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婚聘 作者:弄雪天子
内容介绍:
秦亚茹看着自己青梅竹马的夫君小心翼翼地护在那位郡主娘娘身边,看向自己的目光生疏且戒备——他是怕自己让他怀里高贵典雅温柔的郡主受委屈!
低下头,望向价值高昂的记忆金属药箱,秦亚茹莞尔一笑,上一世爱这个男人,爱得没了自我,甘心做妾,可经历过那么多的波澜壮阔,见识过英雄了得,正直忠诚,万里挑一的好男人之后,这等货色,白给她也不要!
标签:穿越、家长里短、女强
第一卷 均州生活
楔子
夏日午后的阳光,带着一股子焦灼的味道,烤得这柏油马路像刚出炉的烧饼。
干裂的地面上横七竖八地倒着十几具全身武装的尸体,秦亚茹踹了一脚坏损到不能动的车,蹲下身,躲在两辆高大的防弹车中间,活动了一下黑色的高跟皮靴,鲜红的血粘稠地粘在鞋底上,即便是见惯了尸体的她,也不由有些恶心。
铺天盖地的子弹,从四面八方倾泻而来,巨大的爆炸声轰得碎石乱飞。
“我可是技术人员!”
秦亚茹气喘吁吁地呻吟,半坐在地上,碎花复古连衣裙拖曳,早就坏的不成样子,眼前忽然伸出一只手,递过来一方脏兮兮的手帕,秦亚茹叹了口气接过,按住自己胳膊上的伤口,她处理外伤轻驾就熟,只是这么一按,本来汹涌的鲜血就止住了。
一直护在她身边的男子,随手扔了子弹耗尽的枪支,挨着她的肩膀坐下,那张一向冷硬的脸上,难得显出隐痛,眉头紧蹙。
“亚茹,对不起。”
秦亚茹一怔,顺手扒拉了一下略有些凌乱的发,她身形并不高,也就一米五八左右,显得娇小玲珑,哪怕浑身血污,狼狈若此,也是姿容绝丽。
此时听到男子的话,她扬起脸,露出一个咬牙切齿,像炸毛小猫一样的表情:“你对不起什么,这一切,还不都是我自找的!”
即使是这般境地,男人瞧见秦亚茹明眸善睐的俏脸儿,也忍不住露出一抹笑,他爱极了这个平日里宛如古代女人一般,温婉贤良的小女子,软绵绵的外表下偶尔的尖牙利爪。
秦亚茹让他看得不好意思,抬手低头,摸了摸带血的额,咕哝:“枪林弹雨的,妆容不整,可怪不得我…其实你这新开发的玩意,还比不上以前的老防弹衣,好歹用不着担心能量耗损。”
高枫早在遇袭的第一时间,就把自己的防护服给了亚茹,奈何这袭击来的突然,他带的这件儿只是还不成熟的试验品,能量早耗尽了,防身效果大为降低,最多也就防防刺伤,还真不如以前笨重的老式防弹衣好使唤。
秦亚茹咬牙,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四下张望,企图找出一条生路,奈何她防护服上配备的实验品一代智脑着实不给力,这会儿卫星导航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显然还是人家的屏蔽设备更加高端。
高枫的目光,顺着秦亚茹修长白皙的手指,滑到她的脸上,腮边青紫,嘴唇干裂,满身的枪油硝烟味,她一向注重容貌,这会儿想必是难受的厉害。
耳边的爆炸声越来越近,地面蒸腾,热气弥漫,已经渐渐听不清楚说话的声响。
他把秦亚茹搂在怀里,忽然笑道:“要是能回到十年前,我肯定第一次见面,就抓着你去结婚,也省得咱们到死也成不了一家子。”
秦亚茹瞠目:“我还以为你会说,一定要放过我,再不肯祸害人的。”
高枫目光闪亮:“下辈子,下下辈子,你也别想!”
