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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请他“得空”钓鱼,李书记请马主席“得空”视察,表达的就是一个态度。现在不是流行“态度决定一切”吗?
放下电话,李谷成起身招呼林大庆:“老林,坐啊。”
林大庆却在李谷成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了,问道:“市政协马主席要来视察工作?”
李谷成摇摇头:“难说。有几个市政协委员联名提案,要求加快开发若云山旅游资源。马主席很重视,已经批转到县里了。”
林大庆点点头:“都在动啊。”
李谷成心里一动,就开始琢磨。
林大庆这才道:“最近有几个情况,联系起来,就有些意思了。”
李谷成看了林大庆一眼,没作声。
林大庆道:“首先呢,是牛三立去了宗教局,薛提出来的;牛去了没多久,就拿出了一个综合开发若云山景区的报告;罗腊根不但支持,还各部门到处跑,还找了一些人大代表。现在,市政协马主席也亲自过问了。马与郭书记,交情很深啊。呵呵,有意思啊。”
李谷成点点头:“你对报告本身,怎么看?”
“思路很好。找准了我们通南的经济增长点,抓好了这件事,通南的经济肯定会上新台阶。”
李谷成就感叹:“我们的办公室,政研室,宣传部,那么多秀才,还有经委、招商局,旅游局,开发区,还有其它几十个部门、单位,怎么就提不出这么好的发展思路呢?”
林大庆就道:“是啊,政研室需要加强力量了。”
李谷成一摆手:“先不考虑这个。我们分析一下,就算牛背后站着薛,他们做出这个动作,是什么意图呢?他们能从中得到什么呢?难道,他们想助谁一臂之力?”
林大庆一惊:看来,李谷成不但认为牛三立背后站着薛祥,还怀疑薛祥有意和周大明县长结盟啊?真要这样,对李书记这边就很不利了。
林大庆就道:“还是李书记看得远、想得深啊。”
李谷成就道:“注意了解那边的态度。”
“好”。
在官场语言里,“那边”,是一个有特定含义的词,也是一个动态词。比如,以前李谷成当县长时,他嘴里的“那边”就是指县委,确切地说是指县委书记田照东。而现在李谷成自己成了县委书记,这时候他嘴里的“那边”就是指县政府了,确切地说是指县长周大明。
从李谷成那出来,林大庆没有回自己办公室,而是来到县委招待所211房,给政府办的方小瑛打了个电话:“你来一下,211。”
211房是林大庆专用的房间,也是他和方小瑛幽会的老地方。
方小瑛三十多岁,是政府办综合科科长,以前是打字员,能到今天这个位子,与林大庆的培养是分不开的。当然,想要得到“培养”,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几分钟后,方小瑛就来到了211房间。刚进门,就被林大庆抱住了。二人就一边搂抱着一边往房间里移动,直到倒在床上。
歇了口气,方小瑛道:“林主任,想我了?”
林大庆就又抱紧她,手往她怀里伸:“是啊,想吃你的奶了。”
方小瑛就把衣服往上掀起:“来啊,让你吃个够!”
林大庆就张嘴含住她的大奶子,嘴里还“啧啧”地发出声响,很是满足。
“总是这一套!”方小瑛只能无奈地由着他。
过了好一会,林大庆才松开嘴,又用双手将二个奶子揉搓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
方小瑛就道:“还要不要XX啊?”
林大庆就笑道:“当然要X你这个骚X!”
方小瑛就把手伸进林大庆裢裆里:“来啊,你个老东西!”
林大庆就抓住她的手:“晚上吧,还是这。”
方小瑛就道:“恩。晚上可要卖力气啊!”
林大庆这才说:“交给你一个任务。”
方小瑛就坐正了:“你说。”
林大庆就道:“最近宗教局提交了一个报告,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
“注意周是什么态度?当然还有其他的副县长。”
“恩。”
“特别要注意,周有没有与薛搞在一起?”
“啊?不会吧?”
“官场上的事情,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了。”
“你知道就行了。”
“恩。”
县长周大明看到宗教局的报告,与林大庆一样立即作出了判断:“这个材料出自牛三立之手。”
就想:“开发若云山景区,搞成了,当然是很大的政绩了,受益最大的,应该是县委和政府的主要领导,也就是李谷成和我,与薛祥这个副书记有多大关系?他干嘛这么用力?”
难道,薛祥想要“靠”住一方?
他要往那方靠?
应该不会往李谷成那边靠吧?
可是也没什么其它迹象表明他要往我这边靠啊?
周大明就想到了张平山。多年来,有什么“看不清”的事,他都会请教这位老领导。
就给张老打了个电话,只说晚上要去看看老领导。
张平山自然很高兴,还让他早点去,“让老太婆烧几个拿手菜,我也沾光喝二杯。”
周大明就笑道:“老领导的‘妻管严’可是越来越严重了。”
听父亲说周大明要来,张玉溪心里就通通跳得厉害。自从与周大明有了“那次”,二人就经常幽会了,而周大明在她身上也越来越“放肆”了,有一次竟然一边“冲击”着她的身体,一边狠狠地说:“张玉溪,我X你的X”,还每“冲”一下就喊一声,直到喷发。那一刻,张玉溪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
事后,周大明也意识到不妥,就给她道歉,同时也给自己找了个说法:“玉溪,我太爱你了,和你做*爱,是我最大的梦想啊。”
她就流着泪说:“你可以想,但是请不要再说那样的话。”
周大明就保证:“再也不会了。”
可是,就在上次,周大明在达到高潮的那一刻,竟然又几近疯狂地喊了一声“张玉溪,我X你的X!”
