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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妈妈立即制止,“别说了。”
“不行,你说!”徐若瑾紧紧狠逼,“你继续说下去,你看到他们在屋中做什么?”
“我……我”杜婆子结结巴巴,“我看到他们从一个屋里出来。”
“然后呢?”
“难道这还不够吗?”
杜婆子放大声音来遮掩心虚,“孤男寡女从一个屋中出来,还能干什么好事?何况那禾苗早就不是个好东西,是个****,当初还勾搭过大少爷……”
“给我抽她的嘴!”
杨氏忽然下了令,黄妈妈立即冲上去左右开抽,狠狠的打了她六七个嘴巴,“大少爷也是你能随意诽谤的?”
徐若瑾拉开黄妈妈,其实黄妈妈更是为了她自己想打杜婆子,不过事情还没有完,她不会这么放过杜婆子。
“你从哪儿听说禾苗与我大哥的事?你若不说清楚,你们一家人立即滚出徐家,我说到做到!”
“是大少奶奶亲口说的。”
杜婆子对这件事腰杆硬的很,大少奶奶亲自发的话还能有假?
杨氏眼前一花,险些晕了过去。
徐子麟当初逗弄禾苗的事,杨氏是亲自处置的,心里比谁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李秋萍那个死娘们儿,这种事还出去浑说,她的脑子都被狗吃了!
“所以你压根儿没看到禾苗与黄妈妈的儿子做了什么,就认定她不守妇道?你这个做婆婆的还真是厉害,巴不得往自己儿子脑袋上撒点儿颜色,你觉得这是一件美事,是吧?”
“她就是不守妇道,孤男寡女与别的男人在一个屋子里,就是不守妇道!”
杜婆子强不过,便开始咬着此事不放。
徐若瑾冷笑,“你是个寡居之人,没有一身素淡青衣,却是妖娆的大花袄,绣花鞋,发髻上还戴了那么一朵艳花做装饰,到底是谁不守妇道?是谁不懂规矩,嗯?”
徐若瑾的挑错,让杜婆子愣住了。
再看杨氏与黄妈妈的脸色都恨不能吃了她一般!
杜婆子慌张之余,连忙找出了借口,“老奴是知道夫人传见,所以特意在家中换了衣装才来的,平时才不是这样的打扮。”
“你刚刚家中不是闹出了人命的事,你还有空装扮换衣服?”
徐若瑾一把扯掉了她发髻上的花,“我看着你都觉得恶心!”
“啊!”
杜婆子以为徐若瑾是要打她,一声尖叫连忙退到后面,“老奴说的有什么错?她若是守妇道,干嘛与男人关起门来说私话?她一个嫁了的妇人,即便有事,难道不能让老奴儿子与爷们打交道,偏要她一个女人出面?”
“这件事即便打死老奴,老奴也不信!”
杜婆子咬着这事不肯放,黄妈妈气得上前指着便骂:
“你个贼心歪理的臭婆娘,当初连蒙带唬的找我要说法,我也是老糊涂,没问清楚便中了你的计,合着你所谓的亲眼所见,只是见他们在一个屋中出来,你蒙的我好惨,我跟你拼了!”
“就是不信,有本事,你让你儿子出来说说他到底都干了什么?敢吗?”
杜婆子的话让黄妈妈立即缩回了手。
她对自己儿子并无百分百的信任……
徐若瑾召唤了门口的小厮进来,“你回来时,禾苗醒了吗?”
“已经醒了。”
“把她带过来,就是抬也要抬来,还有黄妈妈的儿子也一并请来,今儿所有人都在,就说个清清楚楚,我不信禾苗能做出那等事,更不信黄妈妈教出的儿子不守规矩。”
徐若瑾看向杨氏,“我更不信母亲教出的下人都是这样心邪不正,如今有人肆意往徐家人的脸上泼污水,绝不容忍!”
第六十四章 真相
杨氏此时已经气的说不出话。
比起徐若瑾,黄妈妈的隐瞒、杜婆子的糊弄,还有李秋萍在外毫无遮拦的肆意胡说,让她更加痛恨!
