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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别磨磨唧唧。”任敏星有些不耐烦，“少爷还能亏待你们？”
那人便不说话了。
退场的时候，韩氏几人碰到孟韬他们，孟韬入戏有点深，愤愤地瞪了他们一眼。
那几人瞬间舒坦多了，觉得高价竞标也不是没好处。
孟韬从会场离开后，马上转怒为喜：“跟老大说了吗？他满不满意？那边完事了没？情况怎么样了？”
“我正在跟他发消息……哇哇哇！你们快看！”许玫忽然跳了起来。
傅书漾传了一份合同过来，是刚刚签好的，笔迹都还没干。
而且，傅书漾签的项目，比玄弘这边的项目大多了。
几人高兴疯了，马上开车回公司庆祝。
这边韩殊刚刚接到竞标成功的消息，还没来得及笑，就收到消息说傅书漾接了笔超大业务。
“这什么情况？！”韩殊直接跳了起来。
任敏星一看，也傻眼了。
“艹！”韩殊摔了手机转身就走。
任敏星动了动嘴唇，想问他答应给项目负责人的补偿，到底是没敢开口。
“韩殊肯定气死了。”楚烨然干了一杯啤酒，心情好到爆炸，“我好想看看他的表情！”
“别着急。”傅书漾也喝了不少酒，笑道，“还有更让他生气的事在后头。”
“就是！”
“必须的！”
……
大家跟着嚷嚷，但其实都没把傅书漾这话放在心里。
直到两个月后，傅书漾单独谈下来的项目顺利交货，收到尾款，请对方负责人吃饭。
那负责人姓陈，爱喝酒，喝到后半程就有点控制不住：“还是我眼光好，第一眼就相中了漾总。玄弘那帮家伙，现在焦头烂额，都快气死了。”
“陈总，玄弘怎么了？”孟韬对这公司印象可深了，立刻追问。
“之前不是有个项目你们还去竞标了吗？最后他们给了韩氏。”陈总摇摇头，一副很惋惜的模样，实际上开心得不行，“出大事啦，韩氏交出的软件有个大bug。”
“啊？这也太不小心了，不像是韩氏的风格啊？”楚烨然说，“不过，有bug可以修复嘛。”
“你们不懂，那款软件是用在机密处的，不是修复那么简单……”陈总到底也不敢说太多，“反正啊，你们谁手里有韩氏的股票，赶紧抛。我就透露一点点，玄弘有军方背景，韩氏这次麻烦大了，明白吗？”
第56章
从饭局出来，和公司其他同事告别后，许玫几人一起来到傅书漾家。
“快快快，看看有没有新闻！”孟韬高兴得不行，“我要看韩家怎么倒霉的。”
“怎么可能有新闻？”傅书漾好笑道，“无论是玄弘公司还是韩氏集团，都会把这事压下去。即便有什么不满，也只会在私底下表示。”
许玫已经在傅书漾说话的时候手快地搜了一遍，果然没有任何相关新闻。
“那为什么陈总还说韩家有□□烦？”楚烨然喝了酒，脑子也转不动了。
“因为韩氏的信誉会受到影响吧？”许玫看了傅书漾一眼，欲言又止。
她看过书，书中韩家一直很牛，没遇到过这些挫折。所以她相信傅书漾能斗赢韩殊，却并不知道哪一个环节有机可乘。可傅书漾在韩家刚拿下项目的时候，就知道会出事，他到底哪里来的消息？
傅书漾点点头：“是的。”
“漾总牛逼！”孟韬大喊，“未卜先知，早就算到韩家要出事。”
楚烨然酒醒了一点：“对哦，你当初是怎么算到的？”
傅书漾摇摇头：“哪里来的未卜先知？早在竞标之前，我就调查过，知道玄弘公司的背景。还有，玄弘的负责人特别信任大品牌大企业。所以，我知道如果韩家出手，我们肯定没有胜算。可韩氏集团的主打业务是地产行业，软件方面实力非常一般，接下玄弘的单子本就容易出问题。再加上他们高价竞标，利润少得可怜，可能还会倒贴钱。对韩殊来说，赚不赚钱无所谓，可对员工来说，有各项考核指标，手里的项目不赚钱，影响是很大的。而且，看韩氏的代表就知道，竞标的事，韩源齐多半不知道，员工只能自己背锅。如果韩殊私底下给补贴还好说，但你们觉得，韩殊会给补贴吗？”
本来以为抢走了数一的首笔业务，最后发现自己才是被算计的那一个，韩殊肯定要气死了，怎么可能还记得给员工发奖励？他不高兴，员工想必也不敢再问他要钱。
“我明白了，他们拿不到钱，就会对玄弘的单子敷衍。所以，出事的概率很大大大大大，对吧？”许玫亮闪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傅书漾，“就算不出事，态度敷衍，玄弘方肯定也会不满，迟早出事。”
傅书漾看她一脸求表扬的模样，忍不住伸手轻轻在她头顶揉了下：“对。”
其他人喝了酒，许玫可没喝，她清醒地感觉到傅书漾手掌温度格外灼人，燥热从头顶直传到四肢百骸，一下就僵住了。
另外两人显然没注意到这一点小暧昧，孟韬手舞足蹈地说：“哈哈哈哈，敢招惹军方，韩氏就等着玩完吧。”
傅书漾看他一眼：“我们合作的甲方，也有军方背景，不然你以为陈总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孟韬：“我们……咳咳咳。”
楚烨然：“……”
“所以，以后做事情，谨慎一些。”傅书漾趁机道。
孟韬可怜巴巴地说：“我们能不能，换个合作方？”
“换什么换？”许玫给他们打气，“这样的合作方简直可遇不可求，只要我们的业务水平足够好，谁要是敢来找麻烦，都不用我们出手，自然有人帮忙解决，这是多好的事情啊。”
“就是，你这个怂货！”楚烨然拍着桌子数落孟韬，“你还没人家玫玫一个小姑娘有胆识，想得周全……”
“你也没有。”傅书漾淡淡道，“她本来就比你们厉害。”
楚烨然：“呃……你有本事护，你有本事把人追到手啊！”
……
诡异地安静几秒后，楚烨然酒醒了一点，灰溜溜地站起来：“我好像有点醉，先回去睡了。”
