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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林南风顿了顿,然后又补充道,“当然,如果邵小姐比较喜欢林某上次给的见面礼,林某十分乐意满足。”
听完,邵辛伊顿时气得小脸发白,嘟着嘴,仰头看向杨景然,委屈地唤到,“阿然!”
邵辛伊的声音唤回了凝视着苏晚的杨景然的思绪,他回过神,看了一下她,拧眉说了一句,“今天是竣宇跟季夏的婚礼。”
闻言,邵辛伊撇了撇嘴,点点头。“知道了。”
“小晚,哥,林先生。”杨竣宇从宾客之中抽身过来打招呼,直接无视邵辛伊。
经过上回的事,邵辛伊在杨竣宇跟前丝毫不敢造次,从他过来的那一刻就默默地低着头,都不敢看他的脸。
“夏夏在房间,小晚要是有空,可以去陪陪她,我猜她肯定关不住有些无聊。”
对于杨竣宇的要求,苏晚向来都是不拒绝的,然而这次她很坚决地摇头,“不了,我就在花园里坐坐,外面空气好。”
苏晚的话,让杨竣宇和杨景然两人同时一愣,他们没有想到,苏晚已经对杨家不留恋到,连主宅都不愿意迈进一步。
杨竣宇笑着点头说,“那好,听说小晚要来,今天吴妈吩咐人做了好多你喜欢的点心和饮品。”
“一会儿我会好好跟吴妈说声谢谢。”苏晚轻声说,“你先去忙吧。”
“好。”杨竣宇退了两步准备离开,在转身之前,他停住脚步,抬起手指了指苏晚,“证婚,别忘了。”
看他的神情。似乎以为她会在婚宴中途落跑一样,她失笑,“份子钱都随了,要是看不到婚礼,我岂不是很亏。”
杨竣宇的离开,一时间,空气似乎有渐渐凝固。
林南风跟苏晚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有说到好笑的,苏晚还会忍不住笑出声;邵辛伊挽着杨景然,没话找话,基本都是她一个人在说,杨景然偶尔点点头。
明明四个人站在一起,就是空气都显得拥挤,可是却没有人离开。
一直到婚礼的开始,季夏穿着她最爱的那套婚纱,在大家的视线内,从拱门处走来,一步一步走到杨竣宇身边。
林南风站在苏晚身旁,杨景然站在她的另一侧,两人并肩而立。
从温渃漓和余杭,到杨竣宇和季夏,苏晚见证了两对人的婚礼。这两对,一对是从重逢走到婚姻,一对是从感情的最初到现在的幸福,他们之间的坎坷她都看在眼里,所幸最后的结局都是好的。
每个女人都想拥有一场梦幻的婚礼,她也有,只是,她的婚礼稍微有些简洁,不过还好,跟她走进殿堂的是她最爱的男人,虽然现在他们已经离婚。
苏晚望着杨竣宇和季夏交叉合十的双手,不知道是羡慕,还是感伤,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想转过头看看身旁的杨景然,想看看这个陪她走过所有艰难岁月的男人,可是她不敢,她害怕她在这种有些激动的时刻,扑入他的怀里,舍不得离开。
这个婚礼的现场不是很豪华,跟余杭和温渃漓的婚礼相比,十分简朴。但是现场的每一处,都是杨竣宇亲手布置的。白天,夜晚,杨景然都看在眼里。
他脑海中浮现出设计稿纸上的婚纱,和独一无二的婚戒,他也想给苏晚一场盛世婚礼,只是还没来得及,他们已经离婚。
上一次他们出席同一场婚礼,他们还曾在一起;这一次又是一场婚礼,他们已经分离。
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忍不住动了动,想要去执起苏晚的手,握在掌心,不放手。
杨景然的手,缓缓地朝苏晚靠近,就差那么一厘米的距离……
“接下来,有请证婚人苏晚。”
听到司仪叫了她,苏晚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深呼吸,收敛起自己太过波动的情绪,朝前走去。
留下杨景然伸出的手,在空中停滞。
苏晚走上前,是季夏和杨竣宇分别拉住她的手,扶着她走上台子的。
她站在话筒前,轻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我很荣幸,能成为这对新人的证婚人。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能说些什么。我想了很久,最后决定,送一首汪国真的诗给你们。”
“不必对我说,
你曾经有过的爱,
是一种过错。
既然你曾在繁星闪烁的夜晚,
同另一个人在小路彳亍,
那就在记忆里,
把那如水的月光好好收藏着。
不要因为爱我,
就否认过去的爱,
也是一种美丽。
凡是真心付出过的,
都不要在后来再给予指责,
我不会怪你怨你,
——亲爱的,
珍惜过去。
真心爱我。”
苏晚的嗓音很柔和,语速轻缓,念着这段温柔的文字,不长,但是在场的人都在沉默中感动。
杨竣宇和季夏听完,都不禁热泪盈眶。
苏晚知道季夏曾经爱过一个男人十二年,他们青梅竹马,就像温渃漓和余杭,只是没有那么幸运能够走到最后。
她想,季夏大概是她见过最大度宽容的女孩,在她前男友劈腿后,她没有所谓的歇斯底里,而是很平静的接受,成全了他所谓的爱情。送上祝福。
所幸,上天对每个人都有所眷顾,所以在她失去爱情和亲人的同时,她遇到了杨竣宇,收获了后半生的幸福婚姻。
她知道,杨竣宇很介意这个霸占了季夏十二年爱情的男人,就像他曾经跟她说过的,男人都会嫉妒。
苏晚也知道,虽然季夏跟她说知道她和杨竣宇之间不可能,但是说到底,她还是会介意……
可是有的时候,否认,不如接受,更容易放下和释怀。
看着他俩的神情。苏晚知道,他们明白自己的用意。
杨竣宇和季夏,笑着含泪跟她说了声:“谢谢。”
同样,苏晚看到两人释怀,也很开心。
婚礼还要继续,她也是时候退场,走下台子,转过身,看着杨竣宇和季夏相视而笑,然后紧紧相拥在一起。
苏晚觉得,好像心口终于松了一口气。
在抛捧花的时候,苏晚特别退到一旁,看着大家为了幸福围在一起,她想,看着别人幸福,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捧花抛出,众人一拥而上,虽然苏晚站开了,但是捧花抛出的方向是她站的位置,所以大家都跑了过来。
她着急地推开,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邵辛伊推了一把苏晚,那一刻,望着邵辛伊嫉恨的目光,苏晚下意识护住腹部有些慌张。
突然一道力扶住了她,同时她听见了裴姝宓十分嫌弃的声音,“我说,苏晚你每次都用同一种手段。有意思吗?”
