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敌人。”
果不出奇然,这场围棋局势最后以吴子栋的胜利而结束,太子的脸上带着不可置信,惊讶。他的棋艺是宫中最有名的师傅教的,据说这位师傅可是天下最高的棋手,可如今他的徒弟竟输给了一个无名之徒。
“多谢太子承认。”赢了既不骄不躁,这就是吴子栋。
这下太子终于肯把目光屈尊降贵真正看向她:“你的棋艺既然这么好,生生将一盘死棋给下活了。那你可知这天下若是死了,又怎么能活呢?”看向她的目光带着些犀利。
如今皇上还好好的活着,百姓又是和乐安稳,天下间一致平和,太子竟然说天下死了?其中的心思显而易见。再从另一方面来想,这或许不是太子的一次考察?
吴子栋想了一下便道:“方才您的白子虽然将我黑子全部困住,但是仍留下了一些出路。我便是利用这些出路来拜托您的围剿,其中虽然损失了不少的兵力,但是最后的结果仍是黑子赢了。在下想,即便这这天下死了,留给它的出路只会比黑子多不会少,毕竟棋是死的,天下是死的。若要从出路拜托控制,势必要丢失人力,尽管可能会流血,但却能杀出条自己的天地,与失去的相比反而得到的更多。”
这句话看上去是以黑子比天下,实则暗示了吴子栋愿意成为那黑子拜托白子的人力,无论会不会失败,他都要跟随太子共创大业。
凉亭中一时安静无声,片刻太子说话了,眼中带着些欣赏:“启鸣啊,果然你看中的人确实不一样,”这时山下有个人快速地跑了上来在太子耳边说了句话,待完后太子对着吴子栋道,“过不久就是殿试了,孤就先预贺吴公子一举及第了。”
“承蒙太子吉言,在下定不辱命。”吴子栋道,虽然以太子并没有直说重用吴子栋,但是这句话就相当于同意了,若是她吴子栋能够得到前三名,太子也就会把她正式纳进□□,到时官职也会由太子安排。
这次周启鸣可谓是帮了她一个大忙,两人事后一起吃了顿饭聊了很多,期间吴子栋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心事重重。
又是一个云朝雨暮的夜晚,吴子栋被赵彦衡搂在怀里,听着她的喘息,贴在她的耳朵旁问:“这么说,太子并没有对你排斥,反而有些欣赏你。”他的声音带着粗重的沙哑。
吴子栋听不清他的话,只断断续续地回答着:“对。”
待赵彦衡终于完事以后,吴子栋觉得整个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她其实一直都很好奇,难道赵彦衡平日里没有女人吗?为什么碰到她就跟鱼碰到水一样饥渴?或者根本是男人的本质,见到所有女人都会这样。
不知为何一这样想,她的心里竟有些憋屈的感觉。为什么?
