父亲都会给朋友送钓上来的鱼去。
几年,他都没有带她去过一次林家。她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够乖,不够听话,所以他才会留她一个人在小木屋,也不带她一起。
原来,他不是对她严厉。而是小心地将她保护。不让她与他的工作有任何的沾边,想让她像个平凡的女孩一样成长。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次,偶尔我听到的,是。”林南风似乎有努力地在回忆,但又担心她受伤,所以赶紧解释到,“但是我听到的时候其实很少。”
“恩。”苏晚点点头,问,“那每次钓的鱼,你都吃了?”
“昂?”林南风突然感觉自己有些跟不上苏晚的节奏,木然点头,“吃了。”
如果苏晚答应他刚才的告白,他想他会告诉她,那段时间,他每天的期待。就是饭桌上苏浩送过来的鱼,可是,他现在不会说了。
闻言,苏晚轻轻地眯起棕色的眸子,“那你吃了我那么几年的鱼,还敢让我偿还安静后半生的小鱼干?”
愣了好久的林南风,张了张嘴,“你不生气,或者不怪我吗?”
“我为什么要怪你?”苏晚反问到,脸上是不明的疑惑。
“如果不是为了救我父亲,你爸爸也不会……”他说到一半,看了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