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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纮春猛的睁开眼,“不提澶州王,皇上之所以选我来,就是让我恶心梁家的,那我就要做好这个癞蛤蟆才行,人啊,得懂得自己的价值。”
“可那梁霄今儿在酒桌上就逼得您这么狠,天高皇帝远的,您也斗不过啊。”
“时间长着呢,即便搞不出大响动,我也得搜刮点儿梁家的底才行。”
张纮春的脑中蹦出了徐若瑾的影子,“那位梁四奶奶的酒还真是够劲儿的。”
“她就是之前应该嫁张仲恒的。”
“那个废物,死就死了,他根本驾驭不住这个女人。”张纮春的眼睛微眯,“咱们倒是可以再会会她,我怎么有种感觉,她好似在躲着我呢?”
“您还是小心为上。”
“呕……”张纮春又吐了。
徐若瑾与梁霄此时已经送姜中宏和姜必武离去。
二人前脚刚离开府门,梁霄转回身便抓起她的小手,飞一般的回了“若霄轩”。
满身的酒气,他轻压在上。
徐若瑾只觉得自己被飞抛在床上,就有一挪大的重物压了上来。
她猛推着他,“让我喘几口气,憋死了!”
他轻抬身子,她粗喘不停。
“早晚要被你折腾死!”徐若瑾忍不住埋怨,好半晌才把气儿喘匀。
梁霄呼出的气有着微微的酒味儿,她今日也喝了两杯,再被酒气拂面,脸色更是红润,眼前的影儿都有些模糊了。
“怎么折腾?”梁霄贴着她的耳畔轻啄一口,“是这样么?”
一个激灵,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此时若不知他想干嘛,那自己就是傻子了!
只是这会儿她实在没有了力气,只觉浑身酸软无力,“饶过这一晚吧,明儿的,好么?”
“你求我。”他命令着。
她心里撇嘴,眼前却不得不服,“求求你。”
他的吻直接落下,亲吻着她的面颊,大手又开始摸摸索索的侵略开来。
“说话不算数!都已经求你了,你怎么还这样呢,讨厌,坏蛋,烦人。”
徐若瑾不愿承认自己又被戏弄,小拳头得了空便开始捶打在他的身上。
他畅笑起来,情愿被她捶打。
可他未感觉到疼,她却已经没了力气。
“你生气时更好看。”他的话,气歪了她的嘴,可她却知道自己实在拿他没有办法。
扭了扭身子,她缩成一团,打算就这么睡了。
他也不再嬉闹,褪去她繁杂的衣物,将她抱在怀中,扯来被子盖好。
见他终于正经起来,徐若瑾也敢说上几句话,“为什么你要把张纮春灌倒?那个人看起来很可怕,让人不想接近。”
“他不敢做出什么大动作,你不必在意他。”
梁霄的话,让徐若瑾并未完全的放下心来,“只怕他在三姐姐的亲事上挑剔什么礼节规矩,我便不好处理的。”
“那就都记下来,等着我出面。”
梁霄并未一口回绝不必在意,这让徐若瑾心里也慎重起来。
他应该不仅仅是重视三姐姐的亲事,想必这个张纮春还有什么其他的忌讳,他没有说而已。
徐若瑾不愿再多想,她只盼着快些把梁芳茹的亲事办完,让这个什么张纮春快点儿离开。
脑中又蹦出了曹嬷嬷的影,徐若瑾倒纳闷起来。
宴席之间,她总感觉到曹嬷嬷在不停的观察自己,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只是她眼眸中的涵义,让人猜解不透,摸寻不着。
徐若瑾长舒口气,想的太多也无用,过一日,是一日吧。
抬头正看到他的侧面,微锁的眉头露出几分深思中的纠结。
她心底突然蹦出个念头,他若上了战场,会想他吗?
心里一丝抽痛。
她猛的起身亲了他一口,赶紧缩了被子里,“睡觉!”