她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蒙骗的傻子。
若不是一个丫鬟的事翻腾出来,她不知自己会被蒙骗到什么时候。
经常自以为掌控了全府上下的人,结果她才是被蒙骗的最彻底。
徐若瑾刚刚的话,让杨氏不再发表任何意见,只由着这丫头今儿耍开了、闹开了。
她要看看,这府中到底还有多少人敢糊弄自己!
得了吩咐的小厮见夫人没发表意见,立即跑去传话带人来。
黄妈妈嘴皮子快咬碎了也不敢吭声,杜婆子此时也不敢再闹,也不想再闹,因为她根本就不信,那两个人在一个屋中什么都没干。
只是禾苗若与自己对峙起来……
一定要在她口无遮拦的把事情抖出来之前,让她先服软认了罪。
那就一切都好办了!
杜婆子心里在不停的算计,徐若瑾也有些累了,坐在一旁静静的休息。
可徐若瑾的心却无法平静的歇下。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她之前没有想到的。
自己豁出去与杨氏撂下赌约,她也知道自己略有鲁莽。
可相对于禾苗来说,她觉得这是值得的。
好在终于挤出了杜婆子的话,她根本就没有看到实质性的东西,单是从屋中出来,又能说明什么?
徐若瑾已经下定决心,这件事既然揭了,那就揭个亮亮堂堂。
堵住杨氏的嘴,让肆意欺辱禾苗的人付出代价。
想到李秋萍……
徐若瑾没想到这件事情中还有她掺杂其中。
谩骂禾苗也就等同于谩骂自己,看向杨氏愤恨的模样,恐怕不用自己动手,李秋萍就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禾苗,她现在是什么样子了呢?
禾苗,一定要挺住……
半晌的功夫过后,禾苗是最先到的。
脖颈上还留着绳索勒过的红痕,虽已经洗过小脸,但红肿的眼睛、苍白的脸色,让人看去不由得心中惊骇。
手上的伤疤、脸上的伤痕……
她才离开徐府多久,居然被摧残成了这个样子。
“禾苗!”
徐若瑾轻唤出她的名字,满脸不敢置信。
这是曾经对之前的徐若瑾一心一意的禾苗吗?
似是潜意识作祟,她的眼眶立即流出了泪。
禾苗转过头看到是二小姐,已经擦干的小脸又流出了眼泪,跪在地上便磕头,“二小姐,奴婢又见到您了,二小姐……”
把禾苗搂在自己的怀中,徐若瑾心底更添了怒气,看向杜婆子便骂:
“这就是你一心对待的儿媳妇儿?母亲赏了你脸面,给你儿子娶了媳妇儿,你们就是这样待她的,把徐家的脸面当什么了?你简直就是找死!”
“二小姐哟,这已经是杜家的媳妇儿了,犯了错,难道还碰不得了吗?”
杜婆子的狡辩让徐若瑾起身过去狠踹她两脚,“我就是不讲道理了,我就是不讲理了,你又能耐我何?踹死你个老太婆……”
“饶命啊,杀人了,夫人您饶过老奴吧!”
杜婆子扯开嗓子叫嚷,黄妈妈立即看向了杨氏,却见杨氏半个字都不说,她也只能把话都憋了回去。
禾苗见到这样撒泼的二小姐,满眼的不敢信。
之前的二小姐可是说话声音都轻柔小声,遇上事除了忍就是忍,哪在夫人面前这样耍过横?
她离开也没有几个月,怎么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徐若瑾已经怒意攻心,也没注意到禾苗奇怪的神色,“今儿我为你做主,那个老婆子污蔑你与黄妈妈的儿子,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不妨都说出来,若是她敢污了你,我死也不放过她!”
