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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手札-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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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道:“怎么会这样,我出来的时候六阿哥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德妃栽倒的地方正好的殿门口,外头阳光明媚,宽大的殿门衬托得她娇小的身躯更加瘦弱,康熙已经站了起来,原本脸上一阵哀愁和怒意,现见到德妃这样,眉心涌出一丝柔情,想着便走下台阶,朝殿门口走去。
    快要经过自己面前时,惠妃趁机急切道:“皇上节哀,要不是德妃私自接见宫外的人,六阿哥也不会遭此罪过,德妃保护阿哥不周,该重罚!”
    康熙却没有理会她,而是弯腰捡起方才德妃头上落下的一颗珠花,朝德妃的背影走去。惠妃目瞪口呆,仍然不放弃,再次跟上,走到康熙身边说:“皇上,德妃罪孽深重,皇上万万不可因为昔日些许柔情而姑息呀!”
    康熙有些恼怒,转头看着惠妃,瞬时联想到大阿哥的那封信。这母子两个人都是为达到目的愿意赌上一切的人,突然心里生出一阵厌恶,尽管来乾清宫之前已经听了惠妃等三妃的禀告,认为德妃确实是罪孽深重,此时也不得不低声喝道:“你说够了没有?在朕面前如此咆哮越矩,是嫔妃之礼吗?”
    惠妃神情一滞,忙低头道:“臣妾不敢。”便退到一旁,眼睁睁的看着康熙走到德妃身边,伸手将德妃搀扶起身,然后把珠花放在德妃手中,对她说道:“朕问过太医,小六的病回天乏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德妃原本稍稍止住了哭泣,听到这话,便忍不住伏在康熙肩头上痛哭起来,哭得神情扭曲,梨花带雨,一面还嗫嚅说道:“求皇上做主,小六还不到十岁……”
    康熙轻轻拍了拍德妃的背脊,她衣绸光鲜柔滑,就跟她这个人一样温柔得就跟山泉里面的水一样,康熙不禁怜惜道:“朕都知道,朕会为你做主。”
    荣妃宜妃两人见事态已经变化成了这样,纷纷扭头看惠妃的脸色,果然青一阵白一阵的,惠妃蠕动着嘴唇,似乎已经气极了,又无可奈何,只能够怔怔看着。
    而荣,宜二人,从进殿的时候几乎没有说一句话,此刻见康熙这样的态度,也便起身走上前去柔声安慰了两句,再也不理会惠妃。
    惠妃见到面前几个人都聚集在一起,似乎已经忘了自己的存在,登时立在一旁不知所措,许久才缓过神来。
    众人赶到永和宫时,六阿哥躺在床上,面色青灰,已经没有了呼吸。德妃被宫女拦着,才没有上前哭天抢地。应该说她的个性温柔,即便是悲痛欲绝,也不会放声大哭,这样强忍着伤心的模样,任何人见了只怕都会动容。
    康熙始终在德妃身旁陪着,时不时递帕子给她擦眼泪,看着来来往往的宫人,有的替六阿哥换上冥服,有的收拾房间内的东西,个个脸上都是阴沉沉的,十分压迫。
    “爱妃你别伤心了,咱们还有四阿哥,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小阿哥的。”
    德妃垂着眼泪,迷蒙的看着康熙,终于忍不住的不理会众人,一头扑进康熙怀中,咬着帕子哭道:“皇上,都是臣妾失德,才会保不住六阿哥,求皇上重重发落臣妾吧!”
    康熙抱着德妃,轻轻拍打她的背,叹道:“什么都别说了,朕心里明白的很。”
    说着,无意中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惠妃,目光意味深长,惠妃全身像是被冰水狠狠的浇灌了一遍,整个人也有些摇摇欲坠,只觉得呼吸都有些不畅快了。
    荣妃宜妃二人也围在周围好言宽慰,德妃自重身份,便从康熙怀中挣脱出来,面色投向她二人,时不时的点头抽搐。康熙则起身走到六阿哥床前看了一眼,又看了看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惠妃,点了点头,便踏脚出门了。
    惠妃茫然无措的跟在后面,一直到了宫门前的院子里,康熙走到砖瓦围成的一株名为凤求凰的小叶榕。当初从江南一带运来的时候,只觉得这树枝的形状栽活之后酷似凤尾,心中便想到凤求凰一词。为了取这名字,还惹来一场非议,想来,当时她才不过是德贵人的封号,一定承受了很多压力吧!
