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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啥事了?”根叔、霞婶披着衣服跑了出来。
顿时,油灯、蜡烛都点亮了。屋子里亮了起来。
只见凤盘捏着一个人的脖子,将他按压在地上。被他捉着的人跪在地上,头贴在地上,在那嚎着。
陆家人都听出来了,这人是胡山福。
“哎呀,盘儿,你啥时候回来的?”根叔、霞婶问道。
凤盘松开按着胡山福的手,站直身子说道:“刚到家,幸好我到家了,这畜生深更半夜地摸进我们家。直往小娥、小锦房间里闯。不知道想干啥呢?”
“啥畜生。我是山福伯。”胡山福刚脱离了禁锢,立马起身,摸着脖子叫道。
“呦,是山福兄弟呀。你这是睡不着溜达呢?还是喝醉了走错门了?”根叔怪里怪气地讽刺道。
胡山福红着脸,没吱声。
“我说二胡子,你多大岁数了,这半夜三更地往我闺女房里钻,是想干啥呢?”霞婶可没那么客气,她想着要是凤盘晚回来一点,小娥、小锦的名声可就毁了,这胡山福到底想做啥呢。
“我、我,我才没有往她们房里钻呢。”胡山福辩解道。
“那你是想往谁房里钻?”小锦好笑道。
胡山福一愣。没话说了。
“你个畜生,我家盘儿就没骂错,你就是个畜生。这么大岁数了,还做这偷鸡摸狗的事,还想祸害我家两闺女。”霞婶越想越后怕。操起小锦手上的笤帚朝着胡山福就是一顿猛打。
“哎呦,陆大根,快管管你家婆娘。哎呦,哎呦。云霞,云霞妹子没别打了。”胡山福嗷嗷直叫。
根叔才懒得去拦哩,以前他们家穷,遭村里人看不起,这胡山福没少作威作福地欺负他们,现在他们日子好过了,不用看这胡山福的脸色,自然不怕他。何况今个这事是他胡山福做得不地道,半夜三更跑他们家来,不是偷东西就是想占便宜,所以该打。
“哎呦,哎呦,云霞妹子,别打了,别打了。”胡山福抱头鼠窜。由于众人刻意地围着他,想躲却躲不开,实实在在地挨了好几棍子。
霞婶打了几下,停了手。倒不是因为胡山福求饶,而是自己体力不够,她正想歇会再打,就听小锦说道:“娘,您歇歇,我去喊秋娟婶来。”
秋娟婶就是胡山福的婆娘。
“别,别,好小锦,别去别去。”胡山福正在那揉伤呢,忽听小锦要去喊他婆娘,吓得顾不上身上疼,赶紧拉住小锦的手臂。
“你滚开,别碰我家小锦。”霞婶冲上前去,朝着胡山福的背就是狠狠一棍子。
“哎呦,周云霞,你个疯婆娘,你想闹出人命啊?”胡山福痛得眼都红了。
霞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将小锦拉回来搂进怀里,气冲冲地骂道:“老东西,都要做祖父的人了,还对我们家小丫头动手动脚,也不怕遭报应。”
胡山福摸着背,咧着嘴一边吸着气,一边骂骂咧咧道:“你个不会下蛋的臭婆娘,不知道在说说啥?我能对这两个臭丫头动心思么?也不瞅瞅都是些黄毛雀。”
说完,胡山福瞅了瞅小娥、小锦,语气就变得不确定了。以前,这两个丫头没出现时,大伙儿都说这村里头就属他家的柳芽儿最好看了。自从这两个丫头出现后,大伙儿都说将来这陆家是要出两只金凤凰了。
别说,这两丫头现在不像刚到乌雀村时那么干瘦,反而一年赛过一年,越发的标致起来。
“娘,我看山福伯是喝醉了,我去喊秋娟婶将他领回去吧。”小锦听胡山福说他们是黄毛雀,心里头不高兴了,谁不想说自己是美女啊,这胡山福不对在前,还没好听的,看他们不收拾他。
