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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罢斜眼朝门外扫了眼,发现那躲在暗处的一个小黑脑袋,以及那双机警的眉眼。不用说,也能识出来,正是傅绫萃身边的丫鬟画儿。
“来呀,给王妃娘娘看一下。”
文藻吩咐一声,便有身边的人捧了样东西前来,给君梓琳指认。
君梓琳却端着手中的热茶,径直起身,走到门口,突地她低头惊叫一声,“哎呦,有虫子!”话落,便猛地将茶泼出。
不等四下之人反应过来,就听到门外传来道惨叫,画儿捂着半边脸倒了下去。但她不敢在原地作停,飞快站起来朝外头跑。君梓琳见此,扭头朝傅柏修看去,冷冷一笑,“莫非这是傅相准备的人,文大人在此商议重要事宜,您这是要做甚呢?那个逃跑的丫鬟是什么人呀?”
“呃……”
傅柏修哪想着傅绫萃会安排人跑来偷听,他也觉得傅绫萃没这个胆子,何况他是一家之主。
如今被君梓琳如此问询,傅柏修哪里回得上来,只觉得应该是府内管教不严,才致如此。待会让人去查实些,一切便都好了。
室内一片安静,眼看着相爷不说话,场内其他人相比起来官阶都要小,何况这丫鬟偷听,与现下要办的案子并无直接关联。文藻等人并没有出言,只纷纷看向晋王妃。
傅柏修并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亦若无其事朝君梓琳看去。
一方粉色的绣帕,送到君梓琳面前。
文藻说道,“这帕子乃是案犯所持之物,嗯……本来下官等并不作如此想。但是听说王妃娘娘曾经入了福善寺,并发出了一些线索。为了傅二小姐的安全,娘娘还是要据实相告才是呀!”
“文大人怀疑什么呢?”君梓琳看着那粉色绣帕,眉眼间却并无惊讶之色。
“案犯持有傅二小姐的手帕,而现在傅二小姐却失踪。想必二小姐的失踪与那案犯有关系,若是被掳走的话可就——”旁边的主事代自家大人回禀道。
君梓琳见对方如此说,面不改色。扭头朝那粉色帕子看去,伸手一指,“文大人,这证物可否给本妃瞧一瞧?”
“自是可以。”
文藻回道,反正瞧两眼也不会掉块肉。
指尖轻轻抚过那帕子,君梓琳看着手心中的粉色丝帕。这帕子上在边角的位置还被扯出一个小洞。就像是在支楞起来的木头上,稍稍刮了那么一下。
君梓琳把帕子上的绒丝质地与色泽,与她在福善寺内厢房中,所得到的那一小撮绒丝相同。
几乎可以断定,这帕子是曾在福善寺的厢房内被刮过一下。
不等君梓琳思虑完,文藻走上前,语重心长道,“下官明白娘娘对傅二小姐的关心。只是已经查证过,这帕子出自傅二小姐。如今那案犯的所在,必定也会寻到傅二小姐。娘娘对于傅二小姐的下落……”
“听说娘娘之前去过福善寺,想必是有些收获的。况又再入傅二小姐的闺院,这收获必是不小吧?”文藻又道。
君梓琳见他在自己面前如此说,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如果没有经历过定国公府的那些事,没见识过文藻此人正直不阿,君梓琳都要认为这个人是戴着假面,怀着恶心的。
但现在,君梓琳摇了摇头,不苟同道,“文大人,虽然本妃也如你所说做了一点事情,但对于表姐的下落,若我真知道的话,又岂会愿意看着她流落在外呢?”
从文藻等人的判断来看,他们掌握了傅雅柔的手帕,并且与案犯联系起来。但那最重要的是,丝绒还在君梓琳的手上。
如今君梓琳虽知道自己就算不把丝绒的事说出来,也不影响文藻锁定这件案子。
但她能拖一阵算一阵。
毕竟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对于表姐来讲,没有半点好处!
君梓琳回头朝傅柏修看去,笑着问道,“对于这件事傅相是怎么认为的?”
