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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句话要是五年前就说出口,他一定会紧紧抱着她,死死不松开手。
时至今日,他若是动摇了,既对其五年岁月里的消耗,更对不起挽挽。
不敢再做停留,他将她的手臂撇开,往前走了两步将两人的距离拉大后,随即转身沉声道:“林小姐请自重,我女朋友会不高兴的。”
他的脸一如既往的清隽,目光却不复从前的深情。
林蕊语往后退了一步,深吸了口气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易琨,给我个机会好吗?”
“蕊语,你不需要如此低三下四。”他道。
她听着只觉得难堪,她以为直接能够保持优雅的姿态去争取他,心里却知道倘若她不用最 卑微的姿态去乞求他,凭着他的性格是不会回头的。
“我爱你。”她放柔了语气。
一时间他竟不知道如何是好,沉默了会儿还是克制住心底的涟漪果断拒绝道:“抱歉,辜负你的心意了。”
说完之后,准备离开。
“我得了脑瘤,医生说很可能活不过三年。”
他的决然突然土崩瓦解,转身抓住她的手,厉声道:“你说什么?”
林蕊语盯着此刻脸色骤变得紧张的人,心底那根弦总算松了下来。
她似乎,赌赢了。
原本的艳丽肆意变得有些苍白,沉声道:“医生说,我只能活三年。”
“什么时候的事情?”
“回国前,最后一次演出我晕在台上,然后检查出来的,如果你不信可以打电话问我美国的医生,病例什么的我都可以给你看。”林蕊语的表情有些凄楚又或许有些麻木。
“为什么不提早告诉我?”他压低了嗓子,有些狰狞。
“告诉你有用吗?”清丽的脸上出现了抹极为讽刺的笑意。
对上林蕊语视线的霍易琨,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只能化为沉沉的一句:“你有什么心愿,我都答应你。”
“我想要跟你在一起,还想拥有我们的孩子。”她语气凄楚,眼前雾茫茫一片。
他当然猜出林蕊语话里的意思,脑中倏得空白,又想起了今晨起来时,谢挽甜甜的笑,暖暖柔柔的撒娇,娇俏的容颜,柔媚的嗓音,一切一切都在他的脑中盘旋。
而此时再望向林蕊语的时候,心底的愧疚之意不言而喻。
他并不想失去谢挽,但却又无法拒绝一位濒死之人的请求。
“你让我想想。”他的表情极为的沉重。
“没关系的,我知道这些只是我的奢求而已,你不用记挂在心底,我只是有些执念,不愿意轻易放手而已。”她的笑意凄美,戳人心窝子的痛。
他有些不愿意面对。
“我知道我这样做很自私,我愿意为你等了我五年,满心欢喜的回来,哪怕最后的日子我也想跟你厮守在一起。”她又道。
这次霍易琨彻底动摇了,他无法抹去五年里对她长久的思念,一旦回忆起来或是甜蜜或是痛苦,所有的情感交织在一起,所谓爱恨交织。
可面对如今的她,又怎么能恨呢?
“你好好休息,我会陪你的,但只是以朋友的身份。”他想了想,嗓子压得极低,整个人也逐渐恢复了平日里的沉稳。
虽然退让了,却又自己的底线。
虽然没有让霍易琨抛弃所有成见,但这样的退让对于林蕊语而言,已经是跨越的极大一步,心底暗暗窃喜却不敢有任何表露,挽上了霍易琨手臂垂眸的刹那间。
林蕊语只有一个想法。
做戏做全套,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严谨的伪造。
*
谢挽不曾想,自己还会遇到跟小说情节的极度重合的一幕。
面前这位衣着华丽的中年女人,墨镜底下是鲜红的唇色,脸型棱骨清晰,隐隐约约能与霍易琨重合在一起,浑身散发着女强人独一无二的气质。
杯中的咖啡随着小汤匙的搅拌散发着迷人的芳香,两人皆是无言。
过了些许后,贺琳才开了尊口。
“跟易琨在一起多久了?”
“半年而已。”她答。
“半年?半年就能将他迷得神魂颠倒的,果然鼎晖出来的姑娘就是有本事。”几乎是两句话就将她所有都看得一清二楚。
看来事先早就将她调查的一清二楚。
“伯母,您要是有话就说明白点,我不太懂您的意思。”她垂着眼眸,宛如小媳妇儿模样。
“没什么意思,只是替我儿子把把关而已。”贺琳抿了口香浓的咖啡说的轻飘飘的。
“既然您也见了我,我还有事,不知道能不能先离开?”她怯怯的不敢直视于气势汹汹的贺琳,说的话也是极尽小心翼翼。
让人一看就是好捏的柿子,可越是这样贺琳却觉着不以为然。
越是这副小可怜的模样,越是捏住了儿子的命,可怜巴巴招人疼爱,那里舍得让这小女人受委屈。
“慢着。。。”她压低了声线,颇为优雅的将墨镜取了下来,露出了双极为精明的丹凤眼。
周身的气质华贵,容颜也是一顶一的好,明明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却看起来如三十出头,坐在谢挽跟前,丝毫不逊色她的美貌。
也对,也就这样的大美人才能生得出霍易琨那般举世无双的人中龙凤。
“伯母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的儿子。?”凤眼往上一挑,极尽压迫感。
多少钱?啧。
她要是张口说一个亿,不知道这位贵妇人能不能用支票打一把她的脸。
“您误会了。。。”
“误会什么?误会你不是为了钱跟我儿子在一起的吗?”贺琳一骨碌就将她的后话堵死,不留任何余地。
“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吧,五百万够不够?若果嫌少再给你套京郊的别墅。”早就恢复了平日里精明。搅了搅杯中的咖啡,说得更是轻飘飘的。
算起来才千把万而已,离她目标的一个亿还差得远。
