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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县衙门口可不就遇到了沈氏母子吗?
“你怎么也被放出来了?”沈氏无法理解,不是鲁师爷说要把她们定罪了吗?
“无可奉告!”徐佩瑶懒洋洋的笑了笑,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该死的小娼妇,我不整死你们姐妹俩,我沈菜娘三个字倒过来写!”沈氏气得老脸青一阵白一阵的,怒道。
“娘,咱们现在怎么办?刚才那个衙役同我说,等下涂县令可是要升堂问案了。”徐铁宝忧心忡忡的说道。
“你何必紧张,我一切都安排好了,只要我们母子三人说的话一致,再加上鲁师爷的推波助澜,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能扳倒她们的!”沈氏说的非常笃定,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
徐铁宝虽然有点不相信这事儿这么好办,可也只能跟着信了。
徐佩瑶一路疾奔,跑到半路上脚都走疼了,再后来还是让旺财变成了白马,她骑马去常义镇上的悦来客栈见到了顾麟雪和楚熙云二人。
“玥姐儿,出什么事情了?”顾麟雪一听小二说有个自称顾明玥的漂亮小姑娘来找自己,他匆忙就出了天字一号房出来见她了。
“二哥,我姐姐和小婶婶被那个毒妇陷害了,还惹上了人命官司,我们这常义县的涂县令是个草菅人命的,我担心这案子胡乱一审,没准儿害的我姐姐和小婶婶丢了性命也不一定,还请你尽快随我走一趟常义县县衙。”徐佩瑶长话短说。
“这事儿包在你二哥我身上,走吧。”顾麟雪心想自己亲爹是宁安侯,母亲是燕鸾长公主,那个涂县令识相的话肯定是要马上放人,仔细审案的。
“等一下,我和你们一起去吧。”楚熙云听属下说顾明玥来找顾麟雪说事,便赶了过来,蓦地在门口听到了兄妹俩商议的人命官司,他随即开口提到。
“这怎么好意思麻烦表哥你呢!”到底隔了一层,而且这是要欠下人情的,徐佩瑶自然是不乐意的。
“这么啰嗦做什么?若是咱们去的迟了,没的人已经受不住刑,含冤认罪了呢?”楚熙云也不和她辩解,只是凉凉的给了这么一句。
就这么一句话,立即让徐佩瑶紧张兮兮的点头如捣蒜了。
“表哥你一起去吧,我们这是人多力量大!”徐佩瑶忙说道,说完这话,连徐佩瑶自己都唇角抽了抽。
什么人多力量大?好奇怪的说法?
楚熙云皱了皱眉,倒也不再说话,此刻他还是穿着那件奢华的金甲,引来街上一大拨少妇少女的关注,果然他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小妹,你怎么来的?”顾麟雪心想悦来客栈离那常义县县衙可是要好长一段距离的。
“我自然是跑过来的。”还好还好,她已经让旺财变化的马儿给藏在了随身空间了。
“那现在咱们骑马过去,你和二哥我同乘一骑吧。”顾麟雪心想顾明玥今年才十一岁,还不到和自己男女大妨的时候,现在就这样凑合着同乘一骑吧。
“好的。”徐佩瑶点点头答应的爽快。
顾麟雪怀抱着娇滴滴的小妹后,在闻着她发丝传来的馨香,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似水的柔情,这就是他们全家盼望许久的小妹,小妹的头发好香。
微风拂过她的雪嫩细颊,她的如墨发丝掠过他高挺的鼻尖,扰起一阵轻微的瘙痒,然而顾麟雪那俊逸的容颜却扬起一抹舒心的笑容,看的一边并排骑马的楚熙云一阵妒忌,他只有一个嫡亲的弟弟,自然不会如女孩子一样和他撒娇了。
