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阵外的人看不到阵里的情况,但阵里的人却可以看到阵外的情景,在云静水出现的那一刻,项天歌便知情况有了转机,那家伙蔫坏,果然,不负她所望,不破阵不动手,反而开始喊人。
项天歌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若不是情况不对,她就要笑出来了,在云静水开口大喊的那一霎那,楚天厚和楚天斩便脸色猛地一变,“快动手!”
项天歌脸色一变,正在这时,‘轰隆隆’一声巨响,一双由战气凝成的大手凭空出现,分别按在楚天厚和楚天斩二人头上,“违背止战命令,死!”
二人的动作还维持着出击的姿势,双眼大睁,显然是死不瞑目。
瞬死。
危机减除,头顶一抹清凉的月光洒下,项天歌回头看向那站在不远处的白衣少年,笑的眉眼弯弯,“谢谢,欠你一次救命之恩。”
云静水得意地仰了仰下巴,“说吧,怎么报答我?”
项天歌撇了撇嘴,扑过去抓住少年的衣领,提溜起人往来时的路返回。
“喂,喂,你干什么,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咳咳!”云静水被勒的满脸通红,低咳不断,项天歌脸上充斥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道:“别乱动,这就回去报答你!”
咦?云静水双眼大睁,一双眼眸里转瞬间闪过千万种思绪,“这、这么快?”
“什么这么快?”项天歌皱眉,瞥了他一眼,加快了动作。
回生堂,不意外地果然看到了太子,项天歌看了他一眼,道:“楚家的人对我动手了,尸体在碧湖畔,天子脚下,无故杀人,是死罪吧?”
太子浑身一震,郑重道:“不错,在下这就回去禀告父皇。”太子说着,匆匆离去。
项天歌满意一笑,抓着云静水往密室里行去。
“还要去密室里呀?”云静水好奇地里外打量,“在卧室不行吗?”
“我习惯在密室里闭关!”项天歌解释了一句。
“什么?以身相许还要闭关?难道是双修?”云静水吃惊地低呼。
项天歌脚步一顿,目光怪异地看着怀里的人,对上他深如幽泉一般的眼眸,淡淡道:“你想多了。”
“啊?难得不是以身相许?你不是说报答我吗?”云静水挣扎,挣扎。
‘砰!’项天歌将人一把丢在密室的地上,拍了拍双手,一摊手,之前拍卖来的那块万年血玉便出现在掌心。
☆、第七十章 取蛊
“你想干什么?”云静水蓦地睁大眼睛,警惕地看着项天歌。
项天歌勾起唇邪邪地笑了,清亮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自然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说着,她拿着血玉缓缓朝云静水逼近过去。
“别、别过来。”云静水的脸色瞬息间变得煞白,漆黑幽深的瞳孔也渐渐蔓延上了层层血丝,变成血红一片。
他的眼中的清明逐渐被狂暴和肆虐取代,他努力地想保持着清醒,漂亮的面孔因为挣扎而微微扭曲。
“不要、过来……”他瞪着腥红的眸子狠狠瞪着项天歌,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里那只恶毒的蛊虫仿佛闻到了腥味儿的猫,贪婪地叫嚣着,在他的血肉中、骨髓中肆虐。
“啊吼——”云静水隐忍的喉间发出低沉的轻吼,他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泛起一丝一丝的毛细血管,如同老树的枝桠一般盘根错节地遍布了整个身体,在那些血管下,隐隐有什么东西在极快速地蠕动着,循着项天歌手中散发着浓浓煞气的血玉靠近。
