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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哪,那两个奸贼来了,大家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各种烂菜叶子烂鸡蛋,纷纷从天而降砸向囚车。连押解囚车的侍卫都跟着遭了殃,身上脸上臭哄哄的,大马路上顿时一片狼藉。
“打死他们,卖国求荣!”
“狗贼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吃人饭不干人事儿的混球,打死喽!”
……
混在百姓中的十几个眼露精光的男子,互相交流信息。囚车行到一片略宽的街面时,终于感觉时机成熟。一同腾空飞出,齐齐奔向押解王庆阳的囚车。
刀光剑影下,来不及反应的禁卫军陆续倒下,反应过来的立刻迎敌而上,利刃碰撞的声音刺得耳膜生疼,老百姓再顾不上仇恨囚车里卖国的狗贼,纷纷逃窜保命。
五颜六色的光圈在空气中击的劈啪作响,路旁的小摊门市皆被震得木屑横飞,禁卫军拼死力搏,奈何来人都是高手,一会儿功夫便劈开囚车,架着王庆阳飞离而去,等龙玄御和几位大人赶到时,只有满地的人体,哪里还有贼人的影子。
。。。。。。
“真是好大的胆子,天子脚下京都城,竟然还能闹出劫法场的事,给朕查,查到以后立刻派兵端了他的老窝。。。。。”
朝堂上龙玄烨已经气的口不择言,这么短短几天,挑衅天威的事儿是一件接着一件,有时候他甚至觉得,所有人都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软柿子也不是随便捏的。
龙玄御步了出来,面色凝重的道:“皇兄也莫气坏了身子,臣弟猜想这些匪寇定是江湖上某个神秘的组织,毕竟能轻轻松松从禁卫军手里劫走囚犯的,定非等闲之辈,想要剿灭绝非易事。”
“那就这么算了?朕的威严何在?”龙玄烨火大的一甩龙袍,朝堂上的气压更低了。所有人都异口同声道:“皇上息怒!”
还息怒?不烧了金銮殿就不错啦。
虽然龙玄烨怒火不减,但龙玄御却有了沉重的心思,那时候他仔细检查过那些牺牲的禁卫军尸首,也盘问过侥幸活下来的人,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一个组织 ……… 血魔教。
那个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五年的邪教组织,也是这次师父派他出来对付的组织。五年了,没想到他们的行事作风更加猖狂狠辣。
但是又是谁肯花下重金买了王庆阳的命去?蛮夷国?似乎不太可能,因为王庆阳已经暴露;根本没有了利用价值,何必多此一举?那又会是谁呢?
京都城外三十里的一间破庙里,王庆阳蓬头垢面的趴在地上,身上尽是大大小小的血痕,触目惊心。
他身前站着一个蓝袍男子,银制的面具上泛着太阳的光泽,即便那是暖意的阳光,投出来的依旧是阴寒的冰冷。
“大师兄近日可好?”面具男子微微蹲下,淡淡道。
王庆阳气若游丝,艰难地抬起脑袋,嗤笑一声:“你不是看到了吗?何必假惺惺的询问,要杀便杀悉听尊便,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不不不,杀你不过是手起刀落的事,不着急,师弟我可是很想念师兄呢,这五年来无时无刻不在记挂着你,怎么着也得好好聊聊不是?”
轻轻摩挲着手里的利刃,男子眼中弥漫着嗜血的光芒,和他口中的聊聊完全不搭调。
“当初你出卖血魔教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我们在寒冷的极地可是过得很不好呢,不像师兄这般锦衣玉食的潇洒快活。”
唰的一声,利刃脱手而出,直直钉在王庆阳伏在地上的手臂里,一声惨叫惊飞了树上的鸟儿。
“西门寻,你要杀就给老子个痛快,当初是师父技不如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不过是卖了点儿信息出去,有什么错?在师父的眼里我也不过是条狗而已,老子还没有不想干的一天了?”
