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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孩子相处什么的,她真的不会。
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很温柔的劝解?
噢,她不会,就这么强力镇压吧!
谭阳还在犹豫,谭玲直接端起碗呼噜呼噜吃了起来。沈心蓝一个眼神瞪过去,谭阳乖乖的端着碗也开始吃。
低着头的他湿了眼眶,这个女人虽然很凶,可是他竟然一点儿都不讨厌,反而还很喜欢。
她那么凶是在关心他们吗?
沈心蓝可不知道小男孩心里的怎么想,她只觉得松了一口气,跟孩子什么的相处,真的是费心费神啊!
吃完饭洗碗收拾什么的都不用沈心蓝沾手,两个孩子抢着就给做了。
茅草屋有两间,一间被沈心蓝收拾出来当了厨房,一间用来睡觉。床不能用了,就用木板搁在石头上面,这样不会沾了湿气。
之前是自己一个人,怎么弄都没关系,现在多了两个孩子,被子是两床,一床新的,一床半新半旧的。都是原主从娘家带过来的,衣服呢只有三套,一套半新,两套旧的。
由此也可以看出,她在娘家是多么不受待见。那床新被子还是原主生拉硬拽给拿走的,不然也没有。
沈心蓝收拾完毕,等了半响也没见两个孩子过来,也没听见声音,寻摸着往厨房走去。
这会儿天已经黑完了,油灯啥的根本就没有。她也是适应了好一会儿才能够稍微看清楚那么点儿路。
“哥哥,你说她会赶我们走吗?”
谭玲猫咪一般细小的声音。
“不会的,她不是说了让我们替她干活吗?只要我们好好干活,她肯定不会赶我们走的。”
肯定的语气,却夹杂着几丝不确定。
谭玲不懂个个语气里的担忧,满足的在个个怀里拱了拱。
“哥哥,玲玲也会好好干活的。”
听着厨房里的谈话声,还有那干草摩擦发出的擦擦声。
沈心蓝心里有些五味杂陈,这两个孩子不去房间睡,就睡在干杂草堆上。这是把自己放得有多低?
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过多关于两个孩子的画面。只知道他们是谭二柱的孩子,在谭家并不受霍氏待见,其它的也就一无所知了。
而自己对他们的好,防御心很重的谭阳并不安心。
如果自己现在出去让他们跟自己睡,只会让他们更加不安,更加忐忑。在谭阳心里还会觉得自己这是在怜悯他吧?
幽幽的在心里叹了口气,现在是三月时节,睡在地上会凉。两个孩子穿得也不多,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沈心蓝折身回去把那床半旧的杯子抱了过来。
“要睡就盖着睡,明天还得干活。这要是受凉生病了,可不行。”
晚上也看不清两个孩子的表情,沈心蓝留下被子就回去睡觉了。
本以为会彻夜难眠,哪知一晚上竟然睡得极好,第二天听见沙沙声才醒过来。
睁眼天已经大亮了,身子一动,疼得她龇牙咧嘴的。暗骂一声霍氏,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昨儿没那么强烈的感觉,是因为憋着一股劲儿。
这睡了一觉,身上哪儿哪儿都在疼。
强撑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沈心蓝缓慢的往屋门口挪去。
此时不过早上七点多钟光景,两个孩子已经起来了。正在院子里拔草,棉被叠好放在角落的木板上。
听见声音两个孩子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看了沈心蓝一眼,迅速的低下头,一副等待挨训的模样。
“谭阳,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几乎是谭阳一过来,谭玲这个小尾巴也跟了过来。
“你跟玲玲去山里帮我采几种草药,我跟你们说是什么模样的”
沈心蓝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整个人靠在门框上,冷汗把衣服都给打湿了。
确信谭阳听懂了,这才让他们离开。
强撑着去厨房煮了点儿土豆,随便吃了两口,沈心蓝回床到头就睡。
疼啊,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这笔账早晚跟霍氏讨回来。
接下来几天,沈心蓝几乎都是在养病中度过,差不过一个星期以后这人才好转。
“哥哥,哥哥,你醒醒,你醒醒,呜呜,哥哥”
这天刚起床,沈心蓝就听见厨房里传来谭玲哭喊的声音,心里一惊,莫不是谭阳出事儿了吧?
顾不得穿鞋就往厨房跑去,躺在草垛上的谭阳脸色潮红,双眼紧闭,眉头紧紧的皱在一块儿。谭玲蹲在旁边喊边哭边摇晃,这让谭阳更加的不舒服。
“这是怎么了?”
谭玲一惊,身子往后一坐,摔倒在地。
沈心蓝蹲下身子,用手去摸谭阳的头,嘶!好烫,这孩子发烧了?
满心的内疚涌遍全身,她病倒这几天都是这两个孩子在照顾自己。找草药,拔草,做饭,打水,这孩子是因为累的吧?
睡在这地上肯定不行,想也没想抱起谭阳就走,一旁的谭玲猛地抱住沈心蓝。
“不要,不要把哥哥丢了,不要把哥哥丢了,哥哥只是睡着了”
“玲玲去打些水来,你哥哥这是生病了,我把他抱床上去。”
谭玲哪里肯听,死死的抱着沈心蓝的腿,不让她走。以前哥哥也这样过,那个时候奶奶就说要把哥哥给扔了。后娘肯定也是这样想的,现在哥哥不能帮她干活了,她就不要哥哥了。
小人儿心里认定的想法,光凭沈心蓝几句话根本改变不了。
沈心蓝无语,只得抱着谭阳,然后一只脚拖着谭玲往床边走去。
刚把谭阳放下,谭玲就扑了过去,死死的护着谭阳,生怕沈心蓝把她哥哥怎么样了似的。
正文 第7章杀上门
沈心蓝摇摇头,转身去厨房打了水,找来手帕,浸水拧干搭在他头上。
确定沈心蓝不会把哥哥给扔了,谭玲也变得安静了很多。
额头上搭了湿帕子,身上也得擦擦,沈心蓝解开谭阳的衣服,目光一顿
谭阳身上是纵横交替的伤口,有的结痂了,有的化脓了,有的被站在衣服上
这孩子身上怎么这么多伤?
