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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丝淼说完后,瞥了眼窗子,顿了顿,又继续说:“画像就莫要再送到我这儿了,交由郑大人办。”
风荷赶紧着手去办,生怕迟了。
傅玄被蒙在鼓里,最近心情好了不少,岑丝淼没再生什么幺蛾子,也绝不再见别的男子,他眸子一暗,开始琢磨事儿。
瞧着桌上的奏折,岑丝淼犯懒,他帮着批阅,却忽然抿了抿唇,神情有些低落,冲着岑丝淼说有些累了,想先去歇息。
岑丝淼一愣,有些纳闷。
他少见的没等岑丝淼回应,径自去了床上,背影瞧着竟有些可怜。岑丝淼收回目光,把笔放下,啧了一声。
等她躺倒床上时,傅玄已经闭上眼睛,感觉到岑丝淼上来后,侧过身背对着她。
接连几日,他变得冷淡疏离了些。
岑丝淼全当没察觉。
傅玄眉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恼怒。这么多天,他们俩就不曾亲密过,岑丝淼却还跟没事儿人一样,他心里渐渐积攒了火气。
到了晚上,岑丝淼刚躺下,傅玄就凑过来,一个劲儿的撩拨,她急促的喘息,被伺候的尤为舒坦,正要失神的时候,他忽然停下。
岑丝淼皱眉,显了几分不悦。
傅玄才轻轻的动作起来,反倒更加让人难耐。他额头上冒了一层细汗,表情也尤为挣扎,岑丝淼双腿缠着他的腰,耳边全是她娇媚的声音。
磨蹭了半天,两人都有些受不住,他才带着喘息,低声说道:“我一直在殿里待着,着实闷得很。”
岑丝淼暗自咬了咬舌尖。
第二天就让他有了官职,到朝廷里去忙活。这句话可算是说出来了,岑丝淼让他接触政务,还说些朝廷的事儿,铺垫了这么久,总算没白费。
风荷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叫什么事儿啊。
想给岑丝淼递小话,却又犹豫得很,怕被骂回来,只好催促画师赶紧完工,把画像画好。
傅玄的官职权利不小,而且特别活泛,看似只管一处地方,实则不少事儿都要经过他的手。若是朝廷根基已稳,这倒不妨事,可眼下正是动荡的时候,他要存了谋反的心,绝不是难事儿。
朝廷上下许多双眼睛都紧盯着他,傅玄却一直是规规矩矩的,安分的很,尤为尽心。
岑丝淼以为他是装的,索性拿了个兵权的事儿交与他办,傅玄一点没掺和,处理的极为利索,看着丝毫没有异心。
岑丝淼琢磨了半天,估摸着他是怕她在试探,只好变了法子,一点儿一点儿的放权,冷不丁再把大事儿交给傅玄。
他还是像原来一样,规规矩矩的,没有半点出格。
岑丝淼有点傻眼,傅玄怎么变成这样了,居然真不想再造反了?
