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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确实有喜欢的情愫在其中,不过她也适度在跟自己保持着距离。
“好。”面对她的善解人意,方嘉靖绽开了极为灿烂的笑意。
*
香山的枫叶很浓,开得漫山遍野全都是一片火红,时间尚早,清晨的空气中还带着浓浓的雾气。
随着太阳的上升,逐渐开始散去。
寒风吹得呼啸,谢挽穿了身灰色的休闲运动服,扎高了马尾,淡妆精致,手里举着霍易琨给买的莱卡微单。
四处瞎拍。
至于师父霍易琨,也是一身黑色宽松休闲服,白色运动鞋,呆着顶黑色的鸭舌帽,比起平日里西装革履的老成模样,此刻的霍总看起来阳光年轻多了。
就连女朋友谢挽都忍不住嘴甜的夸着他:“又帅又酷。”
“琨哥别动我给你拍。”她站在高低床居高临下,趁着霍易琨身后旭日东升阳光正好。
他皱了皱眉,瞧着她满脸的欢喜,原本不太愿意照相的,也服服帖帖的跟着谢挽的意思走,现在枫叶树下一动不动,大致是因为平日里冷漠惯了。
伫立在哪儿就跟放块石头似的,又冷又硬。
“琨哥,笑一个。”她指挥道。
霍易琨闻言,有些尴尬的无从适应,摇了摇头,大约是不会笑得意思。
哪知道女朋友不依不饶:“笑个嘛,喏看我。”她哄着,又勾起嘴角露出白洁的贝齿,标准的露齿笑。
整个人看起来傻兮兮的,霍易琨看在眼底,却并没有如她的愿,笑得依旧生硬。
“不行,琨哥你多笑笑,太不自然了。”她提高了声线似乎在埋怨着他的不配合。
“随便拍吧。”他道。
“不行不行,今天就要让你笑。”她不依不饶使着小性子,说话间拿着微单往他这儿跑去,踮起脚尖伸出手极其大胆的扯着他的脸颊,迫使着他挤出抹尴尬的笑意。
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谢挽会做出如此肆意妄为的举动,霍易琨愣了两秒后,有些不自觉得沉住了脸色。
还没等他正式回应,便听见她软软糯糯的撒娇 。“你都不爱笑,是不是不喜欢你的小心肝了?”
她眼睛亮亮的,眼底一片委屈,这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的,娇滴滴的口气完全让人拒绝不了。
霍易琨放松了面部肌肉,伸手将她依旧捏在自己脸上的小爪子控制住,宠溺中带着些许的无可奈何。
“你这样捏着我的脸,让我怎么笑,嗯?”尾音拖的低沙,些许的诱惑窜了出来。
她方才恍然大悟,立马收回了捣蛋的手,咧开抹傻笑打着太极。
“琨哥,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的眼眸深邃。
“只是想让琨哥笑得更自然点而已。”她眼底藏着抹狡黠,根本就是不怀好意。
“唔。”他显然不想放过她,大手捏在她柔嫩的肌肤上,学着她的方式提着她的嘴角,看着她如小兔子般的可怜模样,冰山琨总算露出了抹开心的笑意……
第58章
“好啊; 琨哥居然捉弄我。”她娇嗔着,满脸委屈却又在他短暂笑意之下失神半秒后。
拿起相机趁着他不注意的瞬间,将一个吻顺势烙在他的脸颊,且一心二用还咔嚓的将这幕拍了下来。
随后心满意足的脱离了他的掌控,抱着相机细细将刚才拍摄下来的照片仔细看了看,虽然角度找得不怎么样,胜在人长得好看,刚好就将她亲吻他的这幕清晰的记录下来。
“琨哥; 你快看你笑得多甜。”
说话间立马凑到了霍易琨跟前; 将刚刚拍下的照片给他看。
晨曦之下; 红枫为景,男人的眉目舒展,少有的笑意; 少女半个侧面; 这一幕怎么看来都是唯美动人。
“琨哥; 这照片等我洗出来你记得放你办公室,或者钱夹里也可以。”
她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说出来得话仿佛是在勾勒最美的蓝图; 还潜藏着她莫名的占有欲。
而此刻的霍易琨眼中划过丝深意,莫名的想起了那被自己扔进抽屉最底层的照片,猛地再看眼前这张笑脸的瞬间觉得有些恍惚; 短暂的失神后他点了点头:“嗯; 那你呢?”
