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僻静的院门被推开。整理着书架的颜彩停下动作出门看去。瘦下的男孩拖着个几乎垂在地上的篮子颇为费力的迈进门槛。这就到点了,抬头看看升的老高的太阳。这才跨过去,拉住男孩瘦弱的身子。“今天怎么是你来。”古旧的竹编篮,对她而言很轻。不过对于才刚刚六岁的孩子而言却是有些分量。
脑袋上梳了两根翘着的小辫,男孩吸了吸鼻子抬头给了她个缅甸的笑容。“爷爷生病,所以今天黑子来。”这孩子就是那瘸腿老男人的孙子。是个听话的小家伙,可从她略微迟钝的反应里。不难看出这孩子脑袋方面有些先天不足。
“吃过东西了么?”这孩子身量很小,颜彩也不知道六岁的孩子身量有多高。反正在她眼里,这男孩小的可怜。
瞧着脑袋瓜子点啊点,脑袋上的小辫跟着晃啊晃。怎么说呢?很有喜感吧!篮子里是两张厚实的烤饼。伸手摸摸,热气已经散的差不多。黑子瞧着那厚实的白饼,明明觉着不饿的呀!为什么嘴里却流口水了呢?孩子渴望的视线太强烈,颜彩还是撕了小半块塞了过去。光看齐管事尖酸可不的态度,颜彩就猜得出爷孙两日子过得不好。所以每次吃东西还是会分些给孩子。
就在门外的石阶两人坐下来。颜彩灌了口瓦罐里的凉水,就着饼就吃了起来。“姐姐!”黑子每次称呼她总让她有种飘飘然的感觉。虽然她觉着还是该叫阿姨合适点,不过没有女人在意自己被较年轻的。
娃娃的心思通常比较单纯。两人相处的也惬意。吃过东西喝了一大口凉水,颜彩将篮子收拾好这才递给黑子。“回去的时候小心些,路上别摔了。”絮絮叨叨的收拾篮子,颜彩也发觉自己很有啰嗦的潜力。
厚实的绣鞋,轻轻踏入偏僻的院门。脚步太清以至于两人都没发觉。到她直起身子,才看见院门口站着个衣着华贵的男人。黑子平日里反应慢,这会子倒是习惯性的跪在地上扣了头。叫了声见过爷。颜彩完全没有见过来人,顿时愣住。难道她也要跟着叫见过爷!
虽然知道要行礼,可颜彩却是实在弯不下腰。好在男人好像觉察出的她的不自在,“你是书房新来的丫鬟?”
“是。”含糊着点点头,颜彩间他并未生气心想着是不是可以蒙混过去。
“怪不得面生。”挥手示意黑子出去,男子提着裙摆慢慢的走了进来。“我姓何,你叫我何公子就行。”
“见过何公子。”依旧没有屈膝,颜彩只是毕恭毕敬的躬身行礼而已。对方也好似不在意一般,经过她身边上了台阶。
书房里颜彩早就打扫的透彻,窗明几净一尘不染。何平习惯性的用帕子掩了掩口鼻,看了下整洁的书房笑了笑,“你倒是个手脚勤快的。”这话说的很平静,完全听不出是在夸奖人。颜彩没有伺候过人,完全没有经验。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只好装没听见。这个何少爷倒也不废话,进了门没做就就开始找自己书。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太重的活。不过颜彩总觉得,光是站在那里都好像随时会倒下去。看着他摇摇晃晃踮着脚想去够上头的书,颜彩倒是出声的。“少爷要是不介意的话。让我来吧!”
