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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锦看了看依土,在他关切的目光中,不知为何。忽然很想大哭一场。
“小娥,正阳受了惊,我抱他进屋歇会。小桃,你扶着大小姐进屋休息。”凤槃的意思小娥明白了,他这是想要给小锦和依土独处的时间。
大家都离开后,依土拉着小锦坐到椅子上,取出脉枕。想要给她诊脉。
“我没事。不用看了。”小锦不愿意再看,甩开了手。
依土耐心地说道:“小锦,你几日来都六神无主,茶饭不思,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我给开几副药调理调理?”
“你不是开了很多药给我了吗?我就是不想喝药。”小锦开始耍脾气。
依土见小锦能使小性子了,心情顿时大好。这说明小锦的失魂症有了好转。
“好,好,你怕苦,不想吃药,我给你开副安神茶可好?”依土好言劝道。
小锦愣愣地看着依土。忽然哇得一声就哭了。依土吓得不知所措,连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安神茶不苦,若你还是怕涩怕苦,就加点冰糖。”
小锦只是哭,哭得肆无忌惮,泪涕横流。依土开始还是紧张,但忽然意识到小锦这样哭,正是在宣泄,他便静了下来,不再说话,默默地听着。
小锦哭了好一会儿,才掏出手帕胡乱地在脸上抹了抹,然后说道:“你刚刚说什么?”
依土笑着掏出帕子,将她没擦干净的泪水都擦了,这才说道:“我说我给你配一副安神茶,喝了可以好好睡一觉。”
小锦抽着鼻子,点点头。
依土写下方子,交给随他一起来的小厮,让他去沈家药汤抓药。
这边,依土问小锦:“根叔他来过了?”
“嗯,他要再敢来抢正阳,我就拿刀剁了他。”小锦恶狠狠地说道。
依土壮着胆子握住小锦的手,见她没有反抗,便安心地握着说道:“你别和他正面冲突,到时候吃亏得可是你。万事有我和凤槃大哥呢?我们不会让他把正阳弄走的。”
小锦泪眼婆娑地看着依土,带着哭腔低声说道:“我们不能让正阳离开,跟着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回乌雀村去。你知道吗?后妈没几个好的,特别是她都有了自己的孩子了,她能对正阳好吗?正阳这么小,我不敢想象要是燕飞打他,骂他,他该怎么办?我们又离他这么远……”小锦说着说着哭得就厉害起来。她想起以前常在网上看到的继母虐待孩子的新闻,身子就不住地打颤。
“别哭别哭,事情一定会解决的。你瞧我们以前那么困难都过来了,现在我们比以前好多了,有钱有人,怕什么?还能怕那个人不成?”依土在苏州生活得久了,受了老爷子的熏陶,说话腰杆子也硬了。
小锦知道依土说得对,现在他们不比以前,任人宰割,他们现在有钱有关系,要是硬碰,说不定还是能找到路子的。只是,小锦却很担心,正阳归根结底还是陆大根的儿子,而和他们却是一点血缘关系没有,到时候可能说得通?
依土看着小锦变幻着的脸色,知道她还是担心,他有股冲动,想要搂住她,但是想了半天,终是没这个胆量。
“小锦,安心养着,有了力气才能和他斗不是?”依土劝道。
小锦点点头,哽咽道:“依土,你知道吗?我每天晚上闭上眼睛就会看到吊在横梁上的娘在那晃悠,我想去救她,可是我力气不够。那天我要是能早点警觉就好了,娘也不至于会死。正阳和她母子连心,怪不得一直吵吵着要娘呢。”
依土握着她的手暗暗使了使劲,似乎是想让传输力量给她。
小锦接着道:“依土,我觉得娘其实是被我逼死的,若不是我一直拦着,不让她回去,她早就妥协回去了。那样也就没有后来的事了。我总是说要抗争到底,结果呢,那个人和那个狐狸精大获全胜,既圆了心意又夺得了正位,我娘却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去了阴曹地府!是我,是我的怂恿害死了她。”
依土一方面很欣喜小锦会与自己说知心话,一方面又很担心小锦会钻牛角尖。他现在知道凤槃的担心不无道理,凤槃就是担心小锦会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小锦,这事不是你的错。路是霞婶自己选的,即便你在过程中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是起决定作用的。起决定作用的是她自己的心。她早就想回去了,可是她却仍留在这里,这不是因为你们的奉劝,而是因为她无法面对根叔和燕飞,她不能容忍二女共侍一夫,所以她一直没有回去,她希望能够让根叔回心转意,她抱着以他们多年的感情赌一赌的心态,结果她输了,根叔狠心地将她休了,没有给她任何回旋的机会,她不仅失去了丈夫,还失去了这么多年感情的支撑,这对她才是致命的。她恨极了,也就绝望了,这才能够狠下心扔下正阳走了。所以,小锦,你不要钻牛角尖,你本就不是钻牛角尖的人,此事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小锦默默地听着依土的奉劝,听到后面甚至有些惊讶。她没想到一向被她视为小屁孩的依土此时竟然能够说出这样深刻的话。他看事情的角度已经变得宏观。
“是,我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可是我还是觉得和我或多或少仍有关系。要不是我没有弄清娘的真正想法,就胡乱出主意,也许事情根本不会走到这一步。”小锦此时此刻终于明白自己在霞婶的事上太刚愎自用了。她忘了这个时代的女人怎么可能能够完全脱离男人,能够承受被休的耻辱。
“世事难料。小锦,有些事既然发生了,就该去面对不是吗?就比如说严氏的事,当初你不也是这样劝我爹的?”依土鼓励道。
