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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谢谢时教授。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她立马摆正了姿势,像个小孩子似的朝他鞠了一躬感激着他的好意。
时寒远看在眼底,并没有多说什么:“嗯,你也是。”
说完后,便转身离开了酒店门口,丝毫没有任何的流量,仿佛刚才的温度都是昨日泡沫,散了就散了。
等着他走远了,原本醺然的眸子突然清亮,勾了勾嘴角,上翘的弧度非常的美好。
却有没有故作姿态的蹒跚的回了酒店内,躺在床上后才算是松下了所有的戒备。
这一晚,她陷入了深深的梦魇之中。
空茫的原野中,布满了浓浓的迷雾,丛生的荆棘。
总觉得有人在追她,她拼命的跑,拼命的挣扎,却始终挣脱不了厚重的枷锁,有一双根骨分明的手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仿佛是用了最大的力气,控制着她无法挣扎。
这个人始终没有脸,她努力想要往上抬眼,揭露他的模样。
直到耳旁那声,如地狱恶鬼般索命的声音响起。
“小妈,你为什么还没有死。”
猛地一下,她惊醒了过来,浑身都是汗,惊恐之余忍不住大口呼吸,周遭漆黑黑得让人心生哆嗦,她颤抖的开了灯后望着苍白的墙壁,脑袋里全都是在回忆那句话。
自从重生后,她似乎更加没有忌惮,她如今就是地狱里跑出来的恶鬼,即便是披了美人皮,任然改不了她骨子里的腐烂。
可为什么突然会梦到前尘过往?
或许是最近都在拼命复习努力,一时间焦虑过重产生的幻觉?想到这里谢挽总算是安慰了自己。
但一想到梦里那句话,就忍不住回忆起了祁赫那张冷酷的脸,和讥讽的姿态,总觉得深深的桎梏。
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洗了个热水澡后方才冷静了下来,接下的一觉睡得并不安稳,辗转反侧直到天色将亮才睡着,而出发回南都已经是下午了。
她提着行李箱刚进安检口,便听见一道声音。
“祁赫。”
下意识寻找声源,却被一张熟悉的面孔打破了所有的平静,他穿了身毛呢外套,里面则深蓝色的衬衫。
时年二十六的祁赫比起前世接近五十的模样,多了不少的俊朗和青涩,不过周身的气质依旧是那般的高傲。
除了老头子那些乱七八糟的私生子,祁赫绝对能够以天之骄子来形容,即便是没有用到家里任何的资源,都能够开辟一片事业甚至被老头子更厉害。
但遗产本来就是他的,商人重利哪有会轻易放过的理由。
她甚至都没有跟他直面对抗,就被那群不入流的私生子们送入了棺材盒里,他倒好可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打得一手好牌。
想到这里,硬是将多年的怨气全都氤氲在眼底,忍不住咬牙切齿,却深怕叫别人看出任何的异样,尽量保持着平静。
此刻的祁赫正从另一边朝着好友申哲走去,他朝着申哲点了点头,将行李递了过去。
“这边都安排好了?”祁赫问。
“我办事你放心。”
申哲大大咧咧道,说着后似乎刚好直面看到了不远处的谢挽,咧开抹笑意,用手肘碰了碰祁赫挤了挤眼调侃了句。
“祁赫,我看哪儿有个美女正往咱这儿瞧。”
祁赫冷眼瞥了下申哲,根本不搭理他。
申哲似乎被婀娜的身姿吸引了过去,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颇为惊醒不依不饶。
“我瞧着,绝对是你喜欢得那一款,肤白貌美水眸盈盈。”
这吹嘘的话也不带脑子想的,祁赫深知好友的性子总算是给了他面子,转身瞧了眼谢挽。
像是感知到突然而来的关注,吓得谢挽忍不住挪开了视线,压低了贝雷帽的帽檐,遮挡住大半的姿色,叫人看不清任何的模样。
不过她的速度虽然快,但是还是让祁赫瞧见了大半个侧脸,精致挺拔的琼鼻,殷红的樱唇,皙白肌肤,整个轮廓都很精致柔美。
不过这眼眸中似乎有丝慌张,他皱了皱眉。
她似乎认识他?