谁打的?
霍氏?
他不疼吗?
心里升腾起一股无名火,这霍氏还是人吗?怎么连个孩子都不放过,这不是她的亲孙子吗?
孩子现在高热,必须吃药才行,她身上没钱,那
“玲玲,你听我说。我现在去给你哥哥找药,你看着哥哥。他头上这帕子若是热了,你就给换一下,听见没有?”
谭玲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可也知道这是为了哥哥好。
沈心蓝转身跑厨房去,抄起那把缺了口还很钝的菜刀就往村里谭家而去。
原主被霍氏活活打死,谭阳现在被霍氏打得高热不退。
而她这个没心没肺的,这几天躺在穿上养伤,却丝毫没有发现这个孩子身上的异样。
自责,内疚,愤怒,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沈心蓝揣着一股无名火就往谭家冲去。
“霍氏,你个老不死的,给我出来。”
沈心蓝不管不顾的就冲到了谭家,一路走来碰到好些村里人,看她气势汹汹的拿个菜刀。纷纷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看她想要干什么。
这有热闹不看,可不是傻子吗?
霍氏正好坐在饭桌前,这饭碗还没端好呢,就被沈心蓝这一吼给呕到了。
“娘,这谁啊,这么没教养,竟然打扰人吃饭。”
说话的是谭红花,霍氏女儿,就嫁在本村。不要奇怪为什么在谭家会看到她,她这是回来打秋风呢。
李氏探头往外面瞧了一样,身子微微往后一仰。
“哎呀,娘,我瞧着是老二家的回来了,她这是要干什么啊?莫不是那土豆吃完了,又要”
李氏这话说得极其巧妙,沈心蓝还没进屋呢,就给定了罪,是来讨粮食的。
霍氏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
“呵,还反了天了,这都分出去了还想怎么的,看老娘今儿不打死她。”
这个家里的人都要仰她鼻息生活,所以这霍氏有多蛮横谁被揍谁知道。
“哎哟,这谁啊,这是怎么的,二十斤土豆这么快就被你败完了?老娘这儿,嗷,杀人啦!”
沈心蓝瞅见霍氏出现在门口,举起刀就冲了过去。
霍氏一看,嗷叫一声,拔腿就跑。
谭家其它人就站在门口观望,根本不过来帮忙。村里人就更不用说了,好些人还往后退,留出足够的空间让霍氏逃命。
“沈氏,你要干什么?你这是要弑母吗?”
“呵呵”
沈心蓝冷笑两声,站定,不再追赶。
村里人已经来了大半,而她需要的势也已经造起来了。
“弑母?”
“你还真说对了,我今儿就是要杀了你为死去的谭二柱跟他病重的孩儿偿命?”
本来想说相公跟自己孩子的,这实在说不出口。
霍氏弯腰大喘粗气,几圈下来人有些受不住。
沈心蓝借此逮到机会就继续:“还说是我把谭二柱给克死的,竟然把这屎盆子给扣我头上。霍氏,你可真是打的如意算盘啊?”
“各位乡亲,我问你们,谭阳是不是霍氏的亲孙子?是不是谭二柱的亲儿子?”
村里人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心里隐隐有些期待,这是有什么隐秘要爆出来吗?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对待自家孩子跟孙子的,霍氏是把自己孙子给打得身上没一块好地方,身上的伤也是一块叠着一块。这要是亲奶奶会这么打自己孙子吗?这得是积怨颇深的仇人吧?”
“不说孩子受不受得住,就是大人也受不住啊!霍氏对自己孙子尚且如此,对儿子就更不用说了。我到谭家三天没给我一点儿吃的,这对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搁我面前叫嚣,说什么她命惨,她儿子死了,我看,谭二柱就是被她给活活打死的。要不是打死的也是给饿死的,还想把这屎盆子扣我头上,霍氏,你可真行啊?”
霍氏刚好歇够气,沈心蓝这么一吆喝,顿时把她气个倒仰。
她是打了谭阳,那是她孙子她还不能打了?
谭二柱哪里是她打死的?
还有怎么就成了被她饿死的了?
那可是她最喜欢的儿子,他明明
霍氏那是有苦说不出,话就这么憋在胸口,吐也不是,吞也不是,一张脸憋得通红。
“呵,看吧看吧,被我说中了吧?现在还知道脸红了,你早干什么去了?”
转身冲着村里人,挽起一直衣袖,露出上面的伤痕。
“这是我上次被打的,这几天躺在那茅草屋里差点儿就死了。迷迷糊糊之间,我就看见二柱来见我了,跟我说他死得有多惨。让我一定要撑住,还让我一定要救他的孩子。说他对不住我,先一步去了,可是他放心不下我,放心不下孩子”
沈心蓝一边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我强撑着醒过来,就看见孩子发了高热,整个人都迷糊了。我给他擦身子,看到那身上的疤痕,新的,旧的,化脓的,结疤的。孩子那么瘦小,身上全是伤。这得多狠的心啊,才会这么对一个孩子。”
“各位乡亲今天在这里给我做个见证,要是这孩子就这么没了,那我也要拉个赔命的。这谁把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