小锦看着依土清澈的眼睛,从她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他的眼睛很吸引人,这是一双没有被浊世污染的眼睛,总是带着正面的、积极的神采,让人感到一股力量。
哭过了,说过了,小锦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正巧依土配得安神茶送来了,喝下依土亲手熬的茶,小锦在依土的劝说下,终于安心地闭上眼睛好好地睡了一觉。
第272章 又来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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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土捧着一本书,守在小锦的床边,虽然如此不合规矩,但凤槃和小娥都未有说什么。
小锦这一觉足足睡了四个时辰,待醒来后天色已渐黑。她睁开眼,看到正靠窗而坐,借着窗外微弱光线看书的依土。
“你这样看书,会把眼睛看坏的。”小锦开口提醒。
依土正揉着眼睛,费力地想要看清书本的那些字。担心烛光会惊扰了小锦的清梦,他便没有点上灯。
“小锦,你醒了?睡得可好?”依土扔下书本,凑上前去问道。
小锦点点头,含笑道:“你的安神茶,功效真好。”
“安神茶是有助眠的功效,但还是你自个儿心结得解了。不过,你是不是做了噩梦?我刚看你有好一会皱着眉头,不能舒展。”依土关切问道。
小锦淡淡一笑,说道:“也算不上是噩梦,只是梦见了以前的事。”
小锦刚刚梦到了前世里的一些事,有妈妈,有爸爸,还有早已过世的奶奶,梦的最后她开着自己的红色宝马,撞向了另一辆白色汽车……
“恩,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最近这几日想事想得多了,睡着自然会做梦。”
依土的话没有给小锦带来任何的宽慰,穿越来这么些年了,她很少梦见过前世的事,若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是自己潜意识里还是没能接受穿越的事实吗?
“依土,依土!”外面传来了凤槃的声音。
依土打开房门,凤槃问道:“小锦醒了吗,小娥已经做好了饭。”
“姐姐伤了头还能做饭吗?”小锦立即出声,她记得小娥伤了头。
“小娥姐没事,根叔最终还是没下狠手。只是撞了个包。”依土回头解释。
“他那还叫没下狠手,要是再狠一点,我姐……”小锦本想说小娥都没命了,想想不吉利。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吃饭吧。”凤槃没有接话,只是简短地说了这几个字。
小锦爬起身,稍稍整了整衣服便同依土一起去用饭了。
这一天又这样过去了。
第二日,凤槃担心根叔再来闹事,便在家中呆到依土来了才走。
几人在家,闲话家常,忽然就听敲门声,随即开门的小桃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说道:“二位小姐,不好了。官差来了。”
小娥、小锦互看一眼,正准备起身相迎,就见两名官差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根叔。
“官老爷,就是她们。这两个死丫头拐带了我家的儿子。昨个还拿刀想杀我哩。”根叔指着小娥、小锦道。
小锦虽然昨个就已想到根叔可能会报官,但没想到来得这样快。
“你是说这个丫头要杀你?”官差指了指小锦。
“对的。”根叔回道。
“根叔,小锦是您的女儿,您怎么能报官害她!”依土不可思议地叫道,他真不明白陆大根怎么变成了这样。
“土哥儿,我们家的事你少管。我才没小锦这样的女儿。”根叔瞪了小锦一眼,可见对她是恨极了。
“我才不没有你这样的爹呢。逼死自己的糟糠之妻。上门殴打自己的养女。这会子又报官想要诬告于我们,你的心都被狗给吃了。”小锦指着根叔骂道,毫不示弱。
“你,你,你瞧瞧,官老爷。这就是一个做女儿的,竟然这么骂她的爹。我真是养了两头白眼狼啊。”根叔在官差面前不敢造次,只能干嚎两声。
“行了行了,官爷我没空管你家的破事,我只想问一点。你说你家儿子被她们拐了,孩子呢?在哪?”
根叔指了指小娥抱着的正阳,说道:“爷,就是那个孩子。可怜我的孩子被她们拐到苏州,已经许久没见着了。”
“哦?两位小姐,不知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小锦见官差对他们说话很客气,瞬间明白这些当差的都是人精儿,来之前自然弄清楚了她们的来龙去脉。她们虽然不是大户人家,但是能在观前街混的商人多少还是有些关系的,待弄清她们的店铺是乔会长的店铺后,他们自然会客气些。
“这位官爷,这孩子是我们的弟弟。我们娘亲已经遭这男人休弃,她带着弟弟投奔我们,后来又被他逼死,您瞧,我们家的素白都还未摘去。我娘尸骨未寒,孩子是她临终所托,我们自然不能让此人带走。他家中美娇娘狠毒,要是我们弟弟回去后遭遇不测,按我们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娘,她在天之灵也不会瞑目。”小锦侃侃说道。
官差抬头四处一看,屋子里果然挂着丧事用的素白,可见他们所说不假。
“这么说,是你为了娶美娇娘,将原配逼死,现在又想来抢孩子?”官差没好气地问根叔。
根叔歪了歪嘴,说道:“官爷,这事情不是这样的。我本想是娶个小妾,夫人也同意了,谁知这两个丫头却怂恿夫人拒不同意,还哄着她带着孩子到苏州来,想逼着我放弃。她们这么做无非是为了家里头的那些家产。她们是我收来的养女,若是我再娶一房小妾,她们分得的家产就会少了一分,所以她们就哄骗了我夫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