她以王妃之尊询问,自然能得傅柏修的相告。
就听傅柏修感叹一声,眼圈竟有些红了,他拿袖子拭了拭眼角这才回道,“是老夫的女儿,如今却落得案犯的手里……老夫上辈子这是造得什么孽啊……”
朝堂中的人,个个老奸巨滑,又何况是傅柏修这种苦心经营几十年的。这番话也就半真半假吧。
但君梓琳却益发沉了脸,她冷冷勾唇,毫不留情地回敬,“傅相哪里是作了孽,不过是色字头上一把刀罢了!这偌大的相府,傅相您身居高位,却不置正妻,致使内宅子女们无嫡母教导,最终自己的嫡女落得如此下场!当初傅绫萃在茶庄与人苟且之时如此,现在傅雅柔被案犯劫持亦如此!傅相下面还有几个女儿,倒是尚能再做出几桩惊天地的事情来!”
“君梓琳你!”
傅柏修气得脑袋都昏了,口不择言地骂道,只是说了一半又硬生生咽下去。
没想到呀没想到,他养了君梓琳这个小傻子如此多年,最后却换来她反咬一口,如此气自己。自己到底是她姨父,她究竟知不知道亲疏!
“傅相,你好自为之罢!”
君梓琳不再多说,抬步离开。
身后文藻等人行礼,“恭送王妃娘娘。”
追魄等人跟着回去,君梓琳返回院内,气得小脸煞白,胸口起伏不定。扭头问身边人,“小蝶回来了没?”
旁边有人回她未曾。
君梓琳在屋内急得走来走去,今日傅柏修看似是心疼傅雅柔,与文藻一同寻女。但谁知道,他不是无形中帮了那暗处的傅绫萃?!
以后虽然寻到傅雅柔,尤其是通过官府的力量找到,对于傅雅柔的声名来讲,却是益发地严酷而无情。一个好好的嫡女,闺誉毁了。以后谁还敢再娶她?
君梓琳深深知道,自己原来是个傻子,名声不好。但这件事却与傅雅柔不同,就算传出去傅雅柔被案逃掳劫过,那可是关乎清白的名声!
“追魄,你出去盯着相爷,看有无可疑人等出入。”
君梓琳皱紧眉头命令,追魄行礼听命,只是临离开时对其他的侍卫严重警告,不得离开王妃娘娘身边,哪怕有天大的事。
☆、第281章 他竟将身上那裙子给硬生生扯开
于是追魄离开之后,另外的侍卫则自动隐藏起来。
君梓琳想吩咐人时,他们则都消失了。
“唉,到底是周烬的人。”
君梓琳感叹地摇了摇头,随后便把卜风找了来,“小蝶一个人,可能不够。你也去,阻止文藻他们,至少拖得时间愈长愈好,不能让他们太快回刑部!”
“属下明白!”
卜风叩首,随即起身离开。
香草入了院,飞奔进屋来,向君梓琳行了礼,条理回道,“娘娘,奴婢都看清楚了。傅玉涟她并没去大小姐的那里,但她出了府,并买了许多贵重的首饰和胭脂。现在正在回院子的路上。”
“按三姨娘的月例,并不够傅玉涟挥霍得。何况傅玉涟自小到大都被三姨娘‘穷养’,首饰什么的也就那几件。除非发了大财,且是不义之财,傅玉涟才如此挥霍。”君梓琳听后,沉声说道。
香草听了,为难地说道,“娘娘,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
君梓琳挑眉,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但是对付傅玉涟,她有的是办法。而很快傅玉涟究竟是谁手里的刀,也会浮出水面。不如让她来试试罢!
