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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为了什么。”
“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一份执念,正如我当初做下那些事,不过是为了曾经的一份不甘。贤王宁可葬身雪谷仍却步不前,是为了那一块小小的墓碑,”封隐握紧了付清欢的手,“而南宫怡宁心中的那份执念是什么,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
付清欢推门而入,坐回了桌边,“那接下来呢,我们接下来还需要做什么?”
“静观其变。”
月明星更稀。
女帝天黑未归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朝堂,一石惊起千层浪,心系国君的忠臣忧心忡忡,图谋不轨的奸佞蠢蠢欲动,但所有人都默契地赶到宫门口,静候消息,似乎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表明自己的忠心。
与此同时,一道人影出现在了御书房门口。
封凉穿着一身漆黑夜行衣,只露出一双清明的眼睛。他轻而易举地用碎石击中守门侍卫的睡穴,随后轻轻推开门,迅速进入书房后反身把门合上。
他熟门熟路地走到那副画像前,抬头看了几秒,随后将旁边的一个花瓶一旋,随后把画像一掀,后面便露出了一扇打开了的门。
密室里放着一副桌椅,旁边还有一把烧焦了的古琴,封凉环视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架子最顶端的一个木匣上,他踮起脚取下木匣,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木匣里放的应该是一块玉佩,还有一本册子,上面写着他不认识的文字。
就在他打开盒子的一瞬间,里面忽然飘出一股异香,封凉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的东西,便身形一晃,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而正当封凉在密室昏迷之时,两名侍卫走到了书房门前,抬走了被封凉击昏的两名侍卫,代替了他们原本站着的位置,仿佛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所有的一切都在极短的时间内进行,而后又恢复平静,直到女帝回宫的消息传来。
付清欢得到消息时已经将近子夜,她与封隐同时从床上起身,以最快的速度穿戴完毕后走到宫门口,恰逢南宫怡宁带着一群皇城侍卫回宫,只是女帝人在马车里,谁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几名大臣在两旁跪地而迎,马车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大臣们没有得到准许不能入宫,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帝的车马入了宫门,随后相继起身离去,谁都没有为这场风波多置一词。
事先得到消息的几名太医步履匆匆赶到帝王寝殿门口,随后看着南宫怡宁率先从马车上下来,又看她扶着脸色惨白如纸的贤王下马车,众人随即诧异得面面相觑,因为谁都知道,这个好脾性的亲王从来都没有得过女帝的青眼,如今一下子有这样的待遇,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南宫怡宁的脸色不太好看,几名太医进门时也是诚惶诚恐,付清欢与封隐只是在一旁看着,并未上前和南宫怡宁交谈,宫人不敢看女帝的热闹,只是偷觑了一眼后又默默做自己的事情。
“南宫怡宁的腿受了伤。”付清欢眯着眼看着南宫怡宁走进寝殿,“虽然她努力让自己的步态看起来同常人一样,但是她腿上一定受了伤。她身边那么多侍卫,没道理会让她磕着绊着。”
“所以是南宫怡静的人失手了,”封隐勾了勾唇,“不然女帝受的伤岂止如此。”
付清欢若有所思地转过身,却看到不远处伫立着一个红色的人影。
☆、323。第323章 封凉失踪
上官乐授独自一个人站在千兰殿阶前的空地上,目光深长地看着重新关起的寝殿大门,随后转头看向另一边的封隐夫妇,朝他们露出一个轻慢而有些莫测的笑容,最后转身离开。
上官乐授的腰纤细不输女子,肩膀也窄,光是背影便带着绝代的风华,步态也带着些女相,妖娆而纤弱。
但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这副绝美的皮相下,藏着怎样一颗狠毒的心。
“我想我大概猜到他和南宫怡静争执的原因了,”付清欢忽然道,“南宫怡静想伺机除掉女帝,再伪装成意外的假象,自己好顺理成章继承帝位,但是上官乐授却出于某种原因拒绝了她,南宫怡静认定上官乐授对女帝有情,因而心中愤愤难平。”
“或许如此,”封隐带着她往回走去,“这其中的是非,你我无需理清。”
“可是我还是很好奇,”付清欢忍不住吐了吐舌头,“不知道是不是女人好八卦的天性。”
“八卦?”
“就是好奇人家的私事,”付清欢冲着封隐笑了笑,而后忽然笑意一敛,“不对,照这么说来,试图把我们困在雪谷中的人究竟是谁,是南宫怡静还是上官乐授?”
“不下死手不是上官乐授的作风。”
“可是倘若想要害我们的人是上官怡静,她没理由冲着贤王下手,她虽然没有真正下死手,但是最有可能在这场事故中丧生的人不是你我,而是贤王,”付清欢话语一顿,“只有这样才说得过去,派人制造雪崩并封住洞口的人是上官乐授,但是他当时的真正目标是贤王而非你我,至于他想要害死贤王的原因,也可以有很多种,其中一种就是为了上官怡宁。”
“上官乐授没那么感情用事。”
“那原因就是你我暂时不得而知的了,”付清欢抿了抿唇,忽然脚下一顿,“你还记得淮亦么,就是假扮为昀儿的那个。”
“自然记得,这辈子都不会忘。”封隐蓝眸转冷,他至今都不会忘记,付清欢为了这件事受了多少苦,他险些再也不能见到她。
“之前我被上官乐授囚禁时,曾经看到过他是如何对待淮亦的,照理说他的身份被揭穿,那他对于上官乐授来说也没有多余的价值,可是上官乐授却分明待他不薄,可见他并非是一个完全没有感情的人。”
“就算如此,那也不能证明他对女帝能有什么感情。”
“我只是说说而已,没有当真。”付清欢努了努嘴,随后蹲在房门前的台阶伤,“其实我回过神来一直都在想别的事情,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封隐在脑海中细细搜索了片刻,却没有得到任何答案,“什么日子?”
