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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希思忖着,找不到答案,双眸中尽是迷茫之色。
如果多心,管事都被换了一批,那个添香是真的那么巧合进府中来的?!
在打探中得知。那添香是王氏给乐鸿挑的房里人,特意要求了要身家清白的,最好是家中落魄的温婉女子。
这个房里人,就是等着乐鸿娶亲后会开脸的通房,也许会成为姨娘也不一定。
这样的人,算是乐鸿以后信任的人,所以让她去给乐煜送吃食也还算合情理。再换个方向去想。
那添香要是真的是二房有意用来接近乐煜的。应该不会就这么大刺刺让她现身才对。
太过明目张胆。肯定会引得乐煜起疑心,而且,乐煜确是已经起了疑心了。
有了防备。如何才能再起到要靠近乐煜的目的。
再说,二房没有理由来加害长房。
首先,自古嫡庶有别,长房倒了还有嫡出的三房。更何况长房还有着乐煜这逐渐成器的世子,三房也有着嫡子。不管如何。二房都是从中得不到好处,相反二老爷近来的官途还要去倚靠乐绍元。
至于三房是更没有理由,三老爷不上进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若不是出了焉娘一事情。怕他还不知悔悟会继续堕落。并且,三房已经是外放了,如何还能操控府中的一切。那外放之地就是快马传消息也得两天。
思来想去。乐希觉得这都是剪不断却又理不清的线团,是挥不散的迷雾!
想得头头都隐隐作疼。乐希双脚无意识的来回点着地面,使秋千小幅度的荡起、落下。再荡起、再落下。仿佛这样她的思绪能清晰一些。
“姑娘,夜深露重,如今才是开春,晚上的风还是冷得入骨,您快回房歇了吧。”沉芷关切的声音响起,又将乐希的披风再紧了紧。
任凭沉芷给自己拢披风,乐希又想起吩咐陆三陆伍的事来,问道:“再次走水的事情是否真的办得让人不会生疑?这事很关键。”
闻言,沉芷压低了些声音:“姑娘您放心,陆三陆肆办事绝对是妥当的。而且不少人是真看到了那‘烧成木架子’的嫁妆,这事也已经传遍了整个侯府,只等明日乐管家去再找人重新制东西。想来不日遍也会传遍京城。”
“让他们再放一条消息出去,说我祖父给我准备的嫁装也烧毁一半,是一箱子的名家字画,让人明日去拿着找有最好手艺的师父给补好!”乐希想了想,觉得应该再要让那些人慌乱,并要转移他们的视线。
既然他们是知道嫁妆藏了要找的东西,那不妨再设下圈套。她就不信,层层下来,这些人不会露出狐狸尾巴来!
沉芷听着眼中也闪过精光,脆声声的应了,又再劝乐希回屋。
此时,一阵夜风拂过,冰凉的风刮疼了乐希脸颊,钻入了她宽大的袖袍中。
丝丝凉意便这么在肌肤上蔓延,乐希打了个激灵,鼻头一痒更是打了个喷嚏。
沉芷见状更是不由得乐希任性了,不由分说扶着她下秋千,回到屋中。随后,又让人抬了热水和吩咐熬姜汤,让乐希泡浴后并喝了一海碗,才算是放过了她。
绞干了头发躺在床上,乐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空了给的鸡血石串珠,感受着串珠上凹凸不平的梵文。烦乱的心绪在这中也开始慢慢平静。
昏黄烛光照映在乐希精致的面容上,越发显得她肌若凝脂,细腻娇嫩能仿若能掐出水来一肌。可这张娇俏的容颜上,眉宇间尽是忧色,浓郁得如那水墨画般,散之不去。
骤然,娇俏的人儿似想到什么惊恐的事情,从床上猛的坐了起来。只听她朝屏风后大喊了声沉芷,沉芷惊得连鞋都来不急穿上,便踏着步子前来。
“姑娘?!”沉芷见乐希满脸凝重之色,心跟着也沉了下去。
乐希似乎很是焦急,眸中还有着掩盖不住的惧意:“陆虞!陆虞出京的事旁人可知道?!他将护卫留了两个在侯府,身边是带了多少人出去的?!”