“别去别去。”胡山福慌忙拦住,却不敢再伸手去碰小锦,只是将身子挡着小锦。要是把他家里的婆娘喊来了,知道他半夜三更跑人家家里做些偷鸡摸狗的事,那他的老脸还往哪搁。再说了,他加婆娘其实也不是省油的灯,来了之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收拾他呢。
“等会,小锦,先等会。”根叔终于开腔了。
小锦这才站住了脚。
“我说,二胡子,你说实话吧,你半夜跑我们家来做啥?”根叔问道。
胡山福摸着自己身上的痛处,嘀咕道:“没干啥。”
“行,锦啊,让盘儿和你一块去,把村长和秋娟都喊来。”根叔道。
“哎,好。”小锦应得高兴。
“别,别,啊呀,大根兄弟,我们都是乡里乡亲,何必这样呢?”胡山福一听,不仅要叫他婆娘来,连他大哥也喊来了,那还得了。
“行,那你就说吧,到底来做啥?”根叔再问。
“我,我,我只是想来看看那珠子。”胡山福终于说了实话。
原来是偷珠子来了,小锦冷笑。
“二胡子,明个不是说好要把这珠子给卖了吗?到时候你等着分钱就是,何必半夜跑来看?”根叔哪会不知道他是来偷的,不过是故意这么问罢了。
胡山福尴尬地笑笑,说道:“我这不是没见过这么大的珠子,想仔细看看吗?”
“看看?看看你挑这大晚上来?白日里你干啥去了?”霞婶现在也不像以前那么柔弱,现如今,他们陆家的脊梁骨可都挺起来了。
胡山福语塞,无话应对。事实他就是来偷珠子的。想着明天即便这珠子卖了四百两,他也只分得到一百二十两,若是他拿走了这珠子,再偷偷去其它地方卖了,说不定能卖个五六百两呢,那可都是他一个人的银子。
利益趋势下,他便壮了胆,偷偷摸进陆家想偷珠子,却没想被正好赶回家的凤盘发现了。
“哥,我们去报官吧,有人来偷东西。”小锦提议。
胡山福吓得脸都白了,露着丑陋的笑容,恳求根叔道:“大根兄弟,我真的只是想看看,我知道是我太过心急了,你就饶了我这次吧。大家乡里乡亲的,报官,谁的脸上都不好看呀。”
根叔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小锦冷笑道:“山福伯,也是你们胡家脸上不好看吧,我们家捉了个偷珠贼,报个官,脸上有啥不好看的?”
胡山福抽动着嘴角,陪笑道:“好小锦,别这样说,你看,我们不一直合作得挺好的?再说,你柳芽儿姐和月牙儿姐平日里不也常和你们在一起耍吗?”
小锦有些恶心地撇过头去,这胡山福还真不要脸,啥话都能说,就他那两个女儿,平日里是最合不来的。
“不报官也行,不过,二胡子,你得答应个事。”根叔开口道。
“啥事?”胡山福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颗珠子卖得钱和你没有关系。若你同意,立个字据,你就走,我们就当今晚没见过你。”根叔道。他一直想不明白,那小水潭明明是整个乌雀村的地儿,为啥他们家养珠子还得给二胡子分成。他总觉得是二胡子仗着自己哥是村长诓骗了小娥、小锦两个孩子,所以正好趁此机会将这不平等条约给废了。
此话一出,小锦忍不住在心里头称赞。但,胡山福却是强烈反对。
“这可不行,这分成是立了字据的,这颗珠子眼看能卖上大价钱了,你们陆家眼红了,就想不兑现那三成,你们也太不地道了!”胡山福梗着脖子叫道。
根叔道:“我说二胡子,我正想问问呢,这为啥我们家养珠子,得给你三成的收益?这是哪门子的规矩?这渭泾河什么时候成你二胡子家的了?”