“枣枣半岁了,”付清欢笑得温柔,“应该要出乳牙了,等到回去的时候,她会不会怪我们把她丢下这么久,然后狠狠咬我们一口。”
“那就让她咬她父王。”封隐也跟着笑了笑,随后蹲下身,却见付清欢的眼中闪着一丝泪光,心里不觉一阵酸涩,“等我们把千兰的事情处理完,就先回一趟北陵吧,反正到时候去南方要经过北陵,多绕那一点路也无足轻重,去南海的事情不差这么一点时间。”
“我没有催促你的意思,我只是想我女儿。”付清欢泪中带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眼,“我原本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四处漂泊,现在才发现那是因为没有牵挂,如今有了女儿,我便走到哪都想着她,想着她何时咿呀学语,何时蹒跚学步。”
“以后我们有足够的时间陪着她。”封隐伸手搂过她的肩膀,“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来使你安心,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一定会让你们母女以后过上安定的日子。”
“我从来没说过不相信你。”付清欢笑了笑,把头靠在封隐的肩膀上,直到两腿发麻,方才站了起来,身子一晃,封隐便随后把她抱回了房中,屋外霜寒雪冷,屋内却是柔情如春。
翌日,女帝按时上朝,但所有人都看得出,女帝心情不悦,朝堂上的气氛压抑得让人想逃。
南宫怡宁准许了封隐和付清欢前往巫城,付清欢为此准备了几天,临行之际却忽然想起来,封凉已经连续几天没有露面,于是她特意问了负责打理封凉住处得宫女,却得到了封凉几天都没有回来的消息。
“这里我们都不熟悉,他一个人能去哪?”付清欢又找四大将军问了问,几人都称不知封凉的去向。
“他去年来过一次,应该比我们更熟悉这里。”封隐安慰了一句。
“可是那次他是带伤回来的,他一定有事瞒着,这宫里太不安全,我实在放心不下,如果他当真出什么事,我们也无法像肃王交待。”付清欢不安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在屋里来回走着,“我叫人去问问守宫门的侍卫,看看他有没有出宫去。”
“我已经让人玄武去问过了,没有人看到他出宫。”封隐说道,“连续几日没有回住处,说明他必定是被困在了什么地方。既然人还在宫里,那有一个人肯定知道封凉人在哪里。”
付清欢脚下一顿,转头看向封隐,“女帝。”
密室。
“朕已经给了你三天时间,你可有想清楚?”南宫怡宁站在架子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被绑在凳子上的人。
“我只是求个真相。”封凉面色有些憔悴,但一双眼睛却仍旧亮得惊人。
“真相与你又有何关系?这些事情自始至终都与你没有关联,你为何非要把自己卷进来?”
“我只想保护她。”
“保护?”南宫怡宁冷笑,“你现在自身难保,还谈何保护?你虽言而无信,但朕却还念着两国邦交,今晚朕就让人送你回北陵,再修书于封决,让他好好看着自己的儿子。”
“至少让我一路陪她去巫城,你知道,有的事情必须有我在才更好办。”封凉忽然放软了语气,近乎恳求地问道,“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
“既然知道,那这事就再无商量的余地。”南宫怡宁说完转过身,走出了密室,却听闻封隐夫妇找上了门。
☆、324。第324章 宫门送别
南宫怡宁好整以暇地把墙上的画挂好,随即走到偏殿去见封隐和付清欢。
付清欢行了个礼,上前直接说明了来意。
“朕不曾见过世子,两位可有去别处问问?”南宫怡宁挥了挥衣袖,端坐在了椅子上,“朕的侍卫长对宫内的事情比较熟悉,朕这就替两位把他叫来。”
“多谢千兰国君,我们已经问过侍卫长了,他也说不曾见过世子,所以我们才来找您的。据世子院子里的宫人说,世子最后一次在院子里头露面是三天以前。”
“那朕就不得而知了,两位稍安勿躁,朕这就派人去四处找找,也许是世子自己有事外出,没来得及告诉两位。”
付清欢沉默了片刻,而后站起了身,“有劳了,告辞。”
“明日启程前往巫城,希望隐王与王妃一路平安,得偿所愿。”南宫怡宁面无表情地说道。
“承您吉言。”
付清欢同封隐走出御书房偏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既然不肯说实话,那我们也没有办法,整个皇宫都翻了一遍,只有女帝的书房和寝殿去不了,就算这皇宫里有什么密室暗道,那也肯定是在她的掌握之中。”
“然而她不会害封凉,这一点你应该相信她。”
“我只是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付清欢微微皱起眉,“明天就要走,到时候就更没机会找人了,我不明白南宫怡宁为什么这么做,还有当初封凉回来时的那一身伤,让我心里实在难安。”
封隐还想再宽慰她两句,却见远处一人一马飞快地朝着御书房方向而来,那人身着白色戎装,盔甲上还插着一根白翎。
“那个人为什么穿成这样?”付清欢看着那人在玉阶前下马,随后匆匆进了御书房。
“前线有大将离世,将士就会以这样的装束回来报信,”封隐皱眉,“不对,这些日子没听说有战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将领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