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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事需顺其自然,现如今说说,四姨太在闹些什么?”她有些吃力的起身,蕊儿慌忙上前去扶她。
“四姨太说,既然她这一胎是男孩儿,便必须得给她抬了平妻,更何况,现如今谁家不是男子做家主,哪有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做家主的,所以此时正在闹着老爷要立她的孩子为家主,说是孩子未出世前,便由她这个娘亲暂时代替孩子掌家,这话说得当真太过分了,真的没有将大小姐放在眼里,实在可恶!”蕊儿边将她扶起来,边恨得咬牙道。
钱无双却笑着摇头,“这要求不过分,她怀的毕竟是钱家的嫡长孙,以后便理应是钱家的掌家,我这终将要出嫁的女儿哪里抵得上一个儿子!”
“大小姐!”蕊儿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吓了一跳,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低呼道。
“父亲如何说的?”钱无双现如今很想知道父亲的回答,若是当真只一心想要儿子,便肯定会答应了四姨太的要求,无论这要求是多么的不近人情!
“老爷一直在犹豫,说是大小姐刚刚接任家主,就将家主之位另换他人不太好,而且这事也需再议,更何况现如今还不知道这肚子里的到底是男是女,这话一出,四姨太便不干了,又哭又闹又堵咒发誓,说她敢保证肚子里的绝对是个男胎,还特意将李大夫请了去,请了脉,确实是喜脉,这下子把老爷乐得更是合不拢嘴了。”蕊儿边说边有些气愤的瞪一眼窗外,四姨太派来的人正在外面教训众位丫环,让她们知道知道,以后谁才是这钱府的主子。
“这人若是得意起来,当真是尾巴都能翘到天上去,既然她想做这钱府的主子,便让她去做,便只有一条,别来惹我与娘亲,若是犯在我手里,别说她有身孕,就算是生下孩子,我也照办不误!”钱无双听到这里,便知道外面在吵嚷什么了,眸光微冷,且由着她闹去,现如今还未抓到那奸夫,就算想治她,也是治不了的。
她就等着这女人忍不住的时候,将奸夫招来,然后再一网打尽,哼,当真想鱼目混珠,她也太把钱府的人不当回事了!
“大小姐当真不管?!”蕊儿有些不解的看着钱无双问道,这事若按大小姐昨日的举动,早就一怒冲到四姨太那里去,重整家纲了。
就算四姨太怀了孩子,就算四姨太生下儿子,那也是夫人的孩子,哪轮得到四姨太当夫人,更何况这家主之位早就已经是大小姐的,与她肚子里那块肉何干,大小姐怎么就没有去治治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四姨太呢?
“时候未到。”钱无双说着,又重新躺回去,她慢慢趴下,小心不碰到伤口,伸手指了指伤处道,“替我换药吧,你现如今就先想着,我的伤早日好起来便是。”
蕊儿听到这话,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压下心头怒火,便小心翼翼地替钱无双换药,待到一切都处理好后,又服侍钱无双吃了些东西,这才刚躺下,便听到夜溟到了。
钱无双现如今谁都不想见,她只想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待着,并不是生气与烦恼,而是有些事情想不清楚,她需要一个人将那些事情想清楚,然后接下来的路才会好走一些。
于是她便冲着蕊儿摆摆手道,“就说我养伤不便见客,送他回去吧,并告诉他这几日我请假,待伤好后再去向他请罪。”
毕竟夜溟现如今是她的师父,她也不能说赶就赶,于是只能找了个请假的由头,暂时不见他。
蕊儿冲着她福了福,转身出门去向站在门外的夜溟说了,谁料夜溟却并不理会,而是直接冲了进来,快步来到内室中,静静地站在帐幔外,深深地看着她。
蕊儿与涵儿见他闯了进来,吓了一跳,赶紧跟了进来,边走边急道,“夜公子,您不能进去,大小姐她不方便见人,夜……”
二人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到钱无双叹了口气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来跟他说,记住万不可让人知道他在房内的事情。”
“是。”蕊儿与涵儿闻言对视一眼,都担忧的看了看帐幔深处的钱无双,而后这才有些不舍的转身离开。
待房门关起后,夜溟这才出声问道,“怎么会受了伤?”
“不小心伤着了,无事,原本想着向你请假的,看来你是不会准了我的假了,但能不能只准我这一日的假,让我好好静一静。”钱无双原本纷乱的心,突然在听到他的声音后静了下来,但仍旧想要自己一个人待着,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从不想求人,但是不知为什么,对于夜溟,她却总是处于劣势,无论她怎么做,都无法逃出夜溟的掌控,这一点让她既懊恼又无奈。
“顶撞了老爷子,所以才会挨了板子,这也叫不小心?”夜溟闻言,叹息一声,他已经得到消息,昨晚钱无双风风火火的跑去顶撞老爷子,结果老爷子大发雷霆,赏了她一顿板子。
虽然知道她有可能是太过娇纵,但是这老爷子下手也太狠了些,对一个十一岁的女孩儿打板子,也难怪她会如此伤心了。
“你已经知道了?呵,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果然不错。”听到他这样说,钱无双更加不舒服了,原本还以为可以糊弄过去,现如今看来,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被他嘲讽了。
“当真那么不喜欢我?”想到她有可能是因为那件事情而跑去顶撞老爷子,夜溟的神色一黯,有些阴沉起来。
“为什么这样说?”钱无双却有些不明白,她喜不喜欢他,跟她去顶撞老爷子有什么关系?
