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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公主出嫁也不是小事,你我也做不了主。”
“所以这事还得要靠皇上。”
“但岳丈不是说皇上现在只能公事公办吗?”
“你这个丞相还是早点退位让贤的好,”秦宗凯吹了胡吹子,“这事与公事又有什么关系?如果能够借此机会得笼络外邦,皇上当然会欣然同意。”
“你是说……让琰儿嫁给那个端木莲?”
“南诏晋王素有君子之称,公主嫁给她不算委屈。”
“可是那晋王早就娶妻了啊!岳丈这样是让琰儿去当人侧室,照琰儿的性子,这根本不可能!”
“我说了这事由你去说!”秦宗凯拍案而起,“你替她应了婚事,然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事自然就成了。何况那晋王之妻身份并不显赫,琰儿去了南诏不会被欺,能不能拿到正室之位,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王兆这才勉强应了下来,又连着给秦宗凯磕了几个头,这才灰头土脸地出了尚书府,一回到家,才听说宫里给自己来了书信。
王琰给王兆的信里也说清了马醉木的事情,但还多说了一件事,便是太妃刘氏与外男有染。她原想借刘氏的手除了付清欢,现在却发现刘氏根本没那个意思,前几天付清欢还去了彤华宫,她不能再等下去,这条线索握在手里,用得好就可以让付清欢永无翻身的机会,但是自己的祖父肯定不会允许自己插手此事,那么向自己的父亲求助,便是她唯一的选择。
王兆拿着信纸进退两难,恰好这事王瑀从外头走了进来。
“爹,我跟你说,今天我在路上碰到了那个南诏的王爷,真是生得举世无双的好样貌!”王瑀眉飞色舞道,“而且待人温文有礼,还……”
“住嘴,你别打晋王的歪主意。”知子莫若父,王兆一听就知道王瑀在想什么,王瑀爱美色,且荤素不忌,一想到他前些天胆子大到调戏王妃,王兆的心里就一阵阵发堵,“你姐姐今天闯了祸,还连累了你外祖父,你们姐弟就给我安分着些吧!”
王瑀猜到王兆又是刚挨训回来,便很聪明地没问王琰做了什么,而是一个劲地给自己老子顺毛,“父亲息怒,儿子不会傻到去打那个王爷的主意。”
王瑀这才松了口气,“晋王确实品学兼优,一表人才,如果让你姐姐跟着他去南诏,你觉得怎么样?”
“那个王爷还没娶妻?”王瑀有些意外。
“娶了。”
“那姐姐是绝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王瑀摇了摇头,“何况她不是一直喜欢那个蓝眼妖怪么?”
“就是这样为父才头疼,”王兆抬手把信纸放在灯上烧了,“这事是你外祖父的意思,为父也觉得这法子不错,但是不知道怎么去和你姐姐说。”
王瑀想了想,随即双手一合,“父亲大人宽心,儿臣有一妙计。”
☆、39。第39章 替她讨个公道
那头王兆父子在家中商量怎么促成王琰和端木莲的婚事,这一边端木莲却是命悬一线。
卧房里没有掌灯,端木莲坐在床上,清楚地听见房顶上的打斗声,随即按住了枕边的长剑,竖着耳朵听上面的动静。
端木横溢终于沉不住气,派了南诏最顶尖的杀手来对付自己,一旦他挺不过今晚,那之前的所有努力便付之东流。
“晋王爷。”玄武从房梁上跳下来,握着剑站在床前。
端木莲朝他抬手,“先不用出去,戚无垠在外面。”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端木莲的眉头越皱越紧,守着外面的是自己精心培养的护卫,但似乎都难以抵御端木横溢的杀手,玄武是他的最后一道防线。
“哗啦”一声,房顶被打出了一个豁口,一个蒙面黑衣人直挺挺地摔了下来,胸前还插着一枚三尺长的箭,正中胸口。
