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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墨轩也跟着站起来,浅浅的笑道:“本宫也觉得有些热,也去吹吹风,你们慢用。”
☆、29。 又上当了?
赵娅和宁墨轩的接连离开,看着桌上被赵娅撞洒的汤汁,长乐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呢?”
安怡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乐清歌埋头吃饭,美丽的桃花眼隐约可见泪花闪烁。
颜玄荣却是宽慰道:“先吃饭吧!或许他们真是热了。”
其实众人心里都明白,这样的离席是很不礼貌的,不过大家都没有多言。
赵娅坐在凉亭的石凳上,小心的隔着靴子揉着脚背,疼得发出“嘶嘶”的声音。
真是日了哮天犬了!宁墨轩你是不是属高跟鞋的,踩人这么狠?!
宁墨轩也跟着赵娅到了凉亭,赵娅抬起头,狠狠的瞪着他。
宁墨轩冷声道:“别用这幅吞了苍蝇的表情看着我。”
赵娅扯出一个笑,回敬了一句,“那拜托王爷你也别用一副便秘了的表情看着我。”说罢赵娅又低下头,去揉自己的脚背。
原本风轻云淡的宁墨轩,这会子的表情倒真像便秘了。
赵娅边揉着脚背边抱怨到,“这可是你的脚!下手真狠……”
宁墨轩似是不屑,“反正痛的是你。”
赵娅狠狠偏过头,“对自己都能下这么狠的手,难怪心肠这么硬。”
“你为何非要将清歌也拉下水?不是说好的,清歌的事不要你管?”
赵娅叹了口气,“可不是我要去理她,是她非要来找我。整个王宫都知道你、我和颜玄荣在湖心亭,我说王爷,你该不会真以为乐清歌只是单纯的想找你品评乐曲吧?”
宁墨轩冷哼道,“你以为每个人的心都跟你一样复杂?”
赵娅冷笑一声,“行了行了,我不做辩驳,有句话说得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就让时间来见证谁对谁错吧!反正,要不呢,就让乐清歌把曲谱拿来,要不你自己去解决了乐清歌,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赵娅两手一摊,“当然,如果你放心我一个人去见乐清歌的话,我也没意见。”
看着赵娅又去揉脚,宁墨轩十分嫌弃的说道:“你能不能文雅点,不要这么抱着脚。就不怕被人看见?”
“反正丢的是你的脸,”赵娅瞥了他一眼。
宁墨轩凑近她,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既然这样,要不我把鞋也脱了,反正丢的是你的脸。”
赵娅头也不抬,“脱呗!反正王妃丢脸,王爷的面子上也挂不住。想来王爷您丢一个人的脸也是丢,顺便多丢一个人的脸也没差,是吧!”
宁墨轩的脸色被气得铁青,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宁墨轩恨得牙痒痒的,“你……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赵娅站起身来,理了理宁墨轩的胸口的衣襟,“难道你……”
宁墨轩嫌弃的推开她的手,“别用摸过脚的手来碰我的衣裳,脏。”
赵娅淡然一笑,“难道你没听说过,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女子么?我先去吃饭了,你自便。”说罢,又在宁墨轩的肩膀上拍了拍。
宁墨轩紧拧着弦月眉,十分嫌弃的拍拍被赵娅碰过的地方。
赵娅得意的笑道:“别拍了,本来脏的只是衣服,现在连你的手也一起碰脏了。”
宁墨轩急得直跳脚,“你……真是得寸进尺的女人。”
赵娅用实际行动告诉宁墨轩,什么叫:给你一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一滴洪水,你就泛滥。
赵娅又故意将手在宁墨轩的衣服上蹭了蹭,“王妃,王爷喊你回家吃饭了,走吧!”
吃过午饭后,赵娅朝乐清歌道,“今日已经答应要同长乐一起去练剑,乐谱的事,改日我再去云霞殿看看。”
乐清歌轻轻的点了点头,问道:“晨曦她……墨轩怎么舍得禁足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赵娅真真是有些讨厌乐清歌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胡闹,让她静静心。”
“那墨轩打算什么时候放她出来?墨轩这么忙,没时间去云霞殿陪我,现在晨曦也被禁足,都没人陪我说话了。”乐清歌轻声细语,似有哽咽,令人不忍动容。
赵娅忽然觉得,这乐清歌还真是演悲情剧的一把好手,她差点就信以为真了。她说的禁足可是禁在云霞殿,和同住云霞殿的乐清歌,怎么就不能说说话了?
