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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了璃瑶半响,铫锦鸿还是没有放弃:“璃瑶,你是不是怪我这几天没有单独和你在一起?”
见璃瑶不说话,铫锦鸿继续解释:“年前那几天,我首先是要忙着整过铫锦氏几万人都要过好年的安排。然后呢,你知道的,齐佑安的来头原来那么大。她母亲到半月山庄一闹,让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一直在为这个事寻找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我和你之间,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要有耐心。我们的时间还长着呢,慢慢来,一切都会解决的。”
璃瑶依然没有动。
铫锦鸿突然就吼开了:“璃瑶,你说句话行不?”
“我会尽我的所能保护你,不让齐佑安伤害你。你我之间,顺其自然吧。”璃瑶说话间身子没有动,眼神也没有动,就像窗外有什么奇特的东西吸引着她。
“好的,顺其自然。”铫锦鸿开心地站了起来走向璃瑶。
可是璃瑶闪开依然离他三步远。
“璃瑶,你到底怎么了?”铫锦鸿还真是觉得摸不着头脑。
璃瑶淡然地回道:“我现在的自然反应就想离你三步远。”
“好!好!好!”铫锦鸿一连说了三个好,然后又重重地把自己扔回到若大的办公椅上。这就是这张办公椅曾经有那么几天,长时间承载着铫锦鸿和璃瑶两个人相拥着讲题的亲密身影。现在一个坐着;一个在远处站着。一个生气不知为何变化如此大;一个自律的连那张椅子都不再多看一眼,一心只看穿外遥远的虚无缥缈的世界……
你我的距离,不是你在天边,我在人间。
而是你在我眼前,心却存放在天边——
就这样,璃瑶只要和铫锦鸿在一起时,都会自觉地控制到三步远的距离。这点让铫锦鸿很恼火,又奈何璃瑶不得;而且还无处诉说。
二:醒悟044、冷暴力
到是熬烈在时,璃瑶显得自然些,说话时脸上也有了表情,让铫锦鸿看着舒服点。按铫锦鸿的要强个性,他也不可能在熬烈面前说出对璃瑶的不满。于是铫锦鸿这心里的气就积压下了。可是铫锦鸿又是个从不认输的主,璃瑶越是这样,他就越是要璃瑶和他单独在一起。于是,只要公司不开会,璃瑶多半就在铫锦鸿办公室那面大玻璃前看玉脂城的天空。铫锦鸿就坐在办公椅上看璃瑶。
我看着你时,你却望着天。
我爱着你时,你却爱着天。
我想着你时,你却想着天。
我忍无可忍时,你还忍心只对着天。
璃瑶这种冷漠地坚持很漫长;很磨人。不过,铫锦鸿在极力忍受;直到有一天他大发雷霆地把办公桌上一个翡翠龙雕给砸在了地上。璃瑶眼底有一丝惊慌的看向在地板上弹了一下之后的翡翠龙翻滚出很远,被墙裙挡了一下回弹之后才算稳住了神。
那块翡翠龙雕还真是争气,很结实,没有破损的兆头。
见翡翠龙没碎,璃瑶回转头又看着天空。
璃瑶看翡翠龙所表现出来的惊慌没有逃过铫锦鸿的眼睛。他说道:“原来你还是有感觉的。我还以为我的办公室进了一个会移动的石膏像呢。”
璃瑶头微底,没回一个字。
“为什么不说话?你看你底着头,是在装委屈吗?这世界上就你委屈吗?”铫锦鸿的声音很高,希望得到璃瑶的回复。可是璃瑶都没再回看他一眼的专注着窗外。
那么接下来,铫锦鸿桌上的景瓷笔筒“咣——呲——”到了地下。
这笔筒没有翡翠龙那么争气,着地就烈成了很多片。
璃瑶回过头看着碎片说:“和不会说话的东西过不去是无能的表现。”
这下好了,璃瑶这本来是想劝铫锦鸿不要砸东西的一句话,到成了激怒铫锦鸿失去理智的导火索。
“好吧。我无能。我就是这么无能!”铫锦鸿站起来双手一挥,桌上能触到的东西都很无辜的到了地板上,能碎的都英勇就义了;没碎的害怕似的滚得老远。
璃瑶眼里带着一丝疏离的笑不再出声了。
办公室所有能摔都摔了、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璃瑶望着天长叹了一声闭上眼睛。
可是铫锦鸿好像并没有砸完心中的怒气。他对着璃瑶的方向吼道:“璃瑶,你这是家庭暴力!冷暴力!你想逼疯我?”
