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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浓重的药味会散不去,柳儿小心翼翼的捧着药碗走了进来。女人麻木的坐在床边,盯着床上苍白的男子。柳儿瞧得鼻子一酸,泪珠险些就掉了下来。“少主,该让少爷喝药了。”
“嗯!”木然的扭过头,楚郁盯着碗中黑漆漆的药汁。好一会才出声到:“已经三日了吧!怎么还不醒呢?”
口里这么说着,楚郁到底是让开床边的位置。柳儿捧着药汁走了过去,明明心里苦的厉害还要劝慰,“大夫不是说了么。少爷引产伤了身子。要过几日才会醒。少主,先去旁边休息下吧!您已经好几日没有合眼,这样子铁打身子都熬不住。”
不耐烦地抬手拦住,柳儿想要继续的话。楚郁好看的眉头不经意的皱起,“我不累。先喂平儿喝药。”
“是!”女子脸上骤然举起的戾气吓人的很。柳儿被她这么一瞪,到了嘴边的话又溜了回去。心下虽然还怕,手里的事情确是半点都没耽搁。小心翼翼喂着药,眼瞧着小碗空了一半。柳儿眼尖的瞧见,原本还无声无息靠在床头的少爷似乎动了动。“少爷?”应该不是幻觉吧!柳儿瞧见刚刚抽动的指尖似乎回应般的动了一下。泪水夺眶而出。
楚郁本就在一边。听到柳儿哭出声音,一个箭步跨到床边挤开柳儿。“平儿平儿?。。。。。”柔和的声线不同于往日的霸道。何平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第一眼就瞧见女人憔悴的面容。
“楚。。。。。。郁!”漆黑的眸子不经意的闪了闪。何平好似刚刚回神般,露出个虚弱的微笑,“妻主,怎么这样憔悴?”手习惯性地摸上肚子,空荡荡的一片。何平嘴角的笑意登时就僵在嘴角。“孩子呢?”似乎是有所感应一般,何平的面容顿时惊慌起来。看着女人欲言又止悲伤的模样。何平好似挨了重击一般,木然的靠在床头。
“平儿,你身子弱。伤心会受不住的。我们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任她如何劝说,男子表情始终没有变过。
平复了心里汹涌的情绪。何平轻轻转过头来低垂着视线盯着自己枯瘦的手指。哑着嗓子问道:“男孩?女孩?”
楚郁嘴里念着安慰话语,此时却是怎样都出不了口。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个女孩。”
女孩啊!何平好似失了魂魄一般,仰头靠在床上眼前阵阵发黑。“我的孩子。。。。。。”冰凉的泪水滑过面颊。一滴滴好似砸在楚郁心头一般。男子靠在床头无声的悲戚,比声嘶力竭的责骂更让她心疼。看着已然崩溃的夫郎,楚郁心如刀绞。
先前的一幕幕又再次滑过脑海。遭罪下狱,狼狈出逃。失去的山庄,不留余地的追杀。脑中的一幕幕,像网一般将她捆地严严实实。楚郁压抑着心头的恨意,踏出内间。手指的指甲已经刺破掌心。抬手遮住已经扭曲的面容,楚郁阴鸷的睁开双眼。莫凤秋,我与你不死不休!
作者有话要说:铺垫完了!就该男主出手。话说本来这章就想切换的,不过写反面把俺写的有点飘乎乎的。总觉得有点转换不过来啊!
