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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农女阿莞-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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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莞摆正他的身体,斥道:“你个小魔怔,还想把臭水沟的水往我身上蹭呢。”话是这么说,但她还是搂着牛牛仔细为他导出耳朵里的水,怕他的耳朵受到感染。
    “小兄弟,今天吃不了明天也得来吃一顿饭。”何花的语气里透着不容拒绝,料定他今晚回不了周家村要留宿东塘村,做了最后的妥协。
    周继仍是没应下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陶莞。她不同意,他怎么好意思自作主张地要留下来吃饭,说到底他还是要她痛快,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唐突恼了她。上回陈二志跟他说陶莞收下扇子时的脸色他就知道陶莞生气了,这不一连这么多天都不敢出现在她的眼前吗。他以为送她喜欢的物什她就开心了,却不想自己这样的做法压根不讨她的喜。
    陶莞知他盯着自己看,但还是不敢正视他。今天他救了牛牛,陶家怎么说也得表表心意,自己这样别扭不咸不淡地对着陶家的恩人,倒容易引起外人的猜测。特别是张翠桃,可不就是个大嘴巴,被她看出些端倪还不说风就是雨,到时候她就别想挺直腰板出去做人了。
    陶莞思量了一番,终于转过视线对着他,堂堂正正地盯着他的那双眼睛,淡淡道:“这位大哥就留下来吃顿饭吧,今儿个牛牛得亏有你。”要她说多感激多肉麻的话,她实在说不出来,想起床下压的那把扇子她还存着些恼意。
    听到陶莞都发了话,周继心中的石头落定,但今天他确实约了人谈生意,心头漫着淡淡的喜悦,咧嘴笑道:“明日吧,我带些酒来。”
    “别别别,是我们家请你吃饭怎么还能让你带酒来,你也忒客气了。”何花连连摆手,不想他破费。
    周继笑笑不置可否,丈母娘不喝这未来老丈人总得喝上一两口吧?
    “那明日就劳大姐的手艺了,本来也是举手之劳,那塘子的水不深,我一探手就抓住了孩子,不打紧。”
    “这话说的,你可有换洗的衣裳?你的衣服都湿了,仔细着了凉那就是我们陶家的罪过了,阿莞,把你爹年前做的那件衣裳拿出来给这位兄弟换了。”
    陶莞不情不愿,这件衣服还是她给她爹做的,花的可是她的钱,就连针脚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见她仍蹲着帮牛牛擦来擦去,何花催促道:“打紧的,别让人家受了凉。”
    陶莞无奈地努起嘴,只好起身走到何花与陶大友的房里翻出那件青色的外套。这件衣服本就是供她爹春秋两季穿的,她爹一直舍不得穿,倒便宜了周继。她站在屋子里,透着窗缝望出去,周继的身高是与他爹差不多,都是八尺男儿,但身形却比她爹挺拔许多。要不是她爹从小就做惯了农活,扛着锄头挑着重担,也能像周继一样这么俊挺。
    她走出屋子站在门口对周继招了招手:“大哥,你进来换吧。”在外面光着膀子还不彻彻底底要把他害着凉。
    “对,进屋里换,换下来的衣服我给你洗了,让你明日带回去。”何花催着道。
    周继唇角印着不由言说的笑意,朝着陶莞缓缓走去,那笑容如春风如山涧,他走到她身边,凑着她的耳朵低语:“那就谢过姑娘了。”她与他装作不认识,他自然不会点破再惹恼了她。
    陶莞的脸一下子爆红,胡乱地把衣服塞给他自己转身就退出了好几步,把自己与他的距离拉出一大截。她深吸了口气不自在回道:“应当的。”
    周继笑而不语,拿着衣服进了屋里,没一会便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何花与张翠桃的眼睛皆是一亮,这衣服就像是为他而做的似的,尺寸竟是不差分毫,青色的衣料也衬得他雅意了几分,没了之前的狼狈,比村里同龄的小伙子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何花呵呵打趣道:“这衣服指不定就是为今日而做的呢。”