“若不是因为这个,又为何跑去顶撞老爷子,然后弄得一身伤。”想到她现如今身上的伤痛,他便有些恨自己,若是昨晚与她一同回来,说不定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那样,她就不会受伤了。
“我自找的,跟你无关,我只是不明白,爷爷为何一定要这样做,即使那个人不是你,我也会去问爷爷。”钱无双摇摇头,是的,即使那个人不是夜溟,她也会跑去问爷爷,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爷爷就非得要早早地把自己送出去,难不成除了嫁人,她真就一无是处了么?
她其实在意的是这个,并不是在意自己即将要嫁的人是谁,当然,若是那个人是墨成礼,她肯定会直接跑去跟爷爷大闹,就算爷爷赏她板子,她也会闹到爷爷收回成命为止,而夜溟便不需要如此。
她想到这里,微微有些怔住了,为什么夜溟便不需要如此,难道他,很特殊么?
“就算你自找的,以后也不准你这样受伤!”夜溟闻言,稍稍松了口气,她所在意的与他所在意的完全不是一回事,这便好。
“你也太霸道了,我想不想受伤你也要管!”钱无双闻言,无语的撇嘴,这人当真是王爷当太久,整天就会发号施令!
“就凭我是你师父,你的假我准了,但是你一定要保证,不准再受伤,若是你再受伤我便……”夜溟有些生气,脱口而出的话却在还没说完的时候便顿住了,他便要怎么样,他也不知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这段时间这里会出些事情,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再来了,待我处理完,自会去寻你上课,只希望你别再让我抄经就好了。”钱无双叹了口气,没有去深想他的话,只觉得今日心烦意乱,什么事都不想去想。
“待你身子好了,你想学什么,我便教你什么!”夜溟淡淡开口,眸光灼灼的看着她。
“这可是你说的,不准说话不算数的!”一听到这个保证,钱无双立时精神起来,看来她这一受伤还是有效果的,至少某人不会再为难她,而是会选择教她武功了。
“君子一言……”夜溟听她的声音变得欢快,不由得唇角微弯,看来她还是喜欢和自己在一起的。
钱无双立时兴奋接上,“驷马难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好生休息,若是恢复的慢了,就不教你了,”夜溟说着,手腕微动,一个精巧的小瓷瓶便自帐幔外飞进来,直直落在钱无双的手上,他转过身去,身后帐幔因为他的动作而上下翻飞,他的声音淡淡飘进来,“这是上好的金创药,配以你现如今的药一同使用,会好得快些。”
说完,他便大步走了出去,其间并没回头,只因为方才他将瓷瓶送进去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趴着的钱无双露出的一截藕臂,顿时有些脸红心跳,忙转身离去以遮掩自己的尴尬。
而只顾着把玩瓷瓶的钱无双并没发现这一点,反而这招隔空传物甚是感兴趣,心想着若是自己也能学会这一招,那该有多好。
待她回过神来,室内早已空空,夜溟已经离开,她突然有些失落,方才虽然嘴上想让他离开,其实还是有些想让他在这里陪着自己的,但是她既然要成长,就不能依赖任何人,所以,她将瓷瓶放在面前,紧盯着瓷瓶小声道,“钱无双,你可以的!”
待夜溟离开后,四姨太的人又跑来闹了几回,蕊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原是父亲并没有答应将四姨太抬为平妻,而对于那个儿子也只说等到生下来之后再说。
但是他却一直留在四姨太那里,任由四姨太对着他撒娇耍赖,他都一笑了之,并不去看望娘亲。
听到这些消息,又看看自从清晨刘妈妈过来一次之后,便再没有人前来,她便知娘亲肯定开始生闷气了,哎,他们夫妻之间看来这一次真的闹得挺大。
平时再恩爱的人,一遇到事情,也会决裂,更何况,他们之间本来就有着心结,一个虽然不怪父亲纳了这么多妾室,却仍旧介意父亲对妾室的宠爱;另一个虽然嘴上不说想要个儿子,但仍旧在内心深处是渴望的,哪个男子不想要个儿子,毕竟男子传宗接代这种观念已经根深蒂固,没有儿子毕竟有些遗憾。
只是这些事情不被人摆在明面上,二人也就相安无事,但是现如今父亲与娘亲大吵一架,而四姨太又在这个时候说出自己怀了儿子的事实,父亲与娘亲之间的缝隙便被越拉越大,若是四姨太真的生下儿子,恐怕娘亲与父亲之间当真难以回转了。
一整日,便是整个钱府被四姨太闹得是鸡飞狗跳,但是四姨太还是聪明的,她只敢跑去钱李氏与钱无双这里闹,并不敢跑去老太爷那里闹,要知道,现如今的钱府还是老太爷当家作主,虽然钱无双继承了家主之位,但是老太爷在族中的长老地位却是任何人都无法撼动的!
被四姨太闹了这么一整日,钱无双没什么胃口,但为了伤口早日复原,还是勉强吃了些,而她听说娘亲一直在痛哭,却是一整日滴米未进,现如今她就算去劝,也只会让娘亲觉得更加难过,哎!
这一关,对于娘亲来说,是相当难熬,就是不知父亲究竟是怎么想的,若是父亲一心只想要儿子,而不在乎夫妻情分,那娘亲便是哭到晕倒,父亲也是不会去看一眼的。
蕊儿她们都在叹息,真是想不到,平日里恩爱如斯的老爷与夫人,吵起架来也会如此的决绝。
这一日过去,第二日依旧如此,只是这一次闹得更凶了,四姨太一直扬言,说老爷昨晚在她那里休息,她马上就是平妻,这整个府里的人都要听她的才行之类之类的话,一直传进钱无双的耳朵里。
听着这些话,钱无双的唇角却渐渐扬起,她的伤经过两日的休养,已经好多了,只是还不能走路太快,不然还是会扯痛伤口,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