“我也有点醉。”孟韬也跟着溜了。
许玫也坐不下去了：“那我也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几个人完全不给傅书漾说话的机会，一眨眼全没了。
傅书漾：“……”
许玫回到自己房间，脱力地靠在墙上，捂着乱跳的心脏缓了好半天。
这段时间她要上课、要去庄老师那边、有时候还要跟着姚净去演出，忙得脚不沾地。
但她经常晚上回来的时候，傅书漾他们都还没下班，没日没夜的，特别辛苦。
她能做的，就是偶尔给他们做个宵夜。放寒假以后，她倒是有空给他们做做饭，但傅书漾也不让她多做。只偶尔一次，算是奖励。
反正总体来说，许玫跟傅书漾没什么相处时间，单独相处的机会更少。
但偶尔人群中一个眼神的交汇，她就心跳加速，觉得异常满足。
原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今晚忽然被楚烨然戳破，许玫心里又慌又乱。
手机忽然拼命响起来，许玫手抖了下才把手机摸出来，一看是冯晓之的视频请求，长长吁出一口气，也说不上是放松还是失落。
“结果怎么样？”冯晓之知道他们要交货了，也记挂着这事。
上次拍了广告后，冯晓之就被导演看中，演了个配角。她表现很优秀，又被导演推荐给另一个导演，试镜另一部电视剧的女主。
最后她试镜成功，一放寒假就进组拍摄了，这几天都不住家里。
“自然是没问题。”许玫躺到床上，把韩家那些事也都跟她说了。
冯晓之特别开心，又说：“我昨天看到许琅了，她还真进了娱乐圈，在隔壁剧组演一个丫鬟。”
“你千万别去招惹她。”许玫一听她跟许琅碰到一起就紧张。
“我招惹她干嘛？我们在两个剧组，平时根本碰不上面，昨天是投资人请吃饭，不小心撞上的。”冯晓之笑道，“她就一女N号，本来不该出现，但因为是韩殊介绍的，所以才破例带上她。但是说来也奇怪，以韩家的实力，给她弄个女主也很简单吧？为什么只给她一个丫鬟？”
原书中许琅从进入娱乐圈就演主角，除了客串，从未演过配角，就凭这一点也被粉丝吹上了天。
现在许玫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演个丫鬟。
可能是韩殊因为玄弘的事情被影响了，也可能是别的原因，不管怎样，反正离她远点就对了。
“管她为什么，娱乐圈复杂，她背后毕竟是韩殊，你还是尽量躲着她吧。我怕她因为我，记恨你。”许玫叮嘱道。
“我知道，这些话你从我还没开始演戏就念叨过无数遍，我都能倒背如流了。”冯晓之揶揄道，“许妈妈，还有什么嘱咐？”
许玫也笑起来，她就是担心。
“你拍戏顺利吗？回不回来过年？齐弘有没有去找你？”许玫换了问题。
后天是除夕，公司今天就放假了，除了他们四个，其余人都回家了，整个26层特别安静。
冯晓之的剧组不放假，齐弘去剧组所在的城市偷偷陪她过年。
许玫有些话没法直说，只能告诫她不准拍视频，冯晓之红着脸啐她：“小姑娘家家的，恋爱都还没谈，就想这些了。你跟漾神怎么样了？有本事把漾神追到手啊。”
许玫：“……”
提到这事，天就聊不下去了，只能早早睡觉。
第二天早上，许玫刚洗漱完就听到有人敲门。
打开一看，是傅书漾，拎着一大堆早餐，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过来吃早饭，我还有事和你们说。”
许玫答应一声，跟着傅书漾进了门，刚摆好东西，就看到孟韬和楚烨然顶着一脑袋乱发，睡眼惺忪地过来了：“这么早干什么呀？好不容易能睡个懒觉……”
傅书漾说：“分钱。”
“分……”孟韬瞬间精神起来，“还有钱分呢？！年终奖不是已经发过了？”
傅书漾很无奈：“你们是股东。工资和分红是两码事。”
楚烨然只关心一件事：“我能分到多少钱？”
傅书漾传了份报表给他们：“孟韬有一百多万，楚烨然两百多万，许玫四百多万……”
“不是，等等……”许玫傻眼了，“我，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你入股的钱本就比我们多。”楚烨然拍着大腿哀嚎，“早知道当初砸锅卖铁也要多投点钱！漾神，我现在入股还来得及吗？”
傅书漾：“来不及了。”
许玫已经来不及嚎了，她用指尖戳着屏幕，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数了好几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傅书漾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给她盛了碗粥：“先吃东西，等下我会把钱转入你们的账户。”
许玫放下手机，抬头望着傅书漾：“漾神，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她很少喊“漾神”，傅书漾指尖微顿：“你说。”
许玫又拿起手机一顿操作。
傅书漾手机响了声，他拿出来一看……许玫给他转了97586块钱。
“这是什么？”傅书漾一头雾水。
“我这几个月演出挣的钱。”许玫抓抓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全给你，你帮我投资好不好？”
傅书漾：“……”
“漾神，你也帮我一起投资吧！”孟韬立刻喊道。
楚烨然也不甘落后：“还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