“我啊; 我一定裱起来好好供奉。”她话音藏不住的俏皮。
忍俊不禁的霍总; 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满目的宠溺,甚至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
身高的优势让他轻而易举的将下巴搁在了她的发丝间,低低的嗅着她发丝间的清香,试图平复内心的不安。
“嗯。”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单薄,她微微抬头的瞬间清晰的察觉到了他眼底转瞬即逝的深沉,并没有做出过多的反应,依旧是扮演着热恋的小女人,举着相机不依不饶道。
“这些还不够,我要弄成相册,等以后老了可以跟琨哥一起翻阅回忆。”
话音刚落,猛地觉得他的身体有些比不自然的僵硬,她的设想看来大半成真了。
冲着这话,霍易琨听得出谢挽心底的憧憬与渴求,毕竟他的年纪放在那里,让她也忍不住多想了些,可真的就是她吗?
从一开始就是按照心意走的,他不强求也不勉强自己,可谈婚论嫁的对象真得就能够是她吗?
他心底的答案在此刻是清晰明显的,不可能。
他对她不过只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可婚姻不是爱情,是涉及到了经济利益,甚至是整个公司家族,他丝毫不敢有任何的松懈。
“嗯。”他的回答很寡淡,听起来像是敷衍。
谢挽对上了他的视线,清楚看到了他眉宇间的挣扎,并没有过多的询问什么,也没有将话题继续下去。
“好啦,接下来该琨哥帮我拍了。”
说着就将手里扔到了他怀中,绝口不提后面的事儿。这样的聪慧与贴心,他无法不动容。
“好。”
“那我就倒着走,琨哥随意拍。”
她道,说话间拉开了跟霍易琨的距离往着高处走去,又倒着回望着他冲他笑得特别甜,似乎刚才的事儿根本不曾发生过。
而此时她是背着阳光的,光线的勾勒让她整个人仿佛晕上了些圣洁的光辉,每一兆帕都是副美得体验。
他很专业,各种姿势寻找着她最美的角度。
或仰望天空,或藏匿枫林,或眉目柔情,半个多小时拍了百来张照片,到最后谢挽抱着相机一张张翻阅,乐呵呵的夸着霍易琨摄影大佬。
而此时半山坡处。
“老祁,你看着香山还不错吧。”
说话的中年男人是三雄集团的老总文海瑞,身旁站着的老友祁国厚,身后跟着儿子祁赫,还有随行的商界名流,合作伙伴等。
祁国厚此番来上京,主要是儿子祁赫在京创办了分公司,老头子过来打个照面,顺便跟几个老朋友见见面。
正值盛秋,香山枫叶开得好,风景区还有不错的度假酒店,文海瑞就将老友安排到这儿来游玩谈生意。
祁国厚扫了眼满目的红枫,皱巴巴的老脸上全都是笑意:“海瑞这地儿选得真好,我看比平城的如坪山更美,是吧祁赫?”
这话题扯到了祁赫身上,明显就是让祁赫多露脸的问题。
“是的父亲,文叔。”
祁赫回答的很沉稳,又见老人累得有些出汗贴心指着不远处游客歇脚的木椅:“我看二老也爬了半天,哪儿有观景台不如坐会?”
