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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胡小可也将谢挽孤儿院长大身份,且出入豪车的事实证据都摆在他面前,让他不得不怀疑谢挽才是那个居心剖测的女人。
他脑子里被各种光怪陆离的消息所包围,一时间有些迷失方向,但不得不承认谢挽刚才的话戳中了自己的软肋。
他也是人也会有自己的弱点,也会有自己不敢承担的责任。
*
谢挽收到容观微信的时候是有些诧异的。
“花还好吗?”这是他的第一句。
此刻的谢挽刚被方嘉靖送回了公寓,看了眼手机上所有的信息,最让人诧异的还是容观的突然问候,她被问懵了的瞬间视线挪到了不远处阳台上的几盆花,也许是这几天太忙了疲于管理,几盆花与送来时截然不同。
有气无力的,丝毫没有精神抖擞的样。
谢挽:可能不太妙。
说着她顺手拍了照片给容观的同时,又回应了句。
谢挽:'照片'抱歉容大哥,我没有照顾好他们。
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靠在轮椅上的容观皱了皱眉,看来这些日子她的状态也不太好,除了他故意关照的花,难养些其他的都挺好打理的。
容观:浇水别太多,再搁点花肥,最好将些枝丫修建下,这花细细照顾两天就好了。
容观这一回复,还将图片上花需要修剪的部分给她标注了出来,看起来非常的仔细认真,温柔的态度都让她乖乖拿着工具走到了阳台处。
谢挽:嗯,我知道的我试试。
话刚发过去,迅速一个微信语音电话就弹了出来,她一看更没想到容观会如此的出格,犹豫了三秒后迅速将电话接了起来。
温柔的男声如潺潺的山泉缓缓入耳。
“会修剪吗?”他的话直截了当。
“啊?哦不太会”
“我教你,看见波斯菊主干上分出的叶枝了吗?”
“嗯,下面的三茬不要。”
“好。”她按他的话迅速将叶子剪掉。
“剪掉了再将开败的花叶修建掉。”他一步一步教的非常认真,温柔而又认真的模样,她都能从他简单的话语中联想到他在栽花种草这件事情上的痴迷。
迅速按容观的话照着做完后,她立马咔嚓了张自己的劳动成果交付给他验收。
谢挽:'照片'容大哥,我按你的做了,你看看还有哪儿需要处理的。
他点开图后,仔仔细细瞧了一分钟,也沉默了一分钟,最后才开口道:“还不错,这两天每天浇水给晒晒太阳,很快就能恢复了。”
“嗯,麻烦您了。”
“没事,你也很认真。”这话下意识在说,因为你认真所以我做得这些事情都都非常的开心。她心中微微一颤,刚想回话,耳边又响起了他温柔的声音。
“最近是遇到什么事儿吗?”
“嗯,学校的事儿,有些苦恼。”似乎之前的铺垫,已经让两人非常的熟络,即便是这样稍微有些隐私的问话,也不会显得突兀。
“学业上的?”他问。
“嗯,不全是。”
“需要帮忙吗?”他压低了声线,格外亲切。
第63章
“啊?”她显然有些懵; 却又迅速回过神来笑着说:“没什么大事,我自己可以解决的; 谢谢容大哥关心。”
“没事; 对了你最近有空吗?”容观问。
“暂时没空; 怎么呢?”她疑惑道。
“我刚培植出了几种艳丽的花卉,你想来看看嘛?”说话间,容观立马将照相机对准了不远处开得非常绮丽的花卉,迅速将照片发给了谢挽。
因着离着那几盆花较远,将温室花房小半都拍了下来; 她点开照片的瞬间,入眼便是那几株艳红色的曼珠沙华。
“这是曼珠沙华,我想你们小女生都应听过它的浪漫故事。”
容观的声音缓缓流淌过她的耳蜗的同时; 她笑着说:“嗯; 当年什么□□空间好多人的签名就是什么,花开千年,花落千年,花叶永世不得相见什么的。”
“传说倒是挺凄美的; 不过它学名叫石蒜花; 是不是有些。。。。”还没等着容观说出口,谢挽噗嗤一笑:“有些low,是吧?”
“嗯; 算是吧。”用这样的词; 倒是弄得他有些诧异; 不过还是顺着谢挽的话。
“那等哪天我空了; 再来亲自看看彼岸花?”她挑了挑眉,问得语气轻快,两人似乎这言语的往来间更加的熟稔了。
“行,我等你。”他的口气依旧很温柔,像是冬日里的暖阳万般舒适。
“那我就不打扰容大哥了,您也早点休息,晚安。”
“嗯,晚安,改日见。”容观挂断了电话,盯着不远处的鲜红的彼岸花,一丝离愁渐入眉梢。
根骨分明的手撑着轮椅的扶杆,用了些力缓缓将身体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站稳了,正准备迈开脚步朝彼岸花走去的瞬间,身体的力度失衡,砰的一声。
整个身体迎着地面摔了下去,趴在碳砖地板上,姿势极为的难堪,他眉头紧紧锁在一起,视线依旧对上了不远处殷红的彼岸花。
试图再一次站起来,很可惜他并没有那个能力,挣扎了些许后,浑身热汗喘着气,原本温柔的脸色此刻复杂的有些狰狞,即便是体温升高丝毫没有消去他的病容。
万分艰难。
“少爷!“赵兴明立马迈开步子,冲到了容观跟前,伸出手用了些力道将容观扶了起来,直到容观坐到轮椅上的时候,赵兴明松了一口气,却忍不住担忧:“少爷没事吧?”
