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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大喜,先前对这些东西还兴趣缺缺的她赶紧让安妈妈再把箱子打开,她爱不释手的这件摸摸那件看看。真好,件件都精致名贵,有些还是贡品吧?
大夫人喜滋滋的拿出一串拇指大的珍珠项链挂自己脖子上左看右看,她有些不敢相信的问:“安妈妈,这些以后都是我的了?”
安妈妈笑眯眯的点头:“是,都是夫人您的!”
大夫人更加肆无忌惮,把那些名贵玉器能戴的能挂的都往自个儿身上套。弄得一身珠光宝气。好不富贵,大夫人仍嫌不够,恨不得全都套自己身上一般。
这时。门口丫鬟通传:“夫人,老爷来了!”
大夫人吓了一跳,赶紧手忙脚乱的把东西摘下来扔给安妈妈,可惜她身上戴得太多。大老爷叶成仁进门时正好见安妈妈在取她头上的珠钗玉饰,因为太慌乱。大夫人的头发被扯得蓬乱。
叶成仁皱眉道:“大白天的,你就顶着这副模样出来见人?”
大夫人和安妈妈停了动作,尴尬的望着叶成仁,大夫人福身:“老爷来了。妾身……妾身方才突然觉得头痒难耐,想让安妈妈给我拆了发饰看看,所以……”
“要拆发饰也得进屋去拆。如此不合时宜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叶成仁有些生气的一甩袖子,大步往上房厅堂走去。
大夫人目送叶成仁进屋。然后继续手忙脚乱的把东西都取下来,让安妈妈好好整理整理,又叫了大丫鬟春柳匆匆进屋去梳妆。
半刻钟后,大夫人匆匆出来,挂起笑脸:“老爷,您怎么来了?”
叶成仁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般,一手不耐烦的敲着桌面,开门见山道:“贾府和侯府下聘的礼单了?”
大夫人顿了顿,赶紧给春柳打个眼色,春柳福身后进屋去取,大夫人留意着叶成仁的脸色,笑眯眯道:“老爷,您就是来看礼单的?老爷放心,东西我都一一对过了,都是上上之品。”
叶成仁敲着桌面没接话茬儿,等春柳拿着册子出来,叶成仁直接伸手:“拿来。”
春柳看大夫人一眼,低头规规矩矩的将册子送到叶成仁手上,叶成仁翻开一一细看,微微点头:“贾家聘礼四万两左右,虽然少点儿,也还可以。”
大夫人立刻道:“是啊,老爷,贾家底子那么厚,嫡长孙娶亲聘礼才这么点儿,那贾老爷子也忒抠门儿了吧?”
叶成仁眉头一皱,大夫人赶紧收声改口,干笑道:“其实也够多的了。”
叶成仁道:“这些东西全都封好,灵儿出嫁时作为嫁妆一并送回去。”
大夫人愣了一下,继而睁大眼:“老爷,全都要封回去吗?老祖宗那里不是已经贴了十万两?再加这四万两,会不会……太多了些?”
看叶成仁脸色不好看,大夫人声音越来越小,叶成仁瞥她一眼:“这里四万两封回去,老祖宗那边就只用出六万两,虽然还是贴了一万两,也差不多了。”
大夫人心上一紧,忍不住道:“老爷,咱们把这四万两入账,老祖宗那里出十万两不也一样吗?到时候老祖宗需要什么我们孝敬就是,何必……”
叶成仁有些生气:“你就只记得你那点儿私利,灵儿虽不是我亲生,却是记挂在咱们名下的嫡次女,你不贴补就算了,连她的嫁妆都要算计,你看看你那德性,像什么样?”
大夫人被骂得脸色发白,不过她依然觉得自己有理:“老爷您倒是不徇私,咱们一对儿女长这么大您管过多少?这叶府上上下下每日花销那么大,您又知道多少?