云静水仿佛被支配的木偶,目光血红无神地朝着项天歌呆滞地走来,他的双眼死死盯着她手中的血玉,仿佛濒临癫狂的困兽。
项天歌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前世她精研苗疆蛊虫,曾见识过并研究过各种各样的蛊与毒,但对于云静水的此时的状态却感觉到一丝隐隐的熟悉,凝重的目光里掠过一丝兴奋——控神蛊,居然是控神蛊。
啧啧!知道了是何种蛊后,项天歌不仅对云静水的人品表示敬佩,这究竟是被人恨到什么地步啊,居然被种下了如此恶毒的东西。
“算你命大,遇到了我,不然……哼,这辈子都别想摆脱这玩意儿,只能一辈子当别人的傀儡了!”项天歌说着,快速将血玉贴近了云静水,而他体内的那只蛊闻到了美味的接近,似乎越加疯狂了,迫不急待地想要从他身体里破体而出,但项天歌显然不会让它那样做,除非她不想要云静水的命了。
她运转炎荒诀,从血玉中导出一丝煞气,顺着云静水的脉门刺进他的筋脉,迎着藏在暗中的那只蛊冲了上去。
那只蛊果然上当,贪婪而沉醉地追逐着即将到嘴的美味,不禁想要更多,被美味吸引,它跟着血玉中的煞气不断向外游走,直到某一个瞬间,忽地被一团浓郁的龙气包裹,它惊觉上当,开始疯狂地挣扎,可项天歌哪里会任它逃走,她极快地划破云静水的皮肤,鲜血转瞬涌出,她小心翼翼地牵制着那团困住蛊虫的龙气,将之顺着破开的伤口取了出来。
只有这样,将蛊虫困在龙气中,半死不活,施蛊的人才不会发觉蛊虫已经被取出云静水的身体。
砰!
云静水蓦地停止了抽搐,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他布满血丝的身体也瞬息间恢复了病态一般的苍白,项天歌找出一只小玉瓶,将那困着蛊虫的龙气装进小玉瓶,又用青冥雷炎将玉瓶封住,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而就在这时,晕倒在地的云静水身上突然发出一层朦胧柔和的白光,那白光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这使得躺在地上的云静水也显得格外圣洁起来,项天歌瞳孔猛地一缩,她分明感觉到有一股磅礴浓郁的战气从云静水的体内奔腾而起,仿佛久困牢笼的野兽终于得到释放,这股战气的强大令项天歌亦感觉到心惊。
“昊帝经。这是昊帝经的气息。”黑龙发出一声惊呼。
而下一刻,令人更加震惊的一幕在云静水的身上发生了。
——一把泛着温柔光芒的七弦瑶琴从云静水的心口飞出,悬在他的身体上方,不断释放出柔和的白光,治愈着他重创的身体。
项天歌巴眨巴眨眼睛,这一幕怎么如此眼熟?
片刻,她就想起,造世鼎不是经常这样干吗?
“伏羲琴,造世鼎,禹皇九鼎,都出世了!这个世界即将重新来过,半身,你是身怀大气运的人,相信我,一定要交好伏羲琴的主人,不得与他为敌。”黑龙郑重地声音在她的识海中回响。
项天歌呆呆地怔住,接着,她便看到那把白玉色的七弦琴尾上隐隐刻有‘伏羲’二字。
这一刻,她再次陷入了震惊当中。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是历史的断层,还是平行的世界?她已然不敢想。
☆、第七十一章 梦回曾经
云静水做了一个悠长清晰的梦境,身体仿佛躺在软绵绵的云朵里,不断地飘啊飘啊,他看到了六年前的自己,那时他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小少年,漂亮精致的不似凡人,他穿着金丝绣成的祥龙圣服,一步一步走向圣地中央那高高耸立的古老祭坛。
他的身后,神巢十六位长老分成左右两列跟在他的身后,他们穿着清一色的白色长袍,袍身前后都用洁白的冰蚕丝绣有神秘的八卦太极图纹,在这样的图纹不明显,但在太阳的光照下,却反射出冰冷锐利的光芒,令人心下不由生畏。
