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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听张金这么一说,觉得真是很有道理。她说:“若真是干这个行当为生的人,肯定是不愿意长此这样下去。若我们这儿药材少,他们大可以再继续往别处寻去,何苦在镇上逗留这小半个月呢?”“上次你让孟贤去百花坡那儿看有没有捅洞,是啥缘由?”“姨夫,您可曾听说过洛阳铲吗?”
“洛阳铲?没听说过,那是啥东西?”“盗墓您总听说过吧?”“你的意思是……”张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那些人是盗墓的?”“您还记得上次良杰不小心碰掉了他们的一个木棍似的工具吧?木头棍子上插着一个金属头子,看着就像是洛阳铲。他们拿着铲子往地下一捅,掏出泥土来瞧瞧,若是有墓土,再下手挖。”“有这等东西?他们可真想得出来呢!掘人祖坟这事是伤阴德的,我最是瞧不上了!那发财的道儿那么多,为啥偏走这一条?香草,我们要不要把这事跟镇上说说?”
“说说也行,让镇长多看着点,料想他们也不敢有啥动作了。”
两人聊完后,香草正打算回房歇息。忽然,门外传来了她派去的那个伙计的声音。她急忙跑去把院门打开一看,只见那伙计拉着牛车,牛车上躺着一个人,不知是死是活!
“那是谁啊?”香草忙跨出门来问道。
“是小满哥,给人打了!”
“啥!”香草跑近牛车一看,果然是小满。此时的他正昏迷着,额头上有两道伤口子,右边嘴角是浮肿的。她忙喊道:“赶快拉去翠微堂!快点!”
她说完回头叫了一声许氏和张金,然后跟着奔往了翠微堂。不多时,许真花等人赶到了翠微堂。看着小满那浑身是伤的模样,许真花不禁嚎啕大哭了起来。
香草问那伙计:“这是咋回事呢?好端端的,为啥会被打伤了?”那伙计说:“我路上遇着个拉马草的牛车便搭了一程,午时便到了南溪镇上。我依着您的话往镇上客栈里寻小满哥,谁晓得,那老板说小满哥跟人打架,给人绑了去了。我可吓坏了,赶紧奔那户人家而去……”“胡说!我家小满向来不会跟人动手的!”许真花搂着小满难过地哭道。
“让他说完再嚎!”张金有些着急地喝道。
那伙计又说:“那家在镇上开了米铺子,我往那家去要人,那家老板跟我说,许三叔欠了他五百银利钱不还,小满哥动手打了他的家人,这才把小满哥绑了起来。若是要人,便拿了本钱和利息去取人。我不答应,说好歹让带个人回去跟老板娘说说,这才叫人相信呢!他便把小满哥丢了出来。我不敢耽误,急忙拉了小满哥就回来了!”
香草气愤地问道:“那镇上哪家如此嚣张?”伙计道:“叫马石清的!在镇上开了米铺子,放些利钱,手下有些闲人捧着他,倒真像个爷!”
“他屁的个爷!”张金心疼地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儿子,气得痛骂道,“香草,你猜得果然不错!那马石清真不是个东西!明晓得邓燕家是有男人在的,背地里放了利钱给个妇道人家算啥呢?只怕是专干那见不得人的勾当的!”
这时,小满忽然醒了,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许真花哭着问道:“我的儿呐,你好些没?可叫娘心疼死了!你这一去到底是遭了啥罪呀!”“表哥,那马石清为啥要打你?他说舅舅借了他利钱是真的吗?”香草问道。
小满摇头道:“契约是邓燕签的。我去了南溪镇不久,邓家的人就说邓燕人不见了。我这才带信儿让舅舅过去一趟。谁晓得,那马石清找上舅舅说邓燕签了一笔五百两银的利钱,一分五厘的息,到了该还的时候了。他找不着邓燕,便将舅舅绑了起来。我与他争辩了两句,他连同我一块儿打了绑了。”
“他竟如此嚣张跋扈?”
“他手下有些吃闲饭的人,整日捧着他像个财神爷似的。我们被打了,镇上人也不敢开口说啥。”“那邓燕呢?”