“怎么了?”赵彦衡转头见吴子栋一脸平静,只有眉头紧蹙,搂住她的腰身问,“瞧你这一副失魂的样子,就活生生一副被男人抛弃的样子。”他嗤笑。
笑声却如雷电一般击中吴子栋,她一脸的震惊地看着赵彦衡,除了被说中的羞恼外,铺天盖地的排斥涌来。她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喜欢上了赵彦衡,呵呵。她自嘲。
赵彦衡被她一副又哭又笑的样子搞不明白,正想用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却被她一掌甩去。吴子栋起来,飞快的穿好衣服,不顾身后赵彦衡的焦急怒喝推开了门疯一般地往前跑。
赵彦衡冷眼森寒的看着,心底里涌上一种无力苦涩,还有不甘和愤怒。
她……还是不喜欢他碰。
第31章 第 31 章
这天下午天气阴沉,县城路边没多少人摆摊,吴子栋回到家门口,发现自家的卤肉摊子也紧紧关闭着。她拍了拍门开门的是徐氏。见到门外的英俊青年有一瞬间都没认出来,直到吴子栋喊了她一声才反应过来。
“我的儿啊,你可算回来了。”徐氏见到吴子栋先是高兴,下一刻便成了愁容满面。
吴子栋瞧着她的样子不对直觉应该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走进屋里看到吴子博也是一副不甚欢喜,仿佛遇到什么难事的样子。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当初哪怕村里的人都厌弃徐氏他们,他们都不曾这样难过过,如今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近些日子来,徐氏心里就跟扎了根刺一样吃不好睡不着,眼看着脸色一日比一日差。等到吴子栋将徐氏的话听完,她难得的露出惊讶的面容。
原来就在前段时日,一个中年男人登上了她家大门,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吴子博的亲生父亲!也就是现在益王府的庶出二公子秦升。他长年无子嗣,这次来的目的不为别的就是想要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带回去。原本徐氏被这个男人欺骗的怨恨早已随着时间淡化掉了,没想到他刚一出现张口便要抢回多年的儿子,徐氏又气又急,直恨不得将那人活活打死才好。
吴子栋安慰着痛哭的徐氏,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旁边吴子博也说了他是不会跟着那人走的。“纵使他再来,小弟不跟着他去不就是了。”
“你小弟前几天来的时候也是这么回他的,结果那贼人转头就找了几个人来将咱那铺子砸了一通,临走之前还给你小弟留下话,若是他要为了我好便要听着他的话。”
“出了这样大的事,怎么也不来跟我说,要不是我今天回来你们就打算这么一直忍着下去?”吴子栋急切道。
“我想说的,”吴子博开口,“只是,娘怕耽误你的学业就没让我说。”他颇有些委屈。
那秦升是个坏了心的贼人且家世又不凡,若是让他得知了吴子栋现在的下落,难保不会暗中给她下绊子。徐氏到底想到比较多些。
“过了这么多年了,他怎么突然想把小弟带走,当初不是即便得知娘怀了他的骨肉也是一走了之的吗?”这个渣男过了这么多年才想起他有个儿子不成?吴子栋直觉这里头一定有什么不对。
一时之间屋子里没人言语,吴子栋回来的喜悦也被这个令人犯愁的消息冲散了。
吃完了晚饭,吴子栋照例去徐氏的房间说了会儿话,一是安慰她二是叮嘱她自己的身体,徐氏的身体已不如前些年的好景儿了,看着虚了不少。徐氏拉着她的手心里满怀愧疚,不知该说些什么,“那秦升是个糟心人,早就烂到骨子里了,如今你弟弟被他看中了,若不跟他回到那吃人的秦府必是不会罢休的,只怪娘当初识人不清,”她叹了口气看着吴子栋,眼中复杂,有祈求有心疼,“娘知道你一个姑娘也不易,但是他好歹是你弟弟,你可一定要护着他啊!”
吴子栋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娘你放心,不管那秦升到底要做什么,我是不会抛下弟弟不管的。”这样一说,徐氏才放下心。吴子栋瞧着她有些累了,按好被角把烛火熄灭了就出去了。
月亮高挂在夜空之上,清冷的亮光,突显的有些寂寞。她坐在台阶上,心情复杂。徐氏是偏心的她一直都知道,但是从没有一刻像今天这样难过。赵彦衡的逼迫、周启鸣的醉翁之意不在酒,都如层层大山袭来,将她压迫地喘不上气。如今家中又是这个样子……
吴子栋起身走到吴子博的屋外,房间里的烛火还亮着,他坐在桌前拿一根没有墨汁的笔在一张写满了字的纸上描摹,那张写满了字的纸还是吴子栋曾抄写的。
看到这一幕,她颇有些讶异。曾经她问过吴子博要不要去读书,他当场便拒绝了她。他一向是个好孩子,在她不在家中的时候担起了家里的重任,现在看来应是害怕增大的家中的花销罢了。
她的眼神变的幽深,一个主意在心中生成。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让他去书院读书呢?那个秦升的手再长,常宁书院也许管不住他,嵩阳书院何其多官家子弟,一个被遗忘的异性王府实在算不得什么。
第二天,她刚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便有人上门求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秦升。
“你还来干什么?不管你说多少次,子博是吴家的孩子绝不会跟了你去!”许是吴子栋来了给了徐氏依靠,对着来者不善的人她也敢言辞拒绝了。
秦升冷笑了声:“你这妇人实在糊涂!我年华大好的儿子怎能救此断送在你一个妇人手里,”他转了转眼睛看见身后面孔陌生的年轻男子,猜到了对方身份,“吴家的儿子你砸锅卖铁的要让他去上学,我亲生儿子却要整日与些乡民为伍,好偏的心!若是我不来,他的一生岂不是就要被你这无知妇人就此断送!”
