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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现代社会,亲生父母,一年见一回也不要紧。但是身边的男人,若是三两天没见,或是一晚上没回家,便着急上火,各种盘查,各种联络方式都用上。恨不得将这个世界反转过来,也要将那个男人找到。所以说这女人的心啊,真的太小,容不下太多的东西。当那颗心被地位,被财富,被小孩,被老公塞满后,能够留给父母,留给兄妹的地方实在是太少太少。少到不经意间,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符号,一个到了逢年过节走亲访友的例行行为。当然这不能怪女人,毕竟女人的心太小,真的容不下太多的东西。
黄夫人很是失望的看着永婷,“大丫头,这便是你的真心话吧!四丫头再不好,四丫头的名声再晦气,那也是你的亲妹妹。伯爵府再比不上国公府,那也是你的娘家。为了讨好国公府,大丫头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太令母亲失望了。”
永婷望着黄夫人,“母亲,女儿让你失望了。可是女儿说的都是真的,都是要紧的。四妹妹到了如今,已经无路可走,到国公府为万真鸣守着也未尝不行。到时候过继一个小孩,那样子四妹妹也能有个盼头。可如今了,婚约没了,四妹妹前程同样也没了。除了做老姑娘,除了绞了头发做姑子,四妹妹难道还有别的出路吗?”黄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永婷,“大丫头,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四丫头好歹也是你的嫡亲妹妹。你不为她着想便罢了,为何巴巴的将四丫头往火坑里推,就是为了讨好国公府?大丫头,你太让母亲失望了。”
“母亲,女儿难道说错了吗?”永婷的声音顿时大了起来,“和国公府反目,没有丝毫的好处。这对四妹妹来说,更是没半点好处。四妹妹到了国公府,还能过继一个孩子,将来也有个盼头。母亲,您好好想想,女儿说的是不是个道理。”
“放肆。”黄夫人狠狠的瞪着永婷,“大丫头,你只知道让四丫头去国公府,以为过继一个孩子,就万事无忧了吗?你怎么不想想国公府对四丫头究竟有多恨?你怎么不想想那万李氏恨不得扒了四丫头的皮,吃了四丫头的血。将四丫头嫁到国公府,那不是为四丫头找到出路,那是将四丫头往火坑里推,你知道不知道?若是真像你说的那般,将四丫头嫁到国公府,只怕不出两年,到时候看到的就是四丫头的尸骨。与其如此,还不如做个老姑娘。大丫头,我知道你和四丫头没什么感情,但是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四丫头跳火坑。你,你太让母亲失望了。”
永婷惨白着一张脸,很是心虚的辩解道:“这,这怎么是火坑?这,这怎么可能。他们国公府怎么敢折磨四妹妹?难道咱们伯爵府是好欺负的吗?”
“哼,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真到了那个时候,四丫头命都没了,说别的还有什么用?”黄夫人接着又语重心长的说道:“大丫头,你一向是个有见识个人,为何在此事上如此糊涂,说出这样的话来。若是让四丫头听见了,四丫头该如何的寒心。”
黄夫人却不知,此时永芳便是站在门外,面无表情。但是旁人看了,却是觉着心惊胆跳。永芳听说永婷回府,便巴巴的过来看望永婷,毕竟永芳对永婷的观感还算是不错的。即便是永婷促成她和万真鸣的婚事,但是永芳并没有因此对永婷改观。当时的永芳想的是,她是迟早要嫁人的,而且还没半点选择的余地。万真鸣除了破相,看着有点吓人,还有以往的名声不太好外,其实也还算不错。从家世,从出身,从前程上来说,还算可以。永芳安慰自个,就这样吧,反正是要嫁人的,总比嫁给丁存厚那个病秧子,活生生的守寡,整日里做个受气小媳妇要强。可是谁会想到,事情竟然会如今这地步。更让永芳没想到的是,永婷为了讨好国公府,为了慕容格的前程,什么都敢牺牲。活生生的要将她往火坑里推。就如黄夫人说的那般,若是真如了永婷的愿,只怕永芳的这条小命,要不了两年,便被人折腾没了。
永婷好狠的心,永婷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永芳心里止不住的发寒,止不住的冷笑。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雨花站在永芳身边,很是尴尬。“四小姐,要不奴婢进去禀报一声,就说四小姐来了。”
永芳摆手,冷漠的说道:“不用。我去院子里站一会,等会等大姐姐出来后,我再找大姐姐说话。”
“四小姐,你,你不要紧吧?”雨花忐忑不安的问道。永婷的话,永芳听到了,雨花自然也听到了。雨花的心里也在发寒,庆幸幸好太太是个慈爱的,没听了大姑奶奶的话,否则四小姐真的是逼着跳火坑了。
永芳面无表情的说道:“雨花姐姐放心,我很好。这件事情,雨花姐姐知道就行了,就不用和太太还有大姑奶奶说了。”
雨花不忍的看着永芳,永芳从雨花的眼神中,看到了怜悯,看到了同情。永芳自嘲一笑,如今她需要一个丫头来同情和怜悯?永芳真想大声的冲雨花喊道,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她只需要别人的尊重,尊重她的意愿,尊重她的想法。可是没有人会听到永芳的心里话。永芳平静的转过身,走到院子里。屋里面究竟黄夫人和永婷说些什么,永芳已经没兴趣去了解了。
永婷低着头,白着脸,沉默不语。
黄夫人看到永婷如此,叹息一声,说道:“大丫头,母亲知道你为了姑爷的事情操碎了心。此事,我会和老太太还有你父亲好生说说,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化解,最好是让姑爷不用出京。”