“赵叔我没事,只是刚才不小心而已。”容观有些歉意,也许是刚才的费尽了力气,整个人显得有些病恹恹的。
赵兴明深知少爷的心绪,不愿意麻烦别人,更是不敢耽误,迅速检查着容观有没有受伤,直到他检查了一转后,容观方才笑着说:“真没事儿,赵叔推我回去休息吧。”
“好。”赵兴明回应后转身推着轮椅,将容观推出了温室花房,这路上容观问了句:“霍易琨那边谈得怎么样呢?”
“霍总很谨慎,一直没肯签约。”赵兴明道。
容观皱了皱眉,按理说他让出的利益非常优渥,一般人拿着这样的合同,基本上都是欣喜若狂,还有什么不签的道理。
“那就按正常规矩办吧。”
“好的,少爷。”赵兴明回道。
容观得到住的地方离着花房并没有多远,约莫五分钟便就到了卧室,刚开灯他转头对赵兴明道:“赵叔,您回去休息吧。”
“少爷这?”也许是刚才容观摔在地上的模样过于狼狈,赵兴明不禁有些担心接下来的洗漱入睡容少爷能否自己解决。
“没事,这些我可以的。”说着又给了赵兴明个眼神,他将挨着门边挨着的拐杖递给了自家少爷,这才掩了门离开。
容观拄着双拐杖,缓慢的向着洗漱间移动,推门的瞬间,全身镜里倒影出的仪态,过于的狼狈。
他的眉头并不如往日般的舒缓,此刻是揪在一起,从容的姿态看起来有些窘迫,那双温柔的眸子,布满了受伤,凄丽异常。
他似乎像麻木般刷牙,洗漱,直到躺在床上关了灯的瞬间,原本平坦的姿态,被子在沉冷的夜色中加重了阴影面,他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
有些脆弱无助。。。。
*
霍易琨从南都回上京已经是中午了,他并没有休息而是直接奔赴了在京的办事处,张长恩刚迎接到霍总的到来,立马将各种合同递给了他。
“容总那边已经修改了合同,还有这段时间接到的大单,请您过目。”
“嗯。”霍易琨立马从张长恩手里将这些东西接到了手里,迅速的翻阅着。
在观看跟容观合作的合同的时候,皱了皱眉本以为容观那边也许就只收了些利益回去,没想到这份合同还真是公事公办的姿态。
轻笑了声:“签吧。”
“好的,对了信贷公司那边怎么办?”张长恩问。
“华财把人交代出来没?”霍易琨挑了挑眉,显得过分的冷漠。
“谢小姐已经洗去了冤屈,参与这次事件的主谋胡小可,已经在同谋的供述下承认了。”张长恩道。
“挺好的,接下来就问问挽挽想要怎么处理这两人。”霍易琨道。
“这,是不是太儿戏呢?”
张长恩实在没有想到,这兜兜转转又是公司联名告,又是法律传单的就是为了护着谢小姐,不受任何委屈,甚至将谢小姐身旁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全部的清楚干净。
儿戏?霍易琨皱了皱眉,他并不觉得这是儿戏,这个局是他设的,很早他就查到有人在暗中调查他跟谢挽的关系,甚至多次在暗处偷拍两人,定然是准备对挽挽做出些不利的事情。
他的出差,也无非是让事情严重,让心怀不轨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按我说得做。”他道。
“好的,霍总。”
此时的教导处办公室,围着一群人,首先是站着的胡小可跟林泽,两人低垂着头,根本不敢多看坐在自个儿面前的教导主任,导师等。
另一边则是谢挽跟方嘉靖。
白文瑞道:“读了个大学还真是白读了,脑子里净都是歪门邪道的东西。”怒气冲冲的。
林泽颤了颤,头埋得更下去了,至于胡小可虽然面露恐惧之色,但是更多的是忐忑,事到如今学校方面还没有任何的处理办法。
“白教授别生气了。”见着白文瑞怒不可遏的模样,时寒远在旁打着圆场。
“说说吧,把所有的事实全部交代了清楚。”说话的是教导主任柯先文,他的情绪要稳定的多。
到这里,整个办公室的气氛变得有些莫名的尴尬,胡小可没吭声,林泽瞥了眼有些发抖的她,整个人心中犹豫变得有些低迷,抬起头:“老师,错是我们犯下来的,我们会承担所有的责任。”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对原因却是制止不提。
白文瑞拔高了声线:“做出这些的事情的时候怎么没有些担当,现在倒是好了,今天必须在各位领导面前把事情交代清楚,再给谢同学跟方同学好好道个歉。”
胡小可其实并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的严重,之前那些师兄们只是说这种事情查出来,并不会坐牢,只是些民事的拘役跟罚款而已,在学校这边也只是开除而已。
可是如今这个孽果落在自个儿的身上,她这才开始有些惶恐,既愤恨林泽将她拱了出来,又担忧面对的后果是自己承受不起的,她承认自己有些害怕了。
也许是这样恐惧的情绪开始疯狂的蔓延,泪水忍不住肆意,抽泣了好几声,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什么,只是连连道:“老师对不起,我错了。”
不过到这里,眼泪并不能解决所触犯了问题。
“错了?做坏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错了?”白文瑞胸中那口气一直都消不下去,他从事老师已经三十多年,就没有在自己的学生中遇到过如此恶劣的。
“苦是解决不了问题,先把事情交代清楚,我们再来想想办法。”时寒远显得冷静的多,仔细的分析着,而一旁的谢挽见着这幕,睨了眼时寒远。
他还真的是仁慈。
此刻林泽事先反应过来,转过身冲着谢挽跟方嘉靖深深鞠了一躬:“抱歉,是我们错了。”
说话间,胡小可也跟着林泽鞠了一躬道:“对不起,是我的错。”
胡小可虽然是哭着道歉,可她丝毫没有任何动容之心。
倘若没有查出来是胡小可,她内心有真得会有悔过之意吗?还是说只是面对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