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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梁家的女人,我自当护着。”
梁霄揽过她的肩膀,宠溺之情溢于言表,让徐耀辉和徐子麟当即目瞪口呆。
徐若瑾险些把舌头咬了!
这个混蛋男人……
就算是来为她做靠山的,需要当着这么多人做肉麻的戏吗?
第一百九十九章 发誓
梁霄的出现,让徐耀辉和徐子麟不敢再有搪塞的托辞,只能让徐若瑾带走齐二。
上了马车,徐若瑾看着梁霄道:“谢了,没想到你会来,怎么之前没说?”
“接你不是应当的?”
梁霄挑眉看着她,徐若瑾撅了撅小嘴,“早与我说你会来,我说话不就更有底气了么?”
这话说完,徐若瑾自己的心里都格外惊诧。
她何时把梁霄当成了自己人?
不信任父亲,兄长,反而把他当成了依傍。
对他的信任,不知何时已潜移默化的扎根心底了。
梁霄看到她表情的变化,伸手点了她的小嘴一下,“矫情!”
“且!”
徐若瑾嘴上不忿,心里倒是很暖,把头依傍在他的肩膀上靠着。
好歹,这个臭男人在关键的时候能依靠,即便与他的婚姻是个交易,也不错了……
感觉到她的依赖,梁霄张开怀抱,将她紧搂入怀。
两个人虽未再说半句话,却是无声胜有声,心,贴近了,尽管只是那一刹那。
回到了梁家,两个人刚刚进了“若霄轩”的门,便看到白芷正在院子里与黄妈妈说话。
“四爷,四奶奶,”白芷上前福身请安,看到二人一同归来有些惊诧,但也马上把事儿说了,“是夫人让奴婢来传一声,请四奶奶回来后去一趟,没想到正遇上您回来。”
徐若瑾微怔一下。
早上刚去给婆婆请过安,说过回娘家一趟,她也答应了,怎么转而就派人来找?
心里豁然涌起不好的念头……因为她想到陈才来找,是谎称子墨病了,其实真正的目的是说吴家的事!
而昨儿吴家人去县衙找上了父亲!
难道婆婆找自己是这件事?
脑中蹦出的第一个念头往往都是准的,徐若瑾虽心中大叫不好,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最有可能的推断。
想到齐二还在后面的车上,她便吩咐小可,“去后罩房帮齐二腾出个小屋子养伤,我回来后去看他,这些时日你也不必做其他的事,只管照顾他就好。”
“哦,是,奴婢省得了。”小可还没太习惯梁府中的规矩,做起来仍有磕磕绊绊。
梁霄看着徐若瑾,投来的目光示意是否要他同去。
徐若瑾摇摇头,“我去去就回。”与婆婆的对峙之间,还是不要有他在,反而可能越谈越烈,不好收场,他也更难做。
梁霄明白他的意思,便径自的回了屋中。
徐若瑾看着白芷,“咱们这就去吧?”
白芷看着梁霄进屋的背影,犹豫下朝她道:“四奶奶不用吃杯茶,歇一歇吗?夫人那里也不必太急着去……”后半句说的声音格外的轻,显然意有所指。
“不了,事情已在眼前,还是早些解决了,心中才能踏实。”
徐若瑾看着白芷,“谢你了。”白芷让她不必急,意在让梁夫人先消消气。
白芷见她听了明白,也没强行左右,侧身引请,跟在徐若瑾的身后。
还没等进了梁夫人的屋子,便是一个杯子砸了出来!
茶杯崩落在地,在徐若瑾的面前炸开,碎片迸飞,险些划到徐若瑾的手。
白芷一闪身,连忙把徐若瑾挡在身后。
梁芳茹连忙上前劝,“母亲,事情还没有个结论,您不能这样冤枉了四弟妹。”
“我怎么冤枉了?明明就是回她们徐家商议如何算计咱们,却还要说她的弟弟病了,这种伤人的话都能肆意出口,我还冤枉她?她怎么对得起我的信任?怎么对得起你?!”