两人一见面便是这样水深火热的场面。
吴子栋走上前:“在下是吴子博的二哥,吴子栋,”那秦升看到她,哼了一声不愿理会,吴子栋却也不在意继续道,“方才你把自己活生生说成了一个“仁父慈父”,若不是知道这些年来你从未来过我们家看过一次小弟,恐怕不知情的旁人还要当真了。”
“你是什么意思?!”秦升怒对而视。
左右在她的地盘,吴子栋也不怕他这一幅凶狠随时要冲上来扭打的模样。“当初是你母亲不知羞耻与一陌生人苟且,谁知道我走时她会怀孕,且她也不曾与我说过,否则你以为我会把好端端的儿子扔在你们家受罪不可?”这人好无耻,明明是他当初有意勾引利用徐氏,摆脱官兵。谁知脱难之后就翻脸不认人,留下一摊子转身就走。
吴子栋见过多少人,还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之人,真是气人!偏这人拿定了即便这吴子栋回来也只不过是一个瘦弱书生,奈何不得他们,仗着自家的家世有恃无恐。
当着两个儿子的面,那秦升竟然这样羞辱自己,徐氏更是又气又闹。当场不知从哪拿了个东西砸到那人的额头上,生生砸出一个血洞来。吴子栋见此赶忙拦在徐氏面前,阻止秦升跟来的那些人对她动手。
果然那些人不善罢甘休,一气之下将屋子里砸了个稀巴烂。那秦升捂着额头,怒气冲冲。徐氏想要阻止他们,她害怕徐氏受伤拦住了。吴子博则在他们来的时候就赶紧在吴子栋的暗示下报官去了。
就在这时,县官领着一群衙役来到了吴家。吴子栋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会元,别说在他们这个小小的县城便是在京城也是有名的。县官一听吴子博来报说是有人敢在吴家闹事,想也没想,领着人就快速赶来了。来到时正巧看到一群人在人家院里又打又砸的,赶忙吩咐手下将那些人抓住,问也没问就让手下将他们送进牢里了。
“我乃是益王府的二公子,你们敢抓我是想跟益王府作对吗?”秦升被衙役按着不死心道。
谁知县官听了理也没理,挥了挥手,下面人就把他嘴巴堵着押送到牢里了。事后,县官趁无人的时候跟吴子栋说了一个人名,“赵彦衡”。原来如此,他的靠山竟是那人,怪不得不把那益王府的人放在眼里呢。
很快就要到殿试的时候了,吴子栋也不能多待,跟徐氏商量着将吴子博送往嵩阳书院读书的事情。徐氏许久不言语,最后终于点了点头。至于吴子博,虽然他在徐氏面前不曾多流露,但是吴子栋能感觉出来他是高兴的。
嵩阳书院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当初虽然是招学老师亲自找的他们,其实背后也是赵彦衡做的,她弟弟的事自然也得找这个人。
回到京城,她就将此事跟赵彦衡说了,对她弟弟的身世显得一点也不惊奇。说起她弟弟去嵩阳书院的事,“小事。”他是这么回答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