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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夫新开的药。味道是奇怪了点,不过对你的伤有好处。姑娘还是趁热喝了吧!”口里是和善的语气,可动作却是半点都没有商量的余地。颜彩看着摆在面前黑漆漆的东西,心里随是厌恶的倒还是接了过来。试了试温度并没有想象中的烫舌,就硬着脖子一口气喝了下去。恶!这味道真是难以形容的差。脸不自觉的扭曲成狰狞的表情。颜彩身子抖了抖这才将碗递给旁人,然后抱着一边的茶壶猛灌。
好在这药味道恶心但是在嘴里没留下什么味道。喝了几口水压了压,倒也算是过去了。腹部的伤撕裂之后,伤口复原的就有些慢。今天出去又冻了大半天难保不会出什么问题。要知道古代医学落后,她可不想因为这点小问题自己灭亡。想着,何平回来时略略放松的表情。颜彩心里不由的沉了几分。今天山上发生的一切,颜彩并不认为那家伙像是她表面那么开放。这样的人反而内心更为阴险。但愿今天那盆花没有被发现。袖子暗袋里的药丸已经少了半颗。她是按照绿蕊交代的方法使用,也不知效果到底好不好。好在现在杨彪不急时间还不是很紧迫。不过她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多呆。那女人,太危险。也许应该庆幸自己这副柔弱的模样杨彪看不上眼。在这个到处都是高手如云的地方,还能获得一部分活动区域。至少不用被困在房间里憋着。
到傍晚的时候。大叔送饭的时候还带个消息。简单来说就是她要搬住处,换句话说要去何平的院子。来人说是主夫的意思,可在颜彩看来这其中杨彪可没少促成。近水楼台先得月么,这家伙看样子不像她表现出来的悠闲。看来心里已经有些急迫了,半张脸埋进碗没有人看见她的嘴角那淡淡的笑意。
怎么调动都是主子上的意思。第二天一清早就有人来叫她挪窝。她的东西本来就不多,这会出来东西都没带。此时出了换洗的三身冬衣就没了。伤员的好处就是东西不用她收拾。大叔麻利的收拾东西,抱着就跟着出去了。
不得不说,到底是主子住的地方。比她之前住的屋子要强多了。至少这采光系统就很好。明亮的房间,布置的分外整洁。房间里还有个偌大的炉子,推开门就能感觉到房间里透出的热气很舒服。是她的错觉么,怎么感觉这个居住的档次瞬间提升了不止一点点。果然不管哪个时代,出卖色相都能获得好的待遇。
虽然她这个目的不同,可是本质上也没啥分别。衣柜里的衣服都是现成的。颜彩看了看依旧让人将她之前的衣服塞了进去。到底是穿过的衣服,总不能扔了吧!房间是布置好的,她的东西除了几件衣服便没有了。下人收拾好,把她往房间里一放都出去了。就剩下颜彩一人呆在这个宽敞的房间里四处打量。这里不是道是哪里的别庄,之前从外头回来的时候颜彩就打量过。宽敞的宅子大理的很好,而且靠山靠水应该是富贵人家在外头建的别庄。看样子暗地里算是水榭山庄的据点。就是不知道这样的据点多不多,她可不想再重复一次之前的事。看到希望又陷入悲剧这种事情让人感觉很不好。
房间里的热气很足,之前的房间有点冷颜彩穿的厚。这回已经开始发热,可是又不能脱也只能这样将就着。她现在的身后是床铺的位置,在房间的另一头倒是有个书架还有张书桌。笔墨这些东西估计都是庄子里原来的有的