第143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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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一更。
胡山福见根叔这样问,没好气地说道:“这问你们家闺女。”
根叔疑惑地瞅瞅小娥、小锦。
小锦好笑道:“山福伯,你真打算让我们说实话?”
胡山福一听,回过神来,怎么能问小娥、小锦呢,那不是把真相往外说吗?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总之,一切都按字据办,成不?”胡山福只想赶紧离开。再待下去,怕是真得连那三成都没了。
“不成。你必须立字据答应放弃这颗珠子的三成,否则,槃儿,你和小锦去把村长请来。”根叔今个很强势,一直以来他都靠着三个孩子将日子过红火起来,现在他觉得他也应该发挥一定的作用,不能老让孩子们在外抛头露脸的,还受胡山福这样人的欺负。
“陆大根,你现在有钱了,腰杆硬了是不是?也不想想当年你是怎么过的,要不是靠大伙儿救济着你,你和周云霞早就饿死了。”胡山福气愤嚷道。
根叔愤怒地瞪着胡山福,说道:“我陆大根当年穷,确实多亏了乡亲们的照应。但是,这里面却没有你胡山福的功劳。当年你是怎么对我的,我可记着呢。”其实,胡山福不提还好,一提根叔更加气愤了。
当年,根叔腿摔断了,在家养伤,村里头的人好心,时常拿些东西来接济接济根叔、霞婶。有一天,胡山福也来了,空着手,假惺惺地在根叔身边问东问西的。待看到霞婶自个一人在灶间忙时,就进去扯东扯西,然后趁霞婶不备,一把抱住了霞婶。霞婶吓得大叫,根叔拄着拐就跑来,将胡山福打跑了。
这件事过去很多年了,但不代表根叔忘了。霞婶刚刚如此气愤,拿着笤帚狠命地打胡山福,恐怕也是心里头旧愤难消吧。
胡山福回想起当年的事,有些紧张,夸张地笑了笑,说道:“大根兄弟,当年不是闹着玩的吗?你咋就当真了?”
“谁和你闹着玩?你个杂种!”好性情的霞婶忍不住骂道。
“你咋说的那么难听哩,云霞妹子。”胡山福挨骂,心里头恨得痒痒,但此时不服软却是不行。只能强压着怒气。腆着脸朝霞婶笑着。
“难听。比得上你那张臭嘴说得难听?”霞婶气呼呼地叫道。当年,这胡山福抱着她,嘴巴乱拱,还说什么。大根不行,生不出娃来,他给种一个。这句话,霞婶没给根叔提起过,但心里头就是有个疙瘩,所以对胡山福今个做出这么龌龊的事,只想狠狠地教训教训他。
胡山福扁扁嘴,没回嘴,沉默了一会。厚着脸皮道:“大根啊,这么晚了,我就先走了。”
说着,就要往外走。
根叔拉住他,说道:“事情还没说好。就想开溜,门都没有。槃儿,你识字多,立个字据,请你山福伯签字。”
小娥闻言,进屋取出纸笔,让凤槃写了。
“我不签,这明明说好的事,为啥让我签字。我不签。”胡山福梗着脖子不肯按手印。
“不签?你可想好了,等进了衙门,你别尿裤子。”根叔嘲笑道。
“陆大根,你别忘了我哥可是村长,县衙的吴知县和我哥也有交情,到时候怕是尿裤子的是你吧?”胡山福又有了底气。
“呵呵,二胡子,你别忘了,吴知县可没陈知府大。”根叔以前也不敢如此,那县衙里的肮脏勾当他自然知道,但因为陈知府的缘故,他现在底气比胡山福足。虽然他们家和陈知府没啥关系,但是因为沈家的关系,吓唬吓唬胡山福没啥问题。
胡山福果然被唬住了,刚刚升起的嚣张气焰立马就被浇灭了。
“我说大根兄弟,有话好好说行不,别老是衙门衙门的,我这不也是串门子么?”胡山福厚着脸皮道。
小锦此时着实佩服这胡山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