禾苗仍无法相信,满脸惊愕的看着徐若瑾,又看了看黄妈妈,杨氏。
杨氏这会儿才开了口,“你都自寻短见了,早就不顾忌那张脸了,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吧。”
禾苗咽了咽唾沫,仍有些无法平静下来。
杜婆子见禾苗低头不语,冷嘲道:
“都敢去寻死,就不敢说出自己做的恶心事?在这儿装什么纯……”
禾苗瞪向她的目光,让杜婆子脖子一缩。
徐若瑾看着禾苗,“别有顾忌,说吧。”
“是……”禾苗看向了杨氏,“是大少爷可怜奴婢,让黄宇良去给奴婢送银子,奴婢不肯收,出了门便被误会了,奴婢与黄宇良什么事都没有!”
禾苗看向了杜婆子,“出门便被误会,婆婆告诉了杜二,杜二便打奴婢,奴婢……奴婢也小产了。”
眼泪忍不住流出来,禾苗泣不成声。
徐若瑾立即把她抱在怀中安抚,杜婆子惊的站起身便骂,“你胡说,你明明与黄宇良有一腿!”
“你放屁!”
急的不是杨氏,也不是徐若瑾,却是黄妈妈。
黄妈妈冲上前来揪住杜婆子的衣领,指着她便骂:
“好啊,你居然连我都敢耍弄,你明明说看到他们在一起……结果却都是你自己猜的,我看你的眼睛是瞎了,干脆剜出来算了!”
杜婆子虽害怕,却仍不肯认输,“她说的就是真?我说的就是假吗?”
“等!”
杨氏咬的牙根儿直响,“去把大少爷也给我找来,今儿这事必须有个了断,若是让我知道有人恶意的耍弄我,我扒了她的皮!”
后一句自当说的是杜婆子。
杜婆子只觉得后脊梁骨发凉。
一张脸通红无比,分不清是吓的,还是透不过气憋的。
未过多大一会儿,黄妈妈的儿子黄宇良也赶了来。
听及杨氏的问话,他立即磕头认错,“是大少爷去奴才家中喝酒,听奴才提起禾苗过的挺惨,他便吩咐奴才过去给点儿银子……”
“给银子,禾苗不肯收,奴才出门看到了杜婆子,后续的事,奴才没再关注过,根本不知道。”
黄妈妈脸色微有尴尬。
她当初觉得这是个没脸的事,根本没去问儿子,杜婆子说的什么毒打,根本是没有的事。
可谁知只差一句话,就被杜婆子给骗了?
杨氏闷不吭声,只等着徐子麟到来。
徐子麟没有亲自来印证这件事的真实,只让小厮来回了话。
事情说的与黄宇良不相上下,只是更多加了一句:“把杜家的人各赏二十重棍,全部撵出徐家!”
第六十五章 信任
杨氏的冷笑让杜婆子吓的连连往后缩。
觉出不对,又连忙跪爬到杨氏的脚下,不停的磕着头求饶。
哆哆嗦嗦说不出求饶的话,只有“咣咣咣”的声音响着。
禾苗窝在徐若瑾的怀里失声痛哭,似是悲哀后的发泄,似是终究真相大白的畅快,泪流不止,很快便湿了徐若瑾的衣襟。
徐若瑾紧紧的抱着她,目光却盯着杨氏,看她会如何处理。
杨氏已经懒得对此事多说,给黄妈妈使了个眼色,黄妈妈立即到门口喊来粗使婆子们。
五花大绑,一块抹布塞住了杜婆子的嘴便拖出去。
小厮们跟随着黄妈妈出了屋,很快便被派去找杜二。
杜家母亲俩儿具体是什么下场无人知晓,徐若瑾也根本不在意,她在意的只是禾苗。
“母亲。”
徐若瑾沉半晌,终究是上前与杨氏商议。
杨氏冰冷的脸扫量着她,“你一步步算计的够狠,我还真是太低估了你,到底是方妈妈教的厉害,还是你的心思压根儿就这么深?嗯?”
徐若瑾并没有对杨氏的误会感到惊讶,仍旧淡定如常,“母亲,我没有算计,我只赌了一件事,便是对禾苗的信任。”转头看向禾苗,徐若瑾继续道:
“我只有这一个筹码,其他一无所知,如若她真的让我失望,我定会闭门思过,甘愿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