奴才两字,说不出口啊!心中这么想着,脸上却还是很镇定。何平收回手并未说什么安静的让开位置。颜彩瞧他这模样就知道该做什么了。她如今的身高随不是很高。却也不矮,抬手轻松的那下书本递了过去。
何平瞧着女人垂下的眼帘,不动声色的拿过她手里的书本。安静的在桌子边坐了下来看书。颜彩本以为对方拿了书就会走。不想那男人倒是在房间里坐了下来。一般公子身边都是有小厮守着的。毕竟古代注重名节,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话要是传出去就不怎么好。不过男人的表情淡定的很。眼下的主子都没开口说不行,她更是没有拒绝的权利。本分的守在两米开外的地方两人相安无事。
相对于前两日的悠闲。今天颜彩就是有些腿软。要知道那少爷可是在书房看了整整一下午的书,直到傍晚才回去。等她走的时候,颜彩腿脚都麻了。站在一个地方没休息挺遭罪的。瘫软在椅子上上,颜彩捏了捏麻木的腿脚缓了缓才回去。
“少爷!”刚进门,就从房间里冲出来个身影。柳儿看到一天没见人影的何平,眼泪都差点下来了。
“怎么了?”何平穿的非常厚实,裹得一张小脸更是秀气。
柳儿上上下下来回打量了好几次,看着何平的脸色除了苍白了些精神却很好。悬着的心才松了下来,“少爷,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不见了,把我吓得。”手脚麻利的扶着何平坐下,到了杯热茶让他暖暖身子。柳儿的语气带着几分抱怨。
“闲着没事,找书看去了。”袖子里还套着女人取来的话本,何平的眼睛不经意的闪了闪。
柳儿看着他拿出来的东西说道:“少爷想看书,与我说就是了。哪里还用得着自己去取,外头风这么大万一凉着了怎么办。”
“我不过是出去走走而已,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许是今日心情甚好,何平许久没有像今日一样心气平和。
“那也要告诉一声啊!这么不声不响的出去,奴才很担心。”适时的闭口,柳儿替他盖上暖和的薄毯。
何平却是没有反驳。翻了几页纸张又合上斜斜地倚靠身后软垫道了句,“有些乏了,你先出去吧!”
少爷回来了,柳儿的心也放下。见他神色似有疲惫,也不多言收拾完东西也就出去了。门扉关紧的时候,何平合上的眼帘轻轻睁开。怔怔的看着古旧的书本出神。
抓捕的行动,仇东没有参与。所以当知道楚郁被抓住的时候。只是支会了莫秋一声,带着绯月就去了牢房。说是牢房,实际上就是个有人守着的屋子。绯月是拗不过自家少爷。本以为让他在莫秋手下哪里吃个钉子什么的能打消想法。却不想一路杀进去都没人阻拦。不是重要犯人么?这不符合常理。绯月脑袋转的飞快。仇东就没那么多估计了。杀了进去,瞧了瞧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某人。那脸色可难看的很,“这么简单就饶过她拉?”话语里是满满的不相信。
正文 106第一百零七章
再觉得不可置信;女人活生生躺在床上的事实摆在眼前。仇东心中压抑许久的怒火,几乎是瞬间爆发。“少爷!”绯月如何瞧不出仇东起了杀心。可是眼前的女人却是不能杀。几乎是下意识的出声制止。可惜刚刚脱口两个字,仇东却用黑亮的眼睛示意她闭嘴。
戏谑的眸子好似打量玩物一般;仇东的目光细细在女人身上流连。“有伤口啊!”轻柔的话语满是恶意。相对于莫凤秋的不显山露水,男子的表情却是写满了嫌恶与暴戾。那种几乎是实质性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楚郁几乎是下意识回忆起让人无法忍受的剧痛。可惜软弱地肢体施不出分毫的力气,原本的退却只变成了细微的抽动。“怎么?原来你也会害怕啊!”表情几乎是瞬间转变;仇东的脸上露出阳光般的笑容。“还以为水榭山庄庄主是何等人物。原来竟是这么个废物。”嫌恶地撇嘴;这般粗俗的动作在他做来。却是自然流露出一股娇俏可人的姿态。“若是放在以前,对你倒是没什么喜恶之分。