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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的……”
“那约法三章,刚立下,就不作数了吗?”他看了看她,闷声道。
“作数,当然作数,从明日开始执行,只今天一日例外,可好”见他仍是沉默不语,当即急道:“喂,你那么黏我做什么,哪里像个男人?”
“我那是担心你,哪点不像男人!”风御庭瞪着那少年一眼,冷哼一声,一甩衣袖:“去吧,去吧,知道你想见他,怕人家等久了,这般迫不及待!”
“你个醋坛子!”慕容襄又好气又好笑,眼见四下无人,抱住他的腰身,踮脚在那俊脸之上亲了一口,低语道:“等我回来……”
风御庭抿着薄唇,一动不动。
大步踏出,就在出门的刹那,便是听得那清朗的嗓音在背后响起:“襄儿,你自己小心些,早早回来……”
回过头,朝他嫣然一笑:“记住了,夫君大人!”
府门处,青衣男子已经准备好马车,静立在车前。
一路马车飞快,转眼已是宫门处。
想到那么多臣子待在那御书房中,应该也无妨,便是一挥手,轻声唤道:“若尘,就在这里等我,不用进去了,我等下和萧相他们一道出来。”
“公子——”莫若尘叫了一声,被她一记漫不经心的眼神给挡了回去,只得垂首道:“公子早去早回。”
呵呵,他们两个,说辞都差不多呢,好在早去早回,不是有去无回……
一路笑着,朝那御书房走去。
“慕容大人,皇上自爱里面等着呢,快快进去吧!”那太监总管高勤立在门口,神情恭敬。
慕容襄双手抱拳,朝他点了点头,径直走了进去。
刚跨进门,大门却是从外面被人关上了。
说什么大事,还需要关门呢,这神神秘秘的。
咦,不是说萧恒傅泰他们都在吗,怎么去卧室静悄悄的?
“子非。“一声轻唤在窗边响起。
侧头一看,一个修长的人影斜靠在窗户上,因为背光的原因,只隐约看到那一身明黄蟒袍,面容神态,却是看不清楚。
轩辕霁云,他不在龙椅上好好坐着,坐在那里做什么?
“臣参见皇上!“几步过去,对着那年轻皇帝跪拜行礼。
“真要朕颁布圣旨,昭告天下,你才肯在朕面前免除这大礼吗?“轩辕霁云跳下窗台,苦笑着,大手伸出,将伏在地上的少年扶了起来:”为了这跪拜礼节,朕还曾经想过,若你执意不肯拜相,便让你做个一字并肩王,别说是行礼,就是那大殿之上,也和朕平起平坐……“
一字并肩王?她可没有那心思和福气。
“君臣有别,行礼之事,实属天经地义……”不着痕迹抽回被他握住的小手,左顾右盼,诧异道:“萧相与侯爷他们,怎不见人影?”心中有些了然,自己是被骗了,这个霁云,只怕是想着和自己单独相处!
“他们么,刚走一会。”轩辕霁云淡淡笑着,一眨不眨望着眼前之人。
“不知皇上今日召见,所为何事?”心中警惕,却是不动声色,抱拳问道。
轩辕霁云没有作答,只静静看着她,那目光,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到这探究,带着不信,带着欣喜,带着更多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皇上?”又唤了一声,再低头看看自己,各处并无不妥,他这样看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子非,方才朕一直坐在窗户上,听着树上的鸟叫,想着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时朕十一岁,你才六岁,你还记得吗……”
“那一日清晨,朕从窗台爬进来看你,当时你还在榻上,睡得那么香,那么满足……”
他的声音,是那么温柔,那么真挚,一下子将她带回十多年前,她随韦谦萧恒带了镜花水月,见得轩辕大帝,与那霁云殿下——那日清晨,自己骤然醒转,那立在床榻边上,面如冠玉的少年,也是这样专注地看着自己,对着自己侃侃而谈……
“皇上,臣都记得。”低下头,心中感慨万千,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该多好。他不是君,她也不是臣,他是她的霁云哥哥,那个全心全意宠她爱她的温润少年。
“子非,你知道吗?当时朕那样静静看着你睡觉的模样,朕就一心想着要宠着呢,怜着呢,一辈子保护你……”
“那日,朕问你,你想要的生活,是怎样的……”他一点一点靠近,如果她此时抬头,便不难看出,他的眼中,是抑制不住的炙热火花:“你跟朕说一说,只要你开口,朕一定会满足你,给你你想要的……”
什么?他愿意满足她,给她想要的生活?