梁霄看她这副小模样,莫名其妙的心中惊喜。
摸摸仍有温度的那一吻,他只轻拍她几下。
出征之前,一定要安顿好她……
第三百二十六章 拿捏
徐若瑾翌日早上刚起身,就被张纮春的长随马彪找上了门。
“张主事昨儿醉的那么厉害,可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徐若瑾嘴上虽淡笑,心里格外谨慎。
昨儿刚想着要离张纮春远一点儿,今儿他就派人直接找上自己,还真是小鬼难缠呢。
马彪讪笑着道:“主事大人早上醒来精神气爽,一点儿醉意都没了,这还要攒一句梁四奶奶的酒是好酒,换做其他人家的酒,喝成昨天那样,恐怕三天都起不来床。”
“还是张主事海量。”徐若瑾寒暄一句,马彪立即道:“都是托梁四奶奶的福。”
徐若瑾只淡笑不再说话,只等马彪进入正题。
马彪又是讪笑几声,便道:“主事大人早间说,毕竟来到此地是为了涪陵王府的亲事,所以让我来问问梁四奶奶,您何时有空,主事大人想与您商议一下具体的礼程,您看?”
“这话说的可是折煞我了,皇上钦点的张主事来操办此事,我们自当是听张主事的,他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准备。”
徐若瑾分毫不想见,又要顾忌着文人句句藏刀,别落了陷阱被拿捏住把柄。
马彪没想到徐若瑾会拒了,惊诧过后便道:“这事儿我可不敢去回,主事大人已在正厅等着您了,梁四奶奶您看……”
徐若瑾轻挑着眉,没有说话。
无声的逼迫和质疑,让马彪缩了脖子,“梁四奶奶您别误会,也是主事大人去求见过梁夫人,梁夫人说此事都由您负责,所以才派我来请您。”
“行。”
徐若瑾当即应下,“你先过去,我处理好手边的事马上就去见张主事。”
马彪瞧了瞧风和日丽、花香柳绿、人丁稀少的院子,壮了胆子道:“您手边还有什么事比此事更急?”
徐若瑾没什么好脸色,“我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喝上一口水呢,你说这事儿急不急?”
“急,身体为重,梁四奶奶无论再怎么忙,也要护惜身体,梁府里大大小小的事都靠您来撑着呢。”
“我就是个跑腿儿的,所有的事都要由婆婆决断,往后这等挑拨离间的话还是少说为妙。”
徐若瑾直接戳穿了马彪的心思,转身回屋,吩咐红杏拿早饭,单把马彪一个人晾了外面不再搭理。
马彪一脸僵的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
他还真是小瞧了这位梁四奶奶。
快人快语,而且根本不懂饶弯子,是因为他只是个跑腿儿的,所以犯不上跟自己动心眼儿么?
马彪挠头,只能先去向张纮春回禀。
而徐若瑾坐了屋内也没喝下去两口粥,只寻思着张纮春这个人心思太阴。
“四爷呢?去哪儿了?”徐若瑾早上醒来就没见到梁霄,随口问着身边的人。
“奴婢怎能知道。”烟玉一脸的怨怼,“四爷待奴婢向来如同空气,四奶奶您又不是不知道。”
徐若瑾转头看看她,才意识到身边的不是春草。
脑子里又蹦出了张纮春,徐若瑾不由问着烟玉,“嫣儿姑娘即将便入澶州王府为世子妃,之前要办的各种礼和仪程,你大概也清楚吧?”
烟玉没想到四奶奶会问起这件事,“大概清楚,只是奴婢被派来伺候四爷和您,便不知道了。”
“一会儿我去见张纮春,你跟着我。”徐若瑾最不喜一问三不知,完全要听张纮春的拿捏。
那会让她觉得自己就是狼口里的猪。
烟玉惊愕的指了指自己,“奴婢跟着您?”
“怎么?你还不乐意?”
徐若瑾把碗中剩的几口粥喝下,不妨把话直接说明了,“因为凝香的事,四爷也不乐意理你,你还不将功赎罪,好歹让他眼中有你这么一个人,这么混吃等死的,你不觉得乏味么?”