当下君梓琳微微思量,她曾经是傻子的时候与傅玉涟玩过一些时候,知道傅玉涟最渴望什么。
傅玉涟想要对下人一呼百应。但现实却是,除了三姨娘院子内的下人,被她整得服服贴贴,其他的下人对她都不屑一顾。虽然傅玉涟也是这相府内的小姐,但她上头还有傅绫萃压着,那些下人也都惟傅绫萃命令是从。
她的亲娘齐氏因生产时,伤了身子,身子时常冰冷,需要五百年份的人参养着,但姚氏只拿了个几十年的参凑和。
每一日齐氏都要去姚氏院子拜见,并忍气吞声地被训斥,连带着傅玉涟也被姚氏身边的大嬷嬷的冷脸。
这导致傅玉涟想嫁人,尤其要成为正夫人!她绝对不要像她亲娘一样,那样可悲。
君梓琳知道这些事情,但是她知道傅玉涟太过妄想。
连这小小的内宅都搞不定,她想出嫁当个正夫人,呵呵,怕是下头的那些九品芝麻小官都不一定能娶她!
香草等了半天,见王妃娘娘只笑却不语,有点着急但又不敢催。
“香草,你带着本妃的命令,就说去库房求一支五百年份的人参,哦,一块叫上傅玉涟。”君梓琳说道。
这话被香草听见,当场就呆了,让她带着傅玉涟去要人参,这个……王妃娘娘的命令能管用?
君梓琳慢条厮理地从腰间的荷包内取出枚令牌,递给香草,“万不得以时,用此令牌,犹如晋王亲临。”
“啊,王爷!”
香草吓得“扑嗵”一声便跪倒在地,直对着令牌磕头。
在香草带着令牌离开前,君梓琳又道,“这令牌不必取回来,傅玉涟想做什么,都尽随她。只有一点,此令牌仅限于在相府内宅使用,出了内宅不得使用,你记得了吗?”
“可是,娘娘这是要让傅玉涟拿着王爷的令牌……”
君梓琳点头,微微一笑,“这样不就看出来了么,傅玉涟的那些不义之财究竟从哪里来的!”
香草听后,小心地捧过令牌,当下便恭敬地退出去。
君梓琳转身坐了下来,吩咐下人做一桌子好菜。不大会子,她看着满桌丰盛的饭菜,只感到自己腹内咕咕直叫。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她这还是头一次如此安心地吃顿饭。下面就等着看结果罢!
下人们瞧着王妃娘娘的样子,本以为会有更大的事情发生,但没想到娘娘倒是她自己吃了起来。
君梓琳伸筷夹了块烧鱼,轻轻嚼着,只感到唇齿留香,鱼肉鲜脆,透出淡淡的醇香味道。简直令人食指大开。
当即她又夹了另一块,只是这一筷子还没有吃下去。就听见外头传来嬷嬷的回报声,“娘娘,您昔日的好处求见。”
“好友?”
君梓琳闻声怔了下,她不太明白自己昔日还有好友?
正犹豫着要不要见见这位“好友”,那厢便见自院内走进来一名身形高大,穿着粉色长裙,却依然显得格外壮硕的妇人。再往脸上看去,她的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唇抹得血红,眉头也很浓,脸盘比一般的妇人还要大。
总觉得……长得有点不太像女人。
“小琳儿,不记得我了吗,唉哟,你真是成了王妃娘娘就把小姐妹给忘记了哟!”
这妇人挤开禀报的嬷嬷,来到君梓琳面前,笑得露出雪白的牙齿。伸出手来,便摸君梓琳的小手。
君梓琳垂眸看见他的大掌,与周烬一样,略带着薄茧,却十分有劲力。
这个人是……
“你们都退下吧。”
当场君梓琳命屋内的人都退出去,并把门掩上。
那门刚刚被掩上,君梓琳便如烫着般甩开面前妇人的大掌,指着她鼻子低叫,“慕侯爷,你在玩什么啊!这里是相府!还有,你扮什么女装,你疯啦!”
来者正是慕瀚博。
从福善寺一别,君梓琳以为两个人不会再相见。但哪料到他居然扮成女的,追到了这相府之内。尤其是这身女装,君梓琳本是想笑的,但想到慕瀚博的冠勇侯身份,她真笑不起来。
如果这事传出去,慕侯爷这声名究竟还要不要?
何况虽然慕瀚博把自己给打扮得极好,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