是,我是徇私,可我是为我自己吗?我还不是为了咱们那对儿女。”
大夫人说着说着开始捏着手帕抽泣:“外人都说咱们叶府大老爷是五品同知,是咱们叶家的希望,以后咱们叶家就指望您了,可谁又知道咱们大房手底下什么财产都没有,连逢年过节打点上司下属都要从二房手里要钱?
老祖宗让二叔打理家中产业,外面那些铺子田产房产全都捏在二房手里,每年有多少进项从来只有他们知道,他们说多少就是多少。
你看二弟妹手上何时没有个万把两银子?想做什么做什么,想买什么买什么,可我们大房了?
除了指着我借着当家便利从公中抠出点儿银子来,哪里还有什么其他进项?连我的女儿芝兰想要点儿像样的金银首饰都只能厚着脸去跟老祖宗讨,二房还经常拿这做筏子来取笑我们。”(未完待续)
☆、第二三四章 芝玉出府
大夫人越说越伤心,捏着帕子一边擦泪一边数落,叶成仁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大夫人哭诉时不忘留意叶成仁脸色,见他似乎有些松动,吸吸鼻子再接再厉:
“老爷,您以为我愿意挖空心思去抠公中那点儿银子吗?你以为我真想让芝兰厚着脸皮去做那没脸的事吗?你以为我愿意被二房那边嘲笑吗?可我有什么办法啊?
士平成亲花了一大笔银子是从我们账上出的,马上芝兰要出嫁,贴补的嫁妆也要从我们账上出,你说我不算计着点儿哪儿去弄银子?难道生生看着女儿被婆家人笑话吗?”
大夫人越说越起劲,到后面甚至泣不成声,叶成仁看她那样子,顺着她的说法仔细想想,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可真要扣了聘礼拿老太太的棺材本儿来贴吗?不行,这绝对不行,叶成仁挥挥手:“别哭了!”
大夫人巴巴的望着叶成仁,叶成仁站起来踱着步子走了几圈,半晌后他停下,脸色稍平静:“无论如何,贾家的聘礼一定要封回,扣了聘礼就是扣了老祖宗的棺材本儿,这种事情决不能做。
芝兰嫁妆的事,我去跟老祖宗和二弟商量,芝兰和芝玉的嫁妆都由公中各出两万两,其他的咱们自个儿愿意贴多少是多少。就这样,我现在就去找老祖宗。”
叶成仁快步走出去,大夫人赶紧追上去,叶成仁却要她回来把东西封好,不让她同行。大夫人站在院门口咬碎一口银牙,心里暗骂一阵,回头见安妈妈正在整理贾家的聘礼,她心里一阵堵得慌。眼看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真不甘心。
可转念一想,这些东西以后迟早是自己女儿的,老祖宗那里还要贴六万两,她心情方才好了一些。心里盘算着一定要把这事儿办成,不能出半点儿差错。
叶成仁找老太太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老太太盯着叶成仁看了会儿:“老大。是不是你那媳妇又心疼银子了?”
叶成仁自然不能承认。老太太叹道:“贾家的东西她再想要也不能动,人家送来多少都是有数儿的,我听说里面还有几件是祖上留下来的贡品。那是必须带回贾家去的,否则只会徒增事端。唉,她呀,要是实在想要。就从我这儿拨四万两银子的产业给她吧!”
叶成仁赶紧跪到地上:“母亲,孩儿不敢。”
叶成仁自儿子叶士平成亲后一直尊称老太太为老祖宗。已经有好几年没亲口叫过母亲了,叶老太太更是感慨:“那银钱都是身外之物,一家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好。”
“是,母亲。”
老太太点头:“孩子。为难你了,起来吧!”
等叶成仁站起来,老太太一手揉着眉心:“最近身子越来越不爽利了。以后这些事你不必与我商量,只要跟你二弟商量好了就成。”
老太太挥挥手。由吴妈妈扶着去后面休息。叶成仁在老太太院子里踱着步子走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快步出门去找他二弟叶成德。
当秋鸣把聘礼相关的消息带回妍芳院时,芝玉也在。芝玉听完扁扁嘴:“大伯母那吃相也太难看了点儿吧,连灵儿的聘礼都想吞了,亏她想得出来。”
灵儿表情淡淡的,对此事不置可否,芝玉盯着她观察一会儿,又好似自怨自艾道:“唉,你们再麻烦,只需在嫁妆上花心思,可我娘给我订的那家,到现在都还没送聘礼过来,却又着急着慌的催着快快完婚,这都什么人啊?想起就来气,真想退了算了。”
灵儿闻言有些诧异:“你那武校尉家还没送聘礼来?”