烟玉被说了一张大红脸,“奴婢只是听过吩咐的,能在您身边说两句小话,哪谈得上什么将功赎罪。”
“别装傻,你知道该怎么做。”
徐若瑾喝了两杯清水,便去换衣服见张纮春。
烟玉眼珠乱转一通,倒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机会。
只是,这种事她自己争取来才算痛快,被四奶奶这么一说,总感觉不对劲儿呢?
徐若瑾才不管烟玉怎么想。
她的心里也没有誓死不能用烟玉的想法。
知人善用,烟玉虽然心底装着的是那位嫣儿姑娘,可就事论事,在三姐姐的婚事上,她是绝不敢出什么馊点子来恶心梁家人的。
单是梁霄那冷漠的眼神就足以吓破了她的胆子。
何况,她往后可是还要在梁府生活的……
张纮春此时已听马彪把早间与梁四奶奶的对话回禀了一遍,阴损的微眯着双眼,轻咳两声。
虽马彪对外说他神清气爽,可张纮春昨晚呕吐了一宿,今日头晕脑胀浑身疼痛,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他是不会在酒的问题上找梁家人麻烦的,因为昨晚是接风宴,更是梁霄敬的酒,若在这种事上拿捏,会被人数落他张纮春不识抬举。
他要在正事上挑衅下绊子。
他可是皇上钦点的负责此次婚事的礼部主事,他说该怎么办,还能有人质疑?
张纮春心里盘算着,嘴角不由露出臆想得逞的阴笑。
这倒不是为了张家人曾栽在梁霄的手上,也不是为了临行之际澶州王的特意嘱咐。
而是为了他张纮春自己。
若是他在涪陵王世子大婚的事情上,能把梁家人拿捏的半句话都不敢有,回了京都,会有多少人认可他的实力?
一个礼部主事在京都,是不被人拿正眼瞧看的。
而他张纮春若想得贵人青睐,靠的便是与梁家的这一次博弈。
心里想着,他的腰板不由直了直。
外面唱了名,张纮春朝门口望去,正是徐若瑾带着烟玉、春草二人进来。
四目相对,张纮春立即起身相迎,涌起的那股胜利者的微笑,让徐若瑾格外警惕。
“来迟了,让张主事久等了,实在抱歉。”
徐若瑾不说题外话,直接引着烟玉上前,“按说三姐姐的亲事,我们都要听张主事您来布置,可刚刚一说要与我商量,我便心虚了,第一次接触这档子事,哪里能懂那么多规矩?”
“也幸好忠勇侯夫人临走时,给我留了一位能人儿,烟玉是即将成为澶州王世子妃,楚嫣儿姑娘的贴身丫鬟。”
徐若瑾看到张纮春僵硬的脸色,忍住笑道:“烟玉,还不给张主事请安?”
烟玉只觉头皮发麻,张纮春缩在袖中的手不由攥紧了拳。
怎,怎么会有澶州王世子妃的贴身丫鬟在?
这……这还让他怎么下手?
第三百二十七章 闷气
烟玉也惊呆的僵在原地。
她万没想到,四奶奶会直接把自己的来历告诉给张主事,未来澶州王世子妃的贴身丫鬟,那岂不是就告诉张主事,王府世子娶亲的大婚仪礼,她全都懂得?
可这件事烟玉是发自内心的心虚,因为她也只是耳闻,根本没有经历过啊!
这……这让她怎么办?
徐若瑾的脸上很是轻松。
张纮春想要以公事拿捏自己,自己把烟玉摆出来,他还敢肆意妄为么?
她才不管烟玉真懂假懂,不出格的,自己睁眼闭眼的就认了,若是出了格的,就让烟玉去把这件事给顶回去。
澶州王世子妃的大婚都未听说过的礼,徐若瑾就不信张纮春敢往涪陵王世子的大婚上用。
无论张纮春的初衷是什么,他可都把澶州王府给惹到了,也把忠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