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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呢,京城学子总算勉强达成共识,要适当给朝廷施压,必须得保证审案的公正性。
而据说,外地的大家们也在纷纷赶往京城。
李真如今每天晚上吃完饭谈的最多的就是这事,“衍圣公怎么这么糊涂啊!”
唐烨却是冷笑两声。摇摇头,不屑多做评论。
再听到衍圣公是刺客主使后,唐烨便断定,雅朗肯定是炸伤,错,没准还是自导自演嫁祸孔家。
于是,唐烨立马不担心雅朗的伤势了,转而开始腹议二阿哥,何必呢,已经抱得美人归了。至于这么赶尽杀绝嘛…
听说许多知名学者都在朝京里赶,唐烨心想,敦庆帝也太小看民众的智慧了,老实人虽然多。可聪明的也不少啊,得,看你怎么收场…
因此,在衍圣公被押进京的当天,唐烨也没去管敦庆帝到底指派了谁当主审,而是带着四牛坐上马车去了天津的小村落,还是好好的做生意喔…
因此,当听说雅朗已回京的当天,已从天津回来的唐烨依旧按照工作任务表和布铺展开艰苦的谈判,还是李真下班后巴巴的跑到庄亲王府去打探,听说雅朗如今依旧不能下床时,急忙跑回家将唐烨和唐王氏早先搜罗的一堆草药和土方子给庄亲王府送了去。
“听说王爷还卧床不起呢,”送完药后的李真回家后一脸的忧郁。
唐烨不住的翻白眼,肯定是装的嘛,做戏要做像不是?也就李真这种老实人相信,当然了,大清像李真这样老实的还不少。
“希望王爷吉人天相。”李真还在那祷告呢,不得不说,李真真是个好人。
而唐高林这时也来了,“真娃子,听说王爷还恼火得很啊?”
李真很是沉重的点点头。
“唉,好人有好报,王爷应该没的事,叶子,你明天和你娘再去庙里烧哈香。”唐高林也被忽悠了。
唉,这年头的百姓咋就这么好糊弄呢?唐烨摇摇头,但嘴上却没说什么不好听的,“我明天还忙呢,让娘一个人去吧?”
唐高林不悦的瞪起了眼,但张了张嘴,却没好说啥,“那,那我回去让你娘去。”
等唐高林走后,李真忙道,“叶子,你明天就去嘛,俺那天是心眼小了些,你别放在心上,俺是真的不想王爷有事的,真的…”
“你怎么就没想过这可能是场骗局?”唐烨还是忍不住,提醒着李真。
“不会吧?”李真想了一下,摇摇头,“王府真的不像作假,宫里又派了好几个太医去驻守呢,大门外去探病的人也络绎不绝…”
“演戏当然要演像了,”唐烨瘪瘪嘴,“放心吧,王爷肯定好端端的,一点汗毛都没伤着。”
见李真还要争辩,唐烨便道,“你说孔家干嘛要去刺杀王爷?孔家疯了嘛?人家可是衍圣公,干嘛不在山东逍遥,刺杀铁帽子王干嘛?你仔细想想,有些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至于吧?”半响李真才喃喃道,脸色煞白。
“所以啊,咱们还是专心挣钱,其他事别去管。”唐烨叹了口气,“这里面的水太深了。”
唐烨对自己的判断是胸有成竹,而庄亲王府内则是一片愁云惨雾…(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 愁云惨雾
安安看着不住抹泪的庄王福晋,劝慰的话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道:“王爷是个有福的,福晋,你别太揪心了,如今府里可全靠你撑着呢,你可不能倒下,皇阿玛听说宁古塔有个流放犯人最擅长治疗外伤,已派人八百里加急去了,你放心,王爷不会有事的…”