“冷暴力?”这个词有些陌生,可是璃瑶好像也想起在哪里见过这个词。睁开眼看着铫锦鸿,她内心却在问: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也会错吗?看他这么生气,或许我有时不说不做消极态度也是错的。可是就算我错了,他也没有必要气成这个样子呀?或许他只是心里有不快,借个机会发出来而已。看来他也砸完了,躺在椅子上好像睡着了。我可以开始收拾了。
琢磨到这时,璃瑶就近一点一点地收拾着。
铫锦鸿好像感觉到了璃瑶在干什么,他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说:“你还真行,竟然装成了个局外人。”
璃瑶回话简单:“不管局里局外,都顺其自然吧。”
“哼——”铫锦鸿不再出声,只是长长地吸气呼出——像一个走火入魔的炼功人在做自救式的调息。
奇怪的是,平时璃瑶不在时。铫锦鸿办公室有任何响动都会有人进来问寒问暖。今天,几乎是砸得惊天动地了,竟然没有一个人进来察看。就连熬烈也不曾出现。
破坏往往只要几分钟,可是要把东西还原就麻烦大了。
璃瑶给铫锦鸿收拾办公室整整忙了一天,一直到铫锦鸿下班,还有些文件没有对上编号。
先看——砸完东西之后的铫锦鸿并没有睡着。或者离开。他进了办公室西北角的门,不到一分钟又出现在门口,手里拉出了一个移动酒架。上面有几瓶酒和一支酒杯。踢开挡路的东西,铫锦鸿和酒架轻易到了沙发边。他没有再理璃瑶,也没有再对璃瑶说什么;而是坐到沙发上开始了自斟自饮。
或许是因为酒力,铫锦鸿边喝边看着璃瑶收拾屋子,眼神变得不再有怒气也不再有不满。
不久前盛怒情绪的。已经慢慢地从铫锦鸿眼底隐去,取代的是一种近呼发紫的深灰隐忍。内含的成份似是漠视,却更甚的想掩盖什么。至于他到底要掩盖什么,没有人知道。
总之,一种无可奈何的颓败袭击了铫锦鸿,也袭击了整个办公室;同时也袭击了璃瑶。
对着满屋的碎乱璃瑶到是并不害怕,她从心里害怕是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接触的、第一个信认的人正在一步一步的从她的亲近空间中退开。
不过璃瑶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害怕,当务之急她是要把这间大办公室尽量还原。庆幸的是璃瑶对铫锦鸿的办公室并不太陌生。她靠着自己惊人的记忆力回想着哪些东西原来摆在哪。
这奇怪的现象真不太公平,砸东西的铫锦鸿跟局外人似的一直在沙发上喝成了千杯不醉。他就在朦胧的酒光里看着璃瑶无怨无悔地在办公室转悠来转悠去的,像是璃瑶做什么对他来说只要看着就足够了。做的好还是不好,该不该做,他都没有心思去考虑了。
而砸东西时,无辜的看客璃瑶却是一幅认真的像这一切就是她的全部似的,好像理好了这个办公室就理好了她乱的连时代都乱套了的人生。到底是铫锦鸿运气好捡到了这么个耐心丫头当跟班,还是璃瑶运气好,错乱了朝代遇上了个假爹也是玉脂城的首富。不过就目前两人的态度好像都没有丝毫知足的倾向。一个酒依然入愁肠;一个拿着手里的东西想着原来停放的地方……
时间好像能把一切问题都淡化。太阳偏西时,璃瑶的整理接近了尾声。她时不时的看向沙发上的已经不再喝酒的人。
沙发上,半躺着的人身上盖着西装外套,那当然是璃瑶给盖上去了;因为铫锦鸿进办公室脱外套是个习惯,还习惯就挂在门口的隐蔽衣橱里。