正文 93第九十三章
完全没有消息啊!指尖拨弄着桌子上放着的纸张。封闭的房间里,昏黄的烛光映照着略带倦容的侧面;有种别样的美丽。“还是没有消息么?”半倚在门上;田笑低垂着眼睛似笑非笑地把玩着袖口。眼红的花朵晃得人眼花。
“你那边怎样了?”事情出乎意料;莫秋不想与他商议这件事情。眉梢轻抬,转过话锋问道。
“还不就是那样?我们的联系几乎都交到仇东手上。那小子不好糊弄啊!”昏黄的光线照着如玉的手指。田笑打量着指尖上晕染艳红,眼底闪过一丝烦闷。胡搅蛮缠的少爷还带着个泥鳅似的小厮当真棘手。
莫秋如何猜不出,田笑的工作并没他嘴上说的轻松。可很多事情大家心里明白就好,没有必要提到明面上来说。视线渐渐桌面扫去,莫秋原本提起的心情渐渐下沉。相较于田笑,如今他这边情况;才是真的不容乐观。。。。。。
颜彩走进房间的时候,陶华难得没有对她横眉冷眼。只是木然的扫了她一眼。眉头不悦地皱了皱,然后就捂着胸口咳得昏天暗地。那动静着实有些吓人;声嘶力竭好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般。身边的婆子小厮,都是严正以待。这边一有动静,那头就忙开了。颜彩过来本来只是意思意思。瞧着房间里的人有条不紊的忙开,托了借口也就出了房间。
“嫂嫂可听过最近出的两件大案。”许是陶华的病有了好转,施庆文倒是难得与她闲聊起来。
“哦!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凑上来的女人一脸神秘兮兮的模样。便是颜彩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妥帖的屏退跟来的小厮,施庆文确定身边没人了这才说道:“水榭山庄的楚郁下了死牢。提审的时候,居然在公堂上被劫走。”
“水榭山庄?”颜彩故作疑惑地垂下眼睛,“那不是皇商么!怎么下了死牢,犯了什么事?”
“听说是偷贩私盐。让巡视的巡抚大人,抓了个人赃俱获。”足足三百旦私盐啊!施庆文心里飞速的拨弄着小算盘,那得多少钱啊!
“不至于吧!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她怎么干?”惊骇的掩了嘴角,颜彩如今也不得不对眼前的女人高看一眼。本以为只是有点小聪明,没想到竟然是个有本事的。小小一个县令就有这般的消息手段。若是能扶到一定高位,兴许能成为铭楼出色的棋子!想到这里,颜彩瞧她的眼神越发真挚。
“现在贩卖私盐这件事都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楚郁,在公堂上被劫走。这可是结结实实扇了,朝廷的颜面。据说,劫人的是水榭山庄暗中培养的实力。一个小小皇商,就能培养出如此强大的武力。当今皇上龙颜大怒,已经下旨命刑部彻查。连带着京城许多商家也受了牵连。”话音稍稍停顿了下,施庆文又朝她凑近几分,“咱这虽然离京城有些路途。不过依我看,嫂嫂还是造作准备的好。”
眉目一转,颜彩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两人心知肚明的笑了笑,颜彩感激的拍了拍施庆文肥厚的肩膀,“多谢,妹妹提点。若不是有你告知,我怕还不知道这茬事呢?”
“嫂嫂相助我多次,这点小事不足挂齿。若不是嫂嫂相助,庆文如今怕还是囊中羞涩呢?”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那两分的红利,当真是好使的很啊!两人笑过,施庆文却是正色了,“还有件事,要与嫂嫂说一声。如今世道不大太平。嫂嫂生意又甚广,出门在外定要多雇些人手。安全第一啊!”
“怎么了,可是哪里的贼寇又多了起来?”如今也算的上平安盛世,贼寇土匪一类少的很。可施庆文的模样很是正经,颜彩私下不免猜测起来时不时哪里的土匪不安分起来。
“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不过昨天的到的消息,说有个村落几百口人整个被屠净。似是流寇干的,上头让我们加多人手保卫。”这算是施庆文上台以来最大的时间。她到是不怕那些亡命之徒,不过她喜欢完美的政绩。这种吃力不一定能得到好形象的事情她是不愿意干的。心里也是希望那些人离得远远的才好。
“啧!谁下手那么狠。拿了钱财就罢了,还要取人性命。”面子上的功夫做得足。两人在一起唏嘘了好久。直到艳青出来,颜彩这才起身辞去。只是拜别两人,女子面上淡然的笑意渐渐的散去。两件事一前一后时间相去不远。到底有没有关联呢?
