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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什么?”吴太医问道。
“好像滑了胎后的死婴儿!”伙计脱口而出。
吴太医的脸霎时就白了,他夫人一听这话更是当场就晕厥了过去!等他用银针把他夫人救醒后,他夫人拽着他的手问道:“我猜得果然没错吧?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从前在宫里你说身不由己,可现下又是谁逼你干的呢?实话告诉你,这段时间我每次出门,都感觉有个人在跟着我。我没告诉你,是怕你担心,可眼下寻仇的都已经纷纷上门了,你还不清醒吗?你老实跟我说,韩太夫人是不是又让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回又是谁的孩子遭殃了?”
“你怎么……怎么会这么说?”吴太医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妻子。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五年前的那件事困扰了你很长一段日子。你还偷偷去过她坟前拜祭,这不是心虚,是什么呢?这回又是谁呢?韩府里哪位主子?”
“不是主子,是个丫头。”
“丫头?”
“我想她应该没有死!要不然,不会有人跟踪你,更不会有人扔了那包恶心的东西进院子。看来,我得去一趟韩府了!”
再说香草出了仁德医馆后,吩咐了吕二哥一些事情,然后带着亭荷准备回去了。千合叫住了她问道:“我刚才听你那话的意思,好像是说奶奶找人抢了你原先那铺子,是吗?”
“是,不过这事跟你没啥干系,明天不用到这儿来了。跟你娘说,叫她安心歇着,莫太生气了,这事我自有主张。”
“娘先前还跟韩铭念说,把铺子盘了,实在不好意思来见你。你那六百五十两的干股钱她打算退还给你呢!”“那就更要告诉她了,先莫急着退我的干股钱,没准铺子还能重开呢!”“你真打算和奶奶对着干?”“我现下不是正和她对着干吗?为啥这么问?”
“其实我能明白***想法,她讨厌你,所以不想我娘跟你开铺子,让韩府的人都跟你一样变得土里土气,满身铜臭味儿。”
“可是你晓得她讨厌我最紧要的缘由是啥吗?”
千合摇了摇头,香草笑了笑说道:“其实不是因为我是个乡下丫头,而是因为蒙时没有照着她的安排娶了郑悦媛。就算蒙时娶的人不是我,是另外一位门当户对的姑娘,恐怕她也不会高兴。韩铭愈就是很乖的孩子,就算晓得郑悦媛对蒙时一往情深,却还是很听从地娶了她。我这样说,你该明白了吧?”
“要是我忤逆了她,她会那样对我吗?”
“这就说不清楚了,你是郡主,或许会有例外。而我这样再普通不过的人,就必须得靠自己保护自己的东西。”两人正站在医馆旁边的后巷口说着话,里面忽然匆匆跑出来了一个人,可能是太慌张了,所以猛地撞上了千合。千合惊叫了一声,扑倒在了香草身上。锦芝和亭荷都忙上前来搀扶她们,而吕二哥反应最快,一把拉住了那人,吆喝道:“做啥呢?看不见有人在这儿吗?”
那人不说话,包着个头巾,使劲地想从吕二哥手里挣脱开来。可吕二哥的劲儿很大,两只手像钳子似的夹住了她的胳膊,令她动弹不得。千合起身后,气呼呼地冲她说道:“居然敢撞本郡主!跑得这么急,是不是做贼心虚?还罩着头巾?锦芝扯了下来,我要瞧瞧她到底是什么人!”
锦芝上前扯了她的头巾,露出了一张年轻娇俏的脸。头巾一扯开,她立刻显得十分畏惧害怕,忙把头往下埋去。千合哼笑了一声道:“果真是个贼样儿呢!该不会刚刚去哪户人家里偷了东西吧?遇上本郡主,算你倒霉的!锦芝,现下就送到衙门去,好好查一查,没准还是个惯偷呢!”
“你先莫这么激动,”香草笑道,“哪个惯偷喜欢大白天偷东西的?要真是偷儿,也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偷儿而已。”
“横竖瞧着就很可疑!锦芝,问问她叫什么?家住哪儿?”
