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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颜彩还有些迷迷糊糊。习惯性地翻了身却感觉背脊僵硬的难受。这才想起自己是躺在马车上的,并不是柔软宽大的床。摸了摸身下厚实的褥子,心中暗骂自己养娇的身子。
也许是落枕了,疼的难受。躺在车上颜彩翻来覆去难以入睡。摸了摸身边温软的身子,耳边的呼吸声平稳而绵长。睡得正沉呢?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颜彩慢慢抽回压得有些发麻的手臂。北方的夜寒意刺骨,不过刚刚坐起身子。颜彩便结结实实打了个冷颤。“好冷!”低声自语,取过一边的冬衣披上肩头。颜彩侧身撤走被褥下面已经有些发凉的袖炉,又将自己掀开的被角压得严严实实这才起身穿衣。马车虽然并不窄小,可到底也不会宽敞到哪里去。找她如今的身量穿衣到底有些束手束脚。颜彩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的将自己裹得严实。漆黑的车厢里伸手不见五指,点然烛火秋儿可能会醒过来。颜彩不想惊扰身后熟睡的人,照着记忆摸着根发带随意的将长发系住。套上鞋就跳下马车。
寂静的夜里红亮的火光分外耀眼。篝火暖人才刚刚靠近颜彩便觉着身上染上的寒意少了许多。在闭言的伺候下,简单的洗漱完毕。颜彩制止了他要束发的手。“只有你一个人么?”带着湿气的手烤的暖洋洋,颜彩有些惬意的眯起眼睛。
“先生要问绿蕊哥哥的话,奴才现在去唤他。”屈膝行礼,闭言转身就要过去。
“不用了。”她不过只是随意问问罢了。制止提步就走的闭言,颜彩从袖筒里取出已经换好木炭的袖炉。“把这个放好就行。”到底是训练有素的人。单单一个眼神就明白要怎么做。望着渐渐走远的身影,颜彩又朝篝火边挪进了几分。。。。。。。。。。。
夜里的风嗖嗖的吹。配上漆黑的夜幕分外渗人。紧紧抓着自家哥哥的衣摆,白瑞吓得小脸煞白一片。“去吧!哥哥就在这附近。没什么好怕的。”摸了摸紧紧贴着自己的白瑞,白景倒是有些哑然失笑。
空荡荡的树林里漆黑一片,配着时不时发出的飒飒声。就好像黑洞洞的草丛里会突然蹦出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白瑞着实不想去,可是小肚子鼓涨涨的已经憋了许久。下意识揪紧自家哥哥衣摆,“哥哥,你一定要站在这里哦!”
“嗯!”得到自家哥哥的再三保证,白瑞这才颤颤悠悠朝前走去。冰凉的叶子划过手背,激的他一哆嗦。白瑞求助的侧头看去,远远瞧见自家哥哥站在原地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看着自家弟弟一步三回头的架势,白景倒是轻笑出声。也把先前自己害怕的事情忘到脑后。这里离马车并不远,况且还能清楚看到红红的火光。思虑着渐少的干柴,白景觉得还是在附近捡拾些的好,不然很可能坚持不到早上。
随便一点风吹草动,都会神经紧绷。黑漆漆的夜里白瑞本就是一刻都不想多留。迅速解决完必要问题。胡乱系好裤带拔腿就走。可正当他刚刚转身的瞬间,空荡荡的脖子突然被尖锐的东西刺中。原本就绷成细线的理智瞬间拉断。
白瑞胡乱地抬手抓向脖子,也不知道自己抓到的是什么。只觉得有个冰凉的活物肢体还在摆动。各种恐怖的念头在脑瓜里闪来闪去。还未意识过来短促的尖叫已经划破夜空,白瑞跌跌撞撞朝着来路拔腿狂奔。
火光刚刚烤去掌心的湿润。颜彩试探的动了动酸疼的颈项。落枕的地方隐隐作痛。虽然疼的并不是多厉害,可是这时不时的小痛反而来的更磨人。急促短暂的叫声远远传来。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异常突兀。什么事?眉头皱起,习惯使然颜彩下意识站起身走去查看。