“母亲说的是。只是此事只怕很难。原本女儿想着让相公跟衙门里说身体不适,不能出京。可惜相公说此法不行。若是真的用了这个借口,只怕相公的前程也算是完了。”永婷说完,猛的抬起头来,“母亲,女儿实在是担心,慌乱。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因为四妹妹和万真鸣的婚事而起,也只能用四妹妹的婚事来解决。”
黄夫人一听,顿时气得不行。“大丫头,你怎么还如此糊涂。我之前说了那么多,难道你都没听进去吗?再说了,如今咱们伯爵府已经和国公府解除了婚约,已经和国公府没了半点关系,你说的那些又能如何?难不成,你还让母亲巴巴的去国公府,让他们将四丫头娶过门吗?这个脸我丢不起,伯爵府更是丢不起。四丫头的命也经不起国公府,尤其是那万李氏的折腾。”
“不。不用母亲出面,只要母亲肯答应,让女儿出面就可以了。女儿定会将此事办妥当。也不用大张旗鼓的,只需一顶小轿,将四妹妹抬进国公府就可以了。”永婷紧紧的抓住黄夫人的手,焦急的说道。似乎这已经是永婷的救命稻草,无论如何也要抓在手里。
黄夫人很是不客气的甩开永婷,可惜没能甩掉。黄夫人疾言厉色的说道:“大丫头,母亲今日便将话说个明白。此事绝对不可能。你不用再想了。”
“母亲,你只为四妹妹着想,为何就不为女儿着想?”永婷听完黄夫人的话,顿时大哭起来。“母亲,女儿害怕啊!相公要是真的离京,女儿担心以后再也见不到相公了。闵哥儿也没了父亲啊!到时候偌大的一个候府只剩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只怕就要被慕容家的人吃的骨头都不剩啊!到时候女儿该怎么办?母亲可有想过?母亲如今只惦记着四妹妹,为何就不为女儿着想。母亲,女儿命苦啊!”永婷紧紧抓住黄夫人,不停的哭喊。
“大丫头,你糊涂。”黄夫人并没有因为永婷的话而乱了方寸。“堂堂侯爷,莫非还怕一个国公府吗?国公府有多大的胆子,竟然敢谋害堂堂侯爷?大丫头,你一天到晚乱想些什么?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除非那国公府要造反不成?”说出造反的话,黄夫人自个都先吓了一跳。永婷也吓了一跳。
永婷愣了愣,说道:“母亲,就算国公府不会对相公做什么。但是北边苦寒,如今也不太平。万一,万一遇到点什么意外,生个病什么的,那里又不比京城,到时候该怎么办。万一相公因此,因此……”
“大丫头,你别自个吓自个了。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哪有半点做侯爷夫人的稳重和气度。姑爷自小便有名师教导,打熬身子骨,武艺也是不凡。身为朝廷官员,上峰委派巡检边关,这很是正常。依着姑爷那身子骨,难不成就出不得京城?去不得北边?哼,我看你分明就是杞人忧天。若是像姑爷那样的人都去不得北边,那咱们大周朝,还有谁去的?”黄夫人很是严肃的说道。此刻黄夫人对永婷很是不满,怒其不争,遇事便慌乱,一点都不稳重。和当年做姑娘的时候比起来,似乎差了不少。
永婷发愣,哆嗦着嘴唇,“母亲,女儿,女儿……”最终永婷还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大丫头,你平常是个稳重的丫头,为何如今遇事便慌乱起来。还说出那样糊涂的话来。说什么让四丫头去国公府守寡,你难道不明白,那是要四丫头的命的事情吗?大丫头,姑爷是朝廷封的侯爷,国公府再有本事,难不成还敢暗害堂堂的定南候?再说了,国公府即便气不顺,想要报复,也该是报复伯爵府。万大人找借口派姑爷出京,到北边巡检边关,不过是狭私报复,以公谋私,出一口恶气罢了。后续的动作定是没有的,他也没那个胆子。哼,若是真敢私下里搞些小动作,就不怕候府和伯爵府一起报复回去吗?他国公府在朝中有关系,难道咱们伯爵府和候府就没关系了吗?了不起,将官司打到御前,到时候我看国公府,万大人还有何面目见人。为了晚辈的婚事,为了一个死人,为了婚约的事情,如此没有度量,狭私报复,说出去都是丢人。”黄夫人语重心长的说道,摸着永婷的头,宽慰道:“大丫头,说来说去,你还是经的事情太少,遇到这样的事情,便慌了手脚,自个吓唬自个。这可不行,你是当家太太,遇事需得不慌。若是慌了,整个府邸都会跟着乱套。你可明白?”
“女儿明白,多谢母亲教诲。是女儿糊涂,事先没想明白,自个吓唬自个。”永婷惭愧的说道。听了黄夫人的分析,永婷也认识到之前她的担心,实在是有点多余,或者说是杞人忧天。国公府是功勋世家,定南候府同样是功勋世家,伯爵府也是功勋世家。国公府若是真要做什么,还得事先掂量掂量。候府和伯爵府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永婷脸红,想到自己之前没半点风度,一点也不稳重,又哭又闹的,就觉着羞愧,觉着很不好意思。
“母亲,女儿知错了。女儿以后遇事,定会静下心来好生想想。不会再像如今这般莽撞的。”永婷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
黄夫人高兴的点点头,“如此便好。你能想明白,也没枉费母亲说了那么多。好了,起来吧,别跪在地上了。”
“是,母亲。”
永婷擦干眼泪,站了起来。黄夫人又安慰了她两句,又说道:“你难得回来一趟。这样吧,你先去看看你四妹妹。不管怎么说,四丫头是你嫡亲的妹妹。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想她心里也是难受,只是一直忍着,不肯说出来。你们是姐妹,说不定能够说得上几句心里话。你去宽慰宽慰她。哎……”说到最后,黄夫人又叹气。若是以前,永芳的婚事还能有点指望,而如今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