借着力稳住身体,裴姝宓的手才撤开,她优雅地端着一杯酒,精致的妆容下,满含怒气。
她看了裴姝宓一眼,不管她刚才扶住她的动作是有意还是无意,苏晚朝她点了点头,说了声,“抱歉。”
裴姝宓帮她不知真假,但是邵辛伊推她是真的,裴姝宓现在是跟邵辛伊同在风越集团,即便她帮自己,也不能说一声谢谢,不然以邵辛伊的性格,大概联通裴姝宓会一起折腾。
“哼!”对于苏晚的道歉,裴姝宓冷冷瞥了一眼,没有再接话。
这个时候,苏晚身后传来了杨振的声音,“小晚。”
她转过身,看向杨振,唤了一声:“爷爷。”
杨振点点头,叹了一口气,望着她,迟疑地问到:“跟爷爷说说话吧?”
苏晚抿唇沉默了一会儿说,“我陪您去花园里走走吧。”
闻言,杨振又是长叹一口气,苏晚这句话便表明,她愿意陪他说话,只是不愿意再进杨家。
走到院子里的椅子上坐下,杨振把手杖放在椅子旁,双手放在膝盖,转头看向苏晚,“小晚,这段时间过得好吗?”
杨景然也问过她同样的问题,可是苏晚却明显地感觉杨振的话跟杨景然的话,话中的意思不一样。
她点点头,轻声回答:“还好。”
“好,那就好。”杨振连连点头,拉过苏晚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小晚,你要记得,不管发生什么事,爷爷这里,是你永远的港湾。”
苏晚也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感觉的,她总感觉杨振怪怪的。
“听说你想去国外?”
苏晚闻言,心下一惊,她要出国这件事,前两天才跟温叔商量确定,除了温叔,就只有林南风和季夏知道,可是他们都不可能跟杨振说,除非是艾尚的高层渗透进了杨振的人。
对于这个想法,苏晚背心一凉,但是表面上还是轻笑着点了点头,“有这个打算。”
杨振见她点头后,想了想又问到:“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看情况。”其实除了工作,和跟季夏说的不会打扰她跟杨竣宇,更重要的是苏晚想等孩子生下后再回来,在景城,人太杂了,她总有种不安感,这个孩子来得不容易,她倍加珍惜。
“好吧!只要是你的决定,爷爷都尊重你。”杨振点点头,沉默一会儿后语重心长地说,“出国后,记得好好照顾自己,要是有什么事。别一个人扛着,千万记得跟爷爷说。虽然你爸妈已经去了,可是你还有爷爷在,知道吗?”
苏晚点头,轻声回答:“知道了,谢谢爷爷。”
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说话,坐在长椅上,静静地看着远处来来往往的宾客,一坐就是半个小时。
这让苏晚想起很多年前,她还很小的时候,也是这样坐在杨振身边,她不知道杨振在想什么,而现在,似乎她仍旧不知道。
苏晚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杨振突然就拿起手杖起身,离开前,叹息了一声,留下一句:“关于辛伊的事,爷爷不奢求你的原谅,看着你现在这样,其实爷爷也不舍得。”
她没有来得及回答,杨振已经走远,大概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要得到她的答案。
杨振走后,苏晚坐在长椅上,她双手撑在身后,长腿伸直,交叠在一起。望着远处的喧嚣,在相比之下这里的安静中,放松了整个身体。
她侧过头,望着身后的花田,看似枯槁的枝条,她知道来年春天这里将又是一片绚烂。
风吹起,不停歇,大概是人少,温度也渐渐下降,她感觉到了几分凉意,缩了缩脖子,手摩挲了一下胳膊。
突然,肩头一重,她感觉浑身一暖。她抬起头。见林南风自然地看着她挑了挑眉,单手插兜,跟她并肩坐在一起。
林南风侧过头,眺望了一眼,神情十分放松,“等冬天过去,这里的景色应该还不错。”
苏晚抬手将被封吹乱的短发压到耳后,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微微勾唇,轻声说,“其实冬天也不错。”
“弃戎从商,用拿枪的手种花百亩。杨老爷子当年对杨奶奶的盛宠,在景城一直都是段佳话啊!”望着这老宅杨振亲手为孟芜开辟的百亩花田,林南风忍不住感叹。
“是呢。”杨振对孟芜的宠爱。在小时候的苏晚眼里,就是王子对公主一样的梦幻不真实。
他可以为了孟芜退伍,为了孟芜经商,为了孟芜每个周末拿着锄头从日出干到日落,满脸的土,汗流浃背,却咧着嘴对着坐在大树阴凉处看书的孟芜傻傻地笑着。
从客观的角度来说,孟芜确实是位美女,但也谈不上倾国倾城;她饱读诗书,口音带着南方姑娘的软侬细语,值得人捧在手心呵护。可是杨振这般宠爱,也确实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