    陶莞翻了个白眼,这是她做的好不好!料子可是铺子里上好的了,穿个五六年都不成问题,不过让他穿起来确实感觉不同了,她爹当初试的时候她只觉得合身,并没有今天见周继穿的那种顺眼,好吧,她承认,就是顺眼而已,多了她也不想承认。
    “这脏衣服我还是带回去自己洗,身上这套我明天借了旁的衣服换上再来还给大姐。”周继的手上挂着原先的那件外套,不好让陶家人为自己洗衣服。
    何花却不依了,急刀阔马地走上前抢过他手上的衣服,道:“洗一件衣服费不了多少工夫,今天洗了到明天说不定就干了,不干我再拿火给你烤烤,让你怎么穿着来的,还怎么穿着回去。”
    “我来洗吧。”家中洗衣服向来是陶莞包办,何花手上的裂疮刚好,她不忍心让她再忍受手上的痛痒。
    她默默上前接过何花手里的衣服,也不理周继,打了盆水就把衣服泡上了。这下,也就不用推来阻去,落了个利落的干脆。

☆、48第四十八章:不害臊的情话

“来洗吧。”家中洗衣服向来是陶莞包办;何花手上的裂疮刚好,她不忍心让她再忍受手上的痛痒。
    她默默上前接过何花手里的衣服,也不理周继,打了盆水就把衣服泡上了。这下;也就不用推来阻去,落了个利落的干脆。
    这下周继眼中的笑意更浓了,笑眼盈盈地看着陶莞把泡着衣服的盆子挪到井边,然后颇是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她也是刚从冬天的冻疮里过来的,这可真会挑时候啊。
    何花道:“既然兄弟还要谈生意那就快些去吧,们不叨扰,这误了正事倒是们的不是了。”
    周继沉声道:“大姐言重了。”哪里还有比到未来岳父母家登门拜访更重要的事,他心里觉得好笑;今日真是个机缘巧合;这下他与陶家日后走动也方便些,再步步逼近,不怕陶莞对他爱答不理的。只是……他有些歉意地看着被何花领去换衣服的牛牛,这孩子终究是可爱无辜,往后里他可要好好疼疼这小弟弟。
    送走了周继,陶家又开始恢复了平素的宁静。晚间陶李氏从姐妹那卸了牌搭子回来,听说今天白天牛牛跌入塘子里险些丢了小命,不由一阵唏嘘,搂着小孙子是亲了又亲,放下脸色对何花一阵责怪,质问她这当娘的怎么连孩子也看不好。难听的话倒是没怎么多说,因着今日去打牌赢了不少的闲钱。何花一面抹着泪一面默默受着婆婆的责难,但也是辩无可辩,就是婆婆不怪她,她也要发狠了责怪自己怎么任由孩子瞎跑,还嫌孩子旁边碍手碍脚打发了他去危险的地方玩。
    牛牛缩陶李氏的怀里脸色不是很好看,听着奶奶责骂自己的亲娘心里不大舒服,但也是有眼色这个家奶奶说话的分量比自己的亲爹亲妈都还要重上几分,自己现闹起来只怕会被奶奶一顿胖揍,于是他耷拉着小脑袋无辜地看着自己的娘烛灯下流了一串又一串的眼泪。
    陶大友这事上对何花多少也有些抱怨,但毕竟心疼她,等陶李氏走后搂着她安慰了好一阵子,又教训了一顿牛牛,教他往后别淘气塘子便瞎晃悠。
    牛牛委屈地撇撇嘴,猪食儿没有采到,还被爹狠揍了一顿屁股,哎,早知道就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了,吃力不讨好。他揉着隐隐作疼的小屁股,一脸郁闷地回到自己的房里。不过今儿个他自己也没明白到底是怎么掉进去的,许是二蛋他们这些狗崽子再背后踹了他一脚也说不定,猜测到这上面,牛牛不禁摩拳擦掌,准备告诉自己的哥哥姐姐二蛋那伙狗崽子今天欺负了自己,要哥哥姐姐为他出头。
    这群没安好心的狗蛋儿!平时他们往塘子里撒尿倒屎,而他今天居然跌到里面呛了好大一口塘子水,想想就郁闷到家。
    牛牛愤懑不平地睡着了,何花夜里又来看了他一回,摸着他的小脸蛋帮着拢了拢被子,复又心疼的一会子,再回到自己的房里摸黑听着丈夫已经酣睡得打起了鼾声,然后是难耐的一夜无眠。
    陶莞担心牛牛白天落水着凉,夜里会发热,于是也披着外套起了一趟夜轻手轻脚摸到牛牛他们的房里,抚着牛牛仍是正常体温的额头,心也就定下了。
    转身出门又关好了房门,她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去睡觉,谁知家门外一阵吵闹,她凑着门仔细听了听,似是几个男子喝了些酒路边说着醉话,想着与这些酒鬼最是拎不清,还是别出去轰他们走了。她刚往里走了两边就耳尖地听到其中一个男音隐约叫的是自己的名字,心里一阵警铃大作,又贴着门细细听了一回,果真有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她里面急得团团跺脚,这半夜三更的,他怎么自己家门前,这被外看见多不好?