夜色里金色的虫子发出莹莹的光亮。不像是萤火虫那般忽明忽暗。那样金色的光泽顺着,在冬季的夜里分外突兀。灵动的光亮像是顺风飘荡一般,最终落在了某处然后陷入黑暗。是这里么。蹲□子拨开白雪,底下是盆快要枯萎的花。绿蕊隐约能看出是盆四季海棠。点了点花下面湿冷的泥土,凑到鼻端嗅了嗅。熟悉的腥甜气息,让他精神一震。看样子夫人就在这附近了。一想到这里,绿蕊那张木然的脸似乎隐约有些种松了口气的意味。将花盆重新盖好,明亮的月光下坟头依旧如常。好像那道黑影不过是旁人的幻觉一般。
不过才几日,杨彪就如同颜彩意料的一般过来催促。虽然外表依旧是一副半说笑的模样。可颜彩很清楚她话里的不耐烦以及暴躁,这家伙根本就没有什么耐心。也可能是有事情要发生而让她没有什么耐心等下去了。
“一直看着窗外,想谁呢?”抱着香茗何平看着严青若有所思的侧面,心底隐约有些不高兴。
“没!”颜彩是真出神了,这会让何平一大段回过神。面上习惯性的带上歉意的笑容,有别于平常的冷漠很有几分动人。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何平一愣;耳根子隐隐有些发烫。颜彩模样本就生的俊秀。这要是让柳儿瞧见她这笑容;怕是又要私下找她闹得鸡飞狗跳。这一回想倒像是按下某个开关一般。往日的点点滴滴在脑中闪过。但凡记忆里有的往事,哪一件都少不了那个喧闹的影子。可如今;何平真是拿他当亲人般疼惜。眼下这心里真真是血淋淋撕走一块说不出的难受。
“别伤心了。柳儿要是知道,怕心里也不好受。”眼瞧着何平的情绪又滴落下去,颜彩轻叹一声搁下茶壶。上好的瓷器撞击在木质茶盘上发出响声。
不是不想这么安慰自己。何平却总是无法说服自己。他心里隐约是怨恨自己的。要不是;他一意孤行。柳儿兴许就不会丢掉性命!泪滴在深色的桌面溅开一朵水花。颜彩刚刚张开的嘴顿时就合上了。难道刚才她说了什么重话么;还是又勾起了他某个伤心的念头。正当她思绪飘散不知道到了哪里。倒是何平捏着帕子匆忙的插去眼角的泪珠;“让你见笑了。”
明明伤心不已的,还要摆出没事的人一般。颜彩突然觉得柳儿当初那么维护这男人也是值得的。至少何平对他也是真心实意的好。
推开门;脸上原本温和的表情顿时冷冽起来。看了眼不知在门外候了多久的大叔。颜彩不用猜都知道;房间里发生的一切怕是已经落在了杨彪的耳朵里。果然刚刚跨出院子;就看见杨彪那健硕的身躯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你这家伙该不是在拖延时间吧!”一改往日的笑面;杨彪一双眼睛瞪得像是铜铃似得。蒲扇一样的巴掌乎一下朝她扇了过来,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悬空被她拎在手里。
这个姿势真的很难受,况且脚下不着地。腹部的伤口因为身子重量往下拉很疼。许是脸上一闪而过的煞白,让杨彪有所顾忌。至少没有再给她来上几下。杨彪的耐性并不像她外表所掩饰的那么好。不过短短三日时间,已经让她为数不多的耐性消磨干净。只是这样狂躁的模样,让颜彩有些吃不准。谁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这样的念头绝对不能说,就连脸上都不能显示半分。艰难的用直脚尖点住地面,颜彩长长舒了口气,“就我这副样子,你觉得我敢么?”