“不晓得去哪儿了!说自打从我们这儿回去就没看见过人了。”
许氏心头一紧,说道:“莫不是半路出了啥事吧?她一个妇道人家回去,半路上指不定遇上啥人呢?哎哟哎哟,当初不该让她一个人走呀!”
香草忙说道:“娘,您先莫慌张!把表哥抬回去再说吧!”
乔大夫给小满开了方子后,就让他们把人抬回去好好养着。大家回去后,睡意全无,心里想着还被关着的许进。张金愤然道:“明天带上我们的伙计往南溪镇要人去!他就算是个霸王,也只是个土霸王!我瞧着他还敢明目张胆杀人不成?”“对!非得找那马石清把人要回来不可!”许氏点头道,“不但要人,还要上官府告他!”“你们先冷静一下,好好想想,这事不觉得蹊跷吗?”香草说道。
“草儿,哪里蹊跷了?”许氏问道。
“邓燕借了马石清五百两,借去干嘛了?上次她为何不一并说出来?”“款项太大,她不敢说!”许真花骂道,“那败家婆娘败的东西还少哇?娘留下来的首饰,许家唯一的房子,都给她败光了!这会儿又给老三添了一笔五百两的利钱,真是天杀的扫把星!”香草轻轻摇头道:“她一个妇道人家借那五百两来做啥呢?前几天她拿孩子威胁舅舅的时候也没提这事,我总觉得很奇怪!”
张金冷静地想了想,点头道:“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道理,香草,你说明天该咋办呢?”“分两头行事,一些人往明处去要人,一些人往暗处去查探。那南溪镇是人家的地方,不能一去就叫人家闷头打几棍子。”
“好,就这么办!”
可没等到他们第二天出门,邓家的人就找上了门。张金刚刚把门打开,只看见邓家十几个人气势汹汹地朝这边来了。张金预感不好,急忙回院子喊香草。
香草从房间里走出来问道:“姨夫,啥事这么惊慌?”“香草啊,不太妙啊!邓家的人来了,还不少呢!”
话音刚落,外面堂子里就响起了邓燕父亲邓逊的声音:“许进,你他娘的给老子滚出来!再不出来,老子就烧了你这破店!”这声音把一家人都吵醒了。香草急匆匆地赶到堂子里,只见邓家十五六个人黑压压地坐了一片,个个脸上都带着愤怒且嚣张的表情。
“你是香草吧?”邓逊瞥了一眼香草问道,“叫你舅舅滚出来!”
☆、第一百五十一章 邓家人大闹食店 ☆
香草回答道:“我舅舅不在,在南溪镇给人绑着呢!”
“不在?唬弄谁呢?你瞧着你邓大爷是好糊弄的吗?”邓逊猛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言殢殩獍
“瞧着您这架势就是来闹事的,谁敢说您好糊弄呢?”香草指着他背后那些面目凶恶的人说道,“这群人都是替您来壮胆的吧?”
“啥壮胆啊?我用得着人壮胆儿吗?你一边去,找你家当家人来说话!”
“我就是我家的当家人,您有啥话就说吧!”
“你?”邓逊把他的脚往凳子上一踩冷笑道,“你家要你一个女娃来当家?男人都死绝了?”许氏冲上去指着邓逊骂道:“你家男人才死绝了呢!”邓逊回骂道:“没死绝拖出个来看看呀!我不跟你家这丫头片子废话!”“不想废话就出去门口台阶上坐着,莫到我这店子来挤堆!”香草不客气地说道。
“哟,有些口气呀!”邓逊环顾了一眼这食店笑道,“你这食店装潢没多久吧?要不要我给你拆了重新再装一次啊?”“您老真是闲得没处落脚是吗?您的房子修好了吗?听说您逼着您闺女卖了我舅舅许家的老房子,得了二十五两全陪给您修房子了,您可真能耐呢!小辈我这才晓得,闺女生得多也是有好处的,今天逼着这个卖房子,明天逼着那个卖镯子,只怕您连那县城里的三层小楼都能修上了!”