黑漆漆的四周似有无数双阴鸷骇人的眼睛所住自己的咽喉。就好像一只蛰伏在夜幕中的凶兽,时时刻刻搜寻者下手的时机。好像只要他稍稍松懈,就会有无数利爪将他拖入黑暗。泪眼汪汪,白瑞已然慌不择路。原本呆在原地的哥哥也不知晓去了哪里,他只能跌跌撞撞的朝着火光拔腿狂奔。
刚刚走进阴暗的地方,突然从草丛里窜出一个黑小的影子。脑袋反应过来了,可是这娇弱的身子却是慢上了半拍。这一记颜彩的腹部是挨得结结实实。被撞的闷哼一声,险险退后一步才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遇袭了么?危险意识闪过,潜意识抬起肘子运足力气就要往下用力砸去。刺耳的哭声倒是先她一步在耳边炸开。小孩?堪堪停手,颜彩定神一看才发现眼前这人的装束似乎有那么点眼熟。
“哥哥~林子里有奇怪的东西。”腰间被勒的生疼,耳边是孩童带着哭腔的呢喃。这到底什么情况?一时间颜彩举着手,不知道是放下还是怎样。试图将怀里的孩子拽出来。偏偏这孩子力奇忒大了怎么拉都不放手。
“先生!”听到声响,闭言迅速跳下马车赶来。刚刚站稳脚便看到原本该去小解的白瑞,死死抱着主子的腰肢哭哭啼啼。而追来的白景一看眼前的架势,手里抱着的柴火掉落一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喝道:“白瑞,还不撒手。”
“嗯?”眼泪汪汪的抬起头来,啜泣不止的白瑞还有些找不清楚状况。模模糊糊瞧见自家哥哥跪在地上急切的望着自己。这才惊觉自己抱错了人。倒抽一口冷气,慌乱退出温暖的怀抱。抬眼看去,面前是个衣饰不俗样貌陌生的男子。
脑袋慢了半拍,却还是转了回来。白瑞也不顾的抹去脸上的泪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知晓是个孩子的时候颜彩就有些下不去手。见他泪眼汪汪的呆傻的模样倒是觉着有些好笑。哥哥?到底有多呆才会把她看成自家哥哥。在心里估摸的比了下两人身高,暗自腹诽他两身高差了不止一个等级啊!
背对着火光的女子瞧不清面容。白景盯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白瑞心下着急。张了张嘴却见闭言在女子身后示意他稍安勿躁。“林子里有什么?”略带嘶哑的声音并不高,在夜幕里听起来有些飘忽也有些雌雄莫辩。眼前漂亮的人眉眼弯弯,白瑞心下虽然害怕,可到底是个孩子。见对方好像并不恼怒,心下也没有先前那般畏惧。听着她的话,那圆润的脑袋瓜子下意识点点头。
虽然她是背着火光,可眼前的孩子确实照的真真实实。湿漉漉的眼睛呆呆地望着自己,巴掌大的小脸还带着斑斑泪迹。这不过短短功夫就换了好几个表情。到最后似乎又想到什么般,整个人都变成红彤彤的一片。
这孩子倒是单纯的紧。抬手蹭了蹭他毛茸茸的脑袋,颜彩看向一边的白景。“回去看看怎么回事。”说罢!甩了甩衣袖便朝自己的马车走去。刚上车就瞧见自家夫郎倚着车壁慢慢的放下帘子。“吵醒了。”那孩子不止力气大连嗓门也不小。心里琢磨着,朝着温暖的车厢里挤了挤。
“抱着暖暖。”取出准备好的袖炉,莫秋理了理衣衫坐起身。
“怎么不多睡会。”见他没有躺下的意思,颜彩解下肩头的披肩挨了过去。
顺势考上女子微量的肩头,莫秋习惯的蹭了蹭。“你喜欢小孩。”
手里的动作停了停,颜彩伸手抱紧身边的人儿。“嗯!差不多。”以前的世界复杂纷扰。小孩也没有外表看起来单纯无害。长着年岁小欺人的事情也不是见了一次两次。反倒是不谙世事的孩子少见得很。那孩子倒是单纯干净,像白纸一张什么心事都摆在脸上。
没有错过女子脸上那转瞬即逝的笑意。莫秋抓着她的手掌又缩进了几分。那笑容,不是女人看待男人的那种笑意。可偏偏,这种单纯不掺杂目的的笑容,却让他更加慌乱。就好像一块沉重的石板压得他喘不过气。