赵娅心底冷笑,面上微笑,“既然晨曦不能出来陪你,你可以进去陪她。我只下令禁晨曦的足,又没说不许人进出。”
送走了乐清歌,赵娅只是让颜玄荣陪着长乐和安怡去练剑。叫上了宁瑾瑜,自己和宁墨轩回了书房,除了当天的公文,更有陈氏一族要对付。
虽然赵娅的脚背还火辣辣的疼,但宁墨轩也没占便宜。到了书房,赵娅收起了玩心。
这次,宁瑾瑜拿出收集而来的所有陈氏的心腹的名册,赵娅看完那份名单,吓了一大跳,“这朝中但凡重要的职位,都被他们安插了耳目,其心可昭。”
宁瑾瑜也是答道:“我刚看到名单时,也是这样的反应。”
宁墨轩应道:“否则我也不会痛下杀手,他们原本是功臣,可惜野心太大。”
“要我说,对他们来说,这就是一个契机,成,楚国成囊中物,败,则被灭族。这世间又有几个人能经得起这样大的诱惑,懂得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而功成身退呢?他们觊觎不该觊觎的东西,本就该付出代价。”
宁墨轩点头道:“你说得不错,倘若有一天他们被灭族,也是因为觊觎了不该觊觎的东西,而付出的代价。”
赵娅又冷不丁的浇了一盆冷水,“话你也别说那么早,历史是由胜者书写的,若是你败了,留给世人的,也只剩下两个字——‘无能’。”
水杏眼充满着自信,“那就拭目以待,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赵娅看着名单,“只要动手,势必打草惊蛇,你有没有想好,先朝谁下手?”
宁墨轩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可以将这群人分为几拨,地位根深蒂固的,我们暂时动不了,但是,我们可以先动那些位高权重且根基不够稳的。你看,掌刑狱的郎中令,这里是最容易徇私枉法的职位,掌税收和漕运的大司农,最容易贪赃枉法,还有掌宗室名籍的宗正,最重要的……”赵娅的脸色愈发严肃,手指着名单的一处,言语坚定,“掌管宫廷警卫事务的郎中三将!”
宁墨轩瞟了一眼名单上的名字,视线又回到了赵娅的脸上,虽然那是自己的脸,但脸上认真专注的表情,却是她的,那表情里,透着坚定和自信。宁墨轩的视线,一下子就不忍心移开。
宁瑾瑜道:“嫂嫂说的不错。这宫中,又太多陈家的眼线,上至光禄大夫、普通侍卫,下至宫女太监,恐怕还有不少人,并不存在于这份名单之上。嫂嫂可有妙计将所有人都揪出来?”
赵娅淡然一笑,“擒贼先擒王。若是能将郎中三将换成自己的心腹,何惧那些蝼蚁?”
宁瑾瑜依旧不依不饶,“嫂嫂可听过,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宁墨轩忽然开口道:“瑾瑜,莫要为难你嫂子。”
赵娅不慌不忙应道:“若是这水堤本来就保不住,还怕这些蚂蚁么?应该是先考虑怎么保住这水堤,再考虑灭蚂蚁的事情吧!”
宁瑾瑜又问道:“那依嫂嫂的意见,要如何保住这水堤呢?”
“既要杀他个措手不及,又要多管齐下,让他们手忙脚乱,顾首不顾尾,逼他们丢车保帅,一步一步瓦解他们的势力。”
宁瑾瑜沉思着,并未答话。
宁墨轩柔声问道:“昭惠,这局棋一旦开始下,便没有退路,你会怕么?”
赵娅有些疑惑,“怕什么?”