可惜你却动了我喜欢的人。”轻描淡写的来了句;仇东放下女人的手臂。从怀里掏了个四四方方的玉盒出来。最后一句很轻,若不是房间里一片寂静。楚郁怕是听不清楚。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仇东的目光落在玉盒之中。那是枚通体透亮血红的蛊虫。晶莹的色泽血红一片;在灯光下漂亮而诡异。男子盯着盒子表情诡异非常,楚郁下意识出声。张大嘴却是只能发出细微的呲呲声。背脊发寒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仇东捧着盒子在床边坐了下来。
驱赶着蛊虫爬上女子的手臂。原本有些迟钝的虫子,好似被血腥味吸引一般。肥硕的身子蠕动着朝手腕的伤口爬去。冰凉的触感湿湿滑滑,心中不安的感觉渐渐扩大。可眼下的楚郁无法反抗。只能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那血红的虫子从伤口没了进去。没有预料之中的痛苦,几乎是在虫子碰到伤口的一瞬间触感就消失不见。怎么回事?难道是幻觉?不对!那冰冷湿滑的触感太明显。
仇东看着女人瞬息万变的表情,嘴角露出个嘲讽的笑意,“别那么着急。这可是个好东西。那滋味!啧啧啧!等你享受过就知道了。”也不知仇东从腰间摸了个什么东西,类似于哨子一般。不过刚刚一个音符,躺在床上的女人身体大幅度挣扎起来。。。。。。。。
待到女人奄奄一息趴在床头,仇东总算是满意地收回短哨。“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可要好好享受啊!”轻声的叹息夹杂着银铃般笑声,伴随着轻快的步伐渐渐远去。
听过守卫的禀报,莫秋幽黑的眼底闪了闪随后让她下去了。手里还捏着未看完的情报,莫秋半仰起头长长吐了口气,“千蕊蛊这可真算的上好东西了。楚郁这份大礼,你可要长长久久的享受。要不然可真枉费我一番安排。”
两人回到屋子,几乎是在关上门的同时。绯月出声说道:“少爷,您怎么能用千蕊。”
“怎么不行!那家伙不知好歹动了先生。我为什么不能对他下手。”仇东的眼神熠熠生辉。那眼里的执着几乎已经变成了一种偏执。出乎意料的情况让绯月诧异。果然印证了那句话么!得不到才是最好的。求而不得,才会心生挂念。照这样子看下去,若是杀了那女人。这已经偏执的喜欢,就会变成深爱了。毫无生气的眼里,连番变了几样色彩。绯月如今当真是明确的感觉到棘手。“红花千蕊。我就是要保她性命,让她长长什么叫做蚀骨锥心。”
“让她痛苦的方法有很多。一定非要用千蕊,那可是极其难寻的蛊虫。”红花千蕊,千蕊红花。自蛊入体,待到千蕊齐开非死既疯。这死得是下蛊者心生仁慈。疯却是不堪折磨最后发狂。千蕊并不致命,却是真真折磨生不如死。绯月光想想那东西的名字都是背脊发寒。
“这是我的东西,我觉得值得就是值得。”摸了摸怀里那张揣的有些褶皱的纸张,仇东微微低下的嘴角露出丝丝的笑意。这样也算是替她出了口恶气吧!小小的窃喜在心底传开,虽然传不过去却也让他开心了许久。
依旧是下午,今日的天气有些阴沉。颜彩将书本分类整理,拍了拍长衫上蹭上的灰站定。粗简的布袄换成了棉布的长衫。虽然早上齐掌柜的突然到访让她有些奇怪。不过好歹是送衣服的,颜彩还是稍稍有些高兴。她来时的衣服已被收走,咋这里也就只有两身衣物。加上上午送来的那件也不过多一件外冬日的棉衣罢了。其实收到衣服的时候,颜彩还是有些好奇并着纠结。书房丫头大多是没长开的丫头。她这年纪都熟透了。想着一群年纪较小的女孩子中间夹着穿着俏嫩衣服的自己。这场景怎么想怎么毁啊!好在看见衣服的时候。颜彩已经变得诡异的心才放了下来。这是件非常正常的衣服。至少很很适合她的年纪,不会有扮嫩的嫌疑。在齐主管再三的交代下,颜彩下午的时候就穿着这衣服上工了。连续穿了几日的利落装扮,这会子穿回长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