他忙活政务,也不忘了岑丝淼,想着法子腻在她身边,怕她心生不满,更加的温柔体贴。
这会儿正坐在榻上,给岑丝淼揉着脚,语气带着心疼,还有些责怪:“怎么还是小孩子心性,那园子虽说景致不错,可哪有你这样连着逛一下午的。”
岑丝淼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随即听见他叹气。
岑丝淼抬眼,傅玄眉眼低垂,整个人尤为的恭顺,她踢了踢他的手。傅玄抬头看她。
岑丝淼眸子里柔情蜜意:“你怎么这么好,我们两个人一辈子在一起吧。”
傅玄眼睛一弯:“好啊,我们二人。”
下午的时候,开始忙政务,傅玄尽心处置,忙得焦头烂额,连着派了几个人去郑大人那儿取东西,却都空着手回来。
他冷着脸,盛气凌人,眉间透着严肃:“你们竟这般没用,一点儿小事都办不成。”
随即亲自过去一趟,郑大人也是手脚不停,伏案忙活。傅玄打了声招呼,凑近去看,全是画像,一张张快要铺满桌子。
各种姿态的美男。
郑大人擦了把汗:“正好你过来了,知道她喜欢什么,快替我挑挑,这以后可都是后宫的主子。”
第60章 冷淡男X心机女(十四)
岑丝淼倚在榻上; 从风荷手里接过切好的水果,放进嘴里,甜滋滋的。她最近轻快不少,政务大部分交由傅玄处理; 自个儿腾出空来歇息。
特别自在。
正跟风荷说着话,忽听殿门外脚步声响起; 颇为沉稳; 仔细听却有些急促,她抬眼去看,傅玄神色冷淡,眼睛直直盯着她。
未等岑丝淼开口; 他拂了衣摆; 脊背挺直,垂了眼睫跪下行礼。岑丝淼眼神微妙,虽说她如今身份变了,可到底没有让傅玄刻意下跪。
她不由坐直了身子。
傅玄已经抬起头; 眸子一如既往的温和,只是眉间透着些冷,抬起袖子,从里面掏出一沓白纸:“这些是郑大人挑出来的画像,让我带过来给您瞧瞧。”
岑丝淼别过头去端热茶。
他张开嘴; 又合上; 轻笑了一声。岑丝淼垂着眼睫; 吹散热茶的雾气; 傅玄整个人看不出丝毫的怒气,眼神甚至透着些许情意:“他还说让我帮着看看,有没有合您眼缘的。”
岑丝淼嗯了一声。
傅玄把画像递过去,顺势站起来,坐到她的身边,尤其自然的给她按着小腿,手劲儿不大不小,恰到好处:“不是刚说了,咱们两个一辈子在一块儿吗?”
“怎么又骗我?”
他抬头,眼里透着笑意。
岑丝淼又喝了口茶水,掐了掐手心,然后把枕头拽过来,傅玄瞧见了,还帮了把手,直接拿着枕头放在她身下。
体贴得很。
岑丝淼弯了弯眼睛,反倒坐起来,没有再躺下,凑近他,摸着他的肩膀,尤为结实,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喉结。
“我是这么想的,可不能这么做啊。身为皇帝,总要有子嗣的。你身份特殊,咱们俩定是不能有孩子。”她仍是不习惯称朕。
傅玄给她捶腿的动作停下,眼里的笑意凝住。岑丝淼轻吻着他的耳垂,轻言轻语:“放心,我生了头一个孩子,交由你抚养。”
傅玄下巴收紧,感觉到她慢慢吻着喉结,一阵酥麻。喉结动了动,眼底一片深沉,扯着嘴角,竟是笑了出来:“你可真是待我不薄。”
次日,风荷端了洗漱的东西,床榻旁边的窗子打开,风吹进来,正巧桌子上摆着的一沓画像被吹动。
她连忙去收拾。
岑丝淼已经上早朝去了,傅玄正在穿衣裳,手里系着纽扣,听见风刮过纸张的动静,抬眼去看。
他走过去让风荷放下。
风荷愣了愣,开口解释说道:“这个还得给郑大人送过去,若是……”
傅玄直接从她手里夺过来,看了一眼,将画像全部撕碎。
风荷顿时惊住,半天说不出话来,抬眼去看,傅玄神情仍是没有波澜,丝毫瞧不出生气的迹象。
风荷张了张嘴:“怎么,怎么就给撕……”
傅玄唇边噙着一抹笑:“撕了又如何?如今他们就是张画像,别说撕了,烧掉也无妨。”
风荷顿住,突然觉得有些发冷。瞧了眼窗子,岑丝淼还没回来,若是知晓了这事儿,就算发脾气,估摸着被哄几句也就罢了。
那些长得再好看,也只是画像,傅玄却是活生生陪着她的。
接下来的日子,岑丝淼渐渐甩手不管,朝廷的事儿全让傅玄来办,就成天想着后宫,时不时问几句:“他们筹备的怎么样了?”