“我们的胜算并不如陈氏一族大,若是输了……”
赵娅笑道:“我若是怕了,就将我的名字倒着写。”
宁墨轩想伸出手去牵她的手,但被赵娅猛的避开了。这是第几次了?宁墨轩的手僵在半空中,讪讪的收回。
赵娅不明白为什么宁墨轩忽然想牵她的手,但当她看到宁墨轩失落的表情的时候,心弦好像被什么触碰了。她扯出一个微笑,“想来你们兄弟二人还有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正好,我去看看长乐和安怡。”
未等兄弟二人答话,赵娅落荒而逃。
宁瑾瑜拍了拍宁墨轩的肩膀,“墨轩哥,你现在还敢说,你对这个女人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么?”
宁墨轩嗤笑了一声,“当然有,不识趣的女人。”
宁瑾瑜睥睨了宁墨轩一眼,“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坚韧、聪慧、自信,这样的女人,可是不可多得的。”
宁墨轩挑眉,“她聪慧?没看出来。”
“不是么?这份名单上,可是只有名字,没有官职,她只是看一眼,哪个人,在哪个职位她可是清清楚楚,刚刚她指出的几个职位和名单上的名字,可是一处错漏……都……没有……”
宁墨轩的笑意消散,变得难看起来。连同宁瑾瑜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宁墨轩问道:“互换灵魂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她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宁瑾瑜的脸也是变得十分严肃,“若非有心人,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她……”
宁墨轩咬牙道:“该死……差点又上了这个女人的当了。”
☆、30。 被设计的醉酒
赵娅没有去找长乐和安怡,上次她被安怡误会了一次,她可不想再被误会,便一个人去了护城河边散步。
她还记得她第一次来到这护城河边,是为了点孔明灯,引宁瑾瑜过来,这一路走来,虽然不太顺利,但事情也渐渐朝她想要的方向在走。
有人说,幸福就是所有的事情慢慢变成你想要的样子。
可赵娅,并没有觉得幸福。
现在的她满脑子都是宁墨轩失落的瞬间,还有……属于昭惠的记忆片段。她在河边呆了很久很久,直到太阳彻底的从西边落下。
是夜,宁墨轩带着一壶酒,在荷香苑等着赵娅。
“回来了?”很平淡的一句问候,宁墨轩问道:“晚膳没见到你,我以为你今晚又不打算来这儿睡了。”
赵娅应道:“去护城河边走了走,不小心天就黑了。”
“你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开心,正好,我今个儿带了壶酒,正好一醉解千愁。”宁墨轩笑道。
赵娅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开心,从书房离开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心绪就被惆怅和伤心所包围。若她现在还是女儿身,好歹还能骗自己,那是大姨妈要光顾了,如今她能把莫名其妙不开心的理由找到大姨夫身上么?
赵娅看着那精致的银色酒壶,还有映在酒壶上,闪烁的暖黄的烛光,眼神有些迷离,她笑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咱们不醉不归!”
宁墨轩端着酒壶,挽着袖口,优雅的给赵娅和他自己各到了一杯酒。
赵娅端起酒杯,一口饮尽,然而她并不知道,这酒壶,是鸳鸯壶。
鸳鸯壶原本是为了方便喝药而设计的,酒壶中间有一隔断,将壶一分为二,壶柄上有一枚暗珠,控制酒壶倒出的是酒还是药。后来,便有居心叵测之人将药换成了□□,给这看似华贵的宫廷增加了许多冤魂。
幸运的是,这回酒壶里,装的不是□□,只是人喝了,会有些心智迷糊。
赵娅毫无戒心的喝下了宁墨轩倒的酒,一杯又一杯,清冽的酒由喉间灌入,想要将心底的愁绪灌个通透。渐渐的,赵娅觉得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眼前的景致仿佛地震一般在摇晃,大概是醉了吧!她大笑着,“宁墨轩,你的酒量还真不怎么样,就这么几杯酒就醉了。”
那声音有些含糊,带着几分醉意。
宁墨轩的嘴角似笑非笑,带着些许得意,柔声道:“哪里醉了?来,再喝一杯。”
见赵娅喝了不少酒,宁墨轩才问道:“昭惠,今天下午离开书房后,你去了哪里?”
“去了哪里?”赵娅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