不喝酒了就那么乖乖半躺着并不是铫锦鸿表现好,突然明白酒能伤身;而是他已经呼呼大睡、人事不醒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员工下班都走了,璃瑶心道:总不能就这么等着酒醉的人在这醒来吧!记得当年师父也醉过一次,那是一醉三天没醒,不知多吓人。这铫锦鸿别说醉三天,他就是这样醉一夜也够吓人的。因为他没有师父那样的功力,就是不吃不喝的三天也会自调内息醒过来。
璃瑶走近铫锦鸿摸了摸他的脉向,松了一口气之后开始给熬烈打电话。
电话响一声就通了,就像熬烈在电话前等着接电话一样:“璃瑶,我是熬烈。”
璃瑶犹豫了一下,说:“你赶紧来铫锦鸿的办公室吧。他喝多了,一直没醒。”
“哦,我马上就到。”熬烈并没惊慌,却难免惊讶,不过他没有在电话里表现出来。
熬烈在璃瑶放下电话后不到一分钟就出现在了璃瑶的面前。这次他没有敲门就进来了,因为他知道里面的情况。
熬烈看到了璃瑶的眼神里有些话的惊慌,不由的问:“记忆中他第一次喝成这样。他喝了多少?”
“三瓶。”璃瑶指了指茶几上的三个空瓶。
熬烈又仔细地察看了铫锦鸿的昏睡程度,似是随口问出来:“为什么不挡着他?”
“他发怒了,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喝点酒或许能让他情绪开阔点吧。再说了,他发脾气时很可怕,说明内心的气也很大。不发出来会不会对身心不好呢?”璃瑶说着话,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理由。她没有阻挡的真正原因是:我不想出口阻挡,是因为我不想和他铫锦鸿多费口舌。他是能说会道的人,只要我开口和他一说话;那怕事情本就是他做错了,可最后的结果都会让他说成是我璃瑶理亏。其实就算承认理亏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再和他像以前那么亲近。我就算在他身边,也只能强迫自己做一个站班的下属。试问,一个站班的下属有什么能力去阻挡上司的怒气呢?
“璃瑶,我不知道怎么对你说。哎——”熬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璃瑶并没退缩:“没关系,你想怎么对我说都行。我不希望看到你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做错了什么,你直接告诉我行吗?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都是要相互提点对方的,不是吗?”
“是!你说得很对。”熬烈注视着璃瑶,用兄长的口气说:“璃瑶,你失忆前是什么生活我不知道。不过你到半月山庄之后,你的生活很有规律,人也很单纯。可是就算你再单纯;就算你没有恢复记忆,你也上了这么久的学了;从头学认字都那么快,这么长时间了,那也应该学会了起码的人情世俗吧。别的不说,你也应该感觉到鸿少对你的感情和对别人不一样吧?”
二:醒悟045、鸡蛋面
璃瑶没想到熬烈会直接说出这种话来,她一时不知如何回复,只有睁着大眼傻看着熬烈。
看着璃瑶的呆傻,熬烈继续说:“鸿少自小就是个相当要强的人。可是他也是相当细心的人。我虽没有鸿少细心,可是我也看出来你对他的冷淡了。你从开始进半月山庄爹前爹后的叫,到现地对他不理不睬。你想想换成谁,谁不心凉呢?谁会想得开呢?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管你们是真正的父女还是其它的什么关系。漠视是对对方最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