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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只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钱庄先歇业两天,伺候好里头那位大爷,别的事情等着我的好消息就行了。”
付清欢走出泰安钱庄,一拐弯便看到了几个衙役在街边找人问话,她慢慢合上眼,一直到了王府门口才重新睁眼下来。
她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付清欢每天都呆在王府后院练着枪,挑,刺,劈,挥,学的用心而快速,卫勇对她的习武天赋啧啧称奇,连一旁看着的明月也表示十分惊讶。
脚腕和手腕上的负重一点点增加,付清欢算了算日子,距离自己去大理寺的日子已经隔了五天。
清晨出门的时候周鑫告诉他,官府最近在严办陵安街边的地痞,百姓们对此感到十分欣喜。
付清欢知道官府一时半会不会找上王兆,因为这几天王家风头正盛,秦宗凯六十大寿,封昊轩亲封护国公,官居一品,位列百官之前,赏金银无数。
付清欢听到消息的时候还很纳闷,封昊轩刻意打压封隐提拔秦王一派,就不怕严重影响朝中的平衡?
会试结束的第三天就放榜了,付清欢还特意带着明月去看榜单,殿试三人,陈源位列第一。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付清欢为了避嫌,没再上门找云笺和何源,颜玉卿告诉她这一日是封隐提审地日子,她没法去旁观,便淡然地在家里头等消息,倒是周允那边闲不住了,江氏一大早提着礼品上门拜访,付清欢接见的时候还没给她好脸色看。
这种敏感时期,她跟周允撇开关系都来不及,他倒是先找上门来了。
周鑫放江氏进来的时候,朝着付清欢多看了几眼。
付清欢只恨不得能假装不认识这个女人。
江氏也没跟她磨叽,一坐下来就问她考虑得怎么样,付清欢只是一个劲地装傻,说自己心里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家大人已经知道这事跟王兆脱不了关系,把那个指证的官员揪出来办了,王兆肯定也跟着倒霉,你难道想看着王兆那个没用的小人得志?”
“可是现在皇上这么看好王家和秦家……”
“王妃是没看穿这里头的名堂,”江氏俨然一副深谙此道的模样,“站的越高,跌的越惨,我看皇上现在就有这个意思。我们家大人说了,别看皇上年极少,心眼可不小,秦家手里握着兵权,皇上肯定对此放心不下。”
付清欢这才犹犹豫豫地告诉了她,那个帮着指证的人是肖鹏,而且此人仗势欺人,百姓深受其害,封隐不过是替百姓出口气,肖鹏便怀恨在心,跟着王兆陷害封隐。
“这种人真是可恶,我这就回去跟我们大人说,参那个肖鹏一本。”
“还有一件事,”付清欢顿了顿,“这一回秋闱的会试第一名就是丰城人,而且此前还被肖鹏给欺负过,等到殿试那天,百官都在场,周允可以去找他商量。”
“这事是真的?”江氏面露喜色,“那就好办了,这是皇上登基后第一次秋闱,对于殿试肯定十分重视,那个考生说的话,皇上必定能够听进去。”
付清欢笑着送走了江氏,转头问向身边的明月,“南诏国都到北陵,来回需要多少时间?”
“王妃问的若是端木莲那样的车队,按常理估计应该四十日足矣。”
“端木莲不会浪费那么多时间的,我相信他会在一月内到达南诏。”付清欢顿了顿,“也就是说他已经在南诏待了一月有余,等到那边的事情解决,玄武应该也就回来了,话说青龙休息了也有两个多月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青龙疗伤的地方比较特殊,到这里要一段时间,但是应该也过不了多久了。”
付清欢轻轻舒了一口气,“那就等陈源明天在大殿上的表现了。其实刚才江氏的话只说对了一半,她说皇上看重秋闱是因为这是亲政后的第一次,其实更重要的是因为眼下是皇上笼络人心收集人才的重要时机,所以这一次入殿试的三人,第一身身世干净,不与别人结党,第二才是才华,可是朝中的人也会想要笼络这三人,所以谁能够抵挡住外界的诱惑,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另外两人的信息付清欢并不清楚,但是何源的人品她却十分了解,所以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与何源撇清关系,给他最好的发挥空间。
陵安城大街小巷都传着关于三名殿试郎的事情,尤其是陈源被人说得最多。家世清贫父母早逝,独自求生成才,爱上青楼清倌,历经重重阻碍最后收获爱情,陈源几乎成了一个传奇,而这四散的赞美中,自然也有付清欢一份功劳。
倒不是说她直接让人去散布传言,因为那些话都是周允让人说出去的。
陈源名气越大,就越能受封昊轩的重视,外加陈源的品行与才华,想要入封昊轩的青眼根本不成问题。
付清欢还不忘把肖鹏觊觎云笺的事情也让人传了出去,毕竟这事的知情人不少,封隐又被困在大理寺,鲜有人会把走漏风声的事情算到她头上。
最后陈源落脚的客栈外头挤满了慕名而来的人,连朝中不少官员都暗自向他投去了橄榄枝,但是陈源却仍旧独善其身,而不少人见到了云笺的面貌,更是感觉惊为天人,二人郎才女貌的佳话也被越传越广。
就在这形势几乎一面倒的情况下,殿试开始了。
付清欢一整日都待在了府里头,今日是封隐被提审的日子,封昊轩上午面试三明考生,下午就去大理寺提审,而中午的时候,殿试的结果就公布了出来。
结果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93。第93章 新收进房的
众望所归的陈源没有拔得头筹,甚至连探花都没被封到。
这一回的殿试,只选出了状元和榜眼,封昊轩当堂赐官。
而陈源不止没有获官,竟是直接被直接下狱!