秦亚茹无语,也只有叹口气认了,当年年少轻狂,毕业后推辞了导师给介绍的法医工作,不管不顾地跟了这人,跟着他上山下海无所不为,现在想想,别的女人一辈子都不敢想的,她都做过了。
自己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竟然曾跟着他带队孤军涉险,在一个国家最强大的军队包围中来去自如,也曾驾驶战机,翱翔天空,曾乘坐战舰,远征北海,诛杀过比虎狼还凶残的海盗。
本应是最浪漫的求婚之旅,结果,这家伙带自己去了神农架,不得不和足足有一人高的黑熊肉搏,还捅了马蜂窝,让无数马蜂追出几十里,丢了求婚戒指,摔得头破血流,这婚,他自然是没求成!
人不能太贪心,得到了多少,就注定要失去多少,秦亚茹忍不住笑,直到现在,她也并不后悔认识这个男人!
敌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高枫把秦亚茹护在胸前,扯出两只手雷,攥紧,轻轻挑眉,笑道:“你不是忒喜欢看最近很流行的穿越小说?还总说这一切都可能是真的…指不定咱们不会死,还能学着那些穿越前辈免费来一回时空旅行。”
秦亚茹失笑:“那我肯定要收集一大堆名人字画,万一能带回来,那可发了大财,上个月我买一张明代的字画,还不是什么知名人物的,花了八万,气得阿姨半个月没理我!”
高枫大笑:“跟着我没学到什么好,竟学着附庸风雅!”
“到底是谁和谁学的?”秦亚茹嗤笑。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
把秦亚茹扑倒,男人眉眼含笑:“无论你在哪儿,我都会找到你,一辈子不行,就两辈子…你别怕。”
秦亚茹一怔,眼睛里隐约闪烁泪光,低声道:“其实,我有一个秘密,始终没告诉你,我上一世”
轰!爆炸声响起,火光飞舞,宛如一场盛大而绚烂的烟火!
第一章 噩梦
秦亚茹只觉得浑身火烧火燎的,头痛欲裂,想出声,却一丝力气也无,她身子轻飘飘,不知道浑浑噩噩地在半空中飞了多久,终于看到一座熟悉的雄奇院子,身子顿时一沉,直往下坠。
她其实并不想下去,不想去看,可她的目光,径直透入雕梁画栋的屋宅,首先看到的,是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只是,似乎衰老而疲惫,神态懦弱,全不似曾经被高枫称赞为倾国倾城的那个自己。
秦亚茹心里一叹,反而安静下来,不再挣扎,就这般静静地望着,缓缓移动目光。
坐在那个自己对面的,是一双男女,男的英俊斯文,女人娇俏明丽。
“姐姐且坐,这是建州刚送来的贡茶,快些尝尝看。”
揉蓝衫子杏黄裙,温温柔柔的笑语,眼前的女子高贵典雅,完全是天底下男人都倾慕的那种绝代佳丽。
那个‘自己’虚虚地坐在红木椅子上,目光呆滞。
秦亚茹看着她曾经的郎君,小心翼翼地护在那位郡主身边,看向自己的目光,生疏且客气,还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戒备——他是怕自己让他怀里的佳人受委屈!
那可是郡主,她不过一寻常民妇,还是个弃妇,又怎么可能能给那高高在上的郡主委屈受?
本是天下茶中极品的龙凤团茶,如今喝在口中,想必只能品味出酸涩味儿。
出落的俊朗挺拔的陈大郎,秦娘子疼若心肝的宝贝疙瘩,立在郡主身侧,神态亲昵,撒娇地说起自己的学业,听见郡主温温柔柔的夸奖,立时便眉开眼笑。
从始至终,这位郡马爷的独子,只在一开始奉郡主之命,客客气气地向着他的亲娘,秦娘子道了一声好,除此之外,半个眼神都欠奉。
想必在陈大郎心里,他的母亲,只有郡主一人,而秦娘子只是府里可有可无的人物,便是比起来打秋风的陈家族人,也多有不如。
秦亚茹的心,忽而又有些刺痛,其实,她已经渐渐记不清楚当年的秦娘子面对宛如陌生人的儿子时,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再一次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到这一幕,她便忍不住想,秦娘子早早抑郁而终,恐怕还是好事,省得留在此间受罪!