“你骑慢点儿,别把你家玥姐儿从马背上滑落下来!”楚熙云破天荒的关切道。
“什么?哦,不会,不会的,我的骑术很好的,小妹,我这样骑马是不是很快,你怕不怕?”顾麟雪和顾明珠,顾明婉都没有这样亲近过,是以,他现在对顾明玥全是满满的**溺之情。
徐佩瑶方才发现自己已经是顾明玥的身份了,这个二哥是在问自己骑马的感觉呢。
“不快不快,二哥你骑马骑的真棒!”徐佩瑶毫不吝啬的夸奖了,听的顾麟雪高兴的不得了,反正妹妹说的话彻底的取悦了他。
“我骑的才棒呢。”楚熙云看到顾家兄妹俩亲昵的样子,他不由得有点儿不悦,嘴巴里嘀咕道。
“表哥是上过战场的战神,这骑术若是不好,岂不是要让他国士兵们笑死了?”徐佩瑶嘿嘿笑着打趣道。
这话有那么点嘲讽的意味,可是楚熙云竟然听了丝毫不生气,倒是把顾麟雪吓了一跳。
“玥姐儿无心之语,还望表哥莫要生气!”顾麟雪担心顾明玥的话把楚熙云给惹毛了。
“表弟和玥姐儿这是拿我当外人看待了吗?”楚熙云那冰雕般的面容一瞬间露出脉脉的温情,配上脸部那刀削般流畅的线条,刹那间仿佛把四周都照亮了。
要不要这么俊美啊!小麦色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隐隐的有波光在流动。
“怎么会呢?没,没有!”顾麟雪忙摇摇头,他想今个楚熙云待自己和小妹玥姐儿的态度颇为不同,也不知晓他哪一根筋搭错了?
这一路上多了个楚熙云同行,徐佩瑶觉得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好不容易疾驰到了常义县县衙门口。
果然如楚熙云猜测的那样,黄氏和徐佩琴真是要被涂县令屈打成招了。
“涂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爷!民妇的相公之前死的不明不白的,这次多谢青天大老爷明察秋毫,为死人鸣冤,多谢青天大老爷……”沈氏见自己的目的彻底达成,高兴的给涂县令下跪磕头,拍了一大通马屁。
“死人在哪儿呢?怎的不见仵作验尸呢?”徐佩瑶从二哥顾麟雪所骑的马上跳下来后,朝着县衙大堂横冲直撞的跑了进去质问道。
“大堂之上,不可大声喧哗!”涂县令手持惊堂木重重的一拍怒道。“堂下所站何人?”
“你这个哪里来的野丫头,还不快点儿给我们家涂大人下跪!”一旁的衙役凶巴巴的朝着徐佩瑶吼道。
徐佩瑶可不愿意下跪,但是一想自己现在没有什么封号,而且涂县令这个狗官还是个芝麻官,罢了,她能屈能伸。
涂县令在瞧见徐佩瑶下跪后,伸手摸了摸他的山羊须,满意的颔首了。
“你是谁?”他见她是个美人胚子,不由得态度也好了一点儿。
“民女是死者徐银郎的侄女徐佩瑶。民女觉得涂大人你断案断的不公正。”徐佩瑶不怕死的喊道。
徐珍珠他们闻言,心道徐佩瑶啊你简直是来自寻死路的!敢说县令大老爷断案不公正,不是找死那是做什么?
衙役们一想这个丫头好生脸熟,不是说得了痨病吗?怎的脸色红润,也不像得病的样子啊!
楚熙云闻言唇角一抽,心道这个小丫头真是个胆大的,寻常人家的女孩子哪里敢这么和县令大老爷说这话。
顾麟雪先是担忧的瞧了徐佩瑶一眼,再一想徐佩瑶是自己的亲妹妹,父亲是战功赫赫的宁安侯,母亲是大名鼎鼎的燕鸾长公主,她就该拿出侯门贵女的架势来。
是以,顾麟雪的眼底划过一抹激赏之色。
“什么?本官如何断案岂是你一个黄毛丫头可以质疑的?来人呐,把这个扰乱公堂秩序的臭丫头给本官轰出去!”涂县令本来以为将黄氏和徐佩琴用了酷刑后逼得她们屈打成招后,他就可以将徐银郎被杀一案给了结了,他如何会想到半路杀出个黄毛丫头来说他断案断的不公正呢?