    掂量了下孰轻孰重,她最终还是打开门走了出去。借着苍白的月光,她遥遥地看见周继与两三个东倒西歪地站自家门前有说有笑的样子。她皱了皱眉头,裹紧外套走了上去。
    周继定睛一看,还以为做梦了,这陶莞怎么披着一头的乌发就走出来了呢,那双眼睛就跟天上的星子一样,但他怎么瞧着里面透着些阴翳?他以为自己醉得迷糊了,揉了揉眼睛,陶莞的身影没有消失且还离自己越来越近,面色不是很好,他的酒意一下就彻底清醒了,暗骂一声自己怎么这个时候犯起浑来,晚上居然因着白天的得意喝得醉醺醺的。
    他给旁边的使了眼色,幸亏他们几个都只有两三分的酒意,刚才会走到陶家来也是借着酒意胡闹一阵,好讨了兴致催催酒兴。这下周继给他们一使眼色,他们就眼露狡狯地低笑着走开了,临走时还拍了拍周继的肩让他自求多福,陶莞这丫头村里是出了名的铁石心肠,多少男儿的心都被她蹂躏过一回。
    周继压低了声音催促他们,他们才加快脚步离开了陶家的门前。
    陶莞打开篱笆门,走了出去。周继尴尬地低咳一声,还恼自己怎么这么糊涂,下午刚刚缓下来的气氛又被他弄砸了。
    陶莞拧眉看着他的双颊已有些微酡醉之意,隔着他好几步的距离就闻见了酒味,略是嫌恶地扯了扯嘴角。她还是挺讨厌喝酒的男的,特别是酒品不好,喝醉了还无理取闹的男。
    周继咧嘴一笑,一时也不知要对她说些什么,只是呵呵笑着,眼里满是温柔。陶莞指了指旁边,示意他走到离房子远点的空地再说话。陶莞转身就走了,周继就慢慢地跟她的身后,也不敢跟的太近,恰好是他能借少许月光看清她娇小背影的距离。
    陶莞走了三五分钟才停了下来,心里还有几分惴惴的不安,要不是刚刚看他双眼还是清醒的,她才没那个胆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地将他带到这一片荒地上来。这块荒地本是族里分给陶家的,但陶家嫌这荒地是族里打了自己脸面的证据,又加上肥力实不怎么就愣生地闲置下来,现到了春天的季节,已经是野草丛生了。
    她回头望了他一眼,语气淡淡道:“无论如何,今天谢谢。”
    周继笑笑。
    她又接着道:“但也希望能明白的难处……这村子里有多少双眼睛都看着们陶家,不希望因为或者因为,白白叫看了笑话去,们陶家再也经不起这样的笑话了。”她说得疏冷,只因前头里出了张细花那档子事,现村里头还时不时拿来当饭后谈资,加上她奶奶现的病,她真不知万一自己再传出些什么闲言碎语,陶家这个村子要怎么堂堂正正地过下去。
    她心里不是对他没有感激,毕竟这样的时代,能不顾男女之俗而待她好的也只有周继一个,要是叫了别哪有这样放得开。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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