上回只说了一半,就被忽然而来的太后和玉妃生生打断,今日旧事重提,看得出来,他的眼神之中,满是坚定与执着。
这,是否就是一次机会,让她可以说出心中的梦想呢?
“真的?”睁大了眼,寻思着,迟疑着,却是缓缓道出:“说话算数?”
“朕几时骗过你?”见得少年犹豫的眼神,便是牵过他的小手,紧紧握住:“朕是天子,你想要什么,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朕都可以答应你!说吧,说出来……”
他会成全自己吗?会吗?
“臣想——”看着他清澈的眼神,也不知触动了哪根神经,来不及多想,一字一顿说出:“辞官归隐。”
“辞官?”轩辕霁云皱起眉头,这满心的期待,不曾想到,那少年却是说出这样四个字来,一时间,面色发冷,森然道:“你要离开京城,离开朕?”
“皇上!”眼见他攸地翻脸,心中一惊,立时跪拜下去,暗道,看样子,自己对情势是估计的过分乐观了,惹这皇帝生气了。
话已说出,覆水难收,已经没有退路,索性极力争取。
垂下头,清了清嗓子,柔声道:“臣身体一直不好,对于这朝堂之事,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臣觉得满朝文臣之中,礼部张泽远,户部耿乐池,都是年轻有为的臣子,假以时日,定能担当重任,不如……”
“不如提拔他们,来取代你的位置?”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听不出任何心意。
“臣正有此意……”一咬牙,脱口而出。
勇敢说出来之后,却是满身轻松,望向他,目光如水,一脸真诚:“皇上,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臣经过这么多年,心思已不在此,臣唯一想要的,那便是自由,是无拘无束的生活——臣斗胆,请皇上成全!”
说过之后,便是伏在地上,重重磕头。
半响,他都没有作声。
房中那么安静,仿佛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到声音,有的,只是彼此沉重的呼吸之声,以及那咚咚作响的心跳之声。
“慕容襄。”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声音冷然想起。
“臣在。”他的帝王气势,已经让她有些憋闷,只是强自撑着。
轩辕霁云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去,突然间,握住她的双肩,低吼道:“听着,朕不准!不准你辞官,不准你归隐,有生之年,不准你离开京城半步!”
闻得此言,却是惊愕抬头,心底的怒气。在慢慢聚拢:“皇上,是要囚禁臣么?”
若不是顾及往日情分,她想来就来,说走就走,却又管他这许多!
而他,竟存了这样的心思,实在过分!
不知不觉,小手成拳,望着那头顶之上的人影,低低道:“皇上,给臣想要的生活,不是皇上亲口说的么?却原来,是骗臣……”
“朕骗你?居然说朕骗你?你就是这样想的?很好,真是很好……”轩辕霁云终于忍不住,松开对她的禁锢,身形颤抖着,逐渐后退,下一刻,便是站住不动,闭目长叹道:“朕真心实意对你,你却是一直想着要逃离!子非,朕不是想逼你,真的不想逼你,有些真相,已经到了眼前,都因为你的缘故,朕都是置之一旁,不闻不问……”
“但是,朕的一番心意,换来的,却是你的一意孤行,朕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了。事已至此,朕便要寻求那真相,朕梦寐以求的真相……“
真相?