他看着她从局促不安到甚至匆匆离开时脚下绊了跤,幸亏调整的及时没有直接摔下去。
等着倩影消失在眼前后,祁赫方才收回了视线落在了申哲的脸色。
申哲嬉笑道:“我觉得那个姑娘肯定认识你。”
祁赫皱了皱眉,并没有回答他反而是说了句。
“走吧。”
坐到飞机上的谢挽,按住乱跳的心脏,忍不住深深呼吸,这刚梦到祁赫不久,就撞见了他,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可隐隐约约总觉得两人之间羁绊可能会很深。。。。。
第41章
隔一个多月后; 考研复试的成绩才出来,毫无疑问她过了。
不过导师并不是时寒远; 而是白文瑞。
虽然有些失落,但并不影响谢挽的心情,反倒两人要是有些距离说不定以后还能免除些不必要的误会; 毕竟听他的语气似乎跟白教授的关系还不错。。。
时寒远毕竟是经济学的新贵; 不少商业方面的行业活动座谈邀请他甚多,资源人脉极为丰富。
考研不仅是进一步学习知识; 而更是在相关专业在导师的指导下立足于实践; 对于未来的发展更有规划; 积累各种人脉。
看来; 她跟时寒远还是要拉近些距离; 但还不能太靠近。
这一个月来,自打在上京机场见到祁赫后,她忧愁了半个月都没将前世的事想个明白。
毕竟到死她都不知道究竟是出得手; 但毫无疑问的是祁赫肯定不会动手。
一则他看不起她,也不屑于跟她玩阴的。
二则跟了老头子二十多年,祁赫的性子她还是有些了解的; 看起来满脸的冷漠。
但手段老练毒辣; 行事作风更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
要是想收拾她早就收拾了; 何必等老头子死了再动手呢?
但若说完全跟祁赫没有渊源也不可能; 毕竟若他没有放任争权夺利; 那些私生子也不敢轻举妄动; 最后将她搞进了棺材里。
可真要怪祁赫; 确实没啥必要。
至于说为什么她对祁赫如此的深恶痛绝,更多是来源于他的高傲,睥睨,向来不将她这个后妈放在眼底。
年轻的时候她甚至还勾引过他,衣服都脱了还被他扔下了床。
谢挽每每想到这里,就觉得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但跟祁赫斗了这些年,怎么都有些莫须有的情感,却又说不上是什么。
唯一的遗憾,就是年轻的时候没有上了祁赫。。。
当然等祁赫年纪大了,她也就看不上他这个老男人了。
不过谢挽自诩自己骨髓里都是贱啊,骚啊,虽然这半年来都在修生养息锻炼着自己的学生妹气息,从而硬生生装出副白莲花的可怜模样。
就是为了压制些身上的婊里婊气,免得让人一眼就瞧出了门道,这个实验首要对象就是霍易琨。
就目前看来还不错。
但是这些时日,霍易琨忙于荆川项目,几乎都不怎么回南都,两人屈指可数也就见过两面,虽然微信也会聊两句,但总觉得缺少些契机。
这不,成绩出来了。
她几乎都没想,立马给霍易琨发了个微信语音。
谢挽:琨哥,琨哥,我考上了,我考上了!