沉芷闻言,那沉下去的心倒是微微宽了些,脸上露了笑:“姑娘可是吓着奴婢了,以为是发生了何事。姑娘您别担心,主子身边有陆一大人在,断不会有事。据陆三所说,主子有要事离京是没有惊动旁人的,国公爷对外是宣称主子去了军营,所以姑娘您可以放心。”
“你可知道他出京是何事?!”乐希还是不放心的再追问道。
想了想,沉芷将今天秋穗递来的话如实与乐希讲了:“秋穗昨儿回了国公府,主子貌似是要去寻一个人,昨儿主子一夜未眠,是收到那个人的消息了。”
寻人?!
乐希听着一愣,脑中闪过一道身影。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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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五章 应劫
听到陆虞出京的原由,乐希脑海出了那一点也不像是出家人模样的空了。
陆虞一直在寻找的人,近来只有空了一个,能让他这般重视的怕也是只是那救过他性命的疯和尚。
只是空了可是从晋王离开后便失的踪,这事怕多半也是于晋王有关,他这是去营救吗?!
营救两字出现在脑海,霎时又让乐希一颗心提了起来。不安的感觉开始在心间蔓延。
见乐希蹙眉,眼中是掩盖不住的忧虑,沉芷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劝慰道:“姑娘,您别挂心太多了,主子做事惯来沉稳有计划。主子不在京中,您更得吃好歇好,不然若是主子来信问起,属下不敢瞒如实回了他,主子不得也要挂心您。若因此分了心神,才是糟糕呢。”
沉芷的劝,乐希是听进去了。
陆虞在外奔波,若她还让他担心分心,她是真会过意不去。万万是不再与他添乱了。
“我晓得,若是他来信了,你务必要告诉我。顺带帮我也能捎几句话。”乐希点点头,努力将心间浮动的不安压制了下去。
沉芷应喏,伺候着乐希重新躺下。
怕她再多想,沉芷索性离开前将灯烛灭了,在一片黑暗中,乐希困意也慢慢袭来。终是熬不住进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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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中,寒风习习,远远近近的高低错落有致的搂宇如山峦峰林映在陆虞眸中。漆黑的夜中,他一双眸中亮如空中辰星,眸光锐利而危险。
“主子,只有这一处最可疑。”陆一身形悄无声音来到陆虞身旁,看着身姿挺拔的黑衣少年如玉树凭风。散发着逼人气势。
陆虞闻言轻点头,视线落在一间黑幽幽的屋子,随即一点足凌空而下。
夜风拂过他的衣袍,掀起他的衣角,使神色冷凝的他宛如是一樽从天而降的煞神。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被戾气所包围。
就在陆虞凌空掠过之际,破空的弓弩声密集响起。
那小小屋外居然是乱箭齐发,破空的风声在陆虞耳边呼啸而过。如同惊涛巨浪掀盖而来。顿时入目的皆是如雨飞箭!
“主子!”陆一被箭羽的密集吓得脸色大变。拔了剑便飞身护在陆虞身边。
陆虞面对百来箭矢面沉如水,黑幽的双眸亦没有一点而的波浪,只见他手往腰间一探。软剑霎时随之抽出。在月色闪着幽冷的光芒的,几个挥砍便将盯准要害的飞箭斩半跌落。
夜空下顿时都是兵刃相撞的刺耳声,凌厉的剑光,在月光的反射下如一条银色游龙。带着磅礴让人骇然的气势。
“滚!老和尚我还没有呆够,你小子快给我从哪来滚回哪去!!”
正当陆虞主仆二人将将从箭海中脱身。一声洪亮的厉喝声响起,直刺两人耳膜。
陆虞听得脸色一变,整个人如是一块沉淀了千年的寒冰。“老秃驴!我陆虞从来有恩报恩,你现下是呆够也得走。没呆够也得走!!”