锦芝问了,可这女子除了挣扎还是不肯说话。千合又想发火了,香草忙拦了她,然后问这女子:“你为啥不肯说呢?是不是流落到城里来的?从哪儿来的?家里还有其他人吗?我瞧着你有些可怜,告诉我们你家住在哪儿,送你回去好不好?我劝你还是说了吧,她脾气不太好,不单单是韩府的少夫人,还是……”
没等香草说完话,这女子忽然抬起头,睁圆了眼睛看着千合问道:“你是韩府的大少夫人?”
“这跟你有什么干系呀?你这丫头居然敢用一对灯笼眼珠子瞪着我,真是不知死活了!锦芝……”千合话没说完,这女子忽然像发了疯似的,用尽全身力气撞向千合。吕二哥没想到她忽然迸发出这么大的力气,一时没能抓稳,让她有机可趁,一头撞向了千合的腹部!
千合始料不及,挨了一记重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泪花儿都疼了出来。这女子还想扑上去时,已经给吕二哥牢牢地掐住了两只胳膊,可她的腿脚还在朝千合乱踢乱蹬。
千合吓得不轻,从来没遇着这样发疯的女人。锦芝和亭荷忙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她疼得一时直不起腰了,嘴里还在嚷着:“抓回去!一定要抓回去!敢袭击本郡主,找死……哎哟,好疼呀!”
这女子一听这话,忽然不动弹了,怔怔地看着千合问道:“你不是韩府的大少夫人?你是二少夫人?”荷道梅吧碗。
“废话!”千合不禁骂了一句。
香草诧异地瞟了这女子一眼,听了刚才那句话后,她忽然没了任何反应和动作,全身瘫了下去,吊在了吕二哥的两只手上,眼角处渗着泪水,显得楚楚可怜的样子。香草问了一句:“你很恨韩府的大少夫人吗?你没见过她?”
她垂下头去,低声抽泣了两下,说道:“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有病,时而会脑子发蒙,时而又是清醒的。可怜可怜我吧!放了我吧!”
“什么?”千合勉强直起身子气呼呼地问道,“我遇着个有病的?有病还敢上街乱跑?真是的!”香草道:“那你得告诉我们,你家住在哪儿,我好找人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自己能回去了。”
“那也不放心呢!你说你有病,万一你在路上遇着个怀儿婆又发病了,那岂不是要撞得她连娃儿都没有?你是这城里的吗?告诉我,你住哪儿?
☆、第四百二十四章 遇冤家一番挖苦 ☆
这女子垂着眼泪,沉默了一小会儿后,缓缓吐出几个字:“我……我不记得……不记得我家住在哪儿了?”
“什么?”千合缓过一点劲儿来靠在锦芝身上,指着她气愤地说道:“刚才说你有病,这会儿子又说你失忆?我瞧着你就是个不对劲儿的……”千合话没说完,腹部又隐隐作痛了。言铪碕尕
香草忙说道:“赶紧坐着轿子回去躺着吧!汗都疼出来,可不是小事呢!”千合瞪着这女子道:“敢撞我?我这就叫锦芝回府喊人来,横竖这儿里韩府很近呢!逮了你回去,再慢慢审……哎哟,真疼呢!”
“这人我先带回家去,等你好些了再上我家来审咋样?你要逮着她进韩府,太夫人那些人听说她撞了你,只怕没等你审就得收拾了她,万一她真有病,不就去了一条人命了吗?”香草瞟了一眼这女子,对千合说道。
“行,你可不能装好人放了她,她……她可是撞了本郡主的!万一本郡主哪儿有不适,她指定得赔命!”
“好了好了,赶紧上轿回去吧!”
香草把千合送走后,转身打量了这女子几眼。她忽然开口道:“这位夫人,求求您,放了我吧!可怜可怜我吧!我真不是故意撞那位郡主的!”