激动之情无以言表,霍易琨点开的时候,手机都颤抖了下,幸亏办公室内没有人,不让还真叫人看了笑话。
他连忙挂了耳机,细细揣摩着她言语中的激动,过了会儿手指快速飞舞。
霍易琨:恭喜。
谢挽见着他冷冰冰就两个字把自己打发了,冷哼了声,还真是拔吊无情系列,忍不住装起了小可怜。
谢挽:琨哥,是我打扰了你吗?抱歉是我太激动了,又不知道跟谁分享,满脑子一片空白就只想到了你。
手机微微发亮,霍易琨迅速睨了眼上面的字,皱了皱眉眼底划过丝不知名的情绪后,又编辑道。
霍易琨:没有的事,你在哪儿?
谢挽:在家啊。
霍易琨:我回南都了,既然你考上了,我请你吃饭吧。
看着霍易琨发来的信息,谢挽睁大了眼睛,还真是有些出乎意料,她原以为霍总早就将她抛之于九霄云外了,看来荆川项目已经告一段落了。
谢挽:不了不了,我上次说回请你到还没有兑现,怎么能让琨哥再请客呢?
霍易琨:一个小时后,我到你家楼下接你。
刚把消息发完后,他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后,又给张长恩打了个电话。
“张秘书,帮我准备件礼物。”
“霍总,你需要什么样的礼物。。。”张长恩问。
“大概。。。”霍易琨思绪万千,并没有继续下文反而说:“没事了,不用了。”
这话说到一半,就没有下文了,张长恩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以往送礼什么的霍总就是直接安排,早早便安排好,这样欲言又止的倒也不符合他的个性。
但又不敢往下问。
“好的,霍总。”
这边电话刚挂,霍易琨便整理整理了衣物,拿了车钥匙后就朝公司停车场走了去,专程往珠宝店开了去,往店门口一站导购小姐立马涌了上来。
笑眯眯朝着霍易琨询问道:“先生,您好请问您需要些什么?”
他脸色一沉,一个冲动就来了,到门口也不知道送些什么了。
“送女性朋友。”他道。
女性朋友?导购小姐直接过滤成了女朋友,往丰神俊逸的霍易琨身上打量了好几眼,这到底是哪位漂亮姑娘就赢得了美男的放心。
“你是要准备求婚吗?我们这儿有专门定制的求婚钻戒。”
依旧热情,领着霍易琨就往柜台哪儿走,不由分说将许多款求婚钻戒全都搁在了霍易琨眼前,都是克拉重,成色好,当然贵啊。
霍易琨皱了皱眉,见着导购如此激动的劲儿,总算开了金口:“只是送朋友而已。”
如此一来才将沉迷于一场风花雪月浪漫非凡的求婚仪式中的导购拉回了现实世界,来回打量了好几眼后,笑眯眯道。
“是生日礼物吗?”
霍易琨摇头。
“就是送礼物?”导购小姐又问。
他总算点了点头,提出了些稍微具体的要求:“价格不重要,款式大方。”
“那您这位女性朋友的性格是怎么样的呢?”导购小姐又问了句。
“善良,温柔,内敛。”霍总成功的总结的很到位。
“那不如送耳环吧,这款是古典设计的珍珠耳环,大溪地的黑珍珠成色温润,时尚感也还不错,送礼物最为稳妥,既不算太贵但绝对不失身份。”
导购小姐从另一处专柜中将珍珠耳环送到了霍易琨的眼前。
黑色的珍珠饱满,圆润,色泽莹润,极为得舒服,且款式倒还真不错,很入眼的饰品。
霍易琨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道。
“包起来吧。”
“好的,您是刷卡还是现金?”
“刷卡。”
从导购小姐手机接过礼物后,霍易琨方才驱车朝着谢挽家楼下赶去。
此时正值四月底,人间已是春花烂漫,树叶抽条,桃杏花柳芬芳。
而他依旧是一身剪裁贴身的黑色西装,站在迈巴赫车前静静地等着。
直到眼前出现个娇俏的身影,方才将视线一直搁在她的身上。
既然是约会吃饭,她定然细细打扮了一番。
湖蓝色的长裙,杏色的针织外套,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在耳后,皙白的面庞,精致的五官,秀美的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