察觉到他心中混乱,颜彩却没有出声点破。不是不知道莫秋异常敏感,可是这个问题却是个迟早都要面对的事情。颜彩并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这样的念头不会太强烈。也许她现在是年轻,还不知道没有孩子的痛苦。可是她却很清醒的知道,这样的痛苦来临的时候,莫秋会比自己更难受。见过现世中的女人失去生育能力时的后悔与痛苦。可是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便是无力改变。心里的坎过不去,日后翻来覆去折磨的只会是自己。
掌心轻轻拍击着,怀里依旧瘦弱的背脊。颜彩将下颚安静的抵在,他的浓密的发间。两人静静的挨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寂静的车厢里回荡的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过了多久呢?其实她自己也没有概念。只是觉着肩膀与脖子已经疼的没有知觉。
“我不能生育。”沉闷的声音从怀里传来。停了一会又接着一句,“你知道的。”
“嗯!我知道的。”心底到底还是有些遗憾的。可是想必比怀里的人而言,就显得不那么重要。她娶他,确实不单单是因为爱情。不过是在完全陌生的世界,迫切的需要个,对于自己而言是归属的地方。追根到底。只是她想停下来的时候,而他就刚好在她眼前而已。不是没有想过其它的可能性。可是颜彩承认自己如今已经喜欢上怀里的男子。不单单是对婚姻的责任,而是对待一个异性的喜欢。就算是被他绑架。额,至于这个问题其实她也不是没有纠结过。要她怎么说。难道要她明说。本体的S没有继承。还是带着原来骨子里的M么。好吧,简单的说就是其实被绑走后。对于事情的起始以及结局她都很满意。
“你就不想说些什么么?”也许是许久没有得到回复,心下有些着急。莫秋倒是气势不弱的抬起头来,可惜对上她那脸上温润的浅笑。那假装出来的气势就好像暴露出自己内心的狂躁。想比与对方的从容温柔,难免显得太过苍白脆弱。
习惯的摸了摸他光洁如玉的面颊。指尖轻轻描绘着他美丽的面容。颜彩贴上他的耳边轻语,“我想说,谢谢你没有隐瞒我。”
明明是与情话无关的事情,可从她口中说出来总是特别的惑人。莫秋隐隐红了面颊,“你知道了,就没有事后反悔的权利。以后也不能挂在嘴上哪来当借口了。”
“知道了!”虽然对于无耻的人而言,这样口头的承诺是说要反悔就能反悔的事情。可是对于她自己而言却是无形的约束。知道后,都接受了。就没有事后拿出来说道的理由。就算是无耻的拿出来。那时候羞辱的就不光是对方,会连带着将自己都羞辱的透彻干净。毕竟事后反悔,那是要将当初接受的自己置于何地。也许是她的反应太过淡定,莫秋心里又慢慢敲起了小鼓揣测着她的心意。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细腻润滑的肌肤。颜彩偏着头想了想异常认真的开口,“我有你就好了。”给她归属的是他。不管起因如何。结果是他在她心里栓了一根绳。让她不必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飘忽不定最终坠入尘埃。
这样的话若是帮人说出来,莫秋向来都是一笑了之。毕竟没有人见过他的全部,那般的信誓旦旦未免显得太苍白。而身边的女人的口吻太过平淡。反而是这样的平静与认真让他心情难以平复。“嗯!”
感受到他的语气不似之前那般苦闷。颜彩也松了口气,试探性的动了动已然麻木的半边身子。可怜兮兮的将头抵在上他光洁的额头,“疼。”
好看的五官皱巴巴的挤在一块,颜彩抵着他脑袋完全没有平日的风度。“哪疼?”难道是先前被撞的?瞧着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