此时得祁赫年纪尚轻,并不知晓祁国厚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更没有因为谢挽的介入引出一档子令人作呕的事情,彼时父子俩的关系还算融洽。
“行。”
文海瑞点头,做个请的手势招呼祁国厚这位老大哥往观景台的椅子上一坐后,随行的人也各自找地儿休息了会儿。
“海瑞,这些年在上京可好?”祁国厚跟文海瑞拉起了家常。
“就老样子而已,不过要不是大侄子来京发展,咱哥俩只怕不知道何日见得着面。”文海瑞笑着说。
祁国厚跟文海瑞是战友,三十年前往西南的边陲当兵,出生入死,都立了不少军功后两人还有了军校进修的机会。
然后被分配到各地,遇上了大变革后,两人皆是时代的弄潮儿,赶上了下海经商的好日子,各自经营的蒸蒸日上。
这些年还算保持着联系,生意上也有往来。
“话可不能这样说,我可是多次邀约兄弟你来平城游玩,你纷纷推脱。”
“唉,还不是生意上走不脱嘛,对了嫂子咋样?”文海瑞转了话题,搁在了祁赫母亲肖明月的身上。
当年祁国厚不过是个边远山区的穷小子,当了两年兵后混得人模狗样的,就被司令员的独生女大小姐肖明月看上了。
然后入赘做了女婿,至此飞黄腾达,节节高升,即便是转业经商后也是一路顺畅,赚得盆满钵满。
“她近些年身体不太好,原本说同我一路来得,但是刚病了就在家修养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祁国厚的眼底燃起了些忧愁。
“不是大问题就好。”文海瑞松了一口气儿。
“不提这些事儿,海瑞啊,你大侄子来上京做生意人生地不熟的可要多多照应。”祁国厚总算是将话题搁在了儿子祁赫的身上。
祁赫睨了眼父亲,虽然不屑于这些旁门左道开关系的事儿,但是孝顺的祁赫对于母亲的意思很在乎,加上文海瑞又是两人的老友,断然也是避不开这层门槛的。
“诶,我看我这大侄子说话做事都稳妥,照应谈不上,这些都是应该的。”
文海瑞上下打量了几眼长相俊朗刚毅的祁赫,越看越满意。
“琨哥,下了山要是快点我们还能吃个午饭。”
谢挽拉着霍易琨的手就往下走,登了顶后不久便接到了导师白文瑞打来的电话,说有些事情需要交代,实在推脱不开只能扫兴的往山下走。
“嗯。”
他看着她慌慌张张的样子,手又被她抓得很紧,忍不住露出些宠溺的笑意,刚走到了半山坡,临着一大群人围着在哪儿,恰好角度卡得好,几乎将那些人的长相看得一清二楚,即便是慌乱的脚步也逐渐慢了下来。
入眼处,此刻祁赫站了起来,恰好视线与她撞个正着,兴许是她刚才说话得声音大声了些,引来旁人身体的下意识反应。
错愕之间,已经又不少人的视线搁在两人身上。
迎面而来的冲击不止是有祁赫,还有他身旁的祁国厚,猛地一瞬间让她忍不住一怔,苍白了脸色。
当日几乎是她亲眼见着祁国厚死在病榻上,虽然是病死的,但最后咽气还是她给刺激一把,她无论如何都未曾料想过,今生再见竟然会是如此的场景。
也许是她控制不住的心绪,反应在她的面部表情之上,祁赫早早的就注意到了不远处陌生女子的异变,皱眉的瞬间又将视线搁在她的身上,依旧是那副表情。
她的脚步停了下来,耳旁是霍易琨低沙的声线:“怎么啦,挽挽?”
如警铃大作,猛地将她从回忆中拉扯了回来,她转过身子对上了他的视线,顷刻间平复了下来,面露羞赧:“我刚才回想了,觉得我好像有东西丢了,但现在想起来是多虑了。”
也许是转身的瞬间,暴露的侧颜与之前重叠在了一起,祁赫眼睛微眯,强大的记忆力让他恍然大悟,居然是她。
之前在机场,虽然只瞧着她侧脸,但他过目不忘,再见定能认出来。
可他似乎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吧?为什么她会袒露出这样一副表情,有震惊有惶恐甚至有意味不明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