似乎猜出她的下文,美妇人继续道。
“我知道你是聪明人,但你也知道豪门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嫁的,你以为你能分易琨一半的身家吗?别痴人说梦了,我能让你光溜溜的进我家门亦能让你光溜溜的滚蛋。”
而此时空气中的沉默尤为的尴尬。。。。
见着谢挽脸上的动容之色,抿紧的嘴唇已经暴露她心底的忐忑,美妇人又轻飘飘的说了句:“我劝你见好就收,不要太贪心,易琨马上就要订婚了,你还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
“什么,订婚?”她睁大了眼睛,根本不敢相信这个既定的事实。
“是易琨的青梅竹马,家世富贵,我们两家门当户对。。。”贺琳笑着说,似乎已经沉浸到了儿子结婚的喜悦之中了。
又是一阵沉默。
“八百万,一套别墅。”她斟酌了会儿,恢复了冷静,截然不同的高冷
“一千万,一套别墅,你别再出现在他眼前即可。”美妇人睨了眼已经露出狐狸尾巴的谢挽,心底的嘲讽更甚。
果然是个心机婊,对于这样异想天开的女人,她不想多计较什么,免得降低自身的格调。
“成交。”谢挽抿开了抹笑。
美妇人则是从包里掏出了的一张支票,往上洋洋洒洒写下了串数字,扫了眼对面的谢挽。
“收好。”讽刺。
她仔仔细细核对这上面的数字,瞧得确认了,笑眯眯这道:“谢谢夫人的大方,希望霍总能幸福。”
随即将支票放入了包里,然后踩着高跟鞋,身姿曼妙款款而去,瞧不出一丝的市侩。
过了会儿,人影消失的一干二净后。
美妇人给儿子打了个电话,嘴角上扬讽刺尤甚:“易琨,你眼光越来越差了。”
不然而喻,霍易琨即可便明白过来了。
“妈,你去见挽挽呢?”
“是啊,帮你处理好了,也是够厉害的,开口就要八百万。”
第74章
“不过儿子你放心; 我打发了她一千万,让她再也不要打扰你了。”贺琳说得不以为然; 又惦记着儿子不要再继续纠缠下去; 连着口气也有点苦口婆心。
电话那头; 霍易琨沉默了; 清隽的脸上压抑至极; 隐隐有些怒色。
“妈,你跟谢挽说了什么?”
贺琳皱了皱眉,看来儿子还在翻糊涂,于是乎说道:“我只是让她知难而退而已,再说蕊语也回来了,你也该好好考虑下以后的事儿了。”
顷刻间; 他便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电话那头没做有热任何回应; 贺琳恨铁不成钢道:“你听妈的话,别跟那坐台小姐再纠缠了。。。。”
这称呼刚一说出口; 电话猛地被挂断,美妇人脸色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冷眼一勾,心底暗啐。
好啊,她这个好儿子竟然该挂当妈的电话了。
霍易琨脸色紧绷; 透过沉沉的阴翳; 视线想落地窗外望去; 心脏莫名的乱跳; 想了想迅速给张秘书打了个电话。
“张秘书; 查一查林蕊语是不是得了脑瘤。”
“啥。。。?”张长恩坐在秘书处的办公室内,挂着的金丝边眼镜滑到了鼻翼处,手指往上一提,露出了满是震惊的脸色。
“迅速跟美国方面联系,暗中调查,切勿走漏风声,对于再帮我查个事。。。。。”他的态度越来越严谨,若如不是母亲突然搞出这些事情来,他实在不会猜疑是不是林蕊语从中作梗。
即便是见着林蕊语的就诊单 ,他也实在难以相信。。。。
五年了,过去的岁月可以模糊掉容颜,亦可以改掉太多太多,他不敢确信站在自己面前的林蕊语是否一如当初。
“好的,霍总。”张长恩收了心,立马开始行动了起来,而挂断电话的霍易琨则是陷入了一阵沉思中。
过了会儿,电话想了起来。
他迅速拿起了手机,再看见上面不是所期待的号码后,脸色的表情变得失落,他接起了电话,尽量放柔了口气。
“蕊语,怎么呢?”
“易琨,你今晚有没有空?我想跟你一起去吃饭。”
“抱歉蕊语,我有些事情处理。”
“哦,是这样啊,我还订了你喜欢吃的海鲜,看来只有下次有机会了。”林蕊语的口气隐隐有些哀怨,又带着些许的期许。
他皱了皱眉,在事情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之前,他想也不太应该用这样冷漠的态度对待一位病人,想了想缓和了气氛道:“后天,我带你去香山野炊。”
“好,谢谢你啊易琨。”
林蕊语笑得特别甜,只可惜两人的身份早就时过境迁,再也不复过往的甜蜜。
“应该的。”他的口气依旧是客气,甚至有些刻板,却又让人找不出任何的毛病,但细心的林蕊还是听出了些端疑,却暗自记在心中,笑着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早点吃饭哦。”
“嗯。”霍易琨道。
说完之后,整个办公室陷入了彻底的安静,他靠在沙发上静默了许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将晚,公司里的员工开始下班打开,渐渐地喧闹的世界彻底划开界限,灯光燃起。。。
许久之后,他终于接到了心心念念的电话。
“琨哥,我在家里等你。”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媚,却在这一刻掺杂了些许的感伤,他听得心中一窒。
他根本不相信她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女人,比起他妈给的一千万来讲,只要她愿意别说是一千万,就是一个亿他都心甘情愿的给她。
两人谈了怎么久的恋爱,她都始终保持着自强自立的性格,又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