“不必害怕,我不会罚你或者打你。你说你失忆了,那我就更不能放了你离开了。万一你找不着路又碰上几个歹人,那不就吃亏了吗?还是跟着我回府去吧!”
“这位夫人,求求您了,我是给吓得一时糊涂了!您要是放了我,指不定我就能想起来呢!”
“糊涂?”香草笑着轻轻摇头道,“刚才听见韩府少夫人这几个字时,你是一点也不糊涂的,反而显得十分精神。”这女子眼帘迅速地垂了下来,分明有些心虚的模样,可她嘴里仍旧强辩道:“我刚才……刚才是一时听错了,这才冲撞错了人,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听你这会儿说话,头脑倒是格外清晰,一点也不糊涂呢。也莫废话了,跟我回府再说吧!吕二哥,绑了她,塞轿子里送回府去!”吕二哥解下腰带绑了这女子,塞进了轿子里,先走了一步。香草和亭荷步行往家里走去。亭荷好奇地问道:“少奶奶,您为啥要把那丫头带回去呢?我瞧着她就是个装疯卖傻的。一会儿子装可怜一会儿子凶得跟巫婆似的,怪吓人的。”
“只要是装的,背后总藏着个真面目,我倒是要瞧一瞧她的真面目是啥样儿的!”回去的路上,香草故意绕了路,从宝镜斋门前路过。只见那门上的匾额换成了金书麒三个字,而门里进出的都是些读书人。亭荷气呼呼地说道:“少奶奶,瞧着心里可不舒服了,我们还是走吧!”
“进去看一眼!”香草进了铺子,见里面焕然一新,充盈着墨香的味道。掌柜的迎上来笑问道:“这位夫人,您打算买点什么?”香草环视了一周,取下了一支狼毫毛笔瞧了瞧,说道:“拿张纸来,我要试试这支笔。”17OXh。
“夫人,我们这儿可没这试笔的规矩。您是知道的,那新笔沾了墨就没人要了……”
“我要,总行了吧?”掌柜的这才在香草跟前铺了一张纸。香草提笔在上面大大地写了一个字:耻!掌柜的愣了一下,用怪异的眼神瞟了瞟香草。亭荷掩嘴笑了笑,问道:“少奶奶,您这字是越写越好了!”香草一边欣赏着自己的字儿一边微笑道:“那是自然,得亏了你家少爷教得好呀!”她把笔递给了亭荷,冲掌柜的说道:“这字就送给你们这铺子了!”
掌柜的顿时傻眼了,指着那耻字,一脸诧异地问道:“这位夫人,您写这字是什么意思?这不是骂小店吗?”“不是骂这小店,也不是骂你,是骂你们金府的主子。好生收着吧,这可是本夫人的墨宝,难得外传的。对了,”
香草又从亭荷手里拿过笔笑道,“我得在下面留个名号,省得你们金府的人不晓得到底是谁骂了他们!”“这……”掌柜的好不吃惊,他当掌柜的这么久,还是头一回有客人上门题字骂主人的。他正在为难收不收时,门外进来一位中年妇人。他忙迎上去笑道:“您又来了?快请里面坐,我这就叫伙计看茶来。”
“不必了,我就是来瞧一眼的。”这妇人一脸喜滋滋地打量着铺子里一切,仿佛是在欣赏自己的东西。她转头问掌柜的:“买卖还好吧?今天下了几单?可有大单子?经学博士家我也通了气儿,他们家今天来人没有?”
“来了,是个大单子,可劳您费心了。”
“那是自然,”这妇人满面笑容地点点头道,“自己的铺子自然要多多上心才是。月底了把账本子送到府里,记得交给我,别交给夫人了,她不管这铺子的,知道了吗?”
“是是是,知道了!”
“这会儿子有客人吗?你去招呼吧,不必管我。”
掌柜的看了一眼香草,不知道是该去招呼还是不去。这时,香草题好了自己的大名儿,叫了掌柜的一声。掌柜的忙走过去问道:“您还有啥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