习惯性的将两件事放在一起想了想。虽然明面上没有什么联系,颜彩却总觉的两件事情有联系一般。“是不是想多了。”指尖敲着光洁的发鬓,颜彩扶着绿蕊的手出了轿辇。
两个年轻貌美的男子缠在一处,配上满园美景确实副美妙的画卷。前提是田笑那张写满得意的面容能维持一贯的微笑。以及仇东那分明已经暴怒的表情能平稳下来。不过两人奇妙的表情,再配上身边几个表情各异的小厮。园子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变得很微妙。
“绕过去吧!”远远就瞧见两人不对付的模样。颜彩不想参与其中,交代一声领着小瞳与绿蕊不声不响的打算绕过去。事实证明,习武的人感知是要比旁人要敏锐许多。两人齐刷刷的朝一个方向看去,颜彩伸出的脚在两人犀利的视线里慢慢收了回来。
“颜夫人。”
“先生。”两人一前一后的行了礼。田笑到是头一回听得仇东叫这女人先生。一时间表情变了变,很快就被笑意压了下去。
“外头风这么大。站在院子干什么?”话出口的时候,颜彩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平日里不是挺会打哈哈么。今天是怎么了。
“仇公子说是有要是与我商议。”瞟了眼身边瞬间乖巧的男子,田笑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转。要是两字,咬的特别重。
“既然是有事商议,就去书房吧!花园里人多嘴杂,不是谈事情的地方。”铭楼的人嘴巴都跟缝上似得。撬都撬不开,明眼一看就知道颜彩是嫌弃两人挡道了。
田笑不在意,仇东没想到。出乎田笑意料的是,先于他开口。仇大少爷尽然主动说道:“正要去呢?田少爷,我们走吧!”白皙的面容,带着薄薄的粉红。水嫩的面颊说不出的娇俏。仇东早就知晓女人不喜欢自己骄纵的模样。他很想扭转,可以一直没有机会见面。如今好不容易见上一面,自然是乖巧听话。也不等田笑说话,竟然出乎意料的拽着他就离开了。田笑倒是让他拽的一个踉跄,显然没有想到仇大公子的动作。一时间甩不甩开就成了个问题。也就这么一会的时间两人就跑开了。倒是剩下的几个小厮,朝她行过礼才纷纷离去。
接着上午没做完的工作,颜彩去库房发货。所有的东西盘算清楚了,却瞧见莫秋面带倦色站在门外盯着自己嘴角还带着丝丝浅笑。“你怎么来了?”莫秋是很少来这些地方的。合上清单,颜彩交代着仆役继续查点。伸手弹去了衣服上沾染的灰尘出了门。
“来取些东西,瞧见小瞳在门口。就过来看看你。”将手里准备的茶点搁下,莫秋没有提及自己其实只是单纯的想看看她。
“哦!来拿什么东西。”府里的琐事,下头的人基本都能处理。颜彩现下是对自家夫郎要拿的东西分外好奇啊!
“要过年了。府里要添置东西。我嫌他们办事不贴心。就想自己来。”掏出预先写好的清单,递给一边的绿蕊。莫秋并没有交代什么,绿蕊略略看了眼就忙碌起来。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么。”才刚刚要过年啊!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颜彩觉得好像过了几十年一般。破旧的房子,宁静的画面。一切都清晰的映在脑海,现在回想起来就像做梦一样。“是该好好准备啊!这是我们两第一次一起过年呢!”
亲昵的气息喷在耳侧。便是莫秋,也觉着面颊隐隐发烫。“今天去施府怎么样了?”如今不是在房间里,他的形象不能破灭。莫秋连忙转移话题,制止了女人越来越流氓的架势。
“她的消息倒是比我们预料的要来的快。有实力还有弱点。”撩开,男子耳边的发丝颜彩怔怔的出神,“也许好好提拔下能是个不错的棋子。”
将白日里听来的事情,细细与他说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