除此之外,一位穿着黑色镶银边祭祀袍的银发银须老者缓缓地走在他的身侧,老者的祭祀袍上只有背后绣有一只银色的大八卦图,他的手中握着一柄黄金龙杖,他的双眼涣散无神,脚下的步伐却不出一丝差乱。
十二岁的他心中闪过一丝恐惧和厌恶,脚步不禁微不可察地乱了一瞬。
“圣子殿下,你心神不宁。”老祭祀毫无情感色彩的黯淡双眼落在他身上,语速平淡地道。
十二岁的云静水有种自己在老祭祀面前是透明的,无所遁形的感觉。
他漂亮清透的眼眸幽深冷静,他不喜欢这个阴森森,强大到令人看不透的老祭祀,稳了稳心神,他一言不发地蹬上祭坛,在祭坛的后方,是他们的祖宗,那位传说中成为神的存在——昊帝。
气氛越发庄严肃穆,隐隐环绕着一种神圣的气味,令所有人的呼吸都小心翼翼。
“请圣子殿下拜昊帝令。”老祭祀的声音突兀响起,在寂静的气氛里显得飘渺又诡异,云静水看到十二岁的自己打了个冷颤,表情冷酷一言不发,他循规循矩地跪下,朝那祭坛后方的昊帝像和祭坛中央的一枚黑色令牌拜下。
所有人都将目光集聚在他的身上,目光里有着欣慰,有着期望,有着各种令他喘息困难的情绪。
他拜完,起身,他看到十二岁的自己,抬起头的瞬间,那神秘莫测的昊帝令突然隐隐颤动了一下,接着,在他的视线里,便有一抹微不可见,但腥红恐怖的红色小点朝他飞来,他眨了眨眼睛,那红色小点又消失不见了,他疑惑地看向那昊帝令,他昊帝令岿然不动,仿佛从来不曾动摇过,他再看向旁人的神色,所有人的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包括他身边讨厌的老祭祀。
他心中不知为何充满了不安,一股寒气从心里扩散开来。
梦中的云静水打了一下寒颤,他下意识地离开了这个场景,视线一变,他来到又一个场景。
“煜弟,孩子要出生了!”一群老者聚在一起,他们的眼中皆是期盼。
“是啊,又有一个嫡系血脉要出生了,不知这个孩子,会不会成为复兴云氏的希望。”
“祖先保佑!”
老者们一人一言,激动无比,只有云煜沉默着,这个即将出生的孩子是他的亲孙子,可他却希望他的孙子是个普通人。
然而,事情往往违背人意。
就在孩子出生哇哇大哭的瞬间,一股浩大古老的气息突然笼罩在了众人头顶的天空。
“神器!昊帝的神器!”
“神器终于不再沉睡,他要选择新的主人了!”
一把圣洁温柔的洁白玉琴突然出现,它迫不急待地融入了那刚出生的婴儿体内,一瞬间的寂静后,神巢暴发出滔天的动静——云氏复兴的希望到来了!
“唉!可惜我们对药草的精通远不如祖先的敌人地皇,如果我们有地皇的手段,也许这汤药会配的更好,不过,这已经不错了,来圣子殿下,我们要炼体了,你可要忍住不哭哦,我们云氏的复兴就靠你喽。”老祭絮絮道道地说着,一边把小婴儿放进热浪滚滚,药气浓郁的大鼎中。
小婴儿落入鼎中的一瞬间,哭声震天。
云静水打了一个哆嗦,他居然梦到了小时候,他意念一动,梦中的场景到此又是一变。
这次,他看到六岁的自己,精雕玉琢的小娃娃,眉眼间却是成年人一般的老成和冷酷。
“圣子殿下,这是昊帝经,是我们的祖先昊帝修炼的功法,你修炼这套功法,将成为我们云氏第二位神,你不要让我们失望啊!”老祭祀将手中的玉牌递给他,嘶哑地说道,六岁的他,眼睛也不眨,波澜不惊地接过玉牌,一言不发地开始修炼,那小小的身体,似乎承载了千斤重担。
老祭祀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驻着黄金龙杖离去。
他梦中的场景突然又是一变。
烟气袅袅的密室里,十六位长老盘坐成一圈,将十四岁的他围在中央,为首的儒雅老者胡须颤动,目光沉痛,“我们真的要封印静水吗?”
“煜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