世人都说柔蓝郡主本性温柔,主动推辞了万岁封其为公主的恩典,不建公主府,待郡马更是体贴入微,从不使小性子,便是对郡马的前妻,也照顾的妥帖。
郡主娘娘生怕秦娘子心里别扭难受,特特地分出家里最大的宅子给秦娘子居住,不让对方请安行礼,待对方如贵客。
不只如此,郡主对待驸马与前妻的儿子,更是犹如亲生,堪为慈母。
可是,这又如何是秦娘子想要的?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自己的男人,自己的儿子,被另外一个女人百般体贴地对待,而她,却成了这个家庭的外人,出不得门,被软禁在豪华的笼子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只能靠着对儿子和丈夫的回忆度日,可她心心念念的丈夫与儿子,却不肯把心分给她哪怕一丝一毫。
秦亚茹闭上眼,不肯再看原来的自己那一张绝望的脸,眼前一黑,这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忽然破碎,头晕目眩,身体感受到一股奇怪的吸引力,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啜泣声,接着,她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亚茹才似乎有了些许气力,视力和听觉也渐渐恢复正常,一声声刺耳的声响往耳朵里钻。
“你这不要脸的狐媚子,勾引别人家的男人,等陈五郎回来,定让他一纸休书休了你这贱妇”
秦亚茹浑身发软,勉强睁开眼,就见一个虎背熊腰,面孔狰狞的中年妇人,正双手掐着腰,立在破旧的柴门外面,隔着篱笆破口大骂,各种污言秽语倾泻而出,语速之快,她都有些听不清楚。
“不准骂我娘!”
旁边忽然冲出个三四岁的瘦弱男孩儿,猛地撞在那妇人腰上,也不知这般小的孩子,从哪里来的狠劲儿,竟把那妇人撞的一个趔趄,奈何这孩子着实太瘦弱,这一撞,没伤到人,更是撞得那妇人凶性大起,一脚踹倒那孩子,死命在他身上踢打。
妇人一边踹,一边儿吐沫横飞:“还敢动手?打死你个没教养的乞索儿!”
那孩子欲躲避,秦亚茹脑子里嗡嗡作响,只觉得这场面那般熟悉又那般陌生,挣扎着走出门,护住孩子,自己后背却挨了几脚,到没感觉到怎么疼,只是冲击力巨大,撞得她头昏眼花。
孩子哇哇大哭,破旧的宅子喧闹震天,外面有人实在看不过去,高声劝道:“孙娘子,秦娘子生病体弱,大家都是乡亲邻里,周二郎是好心,才扶了秦娘子一把,你何必如此不近人情?”
孙娘子正是周二郎的妻子,是这武当县有名的悍妇妒妇,周二郎平日里在她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所有人都知若是周二郎和哪个娘子多说句话,她就登门胡闹,今天这种事儿也不是头一回了,上个月她才去大闹吴娘子家,还让官府的人打过十板子。
那孙娘子闻言,眉目一横,扭过头去上上下下地打量出声儿的那个青年男子,冷笑道:“怎么?你也看中她妖妖娆娆的模样了?哼,奸夫淫妇,都是下贱胚子!”
青年男子顿时气得脸色涨红:“秦娘子平日里在家守孝,除了下地做活,甚少出门,我们统共说不过几句话,你也敢胡乱编排,就不怕遭报应?”
“报应?报应个屁,就是老天爷真劈一个雷下来,也该劈死这整日里勾三搭四的贱妇,哪里轮得到老娘?”
青年男子听她满口的胡言乱语,脸色发青,还想开口,却让旁边一人一把拉住:“这周家的母老虎向来是个混不吝的货色,你和她一个老娘们争论什么,没的让别人看笑话,坏自己的名声。”
随即又冲那妇人道:“周瑞他浑家,赶紧回去伺候你男人去,你要是再胡吣吣,到别人家捣乱,我便叫了里正过来,省得别人说咱们陈家沟都是粗鄙人,