“我将那老秃驴带出来,你一人小心些。”
陆虞吩咐着足尖再点,从院中跃起。整个比方才的飞箭更快速几分,唰的破空而去冲破了屋子那几扇木门。
只是他才一进入房间。赫然发现自己脚下居然没有借力点,是空空如也。身形瞬间下坠!
陆虞慌忙借用腰力,身形一扭生生改变了方位贴近一面墙壁,随后软剑出手,叮的一声便嵌入石壁。
软剑与石壁摩擦,在黑暗中闪动起了星星点点的火光,在继续下滑四五寸后陆虞整个才算悬挂在了半空。
居然是个水牢?!
此时,陆虞终于能分神打量周边的情影,黑暗中闪动着微微水光,使他诧异无比。
“哼,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怎么就跌下来摔死你臭小子!”幽深的水牢中,空了的声音再次响起。
有着声音做辨别,陆虞很快便在黑暗中探知了空了的位置,他眉宇间神色一凝,抽出软剑直接朝着空了方位落下。
哗……
在陆虞准确落到空了身边时,半个身子也没入到了黑臭的水中,臭水飞溅,将两人上身都浇个半湿。有几滴更是溅落到空了嘴中,引得他一阵嫌弃。
“呸呸呸,你个臭小子是故意的吗?!”
陆虞闻言只是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看到绑着他四肢的锁链,淡声道:“你是要自己震段,还是我砍段?只是怕带起这脏水,灌了不知你哪个孔洞中。”
空了气绝,光是看那笑就知陆虞要故意作妖!
“罢了罢了,老和尚真是劝了你的!!还想再避世一阵,你还是找来了!”空了说着,只见他面色突然涨红,额间青筋暴出。一声低吼后,那如婴儿臂粗的铁链便寸寸断裂,发出刺耳的声音坠入水中。
一滩臭水,被搅得更是腥风阵阵。
见空了挣脱,陆虞神色复杂又瞥了他一眼,哪知却换来他心惊的一句。
“小子,我早算过,你来必有凶劫,可你到底还是来了…”
凶劫?!
正当陆虞还未完全领悟之时,整个水牢突然下沉,四面的墙壁居然有着小小的孔洞开合,还未待陆虞看清。成千的箭矢如飓风袭来!
我日啊!
这死和尚知道挣脱后会有陷阱还一言不发,这不摆明了坑他吗?!!
容不急陆虞多想法,他一把揪住空了的衣领,手中软剑舞动如灵蛇,在密集不间断的箭矢中堪堪护住身躯。足尖亦借力点着箭矢不停往上飞掠。
空了被揪带,很是淡然的双手合十,闭着双目,那模样就像是入定了般。
陆虞在心中又骂了句,偏还不能松开他,只得一人苦战脱身。
眼看着地平面近在眼前,屋顶上方却也传来一阵破空声,箭矢从四方顿时变成了五方,从头顶压下!
看着那完全就是要置他死地的暗算,陆虞双眸都隐着血光,可下刻,他眸中却又溢了笑意出来。在这种危急情况显得诡异不已。
“老秃驴,我应劫了,你好自为之!”
陆虞话落,竟然一把将手搭到了空了腰间,错着最后一点向上的力劲将手中软剑在头顶处挥舞,生生拼出一条出路。随即直接手臂用力,将空了直直对着窗扔了出去。
在这一瞬,那从四面墙壁飞射而出的箭矢没有了丝毫的阻力,直刺入陆虞身躯!!
霎时,从陆虞身上溅出的血液,在空气中散开,形成了一层血色薄雾……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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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六章 宁杀
没有了武器,陆虞身手再是好,亦是躲不过那精铁所铸的箭矢。只是将空了送走一瞬,便硬生生受了四支飞箭穿透皮肉之苦。
淬毒的箭矢深深没入在他的肩膀、左胸,小腿,激起一片的血雾。
身中数箭,陆虞除了眉头邹起,是连面色也没有变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