    “你知道朕为什么单独和你出来吗?”康熙停下了脚步,转身看了看身后的惠妃,惠妃正低着头绞着帕子,见康熙回转身来,便很不自然的放开双手,垂立在一旁,小声道:“臣妾不知。”
    康熙仰头,看着树枝的顶端,天空湛蓝,树梢郁郁葱葱,风景独好,心中顿时有些不忍,只叹道:“惠妃,朕是一个很念旧情的人,想必你是明白的,你跟在朕身边的时间比玉麟还要多,你跟朕之间还有个大阿哥,朕希望你今后做事能够时时刻刻以大阿哥为先,他将来的路还很长,万万不能够因你受到影响。”
    惠妃险些站立不稳,定了定神才反问道:“皇上的意思是,臣妾跟六阿哥之死有关?”
    康熙说话不清不楚的,似乎已有所指,又似乎在极力原谅,惠妃却忍受不了这半真半假的情形,她一定要弄个清楚明白。
    “有没有牵连,你自己心里面最清楚,朕敬重你,也很珍惜跟你之间的缘分,希望你们母子不要让朕太失望!”
    康熙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便挥袖子离开,余留惠妃一人继续面对这参天大树,满院空无一人,一叶枯黄的叶子十分应景的落了下来,跟面前的郁郁葱葱十分不相称,惠妃望着地面久久移不开目光,心道:秋天到了,冬天也是不远了。
    皇太后尚在世,六阿哥的丧事不宜办得过于隆重,而且六阿哥年纪小,又是得了这样的恶疾离世,更是不能堂而皇之的宣之于口,所以丧事十分冷清,只是在永和宫挂起了白矾,自德妃起,下面的宫人一律穿戴孝服,祭奠了七天七夜,棺椁便迁到昌平皇陵了。
    德妃短短几天之内,人好像瘦了整整一圈,衬托得身上的宫装都像是大了一号,穿上去轻飘飘的,眼看秋天到了,天气一天一天的转寒,更是显得单薄。
    喜鹊几次上前劝慰德妃,都是无动于衷,德妃终日寡欢,不是捧着六阿哥的衣物静坐,就是再小佛堂捡佛米为六阿哥超度,整个永和宫的人都叹着,六阿哥虽然生命短暂,但得了个这样疼惜他的额娘,也算是不枉费了。
    这个噩耗传到慈宁宫的时候,我已经人事不省了。
    最近总觉得昏昏沉沉的,脑子里面想着的全是很遥远很遥远的事情,有前世的,有今生的,所有的记忆似乎都被揉碎了,再重新和在一起,支离破碎的。
    起初我只以为自己躺了多日,身体不适应才会伴着这些症状的,直到有一天秋葵给我换药的时候惊叫了一声,我凑过去一看,原来我的脚边长了两颗红得有些发白的疮。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秋葵便故作镇静的冲我笑道:“主子恕罪,是奴婢大惊小怪了,这不碍事的。”
    我没有精力去理会她,只隐隐觉得这事没有那么简单,但很快就体力不支,又睡了下去。
    直到醒来她们喂我吃药,药还没有到我嘴边,我便吐了出来,连同昨日吃下的米果子一块吐个干净,我才惊讶的发现,食物在我胃里面过了整整一夜,居然一点都没有被消化掉,我吃进去的时候是什么样,吐出来还是那个样子。
    我开始意识到我的病远远超过了我想象中的严重性,我的消化功能甚至都因为身体的虚弱而停滞了,这是很严重的事。
    我叫来康泽木,让她站在我床头一丈远的地方,隔着床幔子对她说道:“你实话告诉我,我是不是得了天花。”
    透过粉色的床幔,我见到另外一边的康泽木正伸手拿袖子擦眼泪,然后故作轻松的笑道:“主子又胡思乱想了,哪有的事,主子若是觉得躺的闷了,奴婢就吩咐人把主子抬到外头去晒太阳好不好?”