“可不是,我娘等不及还派人去打听了下,却听说那武家家底实在太薄,正卖田卖地好办点儿像样的聘礼,可这几年年生不好,田地也卖不上价儿,真是……”
灵儿更加意外,下个聘还要卖田卖地吗?那武家得穷成什么样儿?可二舅和二舅母为何就偏偏看上他了呢?
芝玉沮丧道:“灵儿,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娘把这亲给退了?”
灵儿安慰道“芝玉,其实……亲事好不好主要还是看人,只要人好即便家徒四壁,也可以白手起家啊;要是人品不行,成日里吃喝嫖赌,金山银山也能搬空。”
“话是这么说,可我怎么知道他人好不好?”
灵儿想了想,本打算明天回西南面那个小院儿看看,不如……
“芝玉,咱们亲眼去看看那个武校尉,怎样?”
芝玉吓了一跳:“看?怎么看?”
灵儿露齿一笑:“他最近不是都在家吗?咱们去他家附近守着,肯定能遇上。”
“啊?!”芝玉瞪圆了眼,她纠结一阵,还真有些心痒痒,但还有个问题,“灵儿,咱们怎么出去啊?我爹娘不准我出府。”
灵儿信心满满道:“放心吧,最近府里事多,没人较真儿,不过得委屈芝玉姐姐,明儿个先扮成我的丫鬟随我出府,再去我那小院儿换身行头,你看如何?”
芝玉虽性格大大咧咧,但平时还算规矩老实,长这么大,从没想过偷跑出府去逛逛,听灵儿这么一说,她立刻兴致满满,又期待又兴奋。
次日早上,芝玉一早来到灵儿院子,找个借口把随身丫鬟婆子全都打发走了,然后换了小丫鬟的衣裳,当真跟着灵儿混出了府去。
而妍芳院那边,三妹和十妹就坐在院门门槛上一边聊天一边当门神,凡来此院者一律打发走,不准任何人进院子。
几人先回西南边的小院子去换了男装,然后才上街晃荡。难得出府一趟的芝玉如脱缰的野马般四处乱窜,这里摸摸那里看看,跟当初刚从苍茫山下来的三妹有得一拼,灵儿和春俏费老大功夫才追上她的脚步。
听闻那位武校尉家住东城门附近,她们从西面而来,正好要穿城而过,走到城中心那条热闹的集市附近,灵儿不禁停下脚步,以前每次来这儿都能遇上某些人,想见的不想见的似乎都很喜欢到这儿凑热闹一般,于是她想换条路希望不要再遇上不想遇见之人。
几人租了辆马车,弯弯绕绕转了一大圈,总算来到东城门。
“武校尉家在哪儿了?”芝玉茫然的东看西看。
春俏道:“芝玉小……公子,咱们找人问问吧?”
芝玉点头,春俏拦住个过路的妇女问:“姑姑,请问您知道武校尉家住何处吗?”
那妇人回头看看,指着迎面而来的两个大男人:“喏,那不就是武校尉。”
几人同时回头看去,灵儿顿时吓了一跳。(未完待续)
☆、第二三五章 道谢
迎面过来那两个男人,一个黑袍,一个灰袍。黑袍男子眉飞入鬓、眼睛狭长、面容冷峻,这张脸灵儿再熟悉不过,她赶紧转身背对。
春俏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一出来又遇上了,她留意着灵儿的神色,见灵儿脸色苍白,便主动站到她身边帮她挡住一些。
芝玉却不明所以,奇怪的看着她们:“灵儿,芝玉,你们在干啥?”
灵儿对她使劲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