是以,涂县令气得下巴上的山羊胡须都抖了好几下。
“本将也觉得涂十三你这人断案断的不分是非曲直,应该重新审案!”出乎意料的是,楚熙云听了涂县令想结案还想把徐佩瑶轰出去的话,瞬间,他拿一张俊美的面庞完全扭曲阴沉,黑得犹如锅底,高声训斥道。
“你又是何人!”涂县令方才发现大堂外围观的群众里走出来一个神仙般的清贵公子。
沈氏母子三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的这么顺利了,却又让徐佩瑶给破坏了。
“楚熙云!”楚熙云目光清冷,语气冷凝,挑了挑眉自报家门。
“你……你的名字怎的和我大楚骁勇善战的战神楚将军的名讳一模一样呢?”涂县令闻言震惊的立即站了起来,疙疙瘩瘩的问道。
“什么一模一样?我家将军本来就是!”楚熙云身边站着的属下聂风冷嗤道。
“楚将军?你……你们可有凭证?”涂县令担心自己上当,所以他哆哆嗦嗦的往后缩了缩,忽而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你看这是什么?”楚熙云伸手晃了晃腰间系着的雕刻着蛟龙的碧玉玉佩,这枚碧玉玉佩相当于兵符呢!
“真……真的是楚将军,下官有罪,下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楚将军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原谅下官则个。”涂县令马上扑通一声朝着楚熙云下跪了,连声告罪。
“哼,草菅人命的狗东西!”楚熙云抬脚就对着涂县令踹了一脚。“你也配和本将说话?”
“下官可是朝廷命官,楚将军切不可罔顾朝纲,欺辱下官!”涂县令没有料到楚熙云竟然下手那么狠毒,心中气的不行,忍不住辩白道。
“你还有脸说,就你这么个芝麻官,本将若是想弄死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楚熙云在咸阳城素来是横行霸道惯了的,怎么可能会把涂县令说的屁话放在心上呢。
“楚将军饶命啊!楚将军饶命啊!”谁不知道楚熙云最是嫉恶如仇呢。
“你自己那么喜欢草菅人命,此番在我面前倒是知晓要本将饶你性命!你这样的狗杂碎,活着真是浪费百姓们辛辛苦苦种的粮食!”楚熙云这话一说完,直接伸手摸向他腰间所佩戴的龙吟宝剑,出了剑鞘,说时迟,那时快!倏然!他剑气如虹的砍掉了涂县令的狗头。
一瞬间,涂县令的狗头血淋淋的掉落在地,吓的人们啊的齐声尖叫。
“杀……杀人了!”鲁师爷看到涂县令血溅三尺的惨兮兮的样子,吓的说话都说不连牵了。
“表哥,你……你太鲁莽了!”顾麟雪抬手扶额,这等狗官自然有人收拾,怎的就这样被楚熙云给一剑砍掉了呢。
“皇伯伯不会骂我的。”楚熙云说的理直气壮,他这话说的云淡风轻,好像我今天只是多吃了一碗米饭这么简单。
徐佩瑶心道,你楚将军一出手,让我准备的表演医术的一幕全给秒杀成了影子了,好吧?
楚将军你太霸气了!
“鲁师爷,他……他杀了涂大人……是不是要报给黄知府知会!”一旁的衙役甲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不要你自己脖子上的脑袋了吗?”鲁师爷这会子平时的威风早扫地去了,现在他害怕的瑟瑟发抖了。
“要,自然是要的!”衙役甲一看楚熙云往这边走来,哪里还敢说话,马上闭嘴了。
“来人哪,去给本将把鹿州大司马给请过来!哦,还有鹿州知府也给本将喊过来!”楚熙云心想既然自己已经管了这档子事情,而且也希望顾明玥早点跟着他们回去咸阳,这边的事情越早处理越好。
“是的,属下这就去办!”聂风拱手作揖答应了。
“表哥,这个鲁师爷也不是好人,还请你一道教训他一顿。”徐佩瑶方才发现楚熙云有官职,不比顾麟雪还得依仗爹娘的威望。
“嗯。”楚熙云饶有兴趣的瞄了徐佩瑶一眼,轻轻地颔首道。
鲁师爷一听徐佩瑶这么说,且楚熙云还答应了的样子,他吓了一跳,不敢往前面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