    我抬起手,来不及惊讶我的手怎么会变得这样瘦,手背上的条条脉络清晰可怖,我掀开床幔子的一角,看着康泽木流着泪的脸,也流泪对她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所有进我这屋子的人都要带上面罩,我这屋子要整日不分白天黑夜的通风,你们所有人都要分开吃饭,碗筷不能交织在一起用,每日要用沸水兑上白醋洗洗擦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包括下人房,还要昭告六宫,慈宁宫也感染上了天花。”

☆、65西北军情

说完这些之后,我整个人就像是虚脱了一样,重重倒在了床上,我没有余力去理会康泽木和秋葵的跪地放声痛哭,只怔怔的看着床顶,上面粉红色堆砌的碎花,是我刻意虐待针线房的人做出来的公主帐,像海洋一样的层层叠叠。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熬到大阿哥回来。
    我又沉沉的睡去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的粉红色公主帐已经被换成了天蓝色的丝绸绣花帐子,被子也全都焕然一新,瞬间我还以为自己换了房间,掀开帐角一看,原来她们两人已经完全按照我的吩咐把屋子打扫得明镜透亮。
    见我醒来,已经蒙着脸的秋葵忙上前给我端来一晚汤药,隔着面罩,她的声音十分别扭:“主子,这是太医吩咐了,主子醒来便要喝了这药,一刻都耽误不得。”
    我点点头,望着床旁边的绣墩说:“你把药碗放在这上面就退下吧。”
    秋葵明白我的意思,带了浓重鼻音跪下说道:“主子,奴婢贱命一条,求主子不要顾惜奴婢,说句犯上的话,倘若主子有个好歹,奴婢自当追随,绝不苟活!”
    我半是心疼,半是着急,只得说道:“傻丫头,天花病情凶猛,又极为容易过人,一旦你们要是被我过上了,那谁来伺候我?我的病不是永远都好不了了吗?”
    秋葵这才点头道:“是了,慈宁宫上下的奴婢虽然多,可再没有其他的能比得上我们两的,请主子放心,奴婢定当竭尽全力,陪主子一起度过难关。”
    我全身上下就像是在被火烤一样,心里却犹如三月暖风拂过,十分的清凉宜爽。我这条命原本就是捡回来的,老天爷如果现在记了起来,要收回去,我也是认了,只求他发发慈悲,别把这些真心对我好的人也一同招去。
    西北,大将军营帐。
    大阿哥金盔铠甲布满全身,脸上还带着血迹斑驳,全副武装脚步沉厚的走入营帐内,顺势将头盔解下抛给一旁的随从,脚步不停的领着一众将军走到行军图的面前,神情凝重的看了看图上画满红圈圈的地方,眼神眯成了一条线。
    突然,他单手使劲的拍到行军图上的一快空地上,粗声说道:“搜了整整一个月,噶尔丹的踪影却一点都没有搜到,这样下去,我这二十万大军势必要给他拖垮不可!”
    沙场风霜,昔日的玉面郎君的脸上已经布满了胡渣,眼眶里面全是红血丝,在提示着帐内大大小小的将军,主帅为了战事已经十分疲惫了。
    其中一个长得酷似张飞模样的将军上前说道:“大将军,不是我们搜寻不到,大将军单看着方圆三十里的地方,地形险要,树林繁多,想要找到一支不到千人的军队,可真是太难了!”
    大阿哥立时喝道:“照你的意思,噶尔丹带的这群残余部队便就此放过算了,由着他来年死灰复燃,再威胁我大清的江山?”
    张飞立刻跪倒在地,顿首道:“大将军恕罪,末将不是这个意思!”
    大阿哥沉着脸道:“你身为副帅,在此关键时刻竟敢动摇军心,我本不愿意罚你,可未免其他人再有你这样的念头,是不得不罚你。”他顿了顿,在所有人的密切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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