老天,他在说什么?什么真相?
慕容襄跪在地上,心中有些慌乱,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来人,将别苑所住之人带来!”
只听得他一声高呼,外面立时有人答应。
过来一阵,有人叩门:“启禀皇上,人已带到!”
“带进来!”轩辕霁云沉声喝道。
声音刚落,一名颤巍巍的老妇人,被宫女搀扶着,缓步走进房来。
慕容襄有些疑惑,侧过头去,望了一眼,但见那来人衣着普通,面容苍老。满头银丝,浑身剧烈颤抖着,尤其见了轩辕霁云,更是脸色苍白,不住哆嗦。
想了又想,只觉得脑中全无印象,自己应该是不认识她吧,却不知何方神圣?
“大胆民妇,见了皇上,还不跪下!”一旁的太监,碰了那老妇人一下,低低喝道。
“皇上?”老妇人吓得扑通一声跪下,不住磕头,口中却是喊着:“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朕不会要你的命,朕要你好好看看,你身旁跪着的人,你可曾认识,他是谁?”
第二十九章 形同恶魔
第二十九章形同恶魔
听着那莫明其妙的问话,一时间,愣在当场。
默默不语跪在地上,心中却是思绪不断。
不会吧,这个老妇人,她可从来没见过,再在脑中过滤一遍,也是非常确定两人素不相识。
那么,轩辕霁云,他怎么会这样问?
疑惑间,又朝那老妇人望去,正好对上她投过来的目光,触碰之下,那老妇人却是咦了一声,惊愕不定。
“认出来了吗?”轩辕霁云冷冷道,一贯温润沉静的声音,不仅清冷,还带着微微的颤抖。
老妇人尚未回神,只喃喃道:“倒是真象……象三夫人……但是不应该啊……出生时明明是个丫头……”
慕容襄闻听此言,脑中轰的一声,险些昏过去。
这老妇人,从一时门,就觉得面生,自己确实没有印象,那是因为,当自己尚未穿越到这个身子,这个刚刚初生的婴孩身体。
——老天,居然是她!
“子非,这名妇人,可能你并不认识,她姓冯,不发年在南棠,是出了名的产婆……”轩辕霁云的声音,清幽飘渺得像是来自遥远的天边:“下面的话,朕希望由你来跟朕说……”
呵呵,人算不如天算,当年府中众人立下重誓之时,实是遗漏了一个人,那个到乡下颐养天年的产婆,掐指算来,也是年逾古稀了,原想早已不在人世,却不普想到仍是健在,还被他从荒野乡间给找了出来!
轩辕霁云,他是什么时候对自己的性别起了疑心的?
现在,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头仍是低低垂下,心已经乱得快要跳出胸腔。
听他的语气,也不是那么坚决,不是那么肯定,此时此刻,要怎么说,怎么做,才能打消他的疑虑,摆脱这尴尬境地?
事到如今,不能垂手等死,只能放手一搏了。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怀疑臣的身份?”一咬牙,却是将顶上乌纱摘了下来,捏在手中,抬头正色道:“臣遥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人无凭无据,诬告陷害,误认作是女子,这乡村老妇之言,都可以当真吗?皇上为了不让臣辞官,居然使出这样的计谋,真的让臣太失望了——皇上倒不如直接革去臣的官职,赐臣一死,倒来得痛快……”
轩辕霁云看她一眼,转向那地上的产婆,沉声道:“大胆冯氏,你可知道,在朕面前说谎诬告的下场?若有半句假话,立时拉出午门斩首示众,不止是你的家人,你所在的村落邻里,所有的人,都是难逃罪责!”
那老妇人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仗势,吓得双股战战,尖叫着:“皇上饶命!饶命啊!民妇冤枉啊,民妇没有撒谎!慕容老爷的三夫人,当时所生确是一名千金,小名宝儿,因为难产的原因,后来大夫诊断,三夫人此生不会再有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