“走!”玄武一脚踹开了房门,端木莲也提剑跟了出去。
戚无垠躲在暗处放箭肯定会被发现,一旦他的箭射中了人,那对方的下一个目标就该是他了。
端木莲一出门,一个人便从房顶上滚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他的面前,扑腾两下就不动了。他不禁瞳孔一缩——那是他的侍卫。
戚无垠险险避开来人一剑,朝着后空一翻,三两步到了端木莲身旁,手里握着一把七寸长的弩,金属的箭头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端木莲的侍卫已经全部被灭,而前来杀他的人也是一死三伤,院子里到处都是尸体。
那三人从房顶上跳了下来,玄武旋即提剑而上,直接与那剩下的三人缠斗起来,戚无垠端着弩,正要对着黑衣人瞄准,端木莲却抬手制止了他。
“这样放箭会误伤。”
“这么近的距离,神弩可以射穿两个人的身体。”言下之意就是牺牲玄武,就可以有机会都杀两个刺客。
“他会打赢的。”端木莲退到墙边,面色从容地看着玄武快得惊人的招式,嘴边缓缓露出一丝微笑,眼底是发自内心的欣赏与狂热。
戚无垠知道端木莲惜才,便放下了手里的弩。
那三名顶尖的刺客联手也没讨到便宜,想要转移目标去杀端木莲,却怎么也腾不出手,而玄武以一敌三却还游刃有余。其中一人抽手把剑刺向他,玄武抬手,本是两败俱伤之局,对方也准备跟他拼个鱼死网破,玄武却忽然松手弃剑,往后一弯腰,双掌朝着两侧击出,直直地打在了两人胸膛。
两人被内力震开,口吐鲜血倒地,另一人清楚自己单挑不敌玄武,抬脚就要走,却被玄武上前一记扫腿,只听得自己腰间传来一记断裂之声,整个人飞快地撞向另一边的院墙,再也无法动弹。
玄武俯身拾起剑,入鞘回身,走到了端木莲身旁。
“若我许你黄金千两,世代荣耀,你是否愿意追随于我?”
“玄武只为隐王做事。”玄武话一说完,身影便没入了黑暗。
“晋王明知这位侠客不会答应。”旁边的戚无垠也收起了弩。
“我只是抱着一丝希望。”端木莲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忽然想起付清欢带着怒气的小脸,心里有些不解,为什么他们都愿这样替封隐卖命?
付清欢喜欢封隐?不,他看不出他们之间有男女之情,尽管封隐顶着个爱妻的名头。
既然不是因为感情,那付清欢为什么这么向着封隐?
端木莲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他怎么净想着这些事情。
“明日一早,若有人发现使馆变成这副光景,晋王打算如何解释?”
“他们心里清楚,何须我来解释。”端木莲也收剑回房。
跟在后面的巴鲁愤愤不平,“都打成这样,北陵的侍卫还没有过来,这北陵的皇帝摆明了是想害王爷。”
“这怨不得他,依照如今的形式,那个小皇帝会选帮我大哥也无可厚非。”端木莲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仿佛方才的生杀之战不过是一场戏。
“不对,”戚无垠皱了皱眉,“向来听闻少年天子倚仗隐王,难道这一回是他们内部的矛盾?”
“传闻不可尽信,”端木莲笑道,“连隐王妃是个傻子这事都能有假,隐王和皇帝貌合神离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戚无垠半晌无言,愣愣地看着端木莲回房。
第二天早朝,封隐便听到大理寺卿季明禹上奏,说使馆昨夜来了刺客,和端木莲的亲卫同归于尽了。
封隐心下冷笑,若无玄武,端木莲的亲卫怎么可能对付得了端木横溢派来的这些绝顶高手?
“近来状况不断,看来是有人想趁着三国会晤的时机,挑拨三国之间的关系,”封昊轩正色道,“季大人,此事就由你和丞相协同处理,不可懈怠。”
王兆和季明禹同时领命。
“秦大人,灵山马醉木一事查得如何了?”
