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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锦安慰道:“姐姐,其实当年即便你说了,也是于事无补,你不必为此事耿耿于怀。冯叔虽然与胡山福勾结赚钱,但未必他也参与了投毒杀人之事,你也不必太过内疚。”
小娥笑了笑,点头说道:“我只是心中有些惆怅,这些年,经历了那么多事,我已经看开了。人无完人,想来我也不该就钻了牛角尖。”
小锦这才放心。
案子的事,理应是交给王大人,但小锦可不想这样干等着,她虽预感王大人应该查到了不少的事,可是他们也分析过了,这证据却是不好找的。
想了想,要是能找到当年所用的那种毒药,说不定对案情有重大帮助。
只是,这种毒药,胡山福用便用了,还会在放在家里吗?
小锦想了想,决定偷偷去看看。
正当她借口出去走走时,依土紧跟着也走了出来。
“你跟着我做什么?”小锦可不想让他搅进来。
“你去做什么?”依土知道小锦可不是“随便”出去走走。
小锦叹口气,也不瞒他,说道:“我只是想去找找当年胡山福用的那种毒药。”
依土笑道:“这等事怎能少了我?要说辨别药物,我是最擅长的。你一个人去,万一被你找到了,一个不慎,误食了怎么办?”
小锦看着他清澈真挚的眸子,心里头划过一丝感动,只好答应一起去了。
这个时候,村子里的人大多都去地理干活了。
柳芽儿、月牙儿都嫁了人,胡山福的婆娘去了地里,家里头顶多就一个胡山福。
小锦和依土在屋子外头观察了一会,终见胡山福关上门,背着手,踱着步,出去溜达了。
两人悄悄跑到院后,依土让小锦踩着他的肩头翻上了墙头,自己再想办法爬了上去。
两人进了胡山福的家,在院子里一通好找,没找到想要的东西。
再进屋去找,似乎也没找到。
“这种害人性命的东西,想必他用了就毁了。”依土有些懊恼。
小锦其实也想过,胡山福不会留着这种东西,但是她想着,既然已经翻墙进来了,总是要找找,说不定能找到别的有用的东西呢。
小锦和依土四处搜寻,来到灶间时,看到灶上的火还没完全熄,锅里烧着水。
小锦看着这有些杂乱无章的厨房,顿时没了搜寻的心思。
刚刚小锦就发现了,这胡山福的婆娘似乎不怎么会拾掇家,这家乱得够可以的。
“瞧瞧这灶间,连老鼠屎都有。”依土也觉得不可思议,胡山福的婆娘咋就那么邋遢呢。
小锦叹了口气,正欲离开,忽然她发现一处奇怪的地方,土灶靠墙的角落,似乎显得特别的干净,没有任何污物,杂物。
小锦指了指那个地方,对依土道:“我去看看。”
说着,小锦走到那,用脚尖踢了踢这个角落。
依土也警觉起来,拿了根柴,敲敲打打一番后,竟然发现这里头有机关。
依土拿手将外面的土扑掉,露出了一块青砖。
搬出青砖,依土看到了里面有一个小盒子。
两人激动不已,打开盒子一看,竟是一张纸。
依土看了,上面写着各种药名,其中有几味是剧毒的药。
“这是毒方。”依土有些激动也有些恐惧。
小锦兴奋极了,想了想,对依土道:“依土,你把这毒方背下,然后把东西都放回原处,不要让胡山福发现了。”
依土明白了她的意思,拿贼拿赃,他们要是拿走了毒方,胡山福要是不承认那也是白搭。
一切都整理妥当,两人悄悄退了出去。
回到沈宅,依土和小锦没有把这事告诉任何人,只是由依土把毒方默写了出来,然后同沈贺研究起来。
沈贺看过后,拍桌子怒道:“当年胡山福要是肯拿出这个毒方来,竹子还有救!”
小锦和依土一听,更觉得这胡山福罪不可恕。
竹子一家死得多惨,竹子娘月珍是在怎样的绝望之下,把婆婆毒死,再自杀的。
小锦想及那年之事,便恨不得将胡山福碎尸万段。
“只是这毒方不像是一般人能开出来的,胡山福是从哪来的?”沈贺觉得不可思议。
小锦说道:“我倒觉得这方子是从胡山福的亲娘手中流出来的。”
“哦?”沈贺奇道,“他的亲娘不是早已过世了吗?”
小锦轻笑道:“人是走了,方子不还在吗?”
说着,小锦轻声将自己的推想说了一通。
沈贺和依土都是一脸的惊奇,但是他们都很赞同小锦的推论,几人嘀嘀咕咕商讨了一番后,沈贺便和依土、小锦出了门。
秀禾和有才有些好奇,问小娥他们去了哪?
小娥也不知,心里头却有些紧张。
小锦既然瞒着她,相信她要做得事绝对凶险,她担心小锦可别出什么事。
直到晚间小锦他们安全回来,小娥才算放了心。
第二日一早,就见柳芽儿抱着三岁的儿子跑到沈宅,哭求着沈郎中给看看。
沈郎中瞅了瞅,看了看,忽然就变了脸色,对柳芽儿道:“孩子不好了,他中了毒。早间,他可吃了什么?”
柳芽儿大惊,这孩子是胡家的独苗,公公婆婆溺爱得很,怎会让他接触到有毒的东西?
但沈郎中是杏林高手,自然不会胡诌。于是,回头怒喝丫鬟,问道:“你们给小少爷吃了什么?”
丫鬟惊得跪到地上,哭喊道:“奴婢只是照常给小少爷喝了羊奶和粥。”
“那怎么会这样?”柳芽儿也不能冷静了。自己相公已到外头去读书,多日不在家,要是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咋活。
“奴婢不知。”丫鬟已经怕得整个人发起抖来。
“柳芽儿,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而是得赶紧解毒。”沈贺劝道。
柳芽儿一听,赶紧问道:“沈郎中,有药可解吗?”