傅玄温柔安慰:“总要等一等的,往宫里塞人,不是件小事儿。”
然后转身就把前来禀告此事的人打发走。
次数多了,一些人心里也开始有数了。他如今手里权利不小,指使起人来,没有敢不听的,傅玄虽然没有明说,可这态度摆在这儿了。
自家儿子入宫的事儿,怕是没着落。
就算能进去,有傅玄戳在那儿,岑丝淼又是个不管事儿的,能占到什么便宜。一时间,大部分人开始歇了心思,可又怕因着此事得罪了傅玄。
傅玄处理政务的时候,似是不经意,说了一句:“城里的好男儿这般多,怎么都还没有家室。”
旁边的人听进去,随即开始张罗给自己儿子说亲。可有的人顾忌着把画像交上去,若是再去成亲,这不成了欺君么。
着实左右为难。
还没犹豫多久,傅玄开始调动兵营,围着皇宫站了一晚。当天夜里,吓得众大臣以为又要变天。
结果什么动静都没有,岑丝淼上朝的时候压根不知道这事儿。
这会儿,所有人心里都有谱了,还怕岑丝淼做什么,压根是个摆设。林致桐瞧见这情景,摇了摇头,这俩人玩的够大。
直接去找傅玄,说要辞官。
傅玄刚瞧见他的时候,弯了弯眼睛,接过他的辞呈,看了一眼后:“这该早朝时交给皇上,拿到我这儿做什么。”
林致桐摇摇头,笑着没说话,临走时才说道:“在下改日也要娶媳妇儿进门了、”
傅玄瞧着他的背影,轻笑了一声,旁边站着伺候的人早就听说过林致桐,心里打着鼓,生怕主子生气,连累到他们身上。
忽听傅玄说话:“从库里挑件东西,算作给他的贺礼。”
林致桐出了宫门,回过身看了一眼,迟早要易主,早日脱身的好。反正钱已经赚够了,到时候趁乱逃出去逍遥,比在家里痛快的多。
岑丝淼日子过的极为清静,风荷都比她有警惕性,时不时在耳边说傅玄办了什么出格的事儿。
她听了跟没听一样。
实则心里高兴的很,傅玄现在若是反了,绝不是什么难事儿,估摸着就是最近了,岑丝淼眯了眯眼睛,拿了块糕点吃。
傅玄正巧走进来,眉眼带笑,特别自然的搂住她,亲热的说话。岑丝淼笑着应了几句,忽然话头一转:“那些人进后宫可有动静了?”
傅玄神情不变,把岑丝淼的碎发别到耳后,然后捏了捏耳垂:“快了。”
是快了。
傅玄谋反的日子越来越近。
半夜里,岑丝淼正睡得沉,忽听鼓声震天响,顿时惊醒,扭过头一看,旁边没人。外面人声嘈杂,尤为的乱。
垂着眼睫在床上又眯了一会儿,算着时辰快到了,她站起来,拿了龙袍穿上,扣子还未系好,殿门就被推开。
岑丝淼没过去看,仍站在原地穿衣裳。
脚步声越来越近,熟悉的很,傅玄穿着冰冷的盔甲,眉目间的肃杀之意还未消散,瞧见岑丝淼,眸子弯了弯。
她抬眼,傅玄已经走过去,伸手抱住她。
岑丝淼挣扎,眼里满是恨意,傅玄吻了吻她的唇,然后有些凉的手指遮住她的眼睛,慢慢的将她身上的龙袍褪下。
不着寸缕地站在原地。
傅玄仔细打量,眼里透着占有欲,勾着嘴角:“扯平了,好不好。”
都骗了对方一次。
岑丝淼脸色难看,作势要挣扎,却被他抱住,盔甲冰凉,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傅玄眉头一扬,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两个人贴在一起。
他动作又变的激烈,恨不得把岑丝淼的腰给掐断。
岑丝淼忍不住喘息,眉眼间还透着抗拒的意味,更是让傅玄眸色加深。
殿外刀剑相对,众人惊慌失措的声音不绝于耳。
皇帝换了好几次,这回应是真的尘埃落定了,百姓们茶余饭后忍不住偷偷议论,觉得着实是件奇事,哪个朝代有这样的。
傅玄没有理会别人说什么,把岑丝淼留在殿里,连着好几日不管政务。有手下催促,他也只是应了一声,敷衍的很。
那张床居然还没塌。
这么折腾下去,岑丝淼觉得自己都快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