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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生活在现代和平安定社会里的人,战争其实遥不可及,也没有人会想像过战争的样子。所以此时此刻,她真的不愿意去面对。
“小鲤鱼,对你而言,这些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你必须跳出这个层面看待这一切,这样你的心里会好受一点。”
李晓喻轻轻摇头,“我也想这样,可是你听那远方的枪声和炮火,我清楚的知道那不是特技,所以,我做不到跳开来,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好啦,别想太多了。你最好守在野田山的身边,等他醒了你解释一下,现在战况紧急,他也没时间理你太多,你只管跟着这他的部队,他们撤你也撤,他们攻你也跟着上。”
“你的意思是,要我跟着他们穿梭在枪林弹雨中?喂,我的命很值钱的好不好?”
“放心啦,你不会死的,有我在,我怎么可能让你有事。”
每次遇到危险就是这句话,有他在又怎么样,他又不是真的血身肉体,万一子弹打过来,她想找个挡子弹的都没有,多亏呀。
想来想去,李晓喻还是不敢面对醒来后的野田山一,想起他那狠狠的一巴掌打得她昏头转向的,到现在仍是心有余悸,再三嚷求系另想办法,最后无奈,只好依了她,让她换上那身黄皮,现在鬼子大营早已乱,随便混一混还是比较方便的。
野田山一的随从还在等着野田山一醒过来,一旁的军医早就被骂得狗血淋头,抖着身体低头不语。直到看到野田山一睁开眼睛。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沈静茹,不过在他还没有开口前,随从告诉他国民/党打过来了,火力很猛烈,已经消灭了两个小分队的人。
八嘎八嘎的乱骂一通后,野田山一命令随从去拿武器,他要亲自作阵。此时酒已全醒,很快集结所有部队,安排反攻事宜。
至于沈静茹,他早就已经无瑕顾及。
除了留下两个小分队的人守在大营,野田山一亲自带领其他的几个小分了离开大营,几辆大卡车开走以后,李晓喻才现身在后院的厨房。
“他要是死了,你就取不到血,不得伤心死呀?”
“开玩笑,他哪能那么容易死。”
李晓喻继续调侃,“要不我们取别人的血吧,右边那个门口有两个鬼子,我们一个一个解决掉,你想要多少血就能要多少血。”
系统嗷嗷叫两声,“不是每个人的血都适合,就像我,也不是说进谁的脑袋就能进谁的脑袋,很多东西要究合适与否,这要经过很多方面的资料参考,你怎么当作是一场游戏一样,你必须给我认真点,听到没?”
“听到啦听到啦。”李晓喻不耐烦的,突然又想,干站在这不做点别的事情怎么行呢?
“喂,你想干什么?”
又让系统哥猜到了。李晓喻嘿嘿一笑,“打鬼子。”
端掉鬼窝
“喂,你会讲鬼话吗?”
系统哥惊讶:“我只会讲人话。”
李晓喻噗嗤一笑,“你真没脑。我说的是你会不会讲日语,教我讲点,我要用到。”
系统松了一口气,“讲清楚来好不,我以为你又要把我当成鬼。至于这鬼话……咳咳,日语嘛,我还是会一点的,你想学什么,我教你就行。”
趁着上矛房的时间,李晓喻大致观察了一下地形,决定用火攻。可这不是毛草房,想用火攻倒是有点困难。考虑了一番,又到处逛了逛,走到一仓库门前,好家伙守卫的人真不少,六个站成两排,难哦,怎么办?
“小鲤鱼,我教你一招,”紧接着,系统哥小声嘀咕了一阵,李晓喻脸露喜悦。
到厨房抹了点灰到脸上和身上,匆匆的跑向刚才的仓库,守卫见有人来,马上将她拦下。
“八嘎,……”系统借着李晓喻的中说了一通日语,大意是李晓喻是野田山一派回来取枪支弹药的,他们遭到猛烈的火力攻击,已经无法再支撑,并要求这里所有的人都赶去支援。
守卫兵面面相觑,更露难色。
其中一人说,要想从仓库拿枪支弹药,必须有野田山一的亲笔信,否则谁也不准动。
李晓晓挥了一巴掌过去,告诉他们耽误了前方战事,让人打过来让他们几个人负全部责任。这下,那几人不敢再大意,乖乖打开大门。
花了半小时时间,才让人把枪和一箱箱的子弹装上车,集结剩下的人,近一百人分别上了三辆车,李晓喻坐在副驾驶座上,心中忐忑不安。
就这样把鬼子窝的人给全部带走了,这么多人要是真上了战场,那对于第7军来说就是个压力。所以,万万不能让他们真的上战场。
“系统哥,你有什么办法解决掉这些人?”
沉默半响的系统哥轻叹一口气,“带他们上站场。”
李晓喻一激动,差点开口说话,瞄了一眼开车的人,侧过头去。“你丫的不想活了,又让我当卖国贼。”
“小鲤鱼,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攥改历史,尽管你是穿越者,可是……”
“你丫的别废话,让我带这么多鬼子去打我的同胞,我死也做不到。”
感觉到李晓喻摸枪,系统哥惊叫一声,“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千万别乱来。”
李晓喻怒了,“你无血无肉,可我跟你不一样。日军侵华,死了数万万的同胞,我虽然不是个有大理想的人,但我知道什么叫心痛,什么叫国仇家恨。”
不顾系统哥的反对,李晓只是把枪对准了开车的日本兵。
“不许动,专心开你的车,我让你怎么走,你就怎么走。”
可结果出乎她的预料,日本兵叽叽歪歪两句,居然停车。李晓喻听不懂他说什么,也来不及问系统,情急之下要开枪,可是不知道怎么弄,当手指扣到板机时,日本兵已经开门跳车了,嘴里叽叽歪歪的大声喊,她来不及做别的事,爬到驾驶窒上坐好,脚踩油门。
“小鲤鱼,你太冲动啦!”