王庆阳忍着剧痛狠狠盯着眼前的人,恨不得用眼刀灭了他。
男子可没把他的愤怒放在眼里,扯出帕子擦擦没什么污渍的手指,猛的一甩那条帕子敷在了王庆阳的脸上,一股奇香应鼻息而入。
王庆阳大惊,伸手一扯甩开了帕子,那也为时已晚,只见他的狼狈的面容爬满青丝,所有的脉络清晰可见,接着嗷嗷大叫起来。
男子兴致勃勃的看着,像是极为享受这种折磨人的欢愉。
“小师弟仁慈,为了报答大师兄当初出卖血魔教,特意吩咐我慢慢的折磨你,没有个三天五天绝不能让你死去,最好把这五年来炼制的所有毒药宝贝,都给大师兄用上一回,今天就先用这个食髓散吧,明天换别的。”
他说的就好像在讨论明天吃什么饭一样随便,清清淡淡的语气,根本无法让人把他的话,和杀人这么血腥的事联系到一起。
紧接着:“哦,顺便告诉你,师父他老人家被你出卖以后有点想不开,云游四海去了,现在的教主是小师弟。”
一听到小师弟这个称呼,王庆阳愤恨痛苦的眸子顿时换成了绝望,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使出浑身力气爬起来跪在面具男子面前,哀求道:“西门寻,看在我们同门一场的份上你给我一个痛快吧,小师弟他不是人,是魔鬼,他都手段那么狠辣,一定会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西门寻,我求求你,求求你。。。。。。”
西门寻的眼眸微微眯上,然后陡然睁开,一脚踢开跪在跟前的臭皮囊,眼底杀意尽现,一个个残忍的字自从牙缝里挤兑出来:
“我怎么不记得我们还有师门情谊?胡焱,你以为你改头换面就能隐藏形迹了?看来血魔教的情报网络没让你感到一丝的恐惧啊,人往往都输在太自负。”
冷漠的步子已行到门口,却回过头来:“你现在所受的都是罪有应得,就好好的享受这份美好的临终大礼吧。”
王庆阳身体一阵颤抖颓然的趴到地上,任凭那无尽的痛苦吞噬自己也不再动弹。
只心里有无数个声音都在说: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这夜,寒月当空,洛阳城的一所大院里血光连天,猎鹰堂堂主左峥只穿着里衣手握一柄利剑,脸上身上尽是伤痕血污,可见他的措手不及。
大院里横七竖八的人体躺了一地,还是有一声声的惨叫,从四面八方各个房间里传荡出来。
“你们是谁?为何要对我赶尽杀绝?”
虽摆出迎敌防备的架势,还是止不住那已经开始微微抖动的双手。左峥被包围在黑衣人围成的圈中,惊恐且愤怒。
他妈的,自己正在热被窝鱼水欢游,突然就有这帮狼崽子杀进门来,眼看着这一大家子都壮烈倒下,他恐怕也是跑不了了,咋摊上这么个衰事儿?
肯定是平时跟着那禽兽王八羔子做的坏事太多了,指不定是惹了哪个没死绝的来报复他一把,想直接送他这一院子归西去。
黑衣人让开一条道路,一个银面男子步履悠闲的走了过来,左峥下意识后退几步更加戒备起来,这男人浑身上下都冒着危险的气息,离远点儿兴许能多活个一时半刻的。
西门寻扬起手里的一把短刺,那银亮的刺峰同他的面具一样,在月光下晃出阴冷的光泽,嘴角一勾一声轻轻的嗤笑从口中溢出。
正文 第六十四章 红衣火莲花
“左峥,你作恶多端想要你命的人可不在少数,不过这并不够成我们杀你的理由,今天不妨让你做个明白鬼”语气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因为有人要买你的命,我们只是收钱办事,你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应该比谁都清楚。”
左峥运作大脑想了一下,奶奶的,得罪过的人太多了,谁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个?本来还想去武林大会凑凑热闹的,恐怕这回得飘着去了。
也没想到这些人竟是杀手,按理说他在江湖上也算是号人物,怎么就不认识他们属于那个门派呢?