梁夫人歇斯底里的骂,让徐若瑾深吸口气。
虽然刚刚白芷已经提前打过了预防针,但梁夫人的怒意仍旧让徐若瑾有些无法承受。
直起身子,她看向了地上的碎片,仰头挺直了腰板,慢慢的走进正厅,跨进门槛儿抬头,正看到梁夫人一双冷漠愤恨的目光在盯着自己。
那一双眼眸中有着浓重的失望,更有着自以为被蒙骗的伤。
伤?
有情才会有伤,可婆婆对自己有情吗?
徐若瑾顾不及来评断“情”这个字是否存在,她很坦然的看向梁夫人,“母亲,我来认错。”
“哼,可笑!”
梁夫人看向她,“那一日,你与你三姐姐说的那么气势昂扬,把一切分析的那么透彻,更说了一切都为了梁家的荣辱,我信了你,我以为你就算出身不高,好歹还算有一丝不屈的骨气!”
“可你!”
“可你居然蒙骗我,你们徐家居然跟吴家早已经勾搭在一起,想要坑害你三姐姐,你还有良心吗?”
“当初你嫁给老四,若没有你三姐出面,我绝不会妥协答应,而自你进门,她对你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清楚楚,你居然还做出这样恶心的事,你到底是不是人?”
梁夫人吵嚷完这一通话,已经满面通红,声音沙哑。
梁芳茹连忙过去安抚,“母亲,你不要急,你听四弟妹说……”转头看向了徐若瑾,她的眼中有期待,更有畏惧失望的胆怯,“若瑾,绝对不会是你的,对吗?你向母亲解释下,啊?”
徐若瑾的嘴唇已经咬出了血。
一张脸赤红青紫,可她的心却被骂的越发平静。
但她能解释什么?
说一切都是徐家的错?
说是因为自己大哥贪财贪色,中了张家人下的套,想要诈取吴家人的银子,反而被吴家人拿捏住把柄,去县衙找上了自己父亲?
还是能说父亲即便知道了这件事,为了他即将升任,让自己去为梁霄吹枕边风,不要把事情闹大,吴家只想悄声无息的解了与三姐姐的婚约?
这些话,她一句都说不出口。
无论自己喜与不喜,那都是自己的娘家,说出徐家人的错,才是天大的耻辱,天大的笑话!
“噗通”一声,她转身跪在了地上,举起右手朝天,“人在做,天在看,我徐若瑾在这里向老天爷发誓,如若我有背叛梁家、背叛三姐一丝一毫,我徐若瑾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梁夫人被她这一幕惊住,可惊过后仍是嘲讽,“你以为对天发誓就可以抹清一切,就可以让这件事彻底平息,烟消云散了?”
徐若瑾转过身,直直的看向梁夫人,“我之所以发这个誓,只因为一个人,也只为一个理由。”
“什么?”梁芳茹急问。
徐若瑾的语气软下来,眼中蒙上一层水雾,“因为梁霄说,我是梁家人,我是他的人!”
第两百章 喜礼
徐若瑾强忍着不允眼泪掉下来。
眼圈的那一滴水珠,有委屈,有隐忍,还有着无法诉说的情愫。
梁夫人话到嘴边,没有再肆意的骂出,只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梁芳茹倒是因为徐若瑾这一句话哭了。
她承认,吴家的婚事让她的世界变的不再平稳,更是让她局促不安,生起病来。
可是有谁在意过她的想法?在意过她愿意怎么做?
母亲没有问过,四弟没有问过,唯独是四弟妹与自己喋喋不休的分析,又来询问她内心的想法。
这足够了。
真的已经足够了。
她不信徐若瑾会做出背叛梁家、玷污梁家的事情,因为那不是她的本心。
她的心中有着清晰的底限,违背内心,那是她自己都不能容、不能忍的……
特别是刚刚她说出四弟的那一句“梁家人”。
是啊,梁家人,这三个字曾经被很多人视为荣耀,视为骄傲,可如今呢?