“好你个嘴叼的丫头!我不跟你废话,再不交出许进来我就冲进去了!”15297583
“您要冲我也没法子,不过您就算翻了我这地儿,也找不出我舅舅来!他为了您闺女借利钱的事正被人扣着呢!”“少赖我闺女!那是他自己不争气,挣了钱拿去赌了,这才欠下一屁股债!”站在邓逊身后的一个妇人骂道,“我侄女儿多贤惠的一个媳妇呀!肚子里还怀着他们许家的种儿呢!日夜操劳,哪里享过半点福了?瞧她身上穿戴又寒酸又破烂,像个啥样儿啊!你们还忍心这么污蔑她?”
“哼,是没穿戴啥好东西,只怕都贴补娘家修佛塔了!”许真花讥讽地笑道。
“大姑嘞!话可不能这样说呀!”邓逊媳妇姚氏忽然说道。
姚氏并非像个泼妇似的,又哭又嚎又吵。她一脸忠厚老实的模样,眼眶里含着伤心的泪水,走到香草等人跟前,一一哭诉了起来:“我们也不是想来闹事的,谁闲在家里没事顶着大太阳跑这么远来砸人家的铺子呢?瞧着香草闺女,长得多水灵呀!我那闺女也跟你一样,是个好姑娘。嫁给你家舅舅,不求吃穿不求富贵,但凡有点平安的日子过就行了,谁晓得你家那舅舅是个不争气不成材的家伙!如今,我们家也不指望你那舅舅能挣出金山银山来,只要把我那闺女儿叫出来就行了!”
许氏忙说道:“这位大姑,你这话就说差了。我家三弟挣多少给多少,啥时候亏待过你家闺女了?更何况,你家闺女倒还有脸说不求吃穿不求富贵,那为啥借了五百两利钱连吭都不吭一声呢?”“哎哟,许家大姐,”姚氏往门口的长凳上一坐,放生悲哭了起来,“那许进每月挣的那点银子啥时候交到过我闺女手里?不是给他喝了酒就是给他赌了钱,你说这话就冤枉了!”她把脸转向了门外,冲其他人伸长了脖子,肝肠寸断地说:“我闺女离家好几天了,连个音讯都没有呀!大家行行好,瞧见我闺女的言语一声!我往后一定给你们烧香求福了!”邓逊回头瞪着姚氏说:“光嚎有啥用呢?跟这些不讲道理的人不必说那废话!”他说完指着香草问道:“你那舅舅到底是交还是不交?”“我早说了,为了你闺女借的五百两利钱,我舅舅还在马石清手里呢?您难道不晓得?”香草回答道。“这真是笑话!我闺女会跟马石清借利钱?亏你们想得出这借口啊!”邓逊一脸气愤道,“怕是你哄着你舅舅借了利钱,贴补你这小食店吧?凭你还能做起这买卖?”
香草往旁边凳子上一坐,慢条斯理地说道:“您老人家这次远道而来是为了跟我这晚辈讨论买卖经的?真是不胜荣幸呢!若是您愿意讨教,我也不会吝啬,只是上门讨教莫弄得跟踢馆似的,叫人误会您老人家想聚众为匪呢!”
“跟你讨教?哼!我吃饱了撑着了!”“倒是呀!莫非您老人家真吃饱了撑着了?”香草故作惊讶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留您招呼一顿午饭了,省得您撑得胃疼走不了路!请吧!”“香草!”邓逊再次拍了拍桌子喝道,“老子没功夫跟你扯这嘴皮子……”“哟!”香草起身笑道,“您当我有这功夫跟您闲扯呢?这不是您非要没事找事说吗?既然没话可聊,那我也不留您和您身后那些兄弟了,请大家好走吧!”
草回镇子人。“啥!想赶我们走!”邓逊回头朝自己的人喝道,“莫跟他们废话,砸了再说!”
“砸了!砸了!”十几个人高声叫嚣了起来,声音差点把屋顶吼破。那些过路的人都停下了脚步,转头张望香草家又出啥事了?
许氏张金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