指了指杨彪那副拎小鸡的架势,颜彩毫不在乎的指出两人相差遥远的武力值。暴戾的视线在颜彩苍白的脸上转了一圈,“你知道最好。”揪着衣服的手掌是松开了,可是力道却不怎么温柔。
颜彩让她松手的力道推着往后退了几步。摸着揪的生疼的脖子理了理衣襟,“已经过去三天。你这边却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像是发泄出心中的怨气,杨彪的面色渐渐回复平常的模样。
“柳儿才死不过几天,主夫伤心的厉害哪有情绪与我聊这些。”刚刚理好衣襟还没抬头,漆黑的影子罩头盖下,在地上拉出一道影子。
“能不能让主夫对你上心,这是你的问题。我需要的只是个听话的人偶。下次来的时候,希望看到的不会是今天这样的情况。”目光入炬好像要在头顶穿个窟窿似得。杨彪的声音冷的几乎都能掉出冰渣。
直到地上的黑影彻底离开。颜彩这缓缓抬起头来。后背一片湿濡,刚刚瞬间颜彩几乎以为她会杀了自己。不过是个随时可以替换的木偶么?抹了把脸颜彩眯起眼睛看着远处隐入远处的身影若有所思。
有人,这是颜彩醒来第一个反应。来人轻巧无声的翻上床,身边的床铺往下一沉。颜彩整个人就被压直。“别出声!是我!”熟悉的气息洒在耳际,颜彩还以为自己做梦呢有些恍惚。
身边的重量不似作假,颜彩看着面前那张思念的面容问道:“你怎么来了?”她如今的房间和何平在一个院子里。这里可以说是守卫最森严的地方,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嘘!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出去再说!”两人挨得极进,莫秋压在她肩头。两人几乎是贴着耳朵说话,声音轻不可闻。帐幔后面视线黑的厉害。颜彩看不清楚莫秋的面容,听到他来接她。心里很高兴,可余下的更多的却是担心。倒是莫秋好似早有准备完全似得往她怀里丢个了个包袱说了句:“穿上。”然后就悄无声息的贴近窗口的阴影中。
打开包袱,里头是两件黑色的衣服。颜彩也不墨迹,蹑手蹑脚翻身下床。麻利的套上,一身行头特别是将腰上束的紧紧的。“好了没。”
一切都如常莫秋回头看见她已经换好衣服。嘴角勾了个弧度,领着她走到窗边。轻巧的推开门看了看然后非常轻巧的翻了出去。相较于莫秋的轻松,颜彩显得小心许多。她没有那么灵巧的身手,只能稳稳的踩着板凳翻出去。特意将手脚力气放轻,倒也没有弄出什么声响。出了房间莫秋整个人好像彻底舒展开。单手抱上颜彩的腰,然后就这样带着她出去了。
轻功什么的简直就是杀人越货的必备品。被自家夫郎单手抱着出来,对颜彩的自信心而言是个沉重的打击。结婚之前还喜滋滋的,自己终于强了一把。至少也是肩能扛手能提,结果她这么个健全的女人居然让自己夫郎一只手带了出来。她占时陷入了武力值低微打击中。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感觉到她的消沉。莫秋面纱下的表情顿时很难看,好像她已经被人如何一般。那眼睛泛着吃人的寒光在夜里很吓人。
“没事!就是被你一只手拎出来,自信心有点受打击而已。”抹了把脸,颜彩安慰地捏捏对方手掌笑了笑。
明亮的月光下女人的笑容没有丝毫间隔。一切都好像往日那般,莫秋心里一热埋进她怀里,“你没事就好!伤口还疼么?”贴着后背的手掌移到伤口的位置,莫秋隔着衣服摸了摸。
“伤口复原的不错,没事!比起这个你不觉我们该直接回去么,这里好冷啊!”到底伤口还没有好全。这么让冷风一吹,颜彩顿时觉得整个人有点打颤不由将他抱紧了几分。
“冷?”莫秋连忙从她怀里爬了出来。随着他的动作颜彩才看清楚,不知何时雪地里莫名其妙的多处许多人。
“夫人!”抱来一身厚实灰裘大氅,抖开往她身上一披。也不知衣服是不是用炉子烤过,暖融融的很舒服。相对于她们的两身黑衣,送来衣服的小瞳依旧穿着往日的常服。不过袖口和裤腿扎紧,配上他略为稚嫩的脸很利爽。
“你哥哥呢?”这里一圈人除了小瞳外,其余的基本都是陌生的面孔。而且好像都是女人哎!在颜彩的印象里铭楼的高层好像都是男人,一时间见到这么多女人她觉得好稀奇啊!
“绿蕊去做任务。怎么样,现在暖和了么?”也不知他从哪里弄来的袖炉。热气腾腾抱在手里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