如今的梁家是落魄的,人们提起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与梁家沾染半点儿关系……
可她,她徐若瑾却仍旧把这作为心中最重。
足够了!
谁都没有料到梁芳茹会抱头痛哭,哭的这般伤心,倒是把梁夫人给吓坏了。
“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本来身子就不好,你若真的有个好歹,我可怎么办?”
梁夫人从没哄过谁,如今却来哄非己生的女儿,方妈妈惊过之后便是无奈和伤悲,梁家,怎么会落魄到如今的地步?
老天爷的眼呢?
梁芳茹哭过一阵,看着徐若瑾,“弟妹,姐都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
“三姐!”
徐若瑾的泪花终于忍不住掉落下来,扑过去与梁芳茹抱成一团。
梁夫人转过头抹了抹眼角,这种场面实在隐忍不住。
老爷不在,其他两个儿子又不允归家,只许戍守边境,而梁霄……虽然是自己的儿子,却与老爷一个脾气,一个秉性,自己完全无法驾驭。
这日子,还有法过吗?
好歹给人一条出路,这么熬人,比被一刀戳心更是苦痛。
这一场苦痛大戏,终已忠叔送来的一封信结束。
这封信是忠勇侯府送来的,声称已知道梁霄大婚之事,贺喜来迟,特意让侯府的夫人来送贺礼,也探望一下梁夫人。
梁夫人听得这个消息,却不知该喜,还是该哭。
因为梁霄与徐若瑾的婚事她本就不同意,她最喜欢的便是自己的侄女嫣儿。
而这一次要来送贺礼的夫人正是嫣儿的母亲。
不用多想,便能知场面会有多么尴尬。
“现在是什么日子了?我怎么都忘了?”梁夫人只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离四月初一还有几日?”
“夫人,还有一个月呢。”方妈妈回着话,“想必此时侯夫人还没动身,也是等着您回信……”
梁夫人下意识看了徐若瑾一眼,“我、我不想见。”
徐若瑾和梁芳茹一齐看向梁夫人,方妈妈也有些尴尬,悄声道:
“事已至此,该见的早晚都要见,躲不了的。”
徐若瑾单听到“忠勇侯府”的名号和婆婆拒见,便知道事情一定与那位自幼与梁霄定亲的姑娘有关。
婆婆不愿在这时见,是怕自己丢人?
她咬了咬嘴唇,看向梁夫人,“母亲,我愿在您身边学一个月规矩,我的出身和我的娘家,媳妇儿无法改变,因为那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我乐意学,学德言容功,学诗书礼仪,学您期待的儿媳的模样,一定不给您丢脸!”
徐若瑾的话,让梁夫人愕住,踌躇犹豫。
“如若您连这个都觉得不合适,媳妇儿就闭门不出,终归那是您的亲人,说是给四爷送成亲大礼,其实是怕您委屈,来为您撑腰的……”
徐若瑾长舒口气,“媳妇儿的想法都说了,怎么定,就看您了。”
“让你说的,好像我多么刻薄似的。”
梁夫人今儿也被震住了。
她没想到这个媳妇儿的骨子里是那么的烈。
“行了,先回吧,让我想想再回信也不迟。”梁夫人不等她们离开,自己先起身进了内间。
她需要平静一下,因为徐若瑾的话,正是戳中了她的心坎儿。
她的亲人……
那一份情,还会存在吗?
徐若瑾把梁芳茹送回东厢,才离开了“福雅苑”,回了自己的“若霄轩”。
这一路上,她并没有乘小轿轻辇,而是慢慢的走了回去。
日子过的匆匆忙忙,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如今已近春日,积雪早已渗入泥土,偶有一只早归的鸟儿在树枝上鸣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