江氏一得到消息就急匆匆地赶到隐王府,却得到付清欢不在府中的消息。
付清欢拿过明月手里的酒酿饼往榻边上的小桌上一丢,“你打算到在这里赖到什么时候。”
颜玉卿右手缠着纱布,拆起油纸来倒是毫不费力。
“催什么,我都已经给了这里的掌柜银子的,况且我也让你开门做生意了,”颜玉卿拿了块帕子缠在手上吃饼,“这饼今天做的油了。”
付清欢嘴角一抽,“这是你自己指定的地方买的。”
“罢了罢了,看着堂堂隐王妃亲自替我买饼,我就不挑剔了,”颜玉卿把帕子擦完嘴就丢到了一边,“我在这儿睡个午觉就走,顺便告诉你一个消息,今日有人混进了大理寺,差点害死了封隐。不过封隐算是有惊无险,只是没能抓到那个行凶的人。”
“知不知道那个行凶的人是谁?”
“这我就不清楚了,三个可能,王兆的人,苏笑生的人,还有就是,”颜玉卿顿了顿,“封隐自己的人。”
“你的意思是他自导自演陷害别人?”
“有何不可,封隐就是做得出这种事的人。有谁会傻到在大理寺对他下手,何况除了苏笑生,这世上又有谁打得过封隐,要是那人是苏笑生,封隐也不可能全身而退,那个刺客的出现怎么看都是虚张声势。”颜玉卿打了个哈欠起身走到窗边,表情渐渐变得凝重,“费良之前跟我一起去查苏笑生,现在还没有回来。我让人去苏笑生落脚的地方找了,连尸首都没看到。”
“这不是比较好么,至少还有可能活着。”
“一点都不好,”颜玉卿的桃花眼一窄,“如果当真是落在苏笑生手里,那他活着还不如死了。”
付清欢默了默,“那苏笑生现在在哪?”
“这我说不清,因为他们一旦被发现行迹就会转移阵地,话说你担心个什么劲,你是南宫家的女儿,苏笑生说什么也不可能会害你,他的目标应该是封隐或者是封昊轩。”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害我。”付清欢欲言又止。
黑岩山那晚,苏笑生失望地眼神始终在她心里挥之不去。
“那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听你说血蛊遗失,感觉从头至尾都是封隐胁迫你,他死了对你来说倒是件好事。”颜玉卿说完发现付清欢没吭声,回头却看到她看着自己脚下发愣,随即说了一句“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了他吧?”
“不是该不会,是就是。”付清欢承认得很痛快。
“喜欢上封隐可是件麻烦事,那位长公主就是前车之鉴,不过封隐哪有那么轻易就会被人给害了。”颜玉卿摇了摇头,阴阳怪气地说了“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别在那头卖酸,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付清欢没理会他的揶揄,“话说你就这么一直把刘太妃丢在宫里?”
颜玉卿闻言一脸莫名,“她现在是太妃,不在宫里还能在哪?”
“你……”付清欢竟不知怎么说他,“我觉得喜欢上你才是麻烦。”
“这可不一定,要不你试试?”颜玉卿三步并两步蹦到了她身边,作势要去摸她的脸。
付清欢往后一缩,避开了他的手,“你个登徒子离我远点,蹦跶得这么快看来是伤好了,好了就别速度打包走人。”
“女人啊,真是喜怒无常。”颜玉卿叹了口气,“我本来就打算这两天离开的,只不过想再等你亲自去给我买酒酿饼。”
付清欢看他的目光已经几乎能杀人了。
“别这么看我,封隐之前根本没有钥匙,却还把我耍的团团转,我支使一下她妻子也没占到便宜。”颜玉卿说着拿起一边的外衫,“要不王妃再帮我宽衣?”
“可以,”付清欢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如果你不怕我给你穿衣服的时候扒了你的皮。”
颜玉卿随即把手收回,一脸无奈地把外衫给自己套上,“看来你跟封隐还挺般配,一个心狠一个手辣。”
“知道就走点走人。”付清欢没好气地瞪他。
“我走就是了,跟催命似的,”颜玉卿套完外衫,还无比风骚地拂开自己肩上的黑发,“你那把莲花扇可别忘了给我,这事我都记得,改天上门来讨。”
“我知道了。”付清欢边说边把颜玉卿往外头赶。
钱掌柜在外头看到有些为难,见到颜玉卿真走才犹豫着过来跟付清欢说,“那位公子的伤还没好全,就这么把人赶走是不是不太合适?”
“他留下才不合适,”付清欢脸上的表情慢慢归于平淡,“这几日官府的人就要来了,他被别人看到也不好。”
“夫人说的是上次报官的事?”
付清欢点头,“那些地痞虽然被抓上去了,但是并没有怎么处理,这是因为时机还没到。”
负责这个案子的官员,是在观望封隐的案子,王兆若是找人跟他施压,那打压的对象就一定是封隐,而眼下王兆一党虽然看起来胜过封隐,但是在这节骨眼上谁都不敢贸然站队。
付清欢快步走了出去,一直跟上颜玉卿的步伐,颜玉卿带着伤也没用轻功,就这么大喇喇地在路上走,看到付清欢追上来,随即回头给了她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怎么,关心我?”
“我只是怕你被人中途剁了,我以后没处找人搜集消息。”付清欢把头转向一边,“我跟你去玄机阁的本部,见识见识北陵第一情报机构的风采。”
“之前是让我带你去赌坊,这一回又是让我带你去玄机阁,我就这么点秘密,全都要被你挖光了。”颜玉卿抱怨了两句,“我可告诉你,要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