庄王福晋眼泪珠子一串一串的往下掉,怎么止也止不住,“爷那么好强的一个人,如今这样,叫人看了,怎么能不难受,公主,爷心里得有多苦啊…”
安安眼眶也红了,“我听四弟说了,谁曾想会这样?福晋,王爷如今发脾气使性子再所难免,你多忍忍…”
庄王福晋泣声道,“我倒宁愿爷发火呢,如今爷这样闷着,更吓人…”
安安也低头抹起了眼泪。
一侍女走了进来,“回福晋,老福晋已醒了,说马上过来。”
安安忙起身,“可别劳动老福晋,我这就过去。老福晋年纪大了,原本就该我过去的,福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可别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
庄亲王福晋这才缓缓点了点头,“多谢公主体谅,额娘她,她见了爷,回头就哭了一宿,身子便有些受不住…”
安安在庄亲王福晋的陪同下来到了老福晋的院子,景色虽好,奈何连风都在惆怅,透着一股凄凉…
“公主…”老福晋靠在床头,挣扎着想起来。
安安快走两步,“老福晋,你好好趟着。”
老福晋身边伺候的好像都是老庄亲王的小妾,年龄看着都挺大的了,纷纷给安安见礼。安安随手叫了起,就走到床边,握住老福晋的手。“老福晋,你要保重啊…”
老福晋拉住安安的手,原本就红肿的眼睛里又唰唰的直往下掉泪。“公主,你说雅朗怎么就遇到那该死的刺客了呢…”
安安鼻子一酸。“老福晋,皇额娘特意让我告诉你,且放宽心,皇阿玛会给王爷主持公道的,宫里也在四处寻医术好的大夫,王爷会没事的…”
“谢皇上,谢皇后娘娘…”老福晋作势又要起来谢恩。安安给适时拦住了,“老福晋,皇额娘本来想过府来瞧你的,可又怕给府上添乱,只好忍了,我此次来,皇额娘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一定要好好宽慰宽慰老福晋,老福晋,王爷那还等着你去劝呢。你可不能先倒下了…”
老福晋哭着点点头,“我晓得,请皇后娘娘放心,我没事…”
庄亲王福晋也在旁边直抹泪。“额娘,你可是府里的主心骨呢…”
庄王府两代福晋流泪眼对着流泪眼,老福晋身边伺候的人也一个个都眼中含泪,看着那叫一个凄惨。
而王府的户主还在添乱,竟然拒绝吃药了。
“老福晋,福晋,王爷将嘴闭得紧紧的,喂不进去药,老侧福晋没法,叫奴才来请老福晋和福晋过去…”一老嬷嬷又来雪上加霜。
老侧福晋是雅朗的亲娘,虽然出身低了些,奈何运气好,生下了雅朗,在老庄亲王死后,老福晋亲自叫雅朗给内务府将其的名分给提了上去。
安安一听,知道情况肯定糟透了,因为东茁此时正在雅朗病房探伤呢,雅朗这是完全不顾了。
“福晋,你快去看看,老福晋,你慢点,我扶你。”安安赶紧吩咐庄亲王福晋先去。
庄亲王福晋也顾不得许多,赶紧小跑着走了。
老福晋则颤巍巍的下床,一边急着叫人给她穿鞋,一边对安安道:“公主,雅朗最听四阿哥的,打小就最听四阿哥的,四阿哥…”
安安忙道:“老福晋,四弟在呢,一直都在那呢…”
“对啊,四阿哥这几天没回宫呢,”老福晋想起来了,又带悲声道,“怎么连四阿哥也压不住他了啊…”
安安悄悄擦了擦眼角的泪,扶着老福晋道,“老福晋,没事,四弟压不了他,你去压,你压不住,皇额娘来,皇额娘压不住,不还有皇阿玛嘛…”
老福晋恍惚的点点头,胡乱应道,“对,对,得压他吃药,不吃药怎么行…”
安安扶着老福晋到了雅朗的院子门边,叮嘱了身边的嬷嬷好生伺候,才松了手,毕竟是女眷,不方便去病房探病的,看着老福晋弓着的腰,安安不由捂住了嘴…