张玉溪一怒,狠狠地打了周大明一个巴掌!
周大明一怔,清醒过来,就抓住她的手,使劲打自己的脸:“对不起,玉溪,你打我吧!”
张玉溪就委屈地哭了。
周大明就抱着她,说:“玉溪,你要原谅我,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就是你,有时候我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那也是因为我太投入了,我太爱你了!”
张玉溪就道:“大明哥,你的爱让我有些害怕。”
周大明就紧紧抱住她:“别怕,玉溪,我会好好安排我们的将来,一切都交给我,我们会有可爱的孩子,我们会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将来,我会送你和孩子出国,我们可以在国外享受最好的生活,无忧无虑地度过一生。”
听了周大明这些话,张玉溪就更怕了。
送她和孩子出国,在国外享受最好的生活,他一个七品县长,怎么才能做到?
她也是国家干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正想着心事,门铃响了,父亲道:“玉溪,开门去!”
第八章 都在动(二)
张平山有个绰号“二子县长”。
不明底细的人,会以为这是说张平山有二个儿子,那就出大笑话了。
张平山只有二个女儿,如果按“一个女婿半个儿”计算,算上一个女婿和另一个未来的女婿,也只能算有一个儿子,又那来“二个儿子”?
“二子”之说,源于张平山在担任副县长时,有一个爱好,特别喜欢逛集市、菜场,询问各种农产品价格,用张平山自己的话说:这叫关心老百姓的“菜蓝子”、“米袋子”,张平山还经常在大会、小会上说,我这人每到一个地方,都要过问当地的“菜蓝子”、“米袋子”,你们也要多关心老百姓的“菜蓝子”、“米袋子”。
听得多了,就有人私下里给张平山起了个“二子县长”的绰号。
张平山自视甚高,认为以自己的能力、水平、魄力乃至手腕,当一个市委书记绰绰有余,怎奈官运不济,连个正县都上不去,总结自己一生,主要还是由于参加工作太晚,年龄偏大,每到关键处,总是卡在了年龄线上,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也怨不得组织。
虽然张平山现在只是快要“到站”的县人大副主任,在通南县却没人敢小视他,这是因为他与市委郑南副书记是儿女亲家。
在外人看来,女儿嫁进了市委领导家,应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却不知“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大女儿玉芦过得并不幸福,郑家少爷是幽州市出名的“幽州七少”之一,整天就是与那帮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政治上没半点上进心,生活上也是乱七八糟,竟然还把性病传染给了女儿!母女俩为此事不知流了多少泪,却不敢提出离婚的事。
张平山就很后悔,在小女儿玉溪的婚事上,就有了“亡羊补牢”的念头,不求给她找个有多大背景的人,只要小伙子人争气、有培养前途、有发展潜力就行。
选来选去,就相中了县委书记田照东的秘书牛三立。那牛三立出身是贫寒了些,但小伙子本科毕业,文笔很好,脑子清楚,又沉稳谨慎,深得田照东器重。田照东出事后,小伙子不惜受牵连,也没做“反戈一击”的事,这要搁在古代,就算是忠臣了,殊为难得。以牛三立的能力、人品,一旦有机会得到重用,依然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然而,周大明却执意表明“牛三立不可用”!
这样一来,张平山就不得不考虑了:李谷成肯定是压制牛三立的,周大明又坚决不肯用牛三立,这样一来,牛三立恐怕真要成了通南县政坛上的一棵“废子”,成了谁也不愿意沾上的“麻疯病”,不就连女儿也被他耽误了?
自己的女儿上进心很强,怎么能嫁给一个已经没有政治前途的人?
这才下定决心,让女儿与牛三立断了。
虽然如此,每每想到自己这一生,想到田照东,想到牛三立,就慨叹:时也,运也,人再算,算得过天?
多年来,周大明都把自己当成了张家的一分子。只是,他在这个家也有某种“角色错乱”,比如他在内心是把张平山当成父辈,却又称张平山的妻子刘若云为“大姐”,而且内心也真是把她当成大姐的。张玉芦公开称他“周大哥”,张玉溪则公开称他“周叔叔”,总之,有点乱!
现在可是越来越乱了,自己都与张玉溪“乱”到一张床上去了!
想到与张玉溪的关系,就很难想象:万一这事让张老、大姐和玉芦知道了,这家人会怎么看自己?
在张家吃过饭,周大明与张家人聊了会天,这才跟着张平山进了书房。
坐下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张老,情况有点不对啊。”就把宗教局报告的大致内容,以及自己的分析都说了。
听完周大明的介绍,张平山想了想,道:“首先,薛不可能与李谷成结盟。这点可以排除在外。”
周大明点点头:“恩,我想也是。”
张平山再道:“以薛的资历、背景,也不大可能与你结盟,但不排除有示好的意思。就是说,必要时,希望能相互支持一下,对大家都有利,还可以牵制李谷成。”
周大明“恩”了一声,说:“张老,我总觉得,有那个地方不对?”
“你说。”
周大明思索着,道:“张老,你说得对,以薛祥的野心,不大可能跟李或者跟我合作。这个报告,如同一份大礼,他到底是送给谁的?他又希望得到什么样的回报?谁给他回报?如果这些都还没有确定,他怎么就舍得得送这份大礼?”
听周大明这样一说,张平山也觉得很有道理,细想了想,一拍大腿:“咳,我们大高看薛祥了!”
“您的意思?”
张平山道:“我们大胆假设一下:这事跟薛祥没什么关系,牛三立搞这个东西,根本没有经过薛祥同意?”
周大明也明白了:“对啊!这样想,就比较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