“闭嘴,教我开车,要不然我们逃不了的。”
已经有人跳下了车,李晓喻顾不上了,手脚被系统哥控制了一样,车子嗖的一声发动,接着便是砰砰砰的枪声,吓得她冷汗直流,胆颤心惊。
后面乱成什么样,她顾及不上,开着车子没命似的往前跑,车箱上还剩下一些没来得及跳车的日本兵,由于车子开得太快,也没人敢往下跳,拼命的朝车头开枪。
“系统哥,怎么样才能脱身?”
“让我想想。”
李晓喻没敢再出声,车子的速度只能快不能慢,她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不过,她没有后悔,做这样的事情她觉得伟大,觉得自己还是个中国人,对得起那句曾经响遍大江南北的口号: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战争的残酷,她亲自体会到了,也明白了什么才叫真正的你死我活。
她没想过这样做的后果,自己会不会死在鬼子的枪下。她当时只有一个信念,不能把这些日本兵送到前线支援野田山一。
当然,和她最先干掉鬼子老窝形成矛盾,但至少这些人都被他带出来了,让他们知道队中有内奸,在心理上制造混乱也是一种收获。
现在问题是,要怎么样脱身?
“小鲤鱼,在前面山坡上的时候,你把油门踩到最底下,握转方向盘冲下山坡。”
“这是在找死?”
“对。不过你放心,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很多次的时候,在遇到危险,系统哥都会说这句话,而且他也做到了。可这一次似乎不同,这条公路在半山,冲向山坡,人仰车翻时,命也就没了。
真的这样做吗?一旦这样做了这条命也就再次交到别人手上,是死是活都不能自主。
“小鲤鱼,我知道你的担心,所以,你可以自己选择,不管你怎么样做,我答应过你不会死,就不会让你死。”
眼一闭,李晓喻下了决定。
再眼开眼,看着宽阔的山涧。“系统哥,我这次要是死了,我发誓我做鬼都要嫁给你,缠你一辈子。”
方向盘一转,对准路边冲过去,车子飞了起来,飞了几米后直直往下掉。车后惨叫无数声,随着风声渐渐消失于山谷密林。
尘土飞扬,春天的风吹过,把一切带走。
“小鲤鱼,我说过你不会死的,我做到了。”
大路的边上,就在车子飞出去的那个地方,地上趴着一个人,身上穿着黄皮,袖子里面有白色的雪纺布料做成的花形袖子露出来,是野田山一给李晓喻准备的洋装款。
李晓喻抬起头,睁开眼甩了甩头,手掌火辣辣的疼痛,冒出血丝。她吃力的坐起来,看着那两条在崖边断开的车轮印,心有余悸的退后,然后抚着胸口喘息。
“幸好‘我’跳得快。不过我警告你,你以后要是再敢玩这种危险的游戏,我一定违约,一定哦。”
脑袋里传来系统微弱的声音,“小鲤鱼,你是好样的,你的勇敢让我意外,也让我佩服。你放心,只要我不死,谁也要不了你的命。”
“喂,你的声音怎么了?你别告诉我,你又要睡觉了。我再警告你一件事,现在还在打仗,你要是敢睡觉,让我一个人面对,那我也要违约。”
系统沉默了一会,在李晓喻喂了几声后回答,“这次我会坚持的。好了,你快起来吧,我们现在要去战斗的第一现场,做最后的一件事。”
最后的一件事?
李晓喻的脑袋里跳出两个字:取血。
终于要结束这‘抗战之旅’了。李晓喻显得有些兴奋。离开前最后看一眼山下,叹了一口气,想着不知道真正的历史上有没有这一出。
枪声炮火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止,李晓喻失去方向,又不能沿来时的路回去,万一碰上跟来的鬼子她根本就逃不了身。最后跟系统哥商量,只能爬山坡,便于隐藏。
就这样,她又一次开始了‘向着山路前进’的旅程。
山路磨人,杂草丛生,灌木、小树、荆棘,李晓喻走得鞋破了,方向也没了,脚下仍然是走不完的坎坷。累得她把系统哥骂了里面十八遍。
太阳渐渐向西边靠拢,看着地上自己斜长的影子,她累得两腿发软,又渴又饿,干脆找了块石板坐下小歇。深叹一口气,默默的望着天高云海。
人生中,她从来没有过如此悲惨,虽然她是个被父母遗弃的孩子,可她从小就懂事,知道自立自强。而现在,她觉得孤独,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战争年代,望着空寂的山涧,突然悲凉。
但是现实,容不得她悲叹。爬起来,继续走她要走的路。
浴火焚身
傍晚,闻着飘散的食物香味,李晓喻摸到了鬼子休息的地方,一处四通八达的山脚。斜阳下,他们正在吃罐头。
从他们苍白的脸上,有对战争的厌恶,更多是无奈。他们有的很年轻,有的已经年过半百了吧,不管是士兵还是军官。就连站在人群最前面的野田山一,此刻都是一副无望之态。
李晓喻匍匐在草地上,不敢大意的动,静静的观察鬼子的动向。
系统说,野田山一肯定是在等天黑了再往上攻打,从人员的精神状态来看,也许是在做最后一搏了。李晓喻呸了一口,说他们必然会死得很惨。
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李晓喻在心里叫苦不跌,她感觉自己四脚都硬了,待会儿怎么能跟上野田山一的脚步。
“系统,你要是吸血失败,不能怪到我头上,听到没?”
“开玩笑,你办事,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