沈贺摇摇头道:“孩子只是有了中毒的迹象,要想知道中了何毒,我还得再仔细看看。孩子先留下,你回去把孩子吃过的东西都给保存起来送来,我好仔细查看。”
柳芽儿立马对丫鬟道:“还不快滚回去,把小少爷吃过用过的东西都给送来!”
丫鬟正要去,沈贺却说:“柳芽儿,听叔的,你亲自回去取。”
柳芽儿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沈郎中这是怕丫鬟他们毁了证据。
“好,好,我这就去取。”柳芽儿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儿子,抹了抹泪,领着丫鬟回去取东西了。
柳芽儿一走,小锦、小娥和依土便跑了进来。
柳芽儿一早敲门求医,他们就醒了,但却没有过来,直到柳芽儿走了,他们才过来询问情况。
“你们放心,孩子没事,只是睡着了。不过,我们得给他装扮得像是中毒的样子。”沈贺说道。
小锦和依土点点头。
小娥已经冲小锦口中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只是,她仍有些担心,问道:“柳芽儿他们会上当吗?”
“我想她会的。”小锦虽说觉得利用母爱很过分,但是想想当年那件惨案,不由地又坚定了决心。
不管怎样,他们没加害孩子,只是做场戏罢了。
小锦自我安慰道。rs( )
第385章 求方子
等柳芽儿拿着东西过来,再看自己儿子,小脸儿已经黑了。
“啊,远儿,远儿。”柳芽儿忍不住扑上去,失声痛哭。
紧跟其后的胡秀才和秀才娘子也大吃一惊,早上还活蹦乱跳的乖孙子,怎么一会子的功夫就成这样了?
“沈郎中,孩子这是中了什么毒?”胡秀才自然已经听说孙子是中毒所致,但他想着孩子可能只是误食了一些相克的东西,所以并不是很紧张。但这会子见孩子脸儿都黑了,眉目紧闭,顿时吓得三魂没了七魄,赶紧问沈郎中孩子是中了何毒?
沈贺叹了口气道:“若说这毒,我只见过一次。”
胡秀才一惊,这么说这毒极其罕见了,那还有药解吗?心中惧怕,声音便有些颤抖:“沈郎中,可有解药?”
沈贺看了看胡秀才,再瞅瞅扑在床边呜呜哭泣的柳芽儿和秀才娘子,低声说道:“您老也见过,当年中这个毒的是竹子!”
此语一出,胡秀才瞬时脸色变得煞白,一直响个不停的哭声也戛然而止。
柳芽儿看着床上的儿子,那痛苦的小模样还真像当年竹子中毒后的样子。
这么说来,儿子是中了当年那个毒?
柳芽儿只觉得不寒而栗。这怎么可能呢?
胡秀才急急问道:“这怎么可能。当年之事不是胡水福所为吗?”话音刚落,他忽然想起,胡水福不是回来了吗?
“是他,是他!一定是胡水福干得。”胡秀才急得不行,平日里的冷静与清高皆不见了。
沈贺早就预料他们会想到这一层,清了清嗓子道:“胡先生,老村长这几日皆在我家中,足不出户,不该有下毒的机会。何况这种毒并不是随手可得的,从我的诊断来看,是多种毒物混合而成,老村长现如今风烛残年,走路都费劲,哪还有这个本事,找毒制毒下毒。”
“当年的事是他干的,只有他有这种毒物,若不是他,还会有谁?”胡秀才自然不肯轻易放过。
“当年之事据我所知,并不能断定是老村长所为,不然老村长害了那么多条人命也不至于只是个流芳之罪,早该偿命了。”沈贺的话让胡秀才猛地惊醒,他忽然想到什么,下意识地回头看看自己的儿媳。
柳芽儿此时也是心潮澎湃,这毒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只是,远儿怎么会中毒呢?
沈贺见他们不说话了,叹口气道:“孩子其实中毒不深,从他发作的时间和症状看,摄入的毒量很少,只是,若是没有毒方,这……我仍是解不了毒。要么,你们还是请了更高明的郎中来瞧瞧。”
胡秀才眉头紧锁,这方面百里有哪个郎中会有沈郎中医术高明?
只是,孙子这毒中得蹊跷,胡秀才觉得胡水福没能力下毒,但他完全有能力指使其他人下毒。不过,他为什么要下毒害自己的孙子?难道纯粹是为了报复吗?
自己家和他并无大仇,若说有仇,那就只能是儿媳妇那边的仇恨了。
胡山福当年大义灭亲,胡水福怀恨在心,伺机报复,这也说得通。
想了想,胡秀才道:“沈郎中,可否让我见见胡……老村长?”他想,当面问问,说不定胡水福会拿出毒方来。
沈贺倒没有拒绝,却提醒道:“如是胡先生仍觉得是老村长下得毒,那怕到时候胡先生要失望了。”
胡秀才有些不悦道:“沈郎中为何一味的包庇胡水福,要知道,不管府衙是怎么判的,当年那事和今天这事最有可能下毒的就是他了。即便他没能力下毒,他身边的人难道也没能力了?”
沈贺正色道:“您别急,听我和您说。昨晚老村长旧疾发作,咳得厉害,我和依土一夜照顾,直到早上柳芽儿抱了孩子来,我才刚准备睡下。而秀禾和有才因为他们爹命悬一线,也是一夜未眠,早上我来开门时,他们都不曾离开过屋子,怎有可能下毒?小娥和小锦就更无可能了,他们没有必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