雅朗病房内,已然是哭声一片,弘历和东茁听得是心如刀绞。
弘历整个人受了一圈,脸消瘦得一点肉都没有,用尖嘴猴腮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不光尖嘴猴腮,眼窝还深陷着呢…
看着一干妇孺在那痛哭失声,弘历歪着脑袋,将拳头握得紧紧的…
东茁轻轻拍了拍弘历的肩膀,“四弟,我在这说不定反而碍事,我和你姐姐先走了,你也注意身体。”
弘历点点头,“姐夫,你给姐姐说一声,我就不出去见她了。”
东茁想了想,又道,“四弟,给庄王福晋说一声,谢绝人来探视吧,雅朗应该不会想让旁人瞧见他如今这样子…”
“不是想着熟人来劝解劝解他,没准他心就宽了嘛…”弘历嘀咕道。
“过些日子吧…”东茁道,“如今他心里难受,谁劝也没用。”
弘历点头道,“我晓得了。”
而屋子里哭泣声中夹杂着“爷”“雅朗,我的儿啊…”弄得弘历都一个头两个大,弘历走到床前,对雅朗道,“雅朗,老福晋,侧福晋和福晋在你耳边这么聒噪,你不觉得烦啊,喝药吧,你喝了药,屋子里就安静了…你不是最烦闹嘛…”
雅朗继续闭着眼睛,充耳不闻。
雅朗的嫡母、亲娘和大老婆—为了不打扰雅朗休养,也为了避嫌,因为弘历一直待在这的,因此雅朗的小老婆们都没在这伺候—三个女人哭得那叫一个悲,再加上伺候的人不管真情一罢假意也好在那跟风,再铁石心肠的人待在这屋子里也得忍不住落泪,可雅朗的眼睫毛还是动都没动一下。
弘历想了想,对庄王福晋道:“福晋,将小阿哥小格格们带来。”
老福晋这时耳朵灵了,抢先道,“对,快,快将小阿哥小格格们带来,让他们狠心的阿玛看看,这府里老的老,小的小,他撒手不管,我们可怎么活啊…”
雅朗的如今膝下已经有四个小阿哥,两个闺女了,大的已经6岁多,小的才5个多月。
6岁的大阿哥已经进上书房开始学习生涯了,因雅朗受伤,这几天都没去上学,在府里待着当孝顺儿子。
6岁,对于王府的孩子来说已经懂事了,进屋后,不用大人教,就跪到雅朗床前哭开了,哭声中充满了伤心、害怕和恐惧…
几个小的见状,也全跪下了,受屋子里的气氛感染,全一个劲儿的往下掉眼泪,襁褓中的小格格也给吓得哇哇大哭…
而雅朗仿似老僧入定…
这边唐烨则在美滋滋的哼着小曲,总算和一家大布铺谈定了条件,就等签约了。
自己如今也算是民族资本家了吧?唐烨一想到这点,就乐不可吱,不知道日后史书上会不会在讲资本主义萌芽的时候提到自己的这个作坊呢,要是能再提一下自己的名字就好了,呵呵,也算是名垂千古了嘛…
一想到那美好的遥远的未来,唐烨便打算提前庆祝一下,于是,便下了马车,开始饶有兴致的逛街了,女人嘛,任何时候都是喜欢购物的。
唐烨下了马车立足一看,对面正好是一家金铺,那就去看看首饰吧,买点金银首饰,没准还能保值呢…
唐烨在金店里细细挑选着,嗯,这个手镯够粗,就是价格太那啥了,嗯,这个头钗挺好看的,不过,不大符合自己的气质,嗯,这个耳环价格倒合适,就是样式太土了…
挑来挑去,唐烨都觉得不满意,“还有其他样式没?”
小二摇摇头,笑道,“太太,这些样式都是今年最时兴的…”
这时又人进了店铺,“刘旺,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外面守着?”
“汪三村子里有个人通灵,这不,庄亲王府的管事知道了,跟着他去请人了。”小二笑道。
“是嘛?”来人开始八卦了,“说来这刺客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