“回皇上,”秦宗凯站出来回话,“臣已查明,是看守灵山之人没有将马醉木连根除尽,这事是臣失职,臣甘愿一同领罚。”
“秦大人与所有守山的侍卫全都罚俸半年,负责守山的官员充军发配,这么处置,皇叔意下如何?”封昊轩此言一出,下面的百官全都抽了一口气。
一个四品的官员,就因为一株草,充军发配,看来皇帝是想替隐王出气。
但封隐却还不满意,“臣恳请皇上,将那官员全家男子充军发配,女子贬入奴籍。”
“隐王爷,这么罚是不是重了?”一旁的王兆忍不住开口。
“王妃是二品命妇,却险些命丧灵山,皇叔这样的要求合情合理。”封昊轩难得地抢在封隐面前回答,并冷冷地注视着阶下的王兆,“这事朕允了皇叔,王丞相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是臣失言,还请皇上恕罪。”王兆有些不甘地低下头。
“皇上,臣还有一愿。”
“皇叔请说。”封昊轩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印象中,封隐从来没有这么当堂为难过他。
“臣希望,秦大人能够亲自上门,向王妃赔礼致歉。”
☆、40。第40章 消气了吗
封隐此言一出,满堂哗然,没有人料到他竟要为自己的妻子做到这份上。
封昊轩放在扶手上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
“皇上,”封隐一撩袍裾,单膝跪地,“纵观北陵,孰人不知臣守了妻子五年方才娶她过门,臣妻好不容易醒来,臣将其视若珍宝,而今被臣放在心尖上的人差点命丧黄泉,恳请皇上体恤臣的痛心!”
“朕……”
“皇上,臣愿意。”秦宗凯沉声道,“王爷与王妃伉俪情深,臣心有愧疚。”
“皇上!”王兆又忍不住跳了出来,“我北陵开国以来,从来没有臣子向臣妻道歉的先例!”
“王大人的好意下官心领了,”秦宗凯对他使了个眼色,“大丈夫敢作敢当,王妃品阶比下官高,臣又有错在先,上门道歉并不丢脸。”
秦宗凯都这么说了,底下随即有人站到了他这边。
有人觉得封隐对妻子一腔深情感人肺腑,有人觉得他傻;有人觉得秦宗凯答应道歉是能屈能伸,但也有人觉得他傻。
秦宗凯退朝后换了朝服,随即让人备礼来到了隐王府,走到门前是看了看头顶的描金匾额。心里想着,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进这道门。
但封隐却只把他晾在前厅,说付清欢还没醒。
其实付清欢一大早就醒了过来,此时正在自己院子里纳凉看书,见到封隐进来,也只是抬了抬眼皮。
“秦宗凯亲自上门道歉,你要不要去见见他,你不想见也行,我让他待上一个时辰便把他赶回去。”
付清欢翻页的动作一顿,“他竟然愿意?”
“这件事查下去对他没好处。”
付清欢没再说话,放下书,跟着封隐走向前厅。
不用说也知道,这事是封隐的主意,只是她不明白,封隐为什么为了秦宗凯的一句道歉,不惜得罪朝中大片官员,是为了她?付清欢轻轻摇头,否定了这个念头。
“下官见过隐王妃。”秦宗凯见到付清欢行了个礼,面色从容,看上去有些颇有些风骨。“下官失职,让隐王妃受伤,遂特地上门道歉,还请隐王妃海涵。”
“这只是个意外,”付清欢宽和地笑了笑,“这么大一片山,漏了一株草也很正常,只是我运气不好踩上了而已,秦大人无须自责。”
“不知王妃现在身体如何?”
“已经没事了,多谢秦大人挂念,秦大人事务缠身,还要特地来向我这个妇人道谢,我反而心里有愧。”
秦宗凯有些诧异,如今的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