咽了口唾沫,强自装着镇定道:“你们是哪个组织的?雇主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出三倍,放了我。”
一般的杀手组织都只认识钱,如果钱财砸的狠,也是能买回自己的小命的,留得青山在还怕日后没银子?
“三倍?不行。。。。。。”西门寻冒出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接着话锋一转:“我们教规上说,既然收了雇主的钱,那么被杀的人就是多给十倍的钱也不能反戈,江湖规矩是立命的根本,不能违背。”
“你,你你们是血魔教的?”左峥惊恐的睁大双眼,脚下一片虚浮。
江湖上只有血魔教有这个挨千刀的规定,这也是大部分雇主都想要和血魔教做交易的主要原因,血魔教行事一向看心情,不愿意做的事就是出再多的钱也请不动他们。
妈了个巴子的,是哪个短命鬼竟然能和他们达成交易?
“你胡说,血魔教明明五年前就消失了。”左峥只感觉大脑嗡嗡作响,难得还有那么一丝清明。
西门寻漫步踱到左峥的眼前,大掌一翻一枚深褐色药丸立时出现,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灌入一脸惶恐的左峥嘴里。
喉结滚动的一瞬左峥马上感觉内脏一顿绞痛,仿佛都在一瞬间都融化了一般,直到化作一滩血水之前瞳孔都瞪得跟铜铃一般,心中清明:
这个戴面具的男人给自己吃了血魔教镇教之宝化骨丹?好嘛,相信了你们是血魔教还不成?犯得着用这样的方法证明?
王庆阳被劫法场的同一天,洛阳城内赫赫有名的猎鹰堂,也在一夜之间被灭了满门,就连那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找到,只有地上那一滩滩触目惊心已经干涸了的深红色。
因着猎鹰堂堂主左峥平时跟着秦昭仪那禽兽弟弟无恶不作,百姓早已是怨声载道敢怒不敢言。如今可算被灭了,不管是哪路英雄所为都算是为民除了害,因此如此一桩惊天血案,竟成了大伙茶余饭后的一桩笑谈。
官府本就没什么本事查出这凶手,看这架势江湖寻仇的情况居多,一般芝麻绿豆的小官哪敢惹的那麻烦。再加上又没人揪着赶着鸣冤也就乐得清闲,随便走了个官场后便列为无头公案,放在了衙门的档案柜里,接灰落土。
京都东南五百里外落云峰上,怪石嶙峋赫然耸立,穿过密密的石林走向深处,竟是别有洞天,亭台楼阁回廊九曲,金漆玉雕,高调而奢华。
花园中心的一所精美的八角凉亭里,飘出阵阵悦耳的琴音,婉转缠绵。一双修长的大手骨节分明,在琴弦上肆意弹调,手边放着一盏三足青铜小香炉,莲花般的缝隙冒出香烟袅袅。
这是一位怎么样的人呢?只见他一袭大红色轻纱羽衣,里面仍旧是红色锦袍,就连那腰间的佩带都是红色的,如血一般的红色包裹着那挺直的脊背,一头青丝松松的挽了一个结用一只血红色的玛瑙簪子定住,妖娆且神秘。
还有那光洁的额头,一双眉眼带着殷殷笑意,英挺的鼻子,弯唇薄如蝉翼泛出淡淡的粉色,精美绝伦的五官就这么完美的组合在了一起,带着妖孽般的魅惑。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是一名身着青色衫裙的清丽女子,待到亭子的外面站定,看向男子的眼神带着微微的痴迷,但很快低下头去。
“教主,西门右使大人回来了。”
大手一顿按在琴弦上,琴声戛然而